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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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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喀目哭着哭着,突然就倒在地上。
“爹,爹!”
“村长!村长!”
圭看着他爹轰然倒下,一直忍着不敢出声的他才冲上去一把扶起他,这才发现他口溢乌血,这才知道他一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提早服了毒药,便立即心痛地哭了起来:“爹,爹,你怎么了,爹,呜呜——不要,您不要死,爹爹——”
其它人看到村长死了,心底一阵泛酸,有些人忿恨地看向靳长恭,认为是靳长恭前来逼死村长的,但他们却不敢动,只用一种愤怒却畏缩的眼神窥着她。
“若你们真有这种勇气替你们村长报仇的话,毒寡妇寨恐怖就不会猖狂这么久了。”靳长恭感受到他们的目光,轻蔑而冰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当即所有目光都刺痛地收缩了回去。
不再看那死去的喀目,靳长恭上前拉住双手冰冷的夏合欢,便欲走。
“等等!”圭放下他爹的尸体,倏地站了起来,盯着他们的背影,抹了一把眼泪,抽噎道:“你,你早就知道,是我爹,爹做的吗?”
圭自获救回来之后,跟他爹讲述了一遍获救的事情,喀目便同时跟他说过这件事情了,所以他很清楚爹心中的自责,与所犯的过错,他并不怨恨他们逼死他爹,因为就算他们不出现,他爹也绝对不可能跟以前一样了。
靳长恭停下来:“知道。”
“那,那为什么,你还,还愿意,救,救我们?”圭惊讶道。
他觉得她根本不需要特地将毒寡妇寨全部杀光了,凭她的身手直接救走了那个少年便可以,这样一来,留着那些伤害了她的人的毒寡妇们,不是会让北澜一族得到应有的报应吗?
靳长恭斜睨了他们一眼:“我并不是想救你们,只是纯粹地看她们不顺眼而已!”
靳长恭说完,不等看他们有什么表情,便拉着夏合欢直接走了。
而圭则愣在当场。
他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在他心目中已然认定,她就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即使别人施了诡计害了她,她也不会牵扯到无辜的人泄愤。
或许,爹一开始就用错方法了,如果他当初能好好跟她说,跟她说明,求她救他们,便不会有这一桩遗憾了。
实际上,不了解便是误会的起源。
因为圭根本不了解靳长恭跟夏合欢两人的真实的身份,如果知道的话,便知道毒寡妇寨惹上他们,灭寨是必然是结果,所以跟他们确实没有多少必然的关系。
牵着脚步凝重的夏合欢离开了北澜村后,夏合欢才开口道:“你并不想他死吧。”
“不,我想他死。”靳长恭很迅速地回道。
“阿恭,虽然你说你睚眦必报,但你心底始终有一块至纯的地方存在。”
夏合欢终于放下了。
他知道,为了跟他交待,她是不可能放过喀目之前的行为,而对北澜村,她则想从他手中解救出来,若不是由她亲手了结了这件事情,那么等他回去,凭他的脾性,是绝对不会放过北澜的全部人!
“嗤,说什么疯话,赶紧回去了!”
靳长恭撇了一下嘴,便拖着他继续走。
“去哪里?想走出茫茫冰川恐怕不容易吧?”夏合欢道。
“我猜来寻找我们的人,很快就会到了,我们先去高处等他们。”
靳长恭在内力不足,情绪激烈爆发后,便莫名地召出那只诡魅的阴阳蝶之后,便预感到,不需要她费精力,玥玠一定会带着他们来找到自己的。
果然——
“陛下!”
“恭!”
“阿恭!”
“塔塔塔塔塔塔——”马蹄声如雷奔,但那几道截然不同,却饱含着浓烈感情的嘶哑喊声,在她身后骤然响起,靳长恭脚步一顿,翩然回首,风拂眼睫眉梢,眼波粼粼,望着迎风踏雪而至,那几张焦急担忧,充斥着失而复得喜悦的面容,令她微微一笑。
“呐,这人不是寻来了吗?”
夏合欢捏了捏她的手,失落地叹息一声:“可是没有一个是来寻我的。”
靳长恭亦握回住他的手,道:“你就握在我的手中,还要去哪里寻?”
夏合欢一怔忡,阳光映射在他的脸上,他那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了,眼里似有闪闪的亮光,瞬间,他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
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如一缕带走寒意的春风,它吹散了他郁积在心头的阴霾,重现原本的纯然美好,如樱杳枝头的一截明媚。
第二十七章 八歧坞的消息
失踪这段日子,看到原本生姿盎然的一众美人儿,都变成如今这焉儿巴地个青黄瓜似的,靳长恭在心底感慨了一声,便豪迈地伸臂将朝她奔来的轮个抱了个遍,以示感激与安抚。
不等他们激动地准备回报,靳长恭果断地伸出一掌,挡住他们的全部行动,让他们稍微冷静一下。
要说她能挨个轮他们,可禁不住群P一块儿上啊!呃——等等,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乱入了?
缓缓地挑选着讲述着她失踪的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当然其中掩瞒了关于夏合欢被毒寡妇掳走的部分过程与实情,简略地跟他们解释一下。
听了靳长恭的一番,莲谨之、玥玠等人转向戴着铁面具,隐而稳重的夏合欢的目光,都带着柔和的善意与亮度,十分地感激,而华韶则上前一步,先把他探了探脉,俊隼的眉目沉寂。
“师傅,怎么样?”靳长恭立即问道。
华韶看了她一眼,再度垂下睫毛:“回去再说。”
靳长恭愣了一下,便吁了一口气,颔首,她看向夏合欢,他并没有多少露出多少关切的模样,就好像这具身体根本不是他的。
“没事的。”靳长恭握住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
夏合欢回视着她,才微微一笑道:“嗯。”
周围人看着他们两人那种默契传神,暗中脉脉温情流动的气氛,纷纷在心中打了一个突。
华韶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经过这一番磨砺与患难相交,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生死之交总是最能刷新感情底限的一招,就不知道,这种感情升华的是挚友,还是——爱人。
莲谨之与玥玠的心思倒是复杂一些,一面对夏合欢为生命来救自己爱人的付出很感动,但另一方面又因为两人那不安的变化而担忧,如果眼没有瞎,该都看得出来这夏帝对靳帝的感情并不单纯。
玥玠上前,捥住靳长恭一只手,然后指尖一只幽浮翩翩的一半海水,一半火焰诡魅的蝴蝶浮了出来,他双眸放光,语气带着激动道:“恭,你果然是我的命中注定,你竟能够召唤阴阳蝶。”
听他的语气,好像召唤阴阳蝶并不是“换血”后的必然结果。
“玥玠?”靳长恭看向那只欢快飘舞,姿态娇憨优美围着她跟玥玠盘旋的阴阳蝶,神色微微放松,对玥玠眸光一柔:“谢谢你。”
“恭,我们之间,是不需要谢的,你只要知道,我的一切,都愿意给你。”玥玠突然十分动情,张臂用力地抱紧了她。
靳长恭一怔,脑中想起他曾说过“换血即成亲”的说法,虽然依然没有为人妇的真实感觉,但他们的确是结婚了,虽然还是隐婚,但她却没有办法否认,因为她身体内,的确拥有他独特的血液,从他那里得到一切了。
“好了,别煽情了,天气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靳长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华韶亦替她探了探脉,除了内力消耗得太厉害尤未恢复,也并没有别的问题了。
看着被围绕着的靳长恭,莲谨之发现他根本插不入,眼底划过黯然失落,而靳长恭却突然越过人群,准备地看着他:“谨之,你别傻站着了,快上马,等一下再染上风寒怎么办?”
莲谨之抬头,看着投注而来的目光,这一刻,她的眼睛内,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这样就够了,只要她能偶尔将视线留给他,就够了,他并不会奢望全部,只需要一个角落,他脸颊微微泛红,满足地笑了笑。
领着他们几人走到军队前,全部黑铁骑咔咔地抱拳跪地:“恭迎陛下回归!”
响亮而激昂真挚的喊声,几乎能够令山谷震响。
靳长恭勾唇,气势凛然,扬掌一挥,属于王者的气势凌驾与高旷,通天拔地:“大难不死,很够重新再看到你们,寡人甚喜,都起吧!”
“陛下鸿福齐天!”他们刷刷整齐划一再次吼道,忍不住望着归来的陛下眼眶一红,随即地靳长恭龙心大悦的笑声中众人起身,纷纷跨上马,准备出发。
靳长恭亦跨骑上马,考虑着夏合欢恐怕支撑不住高强度的快马奔腾,便伸手至他面前:“上来。”
夏合欢微愕地抬眸,不豫:“阿恭,我并没有那么弱——”
“废什么话!我当然知道你一个人没有问题,可这不是马没有那么多吗?你跟我共乘一匹,总比一人乘一匹强吧,还是说你打算将我的人挤到哪里去?徒步跑吗?”靳长恭不耐烦地一伸臂把他扯上来,一个斗转星移他便坐在她的背后。
“抱紧了!走!”
靳长恭厉喝一声,便勒紧缰绳,“塔塔塔塔——”马蹄声声,飞溅雪花而归。
——
重新回到城赣府,刚进城门口就被一大早便等着的众人一拥而上,又是一番嘘寒问暖,靳长恭亦笑脸相迎,但私心下只想赶紧洗一个热水澡躺着温暖软绵绵的床铺酣睡一个天昏地暗。
而明显细心的华韶早觉察到这一点,他出面阻挡了他们的热情:“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让长恭先去梳洗一番,好好休息一下。”
靳长恭感激地看了一眼华韶师傅,便拉着夏合欢,一道进入客栈,到了走廊分别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会儿,在他特地等待的目光下,才别扭地撇开眼:“别想太多——睡一觉,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
语讫,不等他回话,便一撩衣摆迅速走了。
而夏合欢则捏紧手掌,之前那种熟悉的握拳力道变得如此软弱无力,他苦笑一声:“阿恭,其实我比你想像中还要坚强,不过有够让你对我多一些愧究,对一些包容,这样……这一生,你是不是会放不下我了呢?”
——
靳长恭回房后泡了一个热水浴,接着放空脑袋美美地睡了一觉。
而她这一睡就是整整睡了一天,翌日,她看到大天亮的窗外,才将疲惫的身体解放。
醒来,华韶端着一些调理的药膳进来,顺便告诉她祈帝来了,还有秦帝也一大早来了。
靳长恭吃了药膳粥,问了一下其它人,跟她失踪之后的情况,便先见了祈帝,祈帝对她表示了一番担忧的关切,便被靳长恭打发走了,接着靳长恭又让华韶让秦帝进来。
其实这次她失踪,秦帝也在暗中派了大批人马出去找寻,但并没有大剌剌地跟着靳国主流一起行动。
进了房间,秦帝神色不自在,他拘谨地站在靳长恭面前,看着她,突然道:“你还没有死?”
靳长恭倒了一杯茶,润润喉,闻言翻了一个白眼,反讥道:“你死我都不会死!”
秦帝一窒,突然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掌便拍在桌上,呯地一声吓了靳长恭一跳:“那好,你今天就好好地记住这句话!下次,下次寡人不需你鸡婆好心来救,我,走了!”
说到最后,他竟然有些嗑嗑碰碰地,不敢直视靳长恭那一双幽亮笔直的目光,推门便要走。
靳长恭却起身叫住他:“秦寿,我们重归于好吧。”
秦帝一怔,然后转过头,虎着声音,直愣地看着她道:“靳长恭你以为你几岁了,竟然敢说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快十八岁了呀,你是不是该准备一份特别的成年的生日礼物送给寡人呢?”靳长恭不以为耻,反而痞痞道。
秦帝冷哼一声:“做梦!我十八岁——”
“你十八岁的时候,我送了哦。”靳长恭突然认真道。
秦帝一愣,蹙眉道:“你说什么?”
虽然那份成年礼物并不是靳长恭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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