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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不曾遇见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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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累了,也受够了,只想快刀斩乱麻。
柏林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段西良每天会过来,强行把她拉出去透气,有时去郊野爬山,有时去河里划船,有时只是静静陪她散步聊天,但自从那天后,他也再没开口劝过她半句。而她也没有主动去联系郁欢堂,事情进展到哪一步,她也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有迫切知道的欲望了。
只是夜里越来越睡不安稳,躺在床上很久才能入睡,睡着了就会恍恍地开始做梦,梦见戴苏城牵着她的手,走在银杏夹道的一条马路上,落木萧萧,满地金黄,他紧握着她的手,仿佛永远也不会放开。
醒来后,满屋子漆黑,两手空空荡荡,连心也是空的。
最近,她总是做着相同的梦,都是她和他手牵手,走在去菜市场的那条路上,在梦里她依然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地久天长,他们会一直走下去,他清楚记得他跟她说,等她老到走不到的时候,他也会一直牵着她。
黑暗中,她不断抹去颊边冰冷的泪水,胸口窒命的闷堵,迫使她不得不坐起来,不断深呼吸,再呼吸,一遍遍的去平复。梦境的温暖对比现实的残酷,化成一种让她猝不及防的痛楚和悲凉,她犹如一条被揭光了鳞片的鱼,只剩下遍体鳞伤。
渐渐的,连睡觉都成了一种折磨。
就像今晚,她再次从梦中醒过来,摸索着打开灯,床头闹钟的时间指向3:25,正是个早起的还没有起,晚睡的人也已经入梦的时刻,窗外是遮天的黑暗,整个城市沉寂,唯有她独自清醒。
心口痛得痉挛,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剥离,她捂住胸口弯下身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满头湿淋淋的汗水。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来,在这样万籁俱寂的时刻,如同划破天际的一道闪电,都有着势如破竹的惊人气势。向安之被吓到是肯定的,盯着手机调整了好一会,还没法让自己放松。她原来那支手机,在戴苏城那里被摔坏了,这个手机及号码都是回到花都以后新换的,除了郁欢堂和段西良,她谁都没有告诉过,而现在屏幕上跳跃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一个让她莫名不安的,陌生的号码。
“向安之。”她一放到耳边,就听到对方低沉嘶哑的声音,依希夹杂着冷怒。“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张口就是霹头盖脸的质问,向安之顿时一愣,第一感觉却是他喝酒了。
“我对你犯下的错误不可原谅,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也是应该的,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无话可说,那是我的报应。可你怎么能对黛儿下手呢?就算她不是你妹妹,她也是个无辜的人!为了跟我离婚,你就这么不择手段吗?”
面对戴苏城的指责,向安之有些发蒙,虽然不想理他,还是冷淡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她话音未落就听到他的笑,满满的嘲弄,滞重的呼吸,隔着话筒钻进她的耳中,“不知道?敢做就不敢承认么?没有你的默许,郁欢堂会这么肆无忌惮?”他又是冷笑,声音哑得骇人。“你的手段够绝的,居然会想到把离婚协议交给黛儿,利用她来逼我离婚!向安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再让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就是因为黛儿的眼睛手术后,还没有完全恢复,中途不能受任何刺激!遇上你,我已经没办法去爱她了,怎么忍心让她下半辈子看不到光明?为了你,我都随时准备要当一个背叛者了,我可以什么不在乎,什么都不要,只想跟你好好的在一起,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而已,你却把什么都毁了……”
“向安之,你太任性了。也太冷酷了。”
从他的句句责难中,向安之总算听得出一些端倪,心下已经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大概。可就算是她让郁欢堂去找万黛儿,那又怎样,事实俱在,没有人凭空捏造,她有什么义务受了欺骗和伤害还要为他守口如瓶?
“我以为你早就该了解我。”她攥着手机,口气淡得像冰。“没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让郁欢堂做的,只要能跟你离婚,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就是这么冷酷,这么无情的一个人!所以,离婚吧。”
离婚吧,她再也不想三更半夜站在这里,听他为了别的女人,谴责她。
“离婚?离了婚好让你跟段西良再续前缘吗?”他的语气突然恶狠狠的,“你这辈子都不要想了!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段西良不清不楚,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向安之,事到如今,我也不在乎你会不会原谅我了,我戴苏城做过的事,从来不后悔,我不想做的事,也没有人可以勉强得了!想跟我离婚,等我死了再说吧!”
“那你现在就去死吧!”向安之对着听筒颤抖着吼了一声,一把把手机甩到床上,“梆地”一声闷响后,空气里就静得只剩下她急促的喘息声。
房间里桔黄色的灯光,照亮一室温暖,她盯着脚底自己孤独的影子,扶住桌沿慢慢蹲下来,抱紧自己的双膝。窗外隐约传来沙沙声,夜雨降落,春天的雨。一场雨过后,万物扶苏,桃红柳绿开遍,春到浓处。
只有她,只有她像被困在了严冬里,似永远等不到一树花开。
她好好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是他先凭空冒出来,蛮横地插进她的生活里,把她搅和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她想不明白,他在那样狠狠伤害了她之后,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得起来?难道只有万黛儿是无辜的?她就是活该倒霉、罪有应得吗?在他眼中,她就应该在任何不公的对待下,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但凡有一点反击,就是恶毒、无情、没人性?
为什么到了最后,那些真正做错事的人,不但没有悔改,而且,好像还把所有的错误都转嫁到了她的身上?
十恶不赦的那个人,真的是她吗?
郁欢堂说,万黛儿进医院了,因为他给她看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安之,我确实不知道黛儿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只是想,这件事反正她早晚会知道,也没什么差别,况且,由她来牵制戴苏城,事情就好办很多,却没想到……”郁欢堂的声音听起来恹恹的,有气无力,心里一定是后悔莫及。“而且,戴苏城好像对你产生了误会,在我面前放下狠话,说今生今世决不离婚,就是要拖你一辈子。”
“安之,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最后郁欢堂歉疚的说。
天灰蒙蒙的,云层低迷,春雨沥沥淅淅的下着,有种没完没了的劲头。
向安之站在屋檐下,伸手出一只手接着冰凉的雨水,耳边回响的是戴苏城的冷言厉语,唇角似有若无的牵了牵,声音轻飘飘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做得很好,他也没误会什么,我本来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现在依然是那句话,只要能尽快离婚,牺牲再多人,我都无所谓。”
是的,无所谓。
有时候人只所以会痛苦,就是在乎的太多,却又不被在乎。其实,既然不被在乎,又何必去在乎别人。
“我听说,段西良回花都了是吗?”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郁欢堂似不经意的问道。
“嗯,回来了。”对于他消息的灵通,向安之也并没感到意外。“怎么?”
“没怎么,随便问问。”
“嗯。”
“花都在下雨?”
“你对天气也有兴趣?”
他笑。“我听到雨声了。”
原来是这样。
“下了两天了,春天难得有这样好的雨。”她甩了甩手里的水珠,把手机换到另一个耳朵边,把冻红的那只手塞进口袋里取暖。“还有没有事了?”
“又急着挂我电话?”郁欢堂马上表示不满,没好气道:“我非得有事才能跟你讲电话吗?这么久没见,聊一下天都不行?”
“……”她想说才一个多星期而已,哪里久了,想了想,还是识相的说了一个“行”字。郁大律师今天有些怪,她还是不往钉子上碰了。
“安之,我有话想跟你说……”
“嗯,说。”
“那个……”结果郁大律师“那个”半天,也没“那个”出所以然来,最后只匆匆说了句:“算了,没事了,你先挂吧。”
向安之狐疑的把手机拿下来,按下挂断键,郁欢堂说话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爽快了?
廊外的雨潺潺涓涓越下越大,潮湿的冷意扑面而来,直钻进领子里,向安之全身顿时激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她不及多想,紧了紧衣服,把手机收进衣袋里,转身进屋。
第五十八章 他又来了
几天后,天气终于放晴,难得这几天都没有听到什么不想听的人和事,向安之收拾心情,把老宅里前院后院的花都给松了松土,又找了一些竹子,想重新给院墙边那垄蔷薇做架子。
她总还是要活着的,要活着就少不了要找一份依托,她喜欢与这些花木为伍,她悉心种养它们,它们就会开出让她赏心悦目的花朵,付出回报,各得其所。
不像人,谎言、欺骗、背叛,花样百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栽在哪一招上。害怕被伤害,只有让自己变得现实,并面对现实。
她早年看亦舒的书,有句话她很喜欢,女主人公喜宝说,她想要很多很多爱,如果没有,那么就要很多很多钱,如果也没有,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也是好的。
深谙世间冷暖的人,从来不会自暴自弃,哪怕是退而求其次的活,也是自己的人生。
“以为你不在家呢,怎么不接电话?”大门吱嘎一声,段西良提着两袋东西进来,回身把门掩上,缓步走下台阶。看向安之两手泥土的蹲在蔷微花前发呆,不禁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向安之怔忡了一下,慢半拍的回了一句:“我手机在屋里,没听见。”
他笑笑,拎着东西去厨房,回头交待她道:“你去洗洗手,等下我来弄。”
“你拿了什么过来?”她边抠着手头上的土,边问他。
他讪讪的笑了笑,“一些食材。”
向安之顿时露出惊异状,“不是吧,连你也会做饭了?”
段西良笑容微滞,向安之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错开目光低头去整理地上横七竖八的竹子,直到听见段西良打开厨房的门,脚步声消匿,她才抬起头,望着天空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
习惯真是一个魔鬼。以为回避就可以,但有些东西却早已刻入骨髓。
大门又是一阵轻响,这次是敲门声,铜环拍击在木头上的浑厚重音。她站起来,因为起得猛,眼前一黑趄趔了一下,大门打开,恍惚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踱了进来。
“安之。”慈和温厚的男中音。
她觉得不可能会是他,抬起满是泥土的手揉了揉额头,把眼睛张得更大一些再看,那个男人的影像渐渐清晰,清晰得每一道皱纹和白头发都清清楚楚。
万海生,他又来了。
“安之,我刚听见敲……”段西良放好东西从厨房里走出来,就看到院子里一老一小隔着七八米的距离,默然相对着。
“安之,这位老先生是?”
段西良对万海生礼貌点了点头,转眸询问向安之。
“不认识。”向安之黑沉的目光从万海生身上收回来,淡淡地吐出三个字,转身擦过段西良,去厨房里洗手。
万海生顿时脸色苍白,浑浊的目光更加黯淡无光,干涸的唇动了动,几步追上前,拉住向安之的胳膊道:“安之啊……爸爸知道你恨我,可你怎么能不认我呢?”
“爸爸?”向安之用力甩掉他的手,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眼神冷如刀子一般。“我的爸爸叫向司铭,他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老先生,请问您是谁?”
万海生脚下一个不稳,险些跌倒下去,幸好段西安良及时扶住他。“您没事吧!”
“小伙子谢谢你,我没事。”万海生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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