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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炒栗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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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忱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对方的表情,继续道:“上一次你的药,如今已经到了该用的地方。这一次,我希望你配制一种假死之药。”
陶笛儿嘴角一扯,有些意外的看着男子。“莫非你要假死?”此时陶笛儿意外的已经忘了其他,只呆呆问道。
李忱看着对方难得失态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旁边的远路没由来打了个哆嗦,怎么觉得……自家主子的表情似乎很高兴呢?
“你说呢?”
听李忱反问,陶笛儿心中已经开始脑补皇帝假死后,然后回到宫中,大丧时等马太监一来,从棺材中坐起来,将姓马的吓得半死……可是,这样做没什么作用吧?甚至要是自己是马太监的话,直接淡定的将李忱押回棺材,然后钉棺入土。
“喂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此刻连远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见陶笛儿一脸阴暗的表情,为什么觉得她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你是想到朕被马世昌将计就计,真的甍了?”李忱一句话戳穿陶笛儿心中所想,让她不由尴尬的哈哈了两声。
太记仇了,这就改成“朕”了。陶笛儿留着冷汗,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药不是我用的。”李忱最后还是放了那人一马。
陶笛儿微微松了口气,将那个刚刚物归原主的小包拿出来,在里面翻翻找找,自己一个人弱弱的嘀咕,没人听得清是什么。(还好这种假死药穿越剧情里经常要用,所以事先就在唐家配好了。不然如今还真不容易去找药丸,算了,给他两粒,给自己留三粒。这个药可得算贵一点……)
远路满头黑线,倒是李忱一脸冷淡,看着陶笛儿动作,直到那人从一个小瓷瓶里倒出两刻圆溜溜的药丸,伸手递给他。
“此药,可有保障?”李忱没有伸手接,冷冷问道。本想马上商量价钱的陶笛儿一噎,硬是将话咽了回去。
“……老实说,这一种药,我也没试过。不过理论上……”陶笛儿说了一半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此药名为“病树生春”,是毒经里记录为数不多的非毒之药。然而人命一事,最为珍贵,一句轻飘飘的“理论上没事”,连陶笛儿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试药。”李忱淡淡吩咐一句,陶笛儿的手一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你不是说理论上没事吗?”
陶笛儿被对方冰冷的视线注视着反冷,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起来。
“试药,一万两。”李忱话音刚落,发现陶笛儿手中的药丸已经少了一颗。
“……我会睡上三天,三天之内,肌肤骨肉会正常腐烂,然后三天之后恢复正常……你让我试的药,到时候不要嫌我臭啊。”陶笛儿感到一阵困意,迷糊间感觉自己手中剩下的那粒药丸被那冷漠的男子珍而重之的拿起收好。而旁边的远路听到自己肌骨要腐烂,连脸色都变了。
大哥,你是要假死好不好?当然要要多逼真有多逼真了!你当所有的药都像是沉梦一般文艺,将死人都打造成睡美人吗?唐家毒药最是霸道猛烈,连此等药物自然也是力求真实。陶笛儿内心吐槽,再也撑不住,眼前被黑暗逐渐覆盖。
那些人,都是这样吗?陶笛儿唇边苦笑,其实要是真的醒不过来,也许也是一件好事。
***
黑暗中,陶笛儿没有目的的走着。
没有声音,没有光影,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陶笛儿停住脚步,看着周围无二的黑暗,二话不说躺到地上。原来死后真的没有天堂或是地狱,只有自己一个人。
陶笛儿默默想着,突然感觉身边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
仔细听过去,似乎是有人在谈话。
陶笛儿忙站起来向着那有声音的方向跑去,心中的急迫难掩——
只要、只要有一个人,不,只要有活着的生物,哪怕是恐怖的怪物也好,只不要让我一个人……
那细碎的声音像是要将人逼疯一般,将她刚刚心中强装的淡定踩得粉碎。
陶笛儿急切的跑着,感到那声音越来越远,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此刻突然脚下一绊,陶笛儿立刻摔在地上。
抱着被磕破的膝盖,陶笛儿先是低声啜泣,接着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终于嚎啕大哭。
“咳咳……怎么哭了?笛儿……”陶笛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略带沙哑,有几分文弱。陶笛儿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去,那风华绝代的男子正像自己温柔笑着。“笛儿……”
“四叔?”陶笛儿忍不住叫了一声,声音小小的,轻轻的,像是怕惊碎梦境。
那脸色苍白消瘦的男子此刻一脸温柔溺宠,将陶笛儿抱在怀里,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熟悉的责备声音让陶笛儿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呵呵,笛儿不是已经长大了吗?怎么还哭呢?”陶笛儿呆呆看着那人替自己包扎伤口,然后笑了一声。陶笛儿将头埋在那人怀里,将呜咽压回去。的确,自己不是已经在心里发誓要脱离幼稚,再也不给唐若涵添麻烦吗?
“四叔,你怎么在这儿?”陶笛儿忍不住问道。唐夜暮的声音不急不缓从陶笛儿头上缓缓流出:“这里已经是冥界了。”声音带着一丝淡然。
“那……大家都在?”陶笛儿身子一僵。
“恩,当然都在。就在前面啊……”唐夜暮手指指着黑暗中的一个方向,陶笛儿抬头看去,却是黑暗一片。“你还没有真正死去,当然看不见……”感到她的困惑,唐夜暮耐心解释。“但是大家都很想你,涵儿也在等……”
“什么?小绵羊他……他也死了?”重新从嘴里吐出这个名字,陶笛儿感觉呼吸冰冷了。
唐门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是死是生
第一百四十九章 是死是生
唐若涵死了?
陶笛儿只觉得整个人如同抽空了一般,模糊着听不清身边的人说些什么。陶笛儿双手感到一阵刺痛,感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只是自己一点都不疼。
“他死了?”陶笛儿干巴巴的重复着,不敢再叫那个名字。她怕一说出来,自己会又哭出来。
是啊,她有什么立场?她不是一直都在连累他么?她不是一直欺负他么?如今他终于死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受……
“少夫人,你怎么了?”陶笛儿听到声音无意识的抬头,看到眼前脸上笑意甜甜的少女,有些不确定。
“宝唯?”
“少夫人,是我啊!你怎么了?在这里做什么?大家都在等你啊……少爷还在说等你回去呢……”宝唯拉起陶笛儿的手,脸上的笑意熟悉恬然,眼中闪着陶笛儿熟悉的俏皮神色。
“大家……等?”陶笛儿迟疑。
宝唯点头:“当然了,我们就等着少夫人你来了,这样我们就一家团圆了。”陶笛儿呢喃这那四个字,突然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就留在这里很好啊,有家人,还有唐若涵……
陶笛儿迷迷糊糊跟着宝唯走着,然而突然感觉身后某处有了一束光……那光芒刺目,却十分温暖,其中似乎还有人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让陶笛儿忍不住顿了一下。然而下一瞬,那白色耀眼的光芒照到了宝唯身上,接着只见宝唯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接着整个人如同泡沫一般,淡淡消去……
“不要。不要!”陶笛儿忍不住徒劳去抓那人的手,却听到宝唯无奈牵挂的声音。
“少夫人,你要好好活着……唐门的事情……其实……”
陶笛儿睁开眼睛,接着就被阳光刺得一眯眼。等她眼中的泪水褪去,陶笛儿这才发现自己如今正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旁边一个人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不知已经在那里多长时间了。陶笛儿一怔,接着对那人微微扯了个笑脸:“好久不见。”
李忱默默观察着那个眼角还存着泪水的女子,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在刚刚清醒的一瞬间闪过的伤心、恐惧、怀念、怅然等等情绪,心中不动声色的进行着分析。只是不知为何,在听对方那句淡淡的问候后,心情似乎也有些不大好。
李忱平静的看了眼陶笛儿,接着道:“这药效果很好。”接着二话不说,直接出去了,弄得陶笛儿莫名其妙。那人临出门前,陶笛儿突然发现那人的手上缠着绷带……
陶笛儿疑惑了半天,心说谁能伤到这位主子?难道远路和远啸都死了不成?想了半天未果,陶笛儿随即想起来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个人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陪护?陶笛儿想到一半就打消了自己的妄想。
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张狂霸气,但陶笛儿看得出他眼中的决心和睿智。这种人如此对待自己,也只是帝王之道,想让自己死心塌地的卖命而已。况且这假死药极其少用,恐怕也是牵扯到他计划的一大部分吧。
陶笛儿默默想着,突然感觉有一阵恶臭。陶笛儿这才看向自己……
“啊啊啊!”一声惨叫,陶笛儿的惨叫宣誓着“祸害遗千年”的真理。
从不情愿来送洗澡水的远路口中得知,因为自己“死后”身上气味极其恶劣,所以三人只得往西而行,在如今的小村子里落脚。陶笛儿心中腹诽,道怎么可能?!明明自己昏迷前还是向着蔡州、长安的方向而去,怎么可能又折往西走?肯定是李忱又有什么阴谋吧?
看着陶笛儿一副“你们有阴谋”的德行,远路那点因对方醒来的高兴之情完全淡去,咬牙切齿道:“亏得这两天我们都这么紧张……你尸、身体烂成那个样子,还以为你会醒不过来了。要不是你第三天后来一直流眼泪,我们就把你扔出去了!”陶笛儿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因为假死了三天身体乏力,但还是能发现自己脸上似乎潮潮的。
不是吧?
陶笛儿心中腹诽,这假死药到底管不管用?怎么“死”了的人还会哭?陶笛儿陷入一个制药家的痛苦之中,直到被远路吼了一嗓子才回过神儿来。
“喂,我刚刚和你说的你听见没有?”
“啊?”陶笛儿疑惑的看向对方,因为刚刚苏醒,脸上来不及摆出元宝笑容。远路哼了一声,然而低头对视上陶笛儿的眼睛,嘴巴张了一下,又合上了。
“算了,就当我没说。”远路看着眼前青发披散身后,右眼清澈如墨的少女,最后哼了一声。
“小麻团呢?”陶笛儿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你说你那只小狗?它在你身边守了两天,已经跑了……”远路看着陶笛儿的表情,有些拿不定要不要说那小东西似乎痛苦的要命,以为陶笛儿真的死了。
陶笛儿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担心。话说自己试药小麻团并不清楚,那小东西应该不会伤心吧?但想到自己活着那小东西肯定会闻着气味而来,陶笛儿就放了放心。只是提起味道……陶笛儿只觉得身上臭得要死,连忙将远路赶出去,洗了个热水澡……
呼!泡在热水里,陶笛儿幸福的舒了口气,将热腾腾的毛巾放在额头上,整个人放松下来。握了握拳,又感受了一下四肢的力量,最后给自己握了握脉搏,陶笛儿最终发现自己的假死药还是很成功的。
陶笛儿慢慢总结着假死药的使用后果,突然想起那毒经里关于此药的最后一段——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服此药,堕轮回。
陶笛儿睁开眼睛,左眼黯淡,右眼却无喜无悲,清澈的惊心动魄。
堕轮回吗?可惜连轮回都不要自己了。
放松的蜷在热腾腾的浴桶中,陶笛儿哭得没有声音,眼泪却砸得很凶……当天,陶笛儿管李忱讨来了纸笔,写了一封信,又将那封信撕掉了。
夜风吹过,抬起一片纸片——
“白大叔,我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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