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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不知道偷偷的帮我们关上门吗？”韩玮铭从容的站起来，从衣橱拿出一条香奈儿的连衣裙，“晚上就穿这个去吧。”
“臭小子，不是让你看动画片的吗？跑上来做什么！”
“我饿了……”
韩玮铭抱着Kimi走了出去，还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又饿了，你真是属猪的吗？等着，我给你做饭……”
“我要吃炸鸡腿。”
“不是说好今天吃虾的吗，你怎么又变了，明天再吃。”
“你来了。”
看到方晴从车里走出来，李默然忙迎了过去。
“我迟到了吗？”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不是，是我来早了。”
李默然挂断电话后，就开车来到了大门口，一个人站在这人来人往的门口……想到了那年的初相遇，温婉带着羞涩笑容的方晴，想到了那年为高考而战的方晴，想到了辩论场上口若悬河的方晴……
从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每一幕都在李默然的脑海中划过，他举起右手，时光如沙漏般流逝，怎么也握不住！
方晴笑笑，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这附近有一家非常好吃的餐厅，你不会介意它档次太低吧？”
“当然不会，你知道我对吃的并不挑。”
李默然看着方晴，五年的时间，她变得更加美丽更加有魅力！是的，岁月让她更加成熟妩媚，蓝白相间的连衣短裙，露出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腿……
“怎么不走了？”我走了几步，发现李默然站在原地没有走动。
方晴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李默然，他大步跟了上去。
“你，这些年去了哪里？我，有给你发过很多邮件。”
“是吗？邮箱，我一直都没有再用过了。”听到他的话，我的心微噔了一下，不过还是很自然的说道，“那个时候错过了审核，所以后来我也出国了，不过我去了美国。”
“是吗？你也出国了……是我的错！”李默然喃喃道，“一个人去了那里，应该会很不适应吧。”
“呵呵，还好，我是和杜阳飞一起过去的，还有韩玮铭也在美国，他们都很照顾我。”
想到初到美国的那些日子，杜阳飞和韩玮铭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有刘佳不时的探望，这样的友情也让自己渐渐淡忘了那些疼痛和对父母的思念之情。
“韩玮铭？”
李默然猛地想到医院门口站着方晴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了，难怪看着那么眼熟，原来是他，他们之间的互动，还有那个孩子……
“你们，你和韩玮铭，一直在一起？”
“呃？”我看到李默然吃惊的表情，有些奇怪，“是啊，他毕业就去了加州，后来我跟着杜阳飞也去了那里，不过我们不在一个学校。”
一直到餐厅，李默然都没有再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包间坐下后，我把菜单递给他：“你点吧，这里面的菜都很好吃。”
“酸菜鱼、青椒土豆丝、毛豆烧鸡、农家小炒肉、排骨冬瓜汤。”
李默然接过菜单，没有推辞，点的都是方晴从前喜欢的菜。
“没想到，你还能记得这些。”看着离去的服务员，我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李默然直白而炙热的目光，让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许久后，我才问道。
“你呢？这些年应该过的不错吧，有没有结婚生子？”
“没有！”李默然激动的回道，他不能让方晴误会，“我没有女朋友没有老婆更没有孩子，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那，裴倩倩呢？当年你们不是一起出国的吗？”
当年，方晴出院后曾去过安大，找过李默然的室友，后来经过他们的辗转打听，才得知他出国的一些内情。
“你怎么会知道？”
见方晴没有理会自己的震惊，李默然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和她在一起，当时只是一起出国，因为她父亲给了这样的一个名额，作为交换条件我去法国后照顾她！但我们没有在一起，我心里，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怎么，怎么可能会接受别的女孩！”
“她是个好女孩！”
“不，若不是她，我也不会出国，我们也就不会……”
听了他的话，我无奈的笑笑，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发现根本问题！
“晴儿你……”
“先喝一杯吧。”我把杯中倒满啤酒，率先喝完，直到看着他一饮而尽才说道。
“李默然，你还是老样子，总是从别人那里找问题！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的问题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吗？有问题的，是你自己！”
“当年，我们谈到秦逸和张曼宁的时候，你说过，秦逸之所以没有接受张曼宁的橄榄枝，在于他没有把握给予曼宁幸福！你说你也会这样，所以当年你牵起我的手，因为那时你是优秀的，对吗？”
“晴儿，我……”
“可惜后来，后来你考研失败了，你那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所以你才会瞒着我，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蹦跶蹦跶……李默然，你根本就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是，我承认，那时候我的确是很失落很压抑，可是你不能，不能抹灭我对你的爱！”李默然辩驳着，他无法接受方晴这样的控诉。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都是过去的事了。”
面对这样的李默然，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六十六、无法忍住的质问
更新时间2013812　18：53：21　　字数：2784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会走吗？”
看着静静吃菜不再说话的方晴，李默然觉得有些压抑。
“回来没多久，一个多月吧。至于以后，还没有决定，可能就在国内，或许还是会回美国，看以后吧……”
“哦……你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吧？我去年回去了一次，学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嗯，我们毕业都快十年了。”我点点头，其实中途我回过家，也去过学校，只不过没有和任何人联系罢了，一个人静静地走在那熟悉又陌生的校园。
“还有李海波，他三年前就回国了，现在在北京工作，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听说快要结婚了。还有秦逸，他和杨怡在一起，也快结婚了吧……陈晓燕和关鹏毕业后就结婚了，生了个女儿已经两岁多了，很可爱。还有云子，她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好像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现在，只有张曼宁和我，我们两个还是单着的，你呢？”
李默然一点一点的诉说着这些年大家的近况，最后一句，一字一句的问着。
“我嘛，我有男朋友了，就是韩玮铭，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了。”
“是，是吗？”李默然握着酒杯的手一哆嗦，只听啪的一声，杯子碎了酒洒在了桌子上，而他只是茫然的看着方晴……
“对，他对我一直都很好，所以一年前，我答应和他交往，现在我们也是一起回来的。”
“那，你爱他吗？”
“爱？或许吧！”我同样没有理会那破碎的玻璃渣和流淌的酒，“谁又知道爱情是什么呢？当你以为遇到了真爱的时候，当你为之付出所有的时候，得来的又是什么？爱这个字太沉重，至少我是迷糊了……”
“是，是我的错！晴儿……”
“还是叫我方晴吧，不然被韩玮铭听到，他会不开心的，而且我也不想他误会。”我打断他所谓的忏悔，“李默然真的已经过去了，不管过去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我都是真心爱过你的，所以我并没有后悔，也没有怨恨你！”
“和你在一起，相信你爱上你，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不论结局是甜还是苦，也是我该尝到的。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因为我们不爱，而是我们相遇的时间太早，或者是我们在还没有明白爱情的时候懵懂的爱上了……”
“我今天之所以找你，就是希望和你说清楚，我不怪你！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你也快三十了，现在也事业有成，是时候找个合适的女孩结婚生子。至于我，现在过的很好，有刘佳和杜阳飞这样的好朋友，也有韩玮铭不离不弃，我很知足，希望你也是！”
“晴儿……”李默然刚想开口，看到方晴的眼神，只好改口，“方晴，你……说的容易，我现在这样，如何去找别人？没有了心，我还能爱上谁？”
“你怎么可以？晴儿，你怎么可以爱上别人？你怎么就变心了呢？”
李默然接连喝了几杯酒，看着对面始终淡然的方晴，终于忍不住抬头问她。
“李默然，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爱上别人？”
我放下筷子，看着他。
“因为我还爱你！”可看到方晴犀利甚至有些愤怒的眼神，李默然有些躲闪有些支吾，“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你怎么能爱上别人呢？”
“你爱我？李默然，当年是谁背叛谁的？又是谁先留下谁的？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我没有背叛你！更没有指责你！我没有，没有背叛你！”冲动之下，李默然握住方晴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拽着，“我只是出国，只是想要更好而已，我没有想过不要你的！”
“晴儿，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李默然，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啊？”我用力把手挣脱出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指责你没有质问你，甚至说不怨恨你，你就真的以为我不恨你了？”
“我告诉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可惜你不配！要不是刘佳和杜阳飞，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看到活着的方晴？还能有人坐在这里听你忏悔听你说爱不爱的？”
“你说什么？什么活不活的？”
“你想知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满足你的好奇心。”看到他不知所措的眼神，我笑着说道，“你不会以为留下一张纸条就没事了吧？我告诉你吧，我拿着那张纸条，在房间里整整呆了两天多，不吃不喝的坐在那里。”
“要不是秦逸给杜阳飞打电话，等他们找到我的时候也就不会只是昏迷的我，或许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说你爱我！说你没有背叛我！那我问你，那个时候，当我痛彻心扉的守着小窝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在病床上抢救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生下……在我最最需要你的时候，李默然，你在哪里？你告诉我啊！”
“我……我不知道！我，你怎么……”
听到方晴的质问，李默然惊呆了！他从来不知道方晴还经历过这些，他以为，他以为自己走了，她会去上海读研会过的很好……
“你当然不知道了，可是那个时候，李默然你在哪里？你回答我啊！”
“我，那天我走了之后，就去寝室收拾行李，然后，然后我去了酒吧。”李默然低着头，喃喃道，“我一直喝一直喝，后来是裴，是她找到我的，然后……然后我就出国了！”
“你看，当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也在酒吧醉生梦死……所以。”我突然就笑了，“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不可能了！”
“李默然，你应该明白我的，如果我接受了一个人，那就是全身心的投入。而现在，我已经接受了韩玮铭，所以我已经放下你了！今天之所以会主动找你，原本只想和你说清楚，如果可以顺便叙叙旧。没想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质问你！年轻的时候，谁没分过手，谁没爱错过……就当是梦一场吧，至少曾经拥有过！”
“好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就先走了。下次，如果有机会，把秦逸和张曼宁喊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聚聚，毕竟都是老同学。”
始终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的李默然，抬起头看着方晴打开门，走了出去……这一次，自己看着她的背影……这一次，她不会再回来了！
很久很久之后，久到饭店要打烊了，李默然才发现，自己光顾着问韩玮铭，却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