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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莫能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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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慢慢地说道:“定是他们知道谢审言不在京城。如果露出风声,怕我们杀了谢审言灭口。”
我皱眉:“那不是人命了吗?”
李伯说道:“下奴生死本不被人所重,其实多少下奴被虐待身死,无人知晓。但谢公子身份特殊,不是一般的下奴,是老爷往日的政敌之子。如果谢公子不堪劳作而死或病死,无人能指摘。如果谢公子死在他乡,我们说没有尸首,死无对症,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但若他死在本地,有死尸和仆人为凭证,指他因刑伤而亡,事情就不一样了。”
哥哥接着李伯的话说:“那年诗会,审言夺冠,他的诗名在京城家喻户晓。人都说他才貌夺人,是京城第一才子。那时到他家提亲的人,日以十记。据说审言甚是挑剔,容德俱佳之上,还要能与他诗词唱和。。。。。。如果人们知道他曾被我府那样地摧残,万一他再含辱而亡,想一想民愤所指。。。。。。”他叹息了一声。
我心中惨淡,难怪他不和我说话,我一样儿也沾不上。。。。。。暗叹!又看着杏花说:“原来的小姐,想怎么处置谢公子呢?”
大家一片寂静。杏花低着头,半天才说:“小姐对他说,他不求饶,就是他死了,也会被毁尸灭迹,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死后也无法超升。。。。。。”
一向沉稳的爹突然站了起来,背手走到了窗前,站在阴影里,不看大家了。
我赶快转移话题,问道:“今日,那贾功唯明显对谢公子格外憎恶,他们以前有仇吗?”
哥哥垂着头,勉强答道:“那贾功唯也作诗赋词,颇有名气,人们常把他与审言相较,但每每诗会之时,他的所作总不及审言。他的相貌不如审言,他过去总说审言是以面容得了诗名,与娼妓何异。。。。。。他的父亲和审言之父在朝中,好像也不和睦。。。。。。”
大家都看着爹的背影,爹也不回头,慢慢地说:“谢御史常言贾成章是借裙带之助才得立朝班,说他才能平庸,只知搬弄是非。谢御史过去还说太后越位擅权,该效古法,令后宫不得谈及朝政。两个人在朝堂上形如水火。”
我又感慨,这简直是糊涂仗啊,人和人就怎么偏要打成一团。杏花突然说:“那日,我和小姐去官奴卖场买谢公子,贾府的人迟了一步。小姐刚提了谢公子,他们就到了。那家人还想出几倍之价从我们手中买谢公子。”
李伯也说道:“当时几乎交手,有个家人认出了我,说是太傅的人,他们才作罢走的。”
哥哥说:“审言若落到贾府,必是难逃磨难。”他突然恍然道:“那么贾府一直知道审言在我府之中。。。。。。”
丽娘接道:“只是等到谢公子离开京城,得了逃奴信息,才知道他受了虐待。不然,早就会有所举动。”
哥哥点头说:“是啊,他们原来一定以为审言在此,是被保护起来了。。。。。。”他突然抱了头说:“我那时离府两个月!回来时已成大错!李伯,你为何不阻止她?!”
李伯埋头不说话。杏花低声说:“李伯曾多次请求小姐住手,也说会告诉老爷。小姐说如果李伯告诉了老爷,她就说李伯觊觎夫人,常对着夫人的遗像流泪。她还说,如果李伯不让她尽兴或告诉老爷,她就把谢公子立刻一刀杀了,反正李伯得收拾残局,不会让她受累,否则李伯违背誓言,对不起夫人。让她这么天天折磨谢公子,哪天谢公子求饶了,她就住手,谢公子还能保住性命。”
李伯听完突然在起身在爹身后跪下,说道:“老爷!我对夫人只是一片感恩之心,绝无半点亵渎之意!”
爹转身双手扶住李伯,要让他起来,同时低声说道:“五儿,我知道。难为你在我家这么多年。。。。。。你当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早该告诉我。。。。。。”
李伯依然跪着,垂头说道:“老爷,我对不住您!也对不住夫人!我起初以为是他们年轻人之间负气不平,不过是些轻微伤痛。小姐是打骂了谢公子,但毕竟买了他,没让他落入娼馆之中。那谢公子虽是落难,但人品出众,与小姐般配。他们打打闹闹,和好了,也许就能成就伴侣。老爷在朝中这么高的官位,肯定能想办法让他们如愿。我不知接着小姐失了身子。。。。。。等我发现小姐动了狠手前去相劝时,才迟了不过半天功夫,那谢公子已经被小姐用钢鞭打得鲜血淋漓,昏死在地。小姐不听我劝,我又想,谢公子虽习过武功,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受不得这样的苦,也许随时都会开口求饶,小姐自会住手,他的性命就保住了。可谁知日子一天天过去,谢公子死不开口,所受之刑,渐渐惨无人道。我去劝过谢公子多次,求他开口保命,他从来闭着眼睛不看我。。。。。。到后来,我已知小姐不会罢手,谢公子受尽凌辱拷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再两三日,必死无疑。我那时反而不再多加阻拦,考虑小姐当时就是住手,也已对谢公子铸成大错。我看那谢公子如此坚强隐忍,他活下来,日后有机会,一定会残忍报复,以解这样的残害之恨,那时必然祸及老爷,还不如让他一死。。。。。。我只想着他死后,我怎么为小姐遮掩。。。。。。”
爹长叹道:“五儿!为人怎能如此负义!那谢审言从来不曾害过我家,我家害他在先!又如此狠毒!就是他因此报复,我家也是罪有应得!现在欠了他这样的血债,让我家怎么偿还?!子不教,父之过。我有此女,必是我为人有差。。。。。。”爹低了头。
丽娘起身,与爹一同扶住李伯,说道:“李伯,请起,否则老爷心中不安。”李伯起了身,爹又叹息,回身不看我们。丽娘在爹身边说:“老爷,儿女不同。您看清儿,从小就想救助病弱,与洁儿,那时的洁儿,完全不一样,都是一母所生。我所闻,夫人也是慈心善意之人。。。。。。”
我接着说道:“爹不要自责,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命运负责,不能怪别人。爹从没有虐待过他人。我来的地方,也有这样的事情,有的人杀人越货,可他们的父母平和善良。儿女不该担承父母的罪责,父母也不必承担儿女的罪过。”
爹深深地叹息。丽娘转身,神情严肃地看着李伯说:“你现在又怎知谢公子不会报复我家?”
李伯不抬头地说:“那日我发觉现在的小姐不是原来的小姐时,曾拔剑对着小姐,谢公子负痛起身摇头,不让我下杀手,我才知他是个正人君子!受辱重伤之余,尤不忍见无辜受戮,奋力相救。我实是个卑鄙之徒!后来,无论我怎么护他,都无法让我稍减悔恨。他对与过去的小姐一体的欢语小姐都三施援手,更不会向从没有伤害过他的人报仇。可叹我一向自以为是个除暴安良的侠士,现在才明白我不过是个是非混淆、见死不救的小人!”
我们大家都不说话了。我何尝不是曾见死不救,看着他愁伤不解。。。。。。杏花轻声抽着鼻子。。。。。。
夜已经深了,远方传来更鼓之声。
丽娘开口说:“他们都累了,老爷,让他们去歇息吧。”爹背着我们点了头。我们纷纷起身告安而出。
出来后,李伯对我们道别,说还有一个时辰就会开城门,他会去谢审言住的药店。
哥哥送我和杏花回了闺房。
临睡前,杏花悄声说:“小姐真要同谢公子在一起了。”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这样的深夜让我感到沮丧,想起哥哥说的他那么挑剔,我心中抑郁,根本没有任何快乐之意。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起来去见丽娘。丽娘说我们离开后,爹穿了朝服,端坐在案前,一直到了上朝时分,一夜无眠。丽娘在他身边,陪了一宿。我听了赶快告辞,让丽娘休息。丽娘说她心中不静,只能等着爹回来。
爹下朝后,立刻让我们大家去见。我和杏花,哥哥马上到了昨夜大厅,爹面色疲倦,看着我们说:“今日皇上同意了我的奏谏,招回谢御史,官复原职,赐还他原来的府邸。他的两个儿子免去奴籍,回复正身。”
大家都松了气,丽娘脱口道:“太好了!”
爹脸上没有喜色,看着哥哥说:“为免太多的人知道谢审言与我府有关联,你去附近先租一住处,安置他。等他的父兄回到京城,谢审言再回归谢府。我家届时会去提亲。”
哥哥起身道:“我这就去告诉审言,也让他早放宽心。”
爹点了头,哥哥马上出了门。
我心中莫名地烦躁不安,似乎失去了什么。
爹看着我说:“洁儿,你嫁给他后,一定要温和顺从。。。。。。”丽娘忽然说道:“老爷,洁儿是个好心的孩子。”我知道她是想提醒爹我没干下坏事,替原来的小姐还债,本不是我的责任。爹叹了口气。我和杏花起身告退。
后面的日子,我心中忐忑无端,觉得不对,可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杏花毫无所觉,开始给我看以前那位小姐准备好的嫁妆,多是喜衣和床上用品,有些还是她亲手绣的鸳帕枕巾,等等。一想到绣出了这些花样的人,曾手持钢鞭打在谢审言身上,还让人。。。。。。我就根本没有任何心思欣赏她那些东西!更不能想象我如果真和谢审言结婚,会穿她的喜衣,会躺在她绣出的枕巾上!最后,我终于忍无可忍,对杏花说凡是那小姐绣出的东西,一概到市井卖出,所得银两尽施给乞丐。杏花恍然明白,再不向我展示那位小姐的手艺了。
告诉了她这些,突然觉得我所住的屋中的一切,也不能忍受。我离府前用的都是那位小姐的物品,也没有觉得什么。可回来了,满目所在,看到的都是她的影子。她选的被褥的颜色,她用的梳子的样式。。。。。。我几乎疯狂。一连几天,日夜不休,无论大小物件,一样样清理,床上全换成了照我所说的颜色买的东西,帐子拆了,首饰全免,梳妆所用全重新买,连家具都换掉。。。。。。唯一不能全扔的是衣服,因为买做新衣均十分费时。
丽娘完全懂得我的意思,每天都来帮助我。我知道我这么干要花费很多银子,但她说哥哥上次追回的银两十分富裕,完全可以为我重配日常所需,新置嫁妆。
大家都以为我这么闹腾是因为要嫁人了,着急准备,只有我清楚,我是为了逃避我心中的不安。
再见到谢审言时,是几日后,他与李伯住入了一处民宅。我和杏花到时是下午,李伯出门接了我的马,告诉我谢审言在后院。
我走到小小的后院,院角有一棵树,树荫遮了大半个院子。谢审言还是穿着一身粗布白衣,坐在树荫下的一把椅子上,看着地上,想着什么。他听见我的脚步声抬起头来,那一瞬间,我知道我们之间再也不是从前。
他的目光里,有种疏远,像一根刺一样明显突出,我一下子停了脚步,几乎要转身回去。他站起身,可并没有走向我,我们看着对方,以前已经是隔着什么,现在更是蓬山一万重。
杏花给我搬了把椅子,放在谢审言几步外,她也看出不对,没说话,走了。我坐下,谢审言也坐下了,垂了目光看着地,没有再看我。我只觉得胸中沉抑,无法开口,只能干坐着。
我们坐了很久很久,他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象我记忆中一样有些嘶哑,大概以前的折磨损伤了他的声带。他吐字艰难,可能因为他长时间没有讲话。他低声说:“你不欠我什么。”他说得很慢,语气十分冷淡。我的心凉下去,想起了那湍急而去的河水,我无法伸手挽留。。。。。。
我明白他在想什么,他这样说,一定是觉得我爹这么让他娶我,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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