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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婚:抢来的老公-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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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用力的推开,吱呀的一声,一条卵石路铺在眼前,周围都是修剪整齐的葱木,明澈的空气十分干净,一眼看过去都望不到尽头,中西结合设计感建筑风格很独特的建筑物被笼罩在安安静静的树木。
最中心的建筑是他们居住的地方,顾泽径直抱着她去了二楼的主卧,不算是很大的空间,巨大的双人床就摆在落地窗前,天花板的形状很特别,被压得很低。
那火红色的床褥,摆在床头的还在滴水的白色玫瑰,干净得一丝不苟的深色地板,看上去就像是新房,房间里只有她的独照,她穿着婚纱的独照。
白色的婚纱曳地,背景是紫色的薰衣草,笑容羞怯而温婉。
二十岁的她。
那时拍婚纱照,拍了一张她穿婚纱的独照,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为什么放我一个人的照片?”
顾泽亲吻着她的耳背,“嗯,你还没有批准我跟你一起睡。”他都已经爬上床了,还要她的批准?
“嗯,那以后我就一个人睡这里,不要随便的爬上我的床。”
落地窗的下面是游泳池,蓝色的水波荡漾,一到夜晚必定就会很漂亮,她以前喜欢这样的场景,水光很漂亮。
书房很大,温蔓摁着眉心,一左一右,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这里这么大,你为什么把书房拼在一起?”
“因为你画画的模样很漂亮。”他这么回答。
等顾泽带着她游完庄园,保镖和佣人已经带着顾睿和小寿星过来了,他亲了亲她的下巴,“你去安顿他们,我去给你做午餐。”
温蔓抿唇,明明是一家人的午餐,他非要说成是为她做的。
顾泽在放低身段的讨好她,她感觉得很清楚。
只是,她看着崭新的因为全都按照她的喜好而熟悉所打造的庄园,缓缓的闭上眼睛,重新开始,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妈妈。”顾睿难得的笑容很开怀,一大老远看见她就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两只还很小但毛发旺盛以及那股暴露出与生俱来的凶光的狗跟着他跑在后面,“小黑和小白,爸爸选的。”
长大了一定会很威武,温蔓挽唇浅浅的笑,“挺好的,小睿喜欢就好了。”
她蹲下身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的摸着那两只狗的毛发,“让它们陪你和妹妹一起长大。”
“嗯,我也很喜欢。”
雨颜在美术界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她曾一画成名但不曾出现在巴黎领奖会上,且那副得奖的油画之后,她就鲜少再画油画,基本都是插画。
五年后已经是z国有名的插画师,与高深的艺术无关,但是是时下最受欢迎的插画师,画风温暖而创新,很受年轻人的欢迎。
最最特别的是,她是新一代艺术大师丹顿的缪斯女神。
丹顿的追求永远热情似火,天才画师和已婚的贵太太,轻易就能撩起广大观众八卦神经的配对,可惜顾太太始终低调,连一张侧颜的照片都没有泻出去过。
直到五年后的某天,为了这位缪斯女神而停驻z国整整五年的大师忽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z国,并且再也没有画过她。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泽还躺在床上养伤,胸口靠近心脏两厘米的地方被子弹射过,差点当场流血身亡。
商场的敌人太多,有时候也是会闹出人命的,顾泽对此轻描淡写的就交代过去了。
“那牛皮糖真的走了?”他拧眉盯着喂他喝粥的女人,哼了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嘲笑道,“他不是千方百计的想把你拐走吗?”
“是吧,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回意大利。”
“他没有在跟你告别的时候趁机占你的便宜?”
“顾泽,”温蔓眉心蹙着,淡淡的语调带着不悦,“你已经一把年纪了,吃什么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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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一把年纪了?男人三十多他还没到四十处在巅峰,他怎么就不能吃醋了?
这些年,她愈发的沉静而淡然,他在外依旧儒雅斯文,但是回到家里就越来越喜形于色。
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变得越来越在乎,明知道她一心一意的守着他们的家,他也仍旧无法控制的患得患失。
他盯着她的眼睛,“我进手术室的时候,你哭了吗?”
温蔓动作很稳的喂着他喝粥,“你做手术的那六个小时,丹顿怕我担心,所以莫名其妙的把我锁在了车里,等我出来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告诉我你没事了。”
他的眼眸是明显的失落,低声喃喃的念道,“你就不能花点心思说你很担心,急得哭了,发现你不能没有我吗?”顾泽伸出左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骂道,“没良心的东西,白疼你这么多年了。”
真是没良心啊,捧在手心疼了五年的女人。
温蔓继续舀着粥吹冷了喂到他的唇边,“这碗粥我守了三个小时,下次我叫佣人煮好了。”
顾泽身上穿的是宽松的睡衣,扣子随意的散开露出包着白色绷带的胸膛,他突然支起身子凑到她的面前,低低的问道,“如果我这一次真的死了,蔓蔓,你会伤心吗?”
他倒地的那一瞬间脑海里唯一浮现的问题就是,如果他死了,她会伤心吗?
她想也不想的回到,“我会的。”她当然会的,十五年的夫妻,五年的爱宠和陪伴,突然没有了她怎么会不会伤心。
顾泽还是微微的失落,“爱我吗?”
温蔓手里的勺子顿了顿,语调没有变化,“爱。”
他张口喝下喂到他唇边的粥,淡淡自嘲,他究竟想听什么答案了,这个问题她早就被他问得烦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一例外的回答从沉默变成了爱。
如果不是她依旧冷感,他几乎可以当成她真的重新爱上了。
女人再握着勺子喂过来的时候,顾泽借势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低哑的声音缠绵动听,“我爱你。”
她长长的睫毛微动。
顾泽吻上了瘾,不顾自己的身体流连在她的肌肤上,那微微震动的嗓音就贴着她的皮肤,“蔓蔓,我能等你一个五年,就能等你无数个五年,我会等你真心说这个字的那一天的。”
他的偏执,更胜于她当年。
哪怕她待他和深爱时并无两样。
五年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仅限于有她在身边的时候,没有她的时间,他从来不知道时间有这么难过。
再一个五年,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疼宠和眷爱,他感觉自己是陷入了一道无法脱控的陷阱,沉溺在深爱一个女人的游戏中无法自拔。
他甚至以为他们真的就会永远这样过下去,直到老,直到死。
连温蔓也以为,他们真的就会这样过下去,直到老死,毕竟如今顾氏总裁爱妻路人皆知,出了名的绝世好男人。
“只有七天,七天后你没到家我会直接逮你回来,懂了吗?”顾泽看着女人收拾行装,一头短发已经变成黑色了,盖过了耳朵,齐到脖子的位置。
他摸着她黑色的短发,年近四十的女人,容颜却似乎永远停在了27岁,除去眼角细细的纹路,皮肤依旧很白皙,没有生出半分皱褶。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发上,意味深长,她才关上行李箱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一只等待在一旁的男人狠狠的直接捞到了怀里直接压倒在床上,“你又要晾我七天。”
七天的时间,那么长,她和杂志社的同事去f国旅游。
温蔓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手指抚上那随着年岁沉淀而愈发成熟俊美有魅力的眉目,不由的失笑,“顾总,你儿子和你女儿都没你这么不高兴。”
他熟练的解开她的衣服,头颅埋在那柔软的胸前吮吻着,力道带了点狠意,闻言抬头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唇舌并用的在她的脸颊上扫过,湿湿的水光反射,“跟你睡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们,他们不高兴什么?”
安静得只听得到喘息的卧室里响起皮带解开的声音,女人任由他不满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那肿胀的炙热抵在她最柔软的地方,低低的声音因为她的不在意而带上了几分怒意,“你知道身边突然少了个人晚上会不习惯吗?”
温蔓眼神微动,伸手拦住他要去拿东西的动作,“我不会疼了,你不需要用这个。”
除去他喝醉了酒偶尔会控制不住的粗暴,她早就不需要这种东西了,只是依旧很难很难生出快感便是。
顾泽低头看了她好几秒,掐着她的下巴就把自己的舌喂了进去,与此同时,腰一沉便直接挺入了她的身体。
一夜狂乱的失控,顾泽最后一次泄在她体内时模模糊糊的在她的耳边低语,“我已经还你一个十年了,蔓蔓,你什么时候把爱还给我?”
从f国回来的时候,温蔓看着大巴的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短发的模样,伸手摸了摸,有些懊恼的想,这把年纪再留长发,会不会显得太装嫩?
收回视线,她才注意到似乎有道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抬眸看了过去。
在过道对面上一个位子上,一个穿着紫红色大衣的女人眼睛不眨的盯着她,见温蔓看过来她也毫不避讳,反而扬唇一笑,“顾太太这样的身份坐大巴和同事一起出去玩说出去应该有不少人会意外。”
温蔓温温的笑,“你认识我?”她只是插画师,跟杂志社或者公司的大部分的人并不熟,这次会一起去也只是因为有相熟的邀请她。
那女人的年纪跟她看上去不相上下,虽然保养不及温蔓的年轻,她的笑容略略的带上了些诡异,“顾太太这么多年,真的不计较顾总那些年的风流韵事吗——”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刹车打断了她的话,温蔓还没有反应过来,紧跟着就是一阵巨大的撞击声在耳边响起。
身体不知哪个角落的剧痛传来,几乎要将她生生的切断,眼前一阵黑暗。
“温蔓……温蔓……”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疼痛中变形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缓缓的打开眼睛,鲜血,绝望的呻吟。
车祸。
她有些恍惚,叫她的是最后跟她说话的女人,她们都被车子压在下面,那股疼痛叫她几乎死去。
也许,她正在死去。
“我叫沈蓉,顾太太。”那女人见她醒来,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十年前我是你丈夫的秘书,也是他的情妇之一。”
温蔓想回忆,可是大脑太过于疼痛,她已经没有力气思考。
冰凉的液体落在她的脸上,温蔓眨了眨眼睛,望着深灰色的天空,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耳边似乎又响起男人黯哑模糊的声音。
【我已经还你一个十年了,蔓蔓,你什么时候把爱还给我?】“如果我们死在一起,顾泽他会不会觉得讽刺觉得嘲讽?”沈蓉清晰地看见从温蔓的身下泊泊流出来的鲜血。
“你原谅顾泽了吗?我常常听到你们的八卦,他跟你妹妹偷情……听说你一直不肯原谅他。”
温蔓的脸贴着冰凉的地面,粗糙得几乎要摩伤她的肌肤,她轻轻的道,“你说……这世上有没有轮回?”
“十年盛宠……你应该不恨他了……换了任何女人都该原谅了……温蔓,以前我可怜你……如今你……真是让人嫉妒……”
眼前模糊和清晰交替的交错着,温蔓忽然看清楚了桥头那座极大的标志性建筑——月牙。
这是月牙桥,郁景司死的地方,温影死的地方。
也许,也是她死的地方。
温蔓闭了闭眸,无数的回忆和画面全都涌入她的脑海,明明身体的四肢百骸都充满了疼痛,可是心上的那一份,显得尤其是的重,绵延不绝的窒息。
纷纷扰扰,全都是同一个男人的模样。
记忆最深处那个桀骜不逊的冷傲少年在青石巷里朝着她一步步的走来,那样不羁的野心,与她截然相反。
牵起唇角笑了笑,那轻飘飘的话散落在雨滴中,“我想……倘若有轮回的话……下一生……不用再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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