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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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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一笑,董茹珊抬头迎上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又有谁来顾及我的脸面?”
“反了!你敢这样和我说话?”蒋老太猛地站起身来,对着外面叫喊,“张妈!把家法给我拿进来,今日我要是再不好好教训这不懂规矩的忤逆东西,我就妄为当家!”
张妈进来拦住她,苦苦哀求道:“夫人,太太年纪尚轻,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千万不要跟她计较,就当是看着蒋董两家的情分上,万万不可动家法啊!”
蒋老太听见此话,略微变了脸,垂下手中藤条,长长叹了口气,“真是作孽!我蒋家怎么会娶了个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作媳妇?”
董茹珊在一旁冷漠笑着,眼中写满刻薄。要不是她,自己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孤苦无依?凭董家在杭州的名望地位,她完全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丈夫,哪怕到最后依然不能长相厮守,但至少,是她自己的选择!
第六章
叶家的失势并未波及到庄宁,借着黑白两道的关照,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遍布各省,富甲一方的他,在上海滩的地位至高无上,甚至连张协也得给他三分面子。
轿车刚一停稳,在旁等候已久的叶苏就冲上前来,拦在略带醉意的庄宁面前,板着脸说:“庄老板不愧是墙头草,见风使舵的本事真叫我佩服!他张协不过给你些许甜头,就令你忘恩负义,原形毕露,连老丈人生辰都不屑于去?”
“叶苏。”他轻薄地笑了,“你以为你自己还是当日那个叶家千金?”
叶苏恨得咬牙切齿,指着庄宁厉声喊道:“我就知道,你是冲着叶家的地位财富而来的!”
他两臂交叉,站在那里只是笑。
“庄宁!你但凡还有些人性,就不该帮着张协来对付叶家!”
他还是交叉着臂,站在那里,但已经不笑了,他看着叶苏,目光一敛,冷冷地说:“人性值多少钱?可别忘了,你如今身上穿戴的一切,都是我这个没人性的人挣回来的。”
叶苏气得全身发颤,也顾不得疼痛,强行把手上的祖母绿玉镯摘下来,当着庄宁的面扔在地上,不屑地道:“金银珠宝要真是对我那么重要,我也不会选择你!”
庄宁止不住连声冷笑,走近她面前,低声地道,“别在我面前扮清高,你也不过是叶世勋跟贱女人生的贱种而已。”
叶苏侧着脸,嫣然微笑,泪水却落了下来,“不必你提醒,我也知道自己的出身。即便如此,配你庄宁,还是绰绰有余的。”
庄宁抿嘴一笑,猛地伸手向她腰部箍来;叶苏吃了一惊,一面挣扎着退开,一面却听得他格格地狞笑道:“我又没说你当庄太太不够资格,你又何必急急撇清?”
闻着他身上那浓烈的玫瑰香水味,叶苏有点受不住地别过脸,厌恶的说:“离我远点!别把那些下流的风尘味染到我身上!”
庄宁并不说话。低头埋在她的发颈间,吸唤着,吻着。
“苏儿,苏儿。”他喃喃:“相信我,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他要求着:“相信我,好吗?”
庄宁在她耳颈后徐徐吹出的热气溶化了叶苏。她紧紧环住他的颈脖,梗咽着说:“庄宁,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庄宁轻轻笑着,嘴角上扬成一个极度嘲讽的弧度。于他而言,再也没有什么事比玩弄一个女人的感情更值得他兴奋了。
季家府邸后院,夜晚很是安静,院内听得见树叶摇曳的声音。季颜端一碗汤药朝西厢房走去。这会儿,庄宁正在翻阅报纸。季颜端药进屋,上前对他说:“药煎好了。”
庄宁抬眼看她,微微一笑,说:“瞧你一脸是汗,快过来歇歇吧。”
季颜细细凝视庄宁,道:“你病的这些天,可把我忙坏了,又要服侍你,又要应酬上门的宾客,我就是再八面玲珑,也照顾不过来了。”说完,她把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伸手想去探庄宁的额头,反被他一把拉怀里,坏笑着贴近她鬓边,说:“很快你就会知道我到底有没有事。”
季颜用手抵住他,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果然狡猾如狐。”
庄宁打横抱起她,阔步向床榻走去,笑意加深,“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更何况张协生性多疑,又如何能容我功高震主。”
季颜倚在他襟前,双手把玩着他的鎏金钮扣,说:“你真的甘心俯首称臣?”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脸蛋,笑问:“你说呢?”
她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肯定的道:“不会。”
庄宁不再言语,把她放在足以容纳四人的大床上,滚烫的身子随即覆了过去。床幔缓缓垂下,遮住那红罗帐内的无限风情。
半夜,庄宁醒来,翻身去看睡在自己旁边的这个女人。她是上海滩数一数二的美人,自幼跟随当年红透北京八大胡同的季颦跑遍全国各地,不但认识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更练就了一身非凡的交际本领。凭借这些,她在上海这个花花世界屹立不倒,十年如一日的维持着大美人的美誉。
轻抚上她的脸,庄宁悄无声色地笑了。
这日,庄宁刚刚晨练完,回到西厢花厅,便望见阎颢站于门前。
阿白跑过来,小声道:“他一早就来了。”
庄宁抿嘴一笑,接着来到阎颢跟前,作揖道:“庄宁给司令请安。”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庄宁趁着行礼的瞬间,暗中打量着阎颢,离第一次见面,快有一年半了,那时的他文质彬彬,清秀儒雅,并不像如今这般孱弱,脸上青白一片,嘴唇乌紫,病态毕现。阎家历代骁勇善战,为清朝廷立下过不少赫赫战功,可谓满门忠烈。虽说到阎颢父亲那辈因爱新觉罗倒台而弃武从文,可也不至于养出这样一个病弱无能的子孙来。如此一想,庄宁心里又明白了几分。
阎颢笑了笑,道:“庄先生不必多礼,你我共侍一主,理应多加来往。”
两人说着。一同走进花厅里,庄宁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让阎颢先行入座:“司令贵人事忙,今日能抽空前来探望庄某,实在让受宠若惊。”
第七章
阎颢见庄宁如此恭敬,丝毫没有像外界所说的狂妄自大,神色不觉一松,说:“庄先生无须客气,当我是自己人便好。”眼睛转圈看室内摆设,又道:“庄先生品味高尚,这屋里的陈设绝不亚于大帅府。
庄宁忙表白道:“我如何敢与大帅比肩,不过是他老人家念我多年辛劳,格外恩赐罢了。”
阎颢微微一笑,目不转睛地在庄宁脸上停留,道:“的确,若是没有庄先生的帮忙,大帅也不会这么容易占领上海。”
庄宁拱拱手,一下站起身来,诚惶诚恐地说:“司令过誉,庄宁愧不敢当。大帅乃天命所归,就算没有我,也定能一统河山。”
这时,阿白进来报告:“商会主席蒋江求见。”
庄宁转脸看他,问:“有要紧事吗?”
阿白道:“刚才有数十不明来历的人沿街放火烧商铺……”
庄宁扬手打断讲话,道:“知道了!我马上到东客厅去见他。”
阎颢识趣地起身:“庄先生挺忙的,我就先告辞啦。”
庄宁送他到门外,说:“今日杂事缠身,未能好好款待司令,他日定亲门谢罪,还望司令切莫见怪。”
阎颢笑说:“庄先生不必介怀,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见不见怪的?”直走到前院,阎颢才拦住庄宁,道:“送到这里就好,快回去处理公务吧。”庄宁忙作揖,道:“司令好走。”
望着阎颢已经远去,蒋江才慢悠悠地从身后的花坛走出,对上庄宁若有所思的眼睛,问:“你怎么看阎颢这个人?
庄宁抿嘴冷笑:“善于伪装,非等闲之辈。”
蒋江点点头,附和道:“来者不善,你猜他想怎么样?”
“推翻张协,自立为王。”庄宁脸上有种极致的冷静,用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着蒋江,然后慢慢绽开一抹笑容,“张协有致命的软肋。这也是我们要清除他的最大原由。”
爱念像潮水涨过蒋江的眼睛,他垂下眼睑,盖住他的表情。当他再度张开眼睛,那里却一片冷淡。苦涩微笑,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他咬着字,重重地说:“一切都听你的,我没有任何意见。”
庄宁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问:“你真的舍得?”
他与他对视,稳稳地道:“不过女人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
庄宁的唇角微微向上弯,几乎是一种完美的微笑。
当江山和美人只能二选其一,又如何才能做到不负如来不负卿?这个问题,恐怕终其一生,庄宁他们都不会找到答案。
庄宁一回到西厢房,等待已久的季颜忙迎了上来,咬着嘴唇微微一笑,说:“真怕你到街上了。”
他在座位上坐了下来,慢悠悠地为自己斟了杯茶,道:“你真的这么担心我?”
季颜愣在原地,面如死灰:“你这是什么话?凭你我关系,难道还不配关心你?”
“我没这样说。”庄宁抬眼看她,轻轻笑了笑。
季颜注视他的眼光,脸色时时刻刻变幻着,到了后来,不觉垂下泪来。“我知道,在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一丝地位。也是,像我这种女人,原是不值得你去怜惜的。”
两人对看了一下,没有说话。忽然庄宁起身向前,挽住了她的粉颈,在她耳畔细声地说:“不过是跟你开玩笑,何必这样认真?”
季颜把头一摇,挣脱了他的一只手,正想说什么话,可是庄宁又加上了一句,说:“你待你如何,那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实在不该疑我。”
季颜不作声了。她靠着庄宁的胸膛,挑起一缕凄哀的笑意,“天长地久固然好,曾经拥有已无憾。”
“你还要陪我一生一世呢。”庄宁有些恍惚地拥住她,目光投向窗外,只见,花团锦簇,春光正好。
一声喇叭吸引了驻守在叶公馆门外的军兵的视线,他们侧过脸,只见右边驶来一辆汽车,在这被封锁的通道,汽车驶到叶公馆门前。
车门打开了,身着素色旗服的董茹珊慢慢落地,身材苗条,容色消瘦,当抬头看见被乌云遮掩的阳光,心中苦闷更甚,眼中也不觉涌上一层雾。
“唉!干什么的?不知道大帅下令不准探视吗?”董茹珊被挡在门口,只见她莞然一笑,身后张嫂便掏出一叠沉甸甸的钞票递给为首的军官,“这位是商会主席蒋江的夫人。”
军官接过钞票,有些为难,“这不合规矩,大帅下令。。。。。”不等他说完,董茹珊又命人奉上十数锭黄金,道:“即便有人怪罪下来,这些钱也够你吃一辈子。”张嫂见状,连忙识趣地把其中一锭黄金塞到他手上,说:“通融通融。”见那军官如自己所料露出贪婪的眼神,董茹珊嘲弄一笑,径自地向里走去。
军官对尾随其后的张嫂小声道:“你家太太胆子真大。”
张嫂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说:“胆子小的人是有所牵挂,而她,已经不在乎了。”说完,一路小跑着跟上前去。
叶公馆内冷冷清清,大多数佣人都被张协命人打发走了,如今只剩下三四个做粗活的仆妇和各房太太的贴身丫头。徐徐步入竹园,只见两旁花开正盛,上面还泛着些许雾气。这时,从一列夹竹桃后面,传来女子含蓄的笑声,道:“千古以来,锦上添花易,云中送炭难。”话音袅袅未落,身着浅蓝色旗袍,上罩钩花披肩的慕盈徐步走了过来,见了同样容色憔悴的董茹珊,不觉长长叹了口气,道:“难为你肯来。”
董茹珊微微笑着,说:“怕现在不来,以后再也来不了。”
于是一缕冷意从她背脊上扩散开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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