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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梅同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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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疏以手支颌,一边凝神注目台上,一边不忘了对金雅仁解释道:“按凌迟的规矩,第一刀谢天,第二刀谢地。从两边乳粒下手。”
随着他的话语,董鹑出手如风,刀势一旋,便将犯人右胸一块铜钱大小的肉旋了下来,恰好旋掉乳粒。接着他手腕一抖,那块肉冲天飞出,在空中旋转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啪”一声轻响,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长案上。此谓之“谢天”。
那侍卫长负责为二人报数,用西迦语大声喝道:“一!”
正文 第 38 章
西迦族人先是鸦雀无声,接着忽然爆发出一阵狂呼乱叫,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惊恐
董鹑对那犯人嘶呼和台下的呼喝之声置若罔然,小刀在右手食中二指间滴溜溜一个飞舞,接着挥出,第二刀旋下了犯人左胸乳粒,顺手甩在地上,此为“谢地”。如此祭过了天地,他第三刀接着挥出,沿着旧刀口削下鱼鳞状的一块肉来,同样抛向空中后落在案上,此第三刀谓之“谢鬼神”。
在台下诸人的目瞪口呆之中,但见那董鹑一把刀流光飞舞,来去纵横,却终在那犯人左胸和右胸两处地方盘桓不去。随着那西迦侍卫长的报数之声,一时间如清风飒飒,落花纷纷,一块块鱼鳞肉逐次飞起落下,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长案上。他举手投足间干脆利落又急缓有致,恰如庖丁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响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果然是出神入化,游刃有余。
那犯人虽然生得彪悍,但却因为痛极,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喊的力气,只是有气无力地仰头看着天空。因行刑前的几瓢凉水和董鸽那一掌痛击,他的血脉已经闭住,更何况董鹑用刀精良准确,迅捷利落,因此出血并不多。待规定割胸肌的五百刀依次割完,肋骨历历可见,唯余一层薄膜附在上面,有目力甚好的甚至看到心脏在那层红白色的薄膜下隐隐跳动,触目心惊。
纵是西迦人彪悍,此时竟都默默无声,偌大一个场子,唯余那犯人偶尔一声嘶哑的呻吟之声,声如飘絮,气若游丝。
董鹑忽然收刀,转身向凌疏道:“禀大人,前五百刀完毕。”
凌疏目不转瞬地望着他,微微颔首,眼中皆是赞许之色。董鹑恭敬地躬身,退过一侧,稍事休息,接着换董鸽接手,继续这凌迟之刑。
金雅仁同样目不转瞬地望着台上,此时由衷地道:“在下今日大开了眼界,佩服佩服!敢问接下来要割哪里?”
凌疏道:“接下来……是作为一个男子身体上最无法丢弃之物,三刀完毕。”
随着他的话语,换了董鸽执刀,果然三刀间,那犯人裆中之物被割尽,顿时昏了过去,却被董鹑从一侧用一瓢凉水重新浇醒。作为西迦族的男人,想来宁可被砍头,被剁去手足,也不愿被这样处置,落得尊严和威风尽失。
金雅仁拊手道:“好,很好!怎么我西迦国就想不出这般有趣的酷刑呢?如此震撼人心,待他们看上一回两回,我看谁还敢在这云中城里胡作非为!”
他侧头接着问道:“敢问凌大人,在你们大衍王朝,人犯了什么错,要被处这凌迟之刑?”
凌疏道:“第一,谋逆君主之罪。第二,伦常之罪。第三,凶残无人道之罪。”两人谈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场中所有人被这凌迟的酷刑震慑得悄无声息,所以凌疏清冷和缓的声音便清清楚楚地传了出去。混在人群中的杨晔闻言不免虎躯一震,暗道自己在他眼中,想来十分符合那第一条。可是转念一想,凌疏这厮,难道不符合第三条吗?
便是要凌迟,也得俩人一块儿凌迟!
金雅仁好学上进,殷勤相问:“接下来该割哪里?这都是有规矩的吧?”凌疏诲人不倦,认真解答:“左腿三百,右腿三百,尔后是左臂三百,右臂三百,腹部共计二百,脊背五百,臀部两侧各自三百,余下的三百五十四刀,手足,头脸,颈项。”
他抬头看看天日,日已将到中天,见那董鸽恰行刑到手臂,于是董鹑便上去替换,便道:“这董氏兄弟,行这凌迟之刑,是最快的。一般的刽子手,做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大刑,需要两天时间,所以要先拣血脉不太密集旺盛的地方下刀,否则犯人撑不到第二天。而他二人,今日夜晚子时前就可完成,因此不必多虑这种事宜。”
金雅仁诺诺点头,微笑道:“是的,如今在下对凌大人及这两位行刑的兄弟五体投地。今晚我请两位大人宴饮,还望大人给个薄面,不要推辞。”
凌疏尚未回答,荆怀玉已经抢着道:“我和凌大人却之不恭,这里先多谢了。”
待到日落西山,那犯人早已不复人形,而董鹑和董鸽却本着自身职责,自要将凌迟之刑进展到底。有围观者撑不住,便回转家去。
正文 第 39 章
金雅仁看看天色,对凌疏道:“看了一天,想必两位贵客也累了,宴席已经备好,这就随着我入宫里如何?这两位兄弟行刑完毕,我自会让人重重打赏,妥善安排歇息。请凌大人放心。”
凌疏便点头道:“也好。”和荆怀玉起身,随着他回去。金雅仁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一事,看金尼克还夹在人堆里看得如醉如痴,便皱起了眉头,吩咐侍卫道:“去把尼克叫来跟我一起,另让他带上前天他领回来的那二十个女子到万蝠宫,这宴席上没有几个女人斟酒怎么行?”
他一边吩咐一边陪着凌疏二人往前走,待走出几步,却又一次停住,吩咐另一个侍卫道:“你去三王叔那里,借十个会跳舞的女子过来。宴席上没有歌舞总是不妥当,今日有尊贵的外客,想来大公主不会说什么。”
那一干女子除了杨晔看得兴犹未尽,连白庭璧都已经花容失色,闻言一个个如蒙大赦,慌忙跟着金尼克撤出场来,随着他去了万蝠宫。
万福宫是金雅仁招待各路贵客之专用场所,殿宇宽阔精致,地上铺设了厚厚的大红色羊毛地毯,一条条低矮的案几后均设置毛皮软垫。宫殿四角的黄铜灯架上点起了粗如儿臂的白蜡,照得殿中如白昼一般。案几上的烤肉和马□酒也已布置妥当,专候贵客前来。
金雅仁带着那位小王子阚于稚在主座上落座,凌疏和荆怀玉便和他隔着两丈的距离并肩坐在客座上。
金雅仁举杯道:“两位请。”
凌疏和荆怀玉跟着举杯,待酒过三巡,荆怀玉道:“下官和凌大人都不胜酒力,驸马大人的一片盛情,我等心领即可。”
金雅仁道:“两位过谦了。”
众人寒暄的当口,金尼克带着那二十个鱼龙混杂的女人进来了,分成两边侍立,杨晔和白庭壁恰好被分到了凌疏和荆怀玉这边。杨晔心中暗惊,不着痕迹地拉着白庭壁挪到最不招眼的位置,生怕被凌疏和荆怀玉看出原型来。
荆怀玉微一沉吟,接着道:“下官陪着凌大人此次前来贵国,却是奉了我大衍皇帝陛下的命令,有要紧的事情和驸马商量。可否容我细细道来?”
金雅仁微笑道:“大人客气了。我并非西迦人,数年前来到这西迦,容大公主青眼有加,委身下嫁,才留了下来。恰逢前一阵子岳父他老人家贵体欠安,把兵权交付给我暂且掌管,不过是因为我这内弟阚于稚年纪尚小,我不得不替他多操些心,实则这西迦国的一切,归根结底最后都是我这位小弟的。便是我处处小心谨慎,还有那多心的小人在背后挑三豁四,闲言碎语地污蔑我。我自不能不知好歹,事事兜揽。两位自己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自当在所不辞,但牵涉到两国之间的一些事宜,那么恕我不能做主。”
这人说起汉话来言辞流畅,条理清晰,荆怀玉还没开口说是何事,他便先给干脆利落地堵了回去。荆怀玉只得道:“不不不,驸马您会错意了。我们皇帝陛下所言之事,对两国均有大大的好处。从前贵国在我西迦边境做下些不妥当的事情,陛下心里虽然不快,但想来贵国处于这草原之上,果然有些日常所用之物是匮乏的,因此也不大跟贵国计较。今日我等前来,便是要寻找个解决此事的方法,最好日后能一劳永逸,互不侵犯。驸马若有的事情无法做主,也可以去进言给西迦国主,征询一下国主的意思,再回复我等不迟。”
金雅仁歪头看着他,眼光灵动,片刻后问道:“贵国有什么打算,先说来听听也成。”
恰此时几个侍卫带了十个盛装女子进来,瞧模样都是汉家女子,却做了西迦族人的打扮,原来竟是从前从边境地带劫掠过来的。金雅仁扫视她们一眼,道:“你们还是去换上原先的汉家装束过来吧,真不知道西迦的歌舞有什么好看的。”众女子只得又退了下去。
荆怀玉道:“好,那么容在下详细道来。第一,大衍愿与西迦结为兄弟之国,国主年长者为兄。二、大衍和西迦在边境地带可指定十个繁华城镇,双方共同协商,令两国商人自由贸易,两国商品互通有无。第三,西迦国王室和大衍皇室若逢合适机缘,可以通婚。”他眼光转向阚于稚,微笑道:“这位英倜的小王子,想不想娶一个中原小美人回来呢?”
阚于稚呆呆地看着他,片刻后道:“我姐姐说,中原的女子都是狐狸精,不能要。”
此言一出,金雅仁和荆怀玉同时面现尴尬之色,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片刻后金雅仁轻咳两声,道:“让贵客见笑了。”
荆怀玉也跟着恢复如常,笑道:“无妨无妨,大公主和小王子均率真直爽,很是有趣。”
金雅仁微笑不语,伸手摸了摸阚于稚的头发。荆怀玉道:“另我们皇帝陛下还有一件要事要和驸马商量,都写于这封信中,请驸马拆封细阅。至于此事之根源,我和凌大人都知之甚详,有什么不明之处,问我二人即可。”随着他的话语,他身后一个侍卫捧过去了一只锦匣。
金雅仁便打开锦匣,将书信启封细看,待看完,微微皱起了眉头,道:“这果然是大事了。容我明日清晨去禀报岳父大人,再做定夺。”
他将信件收好,抬起头来看着荆怀玉和凌疏,道:“两位难得前来,且先不说这繁杂琐事,原该尽兴一番才对。来来来,两位举杯!两位不肯多饮酒,可是嫌弃我西迦这酒滋味粗陋么?”眼光扫过他二人身后那十个女子,道:“昨天怎么调教你们的,都不知道给客人斟酒么?”
一干女子慌忙抢着过来替凌疏和荆怀玉斟酒,杨晔和白庭壁笨手笨脚,人又没有眼色,自然抢不到前面去,便羞怯地低下了头缩在后面。
恰此时那一干跳舞的女子换好了汉家装束,又行了进来。翠袖红巾,螺髻高耸,玉肤雪姿,容华滟滟。荆怀玉眼光不住地在这些女子身上打转,一边笑道:“我说怎么如今中原美貌女子如此少,原来都在这里。贵国的王叔好眼力。”
金雅仁道:“大人过奖。”轻轻做个手势,一众女子行敛衽之礼后,丝竹之声响起,开始跟着轻柔婉转的乐曲翩翩起舞。荆怀玉便被吸引了眼光,一边微笑着欣赏,一边夸赞道:“果然不错,我大衍顶级教坊中的歌舞,也不过如此。”
这话有些夸张了,金雅仁自然听得出来,眼光不经意扫到凌疏身上,见他坐姿端正文雅,却似乎对眼前的歌舞没什么兴致,始终微垂着头不动声色,便笑道:“醇酒美人,良辰难得。凌大人,请给个薄面,饮了杯中之酒可好?”
凌疏见他三番四次的催促,总不能一直不给面子,便举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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