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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求不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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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坐在许烨身边的女人不时拿眼睛瞟俞尧,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挨近他的身子佯装要倒酒。俞尧眼神骤然变冷,薄唇阴狠地吐出一个字:“滚。”
女人显然被吓到,身子僵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许烨体贴地揽过女人的腰肢安抚地拍了拍,“叫你们别靠近他,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说完就开始数落俞尧,“你这毛病再不改改,这辈子都别想有女人了。”
俞尧下意识地向奚钰看去,她不知道被人强着灌了多少酒,眼睛迷离坐在位子上很难受的样子,却又拒绝不掉。他睨了许烨一眼,“不劳你操心。”
而另一边奚钰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昏沉,只能勉强维持一点清醒,然而再也喝不下去了。身上一会儿发冷又一会儿发热,她推掉还在不断向自己敬来的酒杯,“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站起来往俞尧在的角落看去,发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人。
有人说要带她过去被她拒绝了,她脚步虚浮地离开。身边是地下乐队的演唱,震耳的欢呼尖叫声让她皱紧了眉头,眯起眼睛好不容易确定方向,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去,呼吸比刚才急促了一些。
直到站在洗手台前想吐又吐不出来,奚钰拿水拍了拍脸颊想让自己舒服些,可惜没什么效果。
体温好像又烧了起来,并且呼吸变得困难,她试着深深地吸一口气,还没来得急吐出来就听见门口有声音传来。
“后悔了吗?”
俞尧随意地倚在门口,姿态闲散地看着她。
奚钰第一反应是往后看了看,“你有病吗?这里是女厕所。”
俞尧耸了耸肩,“反正又没人。”
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察觉到她的呼吸短而急促,静了一下重新开口:“求我,我就带你回去。”
奚钰尽管喝了酒,然而有些坚持却是无比倔强,“做梦。”
俞尧冷笑一声,“看来你是还想继续。”
说着浅淡地看了奚钰一眼,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
没了他在奚钰再也不必强装镇定,她扶着洗手台缓缓蹲下,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呼吸困难而急促。
在意识最终脱离的时候,视线里似乎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她紧紧地攀住那个人的手臂,声音带着脆弱的渴求,“我要回家……”
那个人下颔紧绷,浑身的气息阴郁严肃,抱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将她刚才的话原封不动退还,“做梦!”
第10章 行刑日
奚钰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个护士正在拿本子给她做记录,她张了张口问道:“这是哪里?”
护士抬头见她醒了,反应很平静,“这里是中心医院,你发了高烧还酒精过敏,这两天先留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
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头还有些轻微的疼痛,想了一下又问道:“我睡了多久?”
“二十个小时。”将病历本阖上,护士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先生刚才出去了一趟,大概一会就回来。”
奚钰不用猜就知道她在说谁,刚想反驳:“他不是我……”
一抬头就见俞尧已经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提着两个购物袋,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护士离开后,俞尧从购物袋一件一件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甚至认真的有些滑稽。
奚钰撇过头去闭上眼睛,不想看他。
身旁的响动一直持续了很久,大概是他终于将东西摆放完了,才说道:“起来喝粥。”
奚钰一动不动地继续睡着。
过了一会儿,俞尧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或者你要我拿WHISKY来?”
奚钰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看了大概有一分钟才面无表情地接过他手里的粥,正准备喝的时候却停下来,“里面有蛋花?”
俞尧颔首,还没说什么就听见她忽然笑了。
“酒精过敏的人不能吃鸡蛋,你没有常识吗?”奚钰将粥放回桌子上,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打击他。
“……”
说完不再看俞尧那不知道是什么反应的脸,身子一侧躺在床上,眼睑微微下敛说道:“我要睡了,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昨晚荒唐的一切,周围昏暗的灯光让她看不清面前人的脸。只知道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不断向自己敬来,她喝得胃都疼了,却没有一个人来阻止。
而她唯一认识的人只是坐在角落静静地看着,没有任何出来帮忙的打算。
许烨来的时候给她拿了好几种水果,笑着说:“你真以为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晕倒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跟着魔了一样,样子吓人的很,当时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
原本奚钰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这两天他一直过来,不知道是来看自己还是看俞尧的,总之变得熟络了很多。
正在吃苹果的奚钰险些被他的话噎住,“你在说谁?”
许烨哑然失笑,“除了俞尧还能有谁?”
“……”她可不信俞尧会这么紧张自己。
见她一脸怀疑,许烨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我可没说半句假话,你不知道在那之后所有对你灌酒的人下场有多惨。”
奚钰低低地垂着眸子,“说得那天的事跟他没关一样。”
病房里安静下来,许烨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两腿交叠,身子微微侧向门口,模样要多懒散有多懒散。他将目光转向门口,微微扬了扬眉,似乎在说“兄弟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努力”。
拍了拍俞尧的肩膀,许烨走出病房。
今天是奚钰出院的日子,办理完一切手续后,俞尧并不说要回去,而是把车开去了相反的方向。
奚钰显然是对那天晚上产生了阴影,紧紧地攒着安全带有随时跳车的可能,“你又要去哪?”
俞尧看了一眼她的动作,腾出一只手轻易地锁上了全部的门。“去看一个人。”
她问的仔细,“谁?”
车子有一瞬间的减速,俞尧的动作滞了一下,这回没有再隐瞒,“我爸。”
俞舜曾经说过,他爸爸行刑的日子就在这几天。
后来他提前离开,导致奚钰甚至都快忘了这件事,现在又被重新提起使她有一霎那的恍惚。
放在安全带上的手缓缓垂落,她问道:“为什么要带我去看他?”
俞尧眼睛直视前方,声音无波无谰,“让他看一眼未来的儿媳妇。”
奚钰怔住,“你在开玩笑?”
“没有。”他的情绪连起伏都没有,说了这两个字之后再也没有开口。
车子在看守所不远处停下,门口有人带他们进到一间会客室。会客室有一面是厚重的防弹玻璃,能够清楚地看到刑场的景象。
他们来到的时候里面还有一个人,正是俞舜。
俞舜看起来比之前都正经许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吸着烟。见到他们后只说了声:“哥。”看到他身后时顿了一下,“奚钰也来了。”
俞尧在他对面坐下,“是我带她来的。”
俞舜愣了愣,“为什么?”
没有回答他的话,俞尧反而平淡地对奚钰说:“等会会让我们见他最后一面,你如果有话要说,就趁早想好。”
奚钰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什么?”
跟杀了她父母的人谈话,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如果可以的话她的确是有好多话要说,比如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可以无视道德法律这些东西……还有为什么那天要带着俞尧。
眼看着她的眼眶因为怨恨开始泛红,俞舜吸了最后一口烟道出了一个事实:“我哥大概没跟你说过,我爸他有间歇性精神失常。”
奚钰面露惊愕,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俞舜又说:“后来医生诊断过,那段时间他确实是处于发病期间。按照刑法应该不用承担刑事责任,不过他……私自贩卖储存枪支,并且造成了死亡伤害,才被判处的死刑。”
奚钰听在耳里只觉得荒谬,“那这跟我父母又有什么关系?”
俞舜耸了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要问我爸才会知道。”
即便俞舜不说,奚钰在一旁仔细想想还是能猜到几分的。
以前爸爸妈妈做事情总是不告诉她和哥哥,直到有一天她在爸妈房里发现了掉落在地板的银色子弹,才隐约明白了一些。但是从来没敢细想,生怕会是她无法接受的现实。
然而当俞尧的爸爸就在自己面前,手上戴着手铐一脸颓然地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什么也问不出口。
他的身旁是两个面无表情的法警,双手负在身后站得笔直。
最后还是俞尧的爸爸先开口:“对不起……”
声音沙哑沉重,长长的好像一声叹息。
他刚说完这句话,奚钰就再也没能忍住蜷起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里,从喉咙深处抑制不住地发出呜咽声。
那是她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恨与委屈,一直找不到宣泄口。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说“为什么”。
尽管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可是仍旧觉得不甘。分明那是她最亲近的人,却要眼睁睁地看着死在自己面前,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从头到尾俞尧的爸爸除了“对不起”再也没说过别的。
俞尧就在她的身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在半空中放下又抬起,最后拍了拍她的头。目光转向对面的时候,只剩下了简单的四个字:“一路走好。”
会客室里一片安静,俞尧的爸爸深深的垂着头,跟奚钰印象里那个浑身是血满目狰狞的样子判若两人。
俞舜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不停地吸烟,最后也没跟他说一句话。
限制时间很快过去,看着他被带往另一个房间,由法医注射麻醉药。等到麻药生效后才带到外面刑场,跪在沙丘中等待枪决。
奚钰的头一直埋在膝盖里,只有在身后传来一道枪击声时,才缓缓地抬起头。
她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正好是法医在验证,刚才还坐在她眼前说话的人现在倒在地上,她看不见表情,只有模模糊糊的几个身影。
俞尧立在玻璃前不动声色,眼神复杂深邃。
而这件事似乎对俞舜打击不小,从头到尾他只在角落的沙发上坐着,眼睛半敛没有看外边一眼。
第11章 白雏菊
俞尧爸爸的后事处理好,已经是一星期之后。
那天奚钰没有去,而是回了Z城来到她父母的墓园。
在这之前已经下了三天大雪,今天刚好是雪停的日子。由于天冷并没有融化,整个山丘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奚钰将花束放在墓碑前,坐在跟前离得很近的地方,头贴着父母的照片一句话也不说。
她静静地坐着,眼神没有焦距地对着一个地方发呆。
大概过了很长的时间,才揉了揉眼睛喃喃低语:“妈妈,为什么我觉得一点都不高兴呢?”她的声音惆怅寂寥,充满了疑惑。
那天过后,她一下子觉得支撑自己活到现在的东西轰然倒塌,不知道再拿什么坚持。
从中午一直坐到下午,直到最后冷得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都没有舍得离开。还是口袋里的手机震起才把的神智唤回来,奚钰顿了顿还是接起,抿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喂?”
“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你想冻死在那里吗?”俞尧刻薄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响起。
她抬头看了看墓园似乎真的只剩下她一人,拿手捂住冻得通红的鼻子,“我只是想跟爸爸妈妈多待一点时间,也有错吗?”
电话里静了一会,俞尧的声音再次出现时已经变得清冷,“待的时间再长,他们也还是死人。”
奚钰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才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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