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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眼神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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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我以为我死了,我以为是绣娘的魂魄前来接引我,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当我醒来时,我真的看到了绣娘……绣娘,你真的在这里等我么?”
杨恩徐徐地松开了按住江如雪的手,站直身子。
“嗯。”
琴绣心流波般的眸光,懒洋洋地在众人的脸上,一掠而过。轻倩得像是蜻蜓在水面一点,落到了江如雪脸上:“嗯,如雪,我在这里等你,已经有一年啦。”
她此时的话音,已不同于琉璃壁中的飘忽。软绵绵的,并不清啭如莺,却甜中带沙——那真是一种要命的沙哑,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搔动,一直能搔到人的心里去。
“你过来,如雪,让我好好瞧瞧你。”她向着琴追阳嫣然一笑:“还有……你,叔父,你也过来罢。”
江如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步向着宝座中的女郎走去。光晕照射下,她更是美艳不可方物,甚至连琴追阳也抱紧了怀中的七弦琴,向她的方向迈出一步。
“绣娘,我一直都在想着你……你鬓边的那朵花,真美……”
“慢!”
灰色的影子突然掠过二人身边,淡金光芒在空中一闪,疾射向那宝座上的女郎!
“啊!”江琴二人的惊呼声响起,惊中带怒:“住手!”“绣心!”身形闪动,剑光乍起,只向灰色影子扑去!
刷!
是一根优美修长的手指,微屈半节,弹在了剑身之上!而几乎与此同时,淡金光芒疾矢一般,已剌中了女郎的身影!
“绣娘!”江如雪惨叫一声!
然而,并没有预想中鲜血四溅的场面,倒是一声锐响,凌空忽然落下无数棱状晶片,而女郎曼妙的身影,在被淡金光芒穿透的瞬间,如同化成了细碎的沙砾,缕缕流走,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江如雪仓皇四顾,四周只有静悄悄的珠光。
“别过去。”杨恩沉声道:“她若是人,怎会头上戴有曼沙珠华,却没有丝毫香气?”
琴追阳身躯一震,不由得抱紧了琴:“难道……难道她已经……”
“叔父真是聪明。”琴绣心魅人的声音,蓦地在空中响起。这一次她的倩影是出现在宝座的左侧,淡淡光晕之中,似真若幻,越是缥缈无依。她亭亭俏立,左手缓缓抚过那头乌发,右手却缩于袖中,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如雪,我早已死了。”
“死了?不,不,你不是好好的么?你不会……”
江如雪突然大声叫道。
“你真傻。”琴绣心嫣然道:“这墓中水米俱无,我怎么活得下来?何况你知道,我早就中了……”
“不!不!绣娘,我不能没有你!”江如雪突然疯了一样,“呛”地一声,抽出了他的宝剑!他先前神秘地昏迷在这里,但身上诸物并没有失去,宝剑也依然挂在腰间。
他双目发红,手执长剑,狂热地看着那个俏立的女郎:“你好好地站在这里,我要带你出去!谁也别想拦着我!”
杨恩身形一侧,已拦在了他的面前:“让人家叔侄说上几句话,也是应该的罢。”
“绣心,”琴追阳突然出声道:“告诉叔父,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一年之前?把你留在墓中的他又是谁?”
琴绣心轻轻叹息一声,但那叹息中唯有轻柔婉转,令人心醉,仿佛她所言诉的,并不是什么可怖之事:“一年前,我中了伤心蛊。”
“伤心蛊?”杨恩目中锐光一闪,盯住了那娇俏的女郎:“你中了伤心蛊?”
“是呀,少年郎,你的功夫倒真是不错呢,想必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也一定听过伤心蛊的厉害罢?”琴绣心向着杨恩浅浅一笑,身形不易察觉地往后缩了缩,似乎对他颇有几分忌惮。
“他是我们捕神大人,三眼捕神杨恩。”江如雪急忙道:“我们奉令调查黄金墓之秘,我们能救你出去的,你不要再害怕,什么也不必害怕了!”
“杨恩?杨恩又怎样?三眼捕神,治得了伤心蛊么?”她奇怪地笑了一下:“伤心蛊,伤人心,断人情。当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毒药。”
“中了伤心蛊后,即使是及时以黄莲医治,也只能延长六个月寿命。”杨恩忽然道:“你说你一年前中毒,那现在……”
琴追阳不由得退后一步,黑笠遮掩下的目中,仍不由得露出畏惧的神情,看着那光晕中巧笑倩兮的女郎:“绣心,你不是鬼!我知道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是这样……”
“叔父,我的确还没有完全变成鬼。”琴绣心笑道:“别忘了我从小也精通歧黄之术,中了这蛊毒之后,怎么能不想尽办法延长寿命呢?”
“六个月前,我早已毒发,但因了一种奇妙的法子,这身躯并没有腐坏,尚能承载我的灵魂,行走于这黄金墓中。”
她的声音中透着诡异:“一来是这墓与世隔绝,自然也隔绝了人气污物,蛊毒发作自然就慢了些。”杨恩心中一动,却没有出声。
“二来么,”她接下去道:“我找到了医治伤心蛊的法子,也试了十之七八,的确还是有些疗效呢。”
“伤心蛊有救?”江如雪狐疑地看着她,却又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那你刚才骗我!你说你已经是鬼……让我这样伤心!绣心,那你快些治好蛊毒,就随我出去好不好?”
“治好蛊毒自然是好。”琴绣心笑盈盈道:“不过,我先要问一句,如雪,你爱我么?”
你爱我么?
“绣娘……”
“如雪……”
还是这样柔媚如水的一把声音,一如当初洛阳初逢之时。
那一年的洛阳花会,于众多的江湖少侠之间,红绡红衫的她,自花间翩翩而来。便是这样,如天语纶音般,亲口叫出了他的名字,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当他携着她的手,如在梦中一般,缓缓行过锦绣般的牡丹花海时;当他闻到牡丹的香气、和她含笑说话时,吐出比牡丹还要幽淡诱人的脂香时,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
她让他叫她“绣娘”,而不是“绣心”这个艳动天下的名字。她在花海间侧过头来,轻轻在他耳边说:“如雪,你若爱我,千万不要与我有片刻别离。”
他是如此不愿跟她别离,他自然是爱她的,很爱很爱。
“绣娘,这一辈子,我都只爱你……”
“真的么?”她眸光一亮,定定地投到他的身上,越觉明艳无双:“好,我等了这么久,等到我的皮肉都酸掉了,只为了等你这句话。”
三人都看着这美丽的女郎,她明明在说着最甜蜜的情话,但听在耳中,却有森然的冷,从骨头里冒出来。
“你看,”她格格笑着,一直笼着右手的红绡衣袖缓缓滑落肘弯,露出里面的手来,手指修长如春葱——可是,无名指的地方,却是森森的一枝白骨!
“啊!”江如雪和琴追阳几乎是同时失声叫起来:“你的手……你的手指怎么只剩下白骨???”
“你们知道伤心蛊发作时,会是什么样子么?”琴绣心慢条斯理地举起右手:“起初是蛊虫啮心,让你痛不欲生。然后蛊毒自心脏外泄,行至全身,所到之处,皮肉全部烂光,烂到最后只剩下骨头,偏偏五脏六腑尚在,竟然还完好无损,人的一口气断不了,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变成了白骨……这不是比死还要痛苦么?”
众人听她徐徐道来,不禁都打了一个寒战。
琴绣心张开嘴来,伸出一点粉红的舌尖,就那么蛮不在乎地,在无名指雪白的指骨缝间剔了剔:“喏,看到了么?我当初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腐烂下去,只到烂见了骨头。”
江如雪浑身发抖,但仍紧紧地咬住了唇。琴追阳已经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分明是地狱逃出来的女魔头,修罗场下来的女罗刹,哪里有半分“琴心绣口”琴绣娘的模样?
但她的舌突然停住了,疑惑地举起那根白骨,凑到跟前看了看,又用舌尖舔了舔骨间一缕线状物。
光影虽暗,但看得依然清晰:那居然是一缕残存的皮肉,大概是腐而未落,肉茸翻起,粉中泛白。
江如雪盯着那缕腐烂的肉丝,浑身真气,仿佛在那一刻都全部泄光。突然掉过头去,但觉胸口一阵翻腾,不由得蹲下身去,抱紧双膝,一阵剧烈的呕吐。越吐脑门越是生疼,只恨不得要吐个翻江倒海才罢。
琴绣心扫他一眼,忽然伸开双臂,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慵懒娇态,仿佛一只猫儿般妩媚:“如雪,你是在嫌弃我么?嫌弃我……这森森的白骨?”她娇慵万分地举起右手:“你知道么?蛊毒全发的时候,我身上的每一寸,都是这样子的呢。”
江如雪惊恐地看着她,这千娇百媚的美人,化作根根冷霜样的白骨,会是怎样一幅诡异到了极点的场景?
倒是琴追阳开口了,抑制不住的激动:“绣心!你吃了很多苦,才这样说胡话对不对?叔父终于找到你了!,你……你是去年今日的时候,被那帮浪荡子骗入这墓中来的罢?你受苦啦,叔父不会放过他们的!你的蛊毒怎样?他们……他们有没有把你怎样?”
“他们没有把我怎样。”琴绣心格格笑道:“是我把他们怎样了。”她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来,是块光洁丝滑的锦帕,层层打开,赫然是两根无名指的指骨!仔细看时,但觉骨型、长短均有不同,显然不是出自于同样一人。
琴追阳低声告知了杨恩,后者微微一怔,道:“指骨?”
“对呀,”琴绣心目光灼灼,望着江如雪,微笑道:“如雪,你不是问,我要如何才能治好伤心蛊的么?我呀,我当初中了蛊毒后,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她包好锦帕,复又放回怀中,伸出那只白骨森森的手,慢慢地理了理乌黑的长发:“以前武林中说到这种厉害的毒药,都说无药可治,我却在后来,听说了两句话,‘要解伤心蛊,唯有爱别离’。”众人的目光,不由得投到琴追阳怀中的七弦琴上。琴绣心笑道:“这个爱别离,指的可不是我叔父的这张琴。琴又不是解药,难道要劈开它烧成灰,再喂给人服下去么?”
“人生八苦,”杨恩静静道:“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炽盛。”
“是啊,捕神大人。”琴绣心答道:“后来我想,伤心蛊伤人心、断人情,起初会让人的心脏受到啮咬的痛苦,所以要解除这样的毒素,必定是要从心和肝开始。然而蛊毒发作时,又会依靠十二经脉的运行,游走到全身,所行之处,皮肉寸寸腐烂。所以,真正的毒素,应该是与经脉中的气息有关。而气息的浮动和转变,又是来自于我们的内心。”
所有人都象着了魔一样,听她徐徐地讲述下去:
“医者治病时,往往以毒攻毒,以物养物。所以我想,要真正克制心中的蛊毒,无非是外疗内治。一来用药石之功,二来断绝爱念。断绝爱念,倒没有什么难的,他们这些人,我一个也不喜欢!可是,爱别离,爱别离……我在这黄金墓中,整整想了三天,终于想出了治这蛊毒的药方。”
“药方……是……是什么……”
江如雪的声音颤抖起来,仿佛是蚊蚋落上了蛛网,随时便要跌落下去。
在惨烈的话语中,却有不与之谐调的淡淡香氛,如春风吹拂,在室里干燥憋闷的空气里,隐约徐徐逸开。琴追阳抽了抽鼻子,正自诧异,忽觉那香气穿鼻而入,丝丝贯穿全身,每一块肌肉都酥软起来,仿佛被泡在一池温水之间,说不出的惬意舒适。他伸了伸手臂,想要更舒服一些,却觉得手臂软绵绵的,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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