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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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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勇与她对视着,“我只是有这个想法,他们长得实在像。宁可儿是个私生子,乔风突然冒了出来,他对一个没见过几次的女孩这么热情是不是有点不正常?这么多因素组合在一起,就有点不对劲了。”
“可是,”邵佳佳皱起了眉头,有些困沌了:“这不是太巧了么?有这个可能么?他们一个北京,一个沈阳。”
“不能靠这个来判断。”杨勇去看那些照片,“还有个消息,乔风今早乘着他的私人飞机去了沈阳,这是他这个星期第二次去沈阳了。”邵佳佳怔了一下,“他去了沈阳?”杨勇得意地抬眼眼皮看她,“没想到吧!这个消息是我另送的,买一赠一。”
邵佳佳被带的兴奋了。她一阵风似的转回桌子,将那些照片一张张扑开,迫切地看着,端详着,再抬头的时候,她的脸上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诡异光亮。“你说的有道理,多一个设想对我们没坏处,”她急促地喘着粗气,思绪反常的活跃,反常地兴奋,“给我牢牢跟着他们,不止跟踪宁可儿,也跟着乔风,如果他们再见面,”
她像在黑屋子看到了光。她扬起头,豹子一般的眼光带着煞气地去看杨勇,“什么能验DNA?头发,口水,唾液,烟头,是么?那尽快拿到这些东西,给我验出来,他们不是父女,也给我验出来。”她神经质地笑出了声,“如果他们是父女,那就更好玩了不是么?”她再复杂地笑,“如果他们不是,也说他们是,总之,越乱越好玩,闲着也是闲着。”她赶紧摆手,像赶苍蝇一样,“赶快去做事,赶快去做事,赶快去做事,不要在我这耽误时间。”
杨勇应了一声,收拾东西慌慌张张地走人了。偌大的办公室又剩下了邵佳佳一个人,她像没头的苍蝇来回转着,她脸上那道诡异的光越扩越大,他们怎么会那么像?他们不会真的有关系吧!
不,不,这不可能。可是,似乎真的哪里不对劲呢!她焦急地搓起了手,她被这件事弄的无比兴奋。生平第一次,她从来没有对一件事情如此期待,如此迫切,她真的等不下去了,
进了四月份,天气就一天天有了暖意。但是,属于谭俊玲的日子不知从哪天开始就没有阳光,不再温暖了。生活对于她来讲成了一层不变的模式,吃饭,睡觉,上街购物,除此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和这房子一起慢慢变老。偌大的一间房,每天只有她和燕子两个面面相觑,能说的话能听的话就那么几句。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谭俊玲很少在家里再见到那父子两个,这个家对于他们真的成了一个只能够栖息落脚的地方。这会儿,似乎连栖息落脚的地方都不是了。因为,那父子俩个竟然齐齐失了踪。
谭东城没回家住,谭俊玲不奇怪,她知道他一定是去了逸景园。但是,乔风不露面,她那女性的警觉就起了作用。
这会儿,失踪了整整两天的人好不容易露了面,回来了,换了身衣服没和她说上两句就匆匆出去了。临到傍晚的时候,人也没回来。燕子过来问,晚上做什么?她答得无精打采。这个家一起吃的饭只有两个人,能做什么?
她在楼下无聊地兜了一圈,实在无所事事。燕子是个勤快的小姑娘,把这个家收拾的干干净净,弄的她想打发时间,都不知道应该干点什么。
上了楼,路过书房,她无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书房的门开着,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摞书,还有两本摊在那儿。她抬脚意恹恹地走进去,走近那书桌,将那两本书阖上。扫眼看见旁边的那副画卷,她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涌上来,信手将那副画卷打开。
是那副菊花图,深黄色的花瓣,浅黄色的花心。可谓形神逼真,笔笔到位。不得不说,乔风的画工堪称一绝,即使她再不懂行,也看的出那花的栩栩如生。
她那么看过去,不知怎么,突然来气了,有股无名的火窜了上来。她死死盯着那副画,脸上的肌肉开始变硬,呼吸开始变得浊重。突然不知哪来的邪劲,她一猛性就攥住那画卷的两边,使出力气向两边扯开来。
那画卷被她硬生生从中间一撕两半,然后,她抓起那撕开的两半,再去扯,再去撕,不断地扯,不断地撕,一条条,一块块,她撕的痛快淋漓,撕的歇斯底里,撕的泄了愤。这一段日子的郁结,这么多年的怨恨,全部在这一刻,破土而出,集体冲了出来,化成了她手里的力道。那副画成了她发泄的对象。
谭东城正从走廊走过,看见谭俊玲在书房里面发了疯般地将那画卷撕的漫天飞扬。他吓了一跳,慌忙进来,“妈,”他惊愕地叫出声:“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谭俊玲突然像中了邪的精神病人,许久以来压抑在心里的那份怨恨这会藏不住了。她眼睛直直地盯着谭东城,一把攥住他的两个肩头,摇晃着,眼泪疯狂地奔涌出来,“我受不了了,儿子,我真的受不了了。”她捧住脸嚎啕大哭。
谭东城惊悸地抱住她,“怎么了妈?”“儿子,”谭俊玲边哭边诉,“你爸这么多年了,他心里从来没有这个家,他心里装的始终是别的女人。”她搂住谭东城的脖子。这一刻,儿子成了她的主心骨,她满腹的委屈全部出炉了。她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委屈。“他要走了,他要逃开这个家,他要逃开我们了。我该怎么办?儿子。”
“妈,”谭东城喉咙哽着,他急促地想要阻止她的哭声。却苦于无计可施。他心知肚明,他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父亲那份心思。但是,这会儿,他即不能去指责父亲,也不知道怎么去劝慰母亲,所以,他这么一左右为难,就无言以对了。半晌,他才勉强地哽出一句“不如,我们和爸爸好好谈谈。”
谭俊玲愤然扬起头,“谈什么?他根本不屑和我谈,他和燕子说的话都比我多。”她的话住了口,她的目光变得凌厉了,她直直地瞪向门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怎么,你知道回来了?还没到睡觉的时间,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谭东城转过身,看见父亲正一动不动站在书房门口。
乔风蹙着眉,表情复杂难解地望着那母子俩。然后,他的目光向地上掠过去,扫了一眼那些画卷碎片。一句话没说,默不作声地进到书房里,弯腰去拾那些纸屑。
谭俊玲像被刺伤了一样,抹了把眼泪,飞身过去,一把夺过了乔风手里的纸屑,她不管不顾发了疯般地再去撕它们,将那些碎片扬到他的头上。“你这个伪君子,”她痛快淋漓地骂过去:“你这么多年,天天在我面前弄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我恶心死了,我看不下去了。”
谭东城大步流星过来,一把堵住谭俊玲的嘴,“妈,”他有些着急了。“你不要再骂了,这么骂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谭俊玲一把扯下他的手,“不骂有什么好处,天天躺在我的身边,心里想的是别的女人。这对我是好处么?”她把脸高高扬了起来,眉毛挑着,眼睛瞪着乔风,她那眼睛里闪烁的都是挑战的光芒。“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加拿大非你去不可么?如果你不是躲开我,你是为了什么?”
“姐。”乔风突然开了口,他这一声把谭俊玲那满嘴巴的话都塞住了口。谭东城也一愣,这是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从父亲的嘴里听到他如此称呼母亲。
“姐。”乔风又叫了一声,他痛楚地看着她,目光除了痛楚,还有更深的歉疚和矛盾,“从我二岁那年,我被抱回来谭家。我和你同坐一张桌子,同吃一碗饭,同住一张床,请原谅我,我无法对这样的你产生男女之情,我无法把姐姐的身份和妻子的身份自然过渡。从我懂事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姐,是我的亲人。我不止想把我的幸福给你,我连这条命都是你的。如果有一万个可能,如果有来生,我都情原我这辈子没有遇见过任何女人。可是,我遇到了,我被命运左右,我根本无力回天。”
他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屈膝直接跪到了谭俊玲面前。他眼里布满了红丝,热气在他的眼眶里蒸腾,“姐,你放了我吧!我们是亲人,这辈子都是。”他声音哽咽地。“没有你,不会有我乔风的今天,我是个罪人,我愧对你,愧对谭家。”
谭俊玲被惊怔到了,谭东城也惊怔到了,“爸,”他扑过去,想要拉起乔风。乔风拨开他,他注视着谭俊玲,痛心地说:“三十年了,我每天都要和我自己说上数千遍,我一遍遍地告诉我自己,我不能对任何人有念想,我这辈子只能有谭俊玲一个女人,我不是想逃,我已经把我三十年最好的日子放在了这个家,我没想着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可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姐。我欠谭家的,欠你的,我这辈子无法还,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你,报答谭家。这辈子,我还有二十年可以活的日子,你放掉我,好么,姐,我求你。”
谭俊玲身子后退了两步,跌倒了沙发上,她怔怔地望着乔风,这是她三十年来第一次看见乔风如此低声下气地求她。对她来讲,他一直是一个神氐需要被顶礼膜拜的,突然间,他就跪在了自己面前,低声下气,满脸的歉疚,满脸的眼泪,她完全被惊到了。
一时间,她有惊有痛,有无奈有悲哀,往日情景历历在目,那幼年的,少年的时期的梦想原来真的就是一个肥皂泡,美丽只是在她自己的眼里。
原来,这三十年,他过着如此忍辱负重的日子?原来,这三十年,他竟没有一天把她当做他女人?这一瞬间,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悲哀,如此的绝望过,为对方,为自己,为这个家,为自己这么多年默默的付出。痛无可抑,她将脸扑进手里,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8 章
书房里的灯光从来没有过的暗淡,父子俩个对视着,谁也没说话,默默地抽着烟。谭俊玲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哭诉中哭累了,回了房。晚饭,三个人谁都没吃。燕子端来两杯咖啡放到桌上,识趣地就退了出去。
房间里,沉寂无声,只有香烟的气息在缭绕,咖啡的味道在无声漫延。好一会儿,谭东城才慢慢地开了口。他的声音被咖啡熏得苦涩了。“爸,你真决定了?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这个时候分开好么?”
乔风蹙着眉,烟头前端的火光在他脸前闪动,把他眼里的痛苦照的一目了然。他把眼睛慢慢抬起来了,一瞬不瞬地看着谭东城。“对不起,儿子,”他悲凉地摇头:“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谭东城心头一搅,父亲的那份痛楚和无奈将他嘴巴里的话全部都堵了回去。可以劝慰么?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人世间只有感情的事情其他人帮不上忙。他可以要求父亲不去解体这个家,但是,他却没有能力要求父亲去爱母亲。可是,这么着一句话不说,他对母亲又有了一种犯罪感。“你一个人到那边我真的不放心。”他闷头抽着烟,急促地吐着烟圈。“何必一定要走的那么远?”
“我不一定去加拿大。我,”乔风犹豫了一下,看了谭东城一眼,他说的困难了,干涩了,咖啡的苦味还没喝就已经进了他的喉咙。“我,我或者可能要去沈阳。”
“沈阳?”谭东城抬起了头,有些诧异地去看乔风。“到沈阳?怎么会到沈阳?”乔风迎视着他,他的头又开始痛了,心脏又开始抽痛了。“我,”他费力地去吸了口烟,烟霭拐进了他的气管,他咳了起来。怎么说?你能怎么告诉他?痛楚将他的眉头拧紧了。他不稳定地握着那支烟,眼光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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