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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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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啸啸远远一望,只觉那箭靶不过一颗苹果大小,中间一点红心更是宛若一粒红豆,不禁怀疑,谁能射中啊。
只见周宁麒左手举弓,右手拉弦,等了半刻,倏地脱手,白羽箭便笔直飞出,不久,远处传来一声喊“红心”。
马啸啸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李彦,却见他亦无半分惊慌,只从箭筒抽出一支箭,在弓上比划了一阵,方才固定拉弦,右手一松,箭便稳稳飞出,不久又是一声“红心”。
马啸啸便转眼去看肖陆,却见他忽然把长弓换到右手,左手拉弦,心中不禁大惊,却听李彦在旁解释道:“肖陆射箭素来是个左撇子,先前却用右手,显是糊弄我们。”
马啸啸不禁又多看了肖陆一眼,见他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犹豫,一箭破空而出,一声“红心毫无悬念。
马啸啸心中忽地生出几分敬畏,眼见那箭靶愈来愈小,她心中的那点敬畏便愈来愈多。
直到三人皆用黑布缠上了眼睛,马啸啸心中的敬畏便麻木了,她安慰自己,这三个人不过是三只妖怪。
周宁麒一箭正中红心,马啸啸本想既是如此,那么其余二人便也不过如是吧。
马啸啸一面想,一面把箭递给李彦。李彦接过箭,上了弦,立在原地,却不动作,马啸啸眼睁睁看着他在原地转了半圈,似乎找不到方向。
军士中有人按捺不住,高声叫道:“左边,左边。”
又有好事者,随即叫道:“右边,右边。”
李彦听罢,却是真的左转一下,又右转一下,马啸啸心里着急,却得遵守规矩不能说话。
只听场中垂鼓的军士不耐地叫道:“还请李卿放箭,休要耽误时辰,过了时限也是输了。”
李彦“哦”了一声,箭举胸前,众人一时大惊,猛地齐齐倒吸了口凉气。
原来,李彦一番周转,箭头竟然端端对上了右侧的周宁麒。
马啸啸心下大骇,这人真真是无心插柳还是蓄意为之,虽然不得所解,却觉得李彦若是在此处放箭实乃不智,一则此处放箭定是杀不了周宁麒,二则李彦其后必将因此入狱,于是马啸啸正想假咳一声以作提醒。
却听李彦忽然自言问道:“怎么大家都在倒吸凉气,莫非李某哪处错了?”还不待回答,他便左转了几分,直直对上箭靶方向,笑问道:“如此,便是对了罢?”
一箭脱手,远处传来遥遥“红心”二字。
马啸啸长舒口气。
李彦抬手摘了黑布,却不说话。
场上场下,寂静无声,气氛一时古怪万分。
其后,肖陆蒙眼射箭,亦是命中。
在场众人无不叫好,比赛却再次陷入僵局。
又听得传来一声鼓响,马啸啸却不见远处箭靶立起。等了片刻,只见三名军士,推出三面铜锣摆在百步之外。
垂鼓军士扬声宣布道:“最后一轮比试换以铜锣为靶,谁手中的箭击打铜锣声最响,谁便是最终胜者。”
马啸啸听罢,心中暗暗赞叹,此法甚妙,结果高下立见,比赛最终便有了决断。
周宁麒神色淡然,猛地射出一箭,只听“咚”一声响,甚是嘹亮。
马啸啸连忙低头去找箭筒里的箭,一根又一根拿在手里掂量,她自觉箭头还是重一些好,李彦见状,却是挑眉一笑,说道:“都是一样的,无碍。”说罢,便从箭筒里随便抽出一支。
一箭而去,同样一声响,马啸啸自觉听不出太大差异,心中叫遭,莫非今日死活是分不出胜负来了。
抬眼却见肖陆左手拉弓,竟将弓弦拉到一个甚为不可思议的角度,一眼看上去恍如被砸扁了的半轮月亮,马啸啸犹在惊叹,却见箭已离弦,速度奇快,连她面前都恍惚吹起了一阵细风。
铜锣霎时响声大作,接连三声巨响,伴有隐隐震颤回声。
马啸啸惊呆了。
场下却爆发出一阵热烈叫好,汇聚成齐声高呼:“肖都统,肖都统……”
马啸啸这才想起鼓掌一事来。
周宁麒将长弓递与德福,朗声道:“射艺肖陆胜出,先前骑马算作无人胜出。”顿了顿,见众人无甚异议,便宣布道:“恭喜肖都统一举夺魁,赏赐黄金百两,晋升为肖副将,统领十营。”
李彦揶揄地看了马啸啸一眼,马啸啸却自觉无所谓,总不能让她再和肖陆比箭吧,那可是以卵击石啊,况且再说她一介女流,自是也指望不上能有什么额外赏赐。
只见肖陆手握弓箭,屈膝跪拜道:“谢王爷恩典。”
场上又是一阵高声欢呼。
马啸啸心道总算是交了差,把箭筒放回原处,正欲走人,却见远处一个人影极快地一闪而过,似乎手持弓箭,片刻之间便有一支白羽箭竟笔直朝李彦射来,她慌忙大叫:“李彦,背后有箭。”
然而,不幸地是,饶是她用力嘶喊,声音却被淹没在震天的欢呼声中。
马啸啸心急如焚,人便猛地扑将上去,推开李彦半步,险险避过一箭。
李彦被猛然一推,人还未回过神来,只见眼下半寸一箭而过,箭端白羽与他险险擦面,眼前马啸啸的焦急神色却是一缓。
李彦人将将站定,正欲开口说话,却见马啸啸脸上神色倏地一滞,瞳孔猛然收缩,眼中尽是迷茫,他顺势往下一看,却见一根箭头竟然由她左肩穿出,箭端尽是蒙蒙血色。
瞬时之间,他仿佛置身梦境,却见她嘴角一动,仿佛苦笑,身子一歪,人便倒在了地上。
他这才如梦初醒。
马啸啸急速喘气,面目渐渐煞白,却听得耳边李彦一声咆哮:“马啸啸。”
声势之巨顿时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欢呼声乍停,众人皆愣愣地看向李彦,再一眼便看到了倒地的马啸啸,却见她左肩竟然被一支白羽箭端端贯穿,箭头尚露在身前,血迹斑驳,刹那之间半侧衣衫皆被染上一抹殷红。
有人惊叫道:“马姑娘。”
又有人惊叫道:“抓刺客。”
还有人惊叫道:“保护王爷,保护太君。”
马啸啸只觉心跳如雷,耳边隆隆作响,所有声音听上去都仿佛如罩云雾,模模糊糊,眼前李彦蹲在面前,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想抬手却抬不起来,只得微微晃了晃头,周遭声音仿佛才清楚了些,他说:“你不要乱动,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你必会无事。”
马啸啸却在想,刚刚那第一箭射李彦是假,恐怕第二箭射她才是真。
一念至此,马啸啸手脚俱软,想开口说话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听见自己吸气和呼气的声响,就像斩鬼一样,呼哧呼哧。
李彦弯腰猛然把她抱在怀里站了起来,素喜不知什么时候急急跑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大喊一声:“马啸啸。”又转头对李彦道:“李卿速与我来,马场里有一处干净院子,眼下便可去,待会儿大夫便来拔箭。”
马啸啸人只觉轻飘飘地,便被晃悠悠地抱走了,她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喊了一句:“我擦。”
素喜在旁听到,探头急急来问:“你要擦何处?”
马啸啸两眼一闭,人便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昏沉的狗尾巴草
昏昏沉沉间,马啸啸觉得面前晃得全是白花花的长条人影子,近处似乎还有一道白胡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硬是往她嘴里塞了一团白布,她几欲作呕,想吐却吐不出来,只见那白胡子忽然凑到她面前对她说:“得罪了,姑娘且忍住!”
马啸啸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肩上一阵剧痛,仿佛生生扯去了她的骨与肉,竟然比中箭还痛上十倍,她嘴里倏地一口腥甜,人便痛晕了过去。
再次转醒的时候,马啸啸只觉眼皮沉重,堪堪睁不开眼,仅能微眯了一条缝,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熟悉身影,像是素喜,她想开口叫人,却叫不出声。只见那身影忙忙碌碌,拧了一条帕子,放在她额头上,冰冰凉凉好舒服,她心中便想,原来自己发烧了,肯定是伤口感染了。
其后又过数日,马啸啸一直半梦半醒,见到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最多的就是绿意和素喜,轮流照看她,往她额头上搁帕子,给她喂水。再过几日,却连素喜和绿意也见不着了,只有两道陌生的人影在照看她。
马啸啸只觉身上忽而一阵冷忽而一阵热,冷的时候牙关打颤,恨不得再覆上几床被子,热的时候却直想掀了被子,滚到冰上去。有时不冷不热,觉地身体轻飘飘的时候,马啸啸便想自己难道终于要打破穿越以来颠扑不破的百穿不死的神定理了吗,还是说自己要灵魂再次穿越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马啸啸思索,觉得自己要是能够穿到绿意身上,则为最好,还能白白捡了一身功夫,又觉得素喜也尚算不错,但转念一想,想到万一穿到太君身上,马啸啸便顿时觉得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终于有一天,马啸啸朦朦胧胧间,听到屋中连声巨响,似有花瓶坠地之声,门窗砸破之声,以及李彦的声音:“你们是故意要害死她吗,好不容易拔了箭捡回半条命来,却不知你们是怎么照顾的,连药也不给喂,造反不成……”
后半截,马啸啸昏昏欲睡便听得模模糊糊,什么杀啊,什么拆啊什么的,但是她却微微放下心来,料想原来自己不是什么无药可救,而是压根没吃药啊,便乐观地想,若是吃几天药,再加上自己强健的体力,到时自然便会药到病除了。
耳边响了一会儿便渐渐没了声音,却听李彦轻描淡写地在她耳边说道:“本来人就不大聪明,连着烧了这么多日,成了傻子却如何是好。”随即一声长叹。
马啸啸说不出话,只微微抬了头手指着他,脸上龇牙咧嘴。
李彦却是一喜,握住她半抬起的一只手,说道:“你果然原就是醒着的。”
马啸啸觉得那只手甚为温暖,与她的冰块手形成鲜明对比。
不想与之争辩,人便安心地睡着了。
其后马啸啸每日嘴里都开始有了中药的苦味,各色交杂,每日三次。
然而,吓得马啸啸几乎魂飞魄散的是,即使喝了药,她也是真的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好转,身体依旧动不了,话依旧也说不了。
过了几日,绿意和素喜还跑到她面前好生哭了一场,一个说:“马啸啸,我再不逼你去醉乡楼了。”另一个说:“马啸啸,你千万要好起来,以后我再教你做茶糕。”
再过几日,竟然惊动到连太君也来了,拉着她的手,只说了一句:“原是个忠心的好姑娘。”
于是马啸啸便开始想,此番若是能够不死,纵使穿越到太君身上她便也忍了。
可惜,这般渺小的心愿,亦未能如愿。
马啸啸只觉自己昏昏沉沉睡了许久许久,久到仿佛不知人间日月。
脑中刚有一丝清明,她便察觉似乎有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了自己火烫的额头,一丝清凉便顺着眉心那一点荡漾开来,由头顶蔓延直至全身,她觉得浑身仿佛脱离了烈火炼狱,顿时舒服极了,却又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马啸啸使劲全身力气半睁开眼,入眼便是额前悬着的一截衣袖,一道道熟悉的青丝纹路。
马啸啸眼中蓦地莫名酸涩,她费了好大力气,才能再抬眼往上看一眼。
这一眼,她苦苦忍了多日的眼泪便倏地通通流了下来,顺着眼角滑过太阳穴,全流到头发里,濡湿一大片。
她已是筋疲力尽,却还要开口说话,喉头火烧火燎,嗓音嘶哑无比。
她问:“墨子昂,你说我是不是就快不行了啊?”
墨子昂听到她说话,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却用放在她额头上那只手轻轻晃了晃她的脑袋,低声斥责道:“浑说。”
马啸啸终于开心一笑,细细打量起他的脸,见他下巴冒出点点青须,面上满是疲惫,头发也只简单地用束带拴着,便艰难地再问:“你什么时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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