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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只想自己静静的活着，不想被太多人关注。这样的配送工作，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似乎在她心里才是最惬意的，倒没有其余员工所谓的领导的打击。

只是偶尔在送烟路上，不小心会看到法海跟随着专卖车子的影子，那时她就心里一热，想奔过去，招手叫法海，但还是忍住了！

不忍住又能怎么样，毕竟法海坐的车子速度太快了，跟着灰尘的速度，只有眼里一晃的模糊。

坐在驾驶室内，李前司机鼻子太正常了，身子不也晃动了，也许是他见过太多的，见了兰香不自然动作后，被修理的男人吧。

兰香笑了，她不想和李司机说什么话，因为已经没有什么话说了，什么乌云一样，把她隔开了和烟草员工那曾经融洽的心。

困境

黄局对月梅的工作表现越来越满意，现在他的眼里已经逐渐忽略了兰香的存在，论美色，那月梅不比兰香差，而工作表现却是比兰香强的多。

他以为，兰香不过是烟草的花瓶罢了。

其实他是错了，因为他不知道兰香的才情丝毫不比月梅差，只是月梅比较主动大方，而兰香却内敛得多。

至于法海，编完了规章制度后，他已经没有多少的使用价值了，派他到专卖办去后，摩托车没有学好，每次出队时，他都要坐在别人的车上，此时已经成了累赘一个。

在烟草公司里，黄局别看成天喝得醉红脸的，可他心里可是镜子一样的清明，谁好谁差可是一目也然。他也很头痛啊，这一年多年来，招进的这批临时工，分配在专卖办和配送部里的员工都还过关，明显法海是拖了后腿。

怎么办呢？已经开了好几次中层干部会议，讨论关系辞退部份临时工的诀议，所有的中干部都举手通过——谁想让这些临时工来分自己的工资红利呢？

由于没有编制，正式工的工资这一块是原封不动，至于奖金红利这部份，可能就要作为派发临时工的工资所用了。

幸亏，近来烟草的配送和专卖改革取得较大的成功，公司的经营业绩蒸蒸日上，那奖金比任何一年都多的多。这世界上什么东西多了都好，钱多了更是美事，就是分钱的人多那就头痛的很了。

关于要辞退的临时工，几轮投票时，法海都是被辞退的最高票数。

黄局征求意见，有的领导说了：“这小子进烟草已经一年多了，没见到他有什么长进，倒是泡妞的机会挺多的。没见那兰香都有些不同以往了，黄页都关照过了，兰香的事不能让任何人有非份之想。可这法海吧，倒是藏得不显山不露水的，让人抓不着他什么把柄，还真不好打他的什么报告。

我看，留他在烟草迟早就是祸害，早退早好了。”

此时，却有那财务股长卫涌力排众议：“我不同意辞退法海，该员工一年多来工作兢兢业业，做事老实本份。虽然临调到专卖后没有融入角色，但该给他一个机会吧，我相信，他一定能在工作上取得突破的。至于说他在对兰香有意的事情上，我个人打包票，他绝对没有这个胆！”

卫涌虽是财务股长，可这财务在中层里真是一职权挺大的部门，有时黄局都要看财务的面子，而卫涌又是烟草唯一的大学生，平时清傲自负，他发话了，一般的中层都噤声。

黄局左看右看，见没人发言了，只好清声说：“散会！”

最近烟草专卖的工作真是很忙啊，许仙和钟德成常常驱车奔赴在友谊关和弄尧、浦寨一带的中越边界，因为许多假烟、非渠道烟、走私烟都从国门外涌入，而这些地方却是烟草专卖最难管理的地方。

黄局打报告到市政府，上面回复：“鉴于该地处于中越边界，为不影响边贸经济环境的开展，你局的申请不予通过！”

黄局忿忿不平：“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土，都应该遵守《烟草专卖法》管理的，唉，这些上面的官员在其位不谋其政，难怪老百性怨言。”

此时想到兰香和黄页的关系，黄局就不禁笑出声来了：“找兰香去跟黄副市长说说，也许我们的专卖工作能打破缺口也不一定！”

那天兰香刚送完烟回到公司，黄局就把兰香请到办公室里：“拜托了，跟黄副市长说一声吧！”

学车的时光

黄局是好人，兰香不忍让他太多的难堪，只好违心的答应。抽空对黄页说了，黄页兴奋的说：“这几年来，是你第一次求我，你放心，半个月后，你们烟草到边境去送烟或查烟都能通过的！”

当市政府下文通过黄局的文件时，黄局乐了，他看着兰香，“花瓶”二字慢慢退去！

卫涌常常戴着金丝眼镜，叫许仙、法海一起开着配送车到城南的水泥厂广场去学开车。

卫涌说：“许仙啊，别看你进烟草没有二年，其实在开车上面，你得多教教我们。过二个月公司添购新车了，我这财务的一把手，不能有专车却不会开车吧！要给财务配个司机，这真是浪费人员啊！

法海，你也要学车，现在在专卖里，就你一个人最弱势的，摩托车没有学好，也可以学小车的嘛！学好小车了，万一专卖不要你，你就还可以到批发部去开配送车。总之，技多不压身！

不是我说你的，你在烟草最不稳的，很多人都鼓动黄局辞退你，我都替你扛下来了。你一定要努力向上啊？

他们有人说，你喜欢兰香，啊，我说，法海是没有这个色胆的。其实，哥们我挺赞成你去追她的，虽说她是仙女，有时，那天女偏就喜欢放牛郎呢！放胆去吧！

其实男人不要把女人当仙女供着，关键是男人要有男人的气概，要抓住女人的死穴。很多时候生米做成熟饭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高傲的女人被男人压上去，其实她的挣扎也只是维护女人那羞涩的自尊而已，那个少女不怀春？别把女人想得太纯洁了？

白天是天使，晚上是巫婆的，就看你怎么鉴别了！”

法海想着卫涌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啊。当时兰香不是常常暗示自己吗？有那么多的可以进一步的机会，都被自己放弃掉了，可惜啊！

法海一听卫涌这么坦诚的交流，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感动的说：“我一定要学好车，谢谢卫主任的关心！”

卫涌哈哈一笑，在掌握了仙传授的开离合器、油门、方向盘等开车知识后，卫涌驾着车在广场上有模有样的开起来。

法海在卫涌的鼓励下，也一晃一晃的开起车了来了。

常常在周末，或配送完烟的晚上，卫涌就叫法海去练车，唉，那开车真是爽意啊。只是法海还在熬夜，黄局的那些三讲料总是写不完，一星期大报告、三天一小报告，导致法海练车时，精神总是不集中，车子老是开不进预定的红线内。

卫涌叹了口气说：“法海，这车要让你开在公路上，非出车祸不可！”

说归说，但车还是定期的练。回来时，常常由卫涌开着车沿来时的公路开着，现在他开的车倒是相当的平稳，俨然是一正式的司机了。

法海有说不出的羡慕。

回来的路边草坪里撑起许多的篷顶，那些什么烧烤、冰摊啊开得挺热闹的，可惜法海工资低、没有时间写新闻、没有稿费收入，本想请卫涌和许仙去吃的，却由不得现实的逼仄。

倒是卫涌常常慷慨解囊：“哥们，今晚由我请大家吃烧烤！”

席间啤酒一打一打的上来，什么乌龟肉、鱿鱼线、猪尿泡、狗鞭都上来了，卫涌不停的劝酒：“哥们喝，能进烟草一场不容易，都是缘，期望你们努力，有正式工编制，我一定会为你们争取的。同时，明天有竟争上岗，我若竞选副经理，你们要支持一票啊！哈哈！”

常常喝完后，法海回到宿舍，又在厕所里吐得天翻地覆。

倒车

路边烟摊的那个玉林小妹，见法海来了，有点惊喜：“你来了啊！好几次，见你送烟草的仙女出来，我都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

法海笑说：“不会啊！”

就坐在小妹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了。此时麾托车刹车声，法海一惊，面前正是那好笑的钟德成：“法海，你不要背着我做坏事哟，这可是我的干妹妹哟，你要动也一根汗毛，要经过我的签字批准的！”

法海慌了神色：“我和你的干妹妹没有什么的，只是聊聊天而已！”

钟德成说：“这男人和女人聊天常常是越聊越入巷的，就像火和花在一起，那就是耀眼的光芒了！”

小妹啐了钟德成一口：“哥，你就不要贫嘴了，拿小妹开涮，当心小妹不请你吃鸡腿了哟！”

钟德成立即噤口。

小妹此时就收了烟摊，和法海一起坐在钟德成的车上，到市的烧烤摊上，轮流灌钟德成酒，然后法海就和小妹抢先结帐，闹得脸红，乐得钟德成看戏一样。

卫涌常常在黄局面前吹风：“黄局啊，最近我和法海常常去练车，现在法海的小车驾驶得挺顺溜的呢？”

黄局也有些高兴：“真的？这小子有些出息了！”

过了几天，法海正跨上钟德成车后驾，却被黄局叫了下来：“法海，你不要走，今天跟我一起去送烟！”

法海坐在黄局驾驶的长安车里，副驾驶室上坐着第一帅哥许仙，许仙见法海微微一笑。车后座里全是那一箱箱的烟。

车开到友谊关去，风吹得很怡人。黄局和许仙有一搭没有搭的聊着，转而问法海，法海因脑海里回忆兰香那清纯的面容，促不及防的回答：“啊，黄局，你说什么！”

黄局笑了：“听说你癞蛤蟆想吃兰香的天鹅肉呢！”

法海张嘴结舌：“啊，啊，啊！”

黄局看到法海的窘样，笑了：“法海，目标不要定得太高嘛！像钟德成一样，只是对方对你有意就行了，不要太在意相貌和身材，你看那小钟比你进烟草也不过早了一年，每年都泡五、六个妞，夜夜春宵。而你呢，来烟草一年半了，一个女人也没有。

说句难听的话，钟德成和女人调情的液体，一天半玻璃杯，二年来都攒够一桶了，哈哈……”

一向不苟言笑的许仙也随着黄局笑了。

笑完后，黄局正色道：“法海，听卫主任说你的开车技术进步了不少了呢！现在这送烟给你开，让领导鉴定你的开车水平！”

法海诚惶诚恐的坐了黄局的驾驶室，黄局坐副驾驶室。法海默记开车步骤，车子启动了，却一跳一跳的前进。

黄局急了：“别跳了，把烟都蹦没了。你的离合踩上，油门加上，档位调左一点，慢点……”

法海满头大汗，仿佛不是他在开车，而是车在开他。

黄局说：“法海啊，看来你的开车技术不怎么样呢？此次叫你开车，可是冒了极大干系呢？要被交警扣下来，罚款都是你。还有，别出什么事故啊，我们二条人命都归你掌握了！”

这么一说，法海更紧张了，车子又跳了起来。许仙忍不住了提醒道：“法海啊，要记住三合一的口诀呀！”

法海头脑一醒，照着平时练车的手法，慢慢去回忆掌握，终于车子平顺的在公路上奔驰着。

到了里解村时停了下来，法海松了一口气，黄局和许仙每人各提着一大袋的烟到小巷里去送，黄局交待法海：“村里的道路太泥泞了，你在这守着车子啊！”

法海蹲在车旁，此时一架牛车要过道，而道太窄了。法海只好上车去退车，由于离合档没有按好，退车技术太次，那车子后退时竟退进一条深沟里，后面轮子全陷进沟里，前轮在打轮。

法海惊出一身汗来。黄局和许仙出来了，黄局就哭笑不得：“你前进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