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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你才寂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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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值芪伊恕�
“……”
季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飞机降落的。
成都机场。
季承下了飞机，立刻又去换登机牌准备登机——从成都飞回拉萨。
他打开手机，手机里竟然有一个欧阳楠的未接来电，他不由得欣喜若狂。
她肯打电话给他，难道是原谅他了吗？
他赶紧打过去，“喂，欧阳楠？”
“你是机主的朋友吧？”一个陌生的女声从电话里传出来。
他一怔，“你是谁？电话怎么会在你手里？欧阳楠呢？”到最后，他因为紧张几乎要变成厉声喝问了。
“我们这里是拉萨市人民医院，你的朋友因为晕倒了，被送到医院，我们查了她电话的通话记录，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您的，所以我们打电话给您，但您的手机关机。”
手机关机？那他一定是在飞机上，他在飞机上的时候她在被送去医院的途中，也许，他们曾经擦肩而过？
“我马上赶过去。”此刻，他恨不能自己生出一双翅膀，直接飞回去，那就不用等飞机起飞了。
“您不用着急了，我们已经联系到了病人的家人，他们也正在赶来的途中。”
“她……严重吗？”他弱弱地问。
似乎他早前呆掉了，似乎直到此刻他才敢问出这句话。
“目前还不清楚，要等全面的检查结果出来。”标准的职业性的冷漠跟严谨。
季承挂断电话。
在他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一直有一个呼叫等待不停地响，响得人心烦。
竟然是还在等待的林雨桓。
“林大哥。”
“季承，**怎么回事？”林雨桓的抱怨冲口而出，“你不是跟楠楠在一起吗？她为什么晕倒了？为什么一个人被送到医院？你为什么没在她的身边？”
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林雨桓安慰了欧阳磊和邓爽，表示他一定能处理好楠楠的事，欧阳磊看看自己的身体，也确实没办法做长距离的飞行，只好作罢。
但林雨桓那些安慰得了欧阳楠和邓爽的话，却无论如何也安慰不了他自己。
楠楠竟然晕倒了，一个人被送到医院，每念及此，他就恨不能捧季承一顿，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吃的。
“林大哥，我跟欧阳楠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我现在正在往医院赶，你不用来了，我到了给你打电话，先这样，啊。”
说罢挂了电话。
林雨桓骂了一句shit，险些将电话摔到地上。
********
如果说季承在见到欧阳楠之前，在飞机上一直是如坐针毡，这会儿他站病房的门外，竟然有点不太敢去推开那扇门，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就在季承在病房外犹豫的时候，门从里面拉开了，护士从里面走出来。
“……”护士略带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请问，欧阳楠……”
“哦！你是欧阳楠的家人吧？怎么不进去？病人已经苏醒了，高原反应，加劳累过度，心情抑郁，没什么大碍。”
没有大碍，季承觉得自己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回了肚里。
伫立良久，他忐忑地推开病房的门。
欧阳楠正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吸着氧气。
“欧阳楠……”他唤她的名字。
欧阳楠眼眶一热，下意识将脸转过去，不肯看他。
季承走过去，坐在病床边，轻轻扳过她的脸。
她眼里噙着泪，倔强的与他对视着，倔强的不肯让自己的眼泪滑下来。
季承心如刀绞般地疼。
欧阳楠，你知道吗？最让我心疼的不是你哭，而是你噙着眼泪不肯哭。
他怜惜地想用自己的唇去触碰她噙满泪的眼。
……
“你在干什么？”
一声厉喝从门外传来，林雨桓正推门而入。
看到林雨桓，欧阳楠委屈的泪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噼哩啪啦落下来。
“哥，他欺负我。”
林雨桓一把拽过季承的衣服，一拳打了过去……
欧阳楠怔住了。
一向温文尔雅的林雨桓也会出手打人？
但是他根本打不过季承好不好。
虽然他身体很棒，他是游泳健将，但季承是职业军人。
奇怪的是，季承并没有还手，也没有辩解。
他伸手擦掉了嘴角溢出的鲜血，看了看，以看了眼欧阳楠，说，“对不起！”
明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可此时还能说什么？
他稍微停留了一下，又看了已经握住欧阳楠手的林雨桓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他的心真的很痛。
他痛是因为欧阳楠痛，是他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
他痛是因为欧阳楠不肯对着他流眼泪。
就像小孩子摔跤，妈妈不在身边的时候是不会哭的，他一定要等到看到最亲的人才会哭。
她的委屈，她的难过，他都知道，但她不肯当着他的面哭。
林雨桓才是她最亲的人，而他不是。
第一三五章 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
更新时间2013422 18：53：36 字数：1952
现在的日子对季承来说真称得上是度日如年。
明明很想欧阳楠却不能去看她。
明明他的每个细胞，每个闪念，每次呼吸里都有她，但却无法出现在她面前。
没人拦着他，是他自己不敢去看她，因为他没脸见她，他觉得她一定不会原谅他。
明知道欧阳楠躺在医院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他又一次深深挫败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季承坐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他这两天都不知道是怎么昏昏噩噩过来的。
那天他出现在王主任面前销假，把王主任吓了一大跳，“你昨天不是请假说家里有事？”
“已经处理好了。”季承的声音很无力，可是，真的处理好了吗？事情的发展比他想像中的更不堪。
“这么快？！究竟什么事？”王主任忍不住冲口问出声来。
这下轮到季承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虎着略显黝黑的脸说，“嗯……是我的个人问题。”
“哦，处理好了就好。”既然是个人问题，就表示是很私密的问题，王主任作为一个人际关系处理得非常得当，干群关系非常和谐的领导自是不会多问的。
他轻轻拍了拍季承的肩膀，“行，那就好好工作吧，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季承点头应承了，却并没象以往那样静下心来很快投入工作。
就比如现在，他坐在电脑前，看着一屏幕的实验数据，心思却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他有点烦躁地将键盘轻轻推上，随手拿起桌上的笔，下意识地旋转，笔在他的指尖流畅地旋转，直到“啪哒”一声掉到桌上。
他盯着笔，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欧阳楠，想起了他们曾经在一起时的愉快的时光，想起了她如花的笑靥，灵动而清澈的目光……
目光？
季承的双手捂在脸上，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晚她看他时怨恨的目光……
“季承，刚刚门岗打电话来说，大门口有人找你，你去看一下吧。”张也推开实验室的门说。
“好的，谢谢！”季承应承着出了门。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了楼，来到了营区门口，他的行为跟思想似乎已经完全脱轨。直到他站到了林雨桓的面前。
季承站在林雨桓面前。
林雨桓面色平静，云淡风轻，没有一丝波澜。
季承很想问他欧阳楠的身体怎么样了，却犹豫了半天也无从开口。
他就这么站着，等着林雨桓开口。
“看不出来，你小子可以啊！”林雨桓出言调侃。
季承抱赫，“林大哥……”
“你打算始乱终弃吗？”林雨桓直奔主题。
季承苦笑，“她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欧阳楠，我在你的心里就是那样的人吗？
“她觉不觉得我不知道，我倒是希望你是。”林雨桓轻哼一声，“那为什么不去见她。”
“她不会原谅我的。”季承痛苦地屏住气息，良久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你不去求得她的原谅，怎知她不会原谅你？”林雨桓是真搞不懂这两个人了，明明都想着对方，却偏偏谁也不肯往前多走一步。
“她如果肯原谅我，我不用去求她也会原谅。她如果不肯原谅我，我就算去求了也无济于事。”季承以前从来不是个宿命论者，却不知现在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悲观了。
“我当初怎么就让你这么个认死理的傻小子给钻了空子？！”林雨桓心有不甘地恨恨地道。
说罢，他冲着拐角处一扬声，“出来吧，人家不吃你这套。”
欧阳楠的身影慢慢闪了出来，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带着大病初愈后的憔悴。
看到欧阳楠突然出现，季承不由得一阵惊喜，身体某处不经意地跳了一下。
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想拉住欧阳楠的手。
却见欧阳楠越过他，走到林雨桓的身边，挽起林雨桓的臂。
季承的心象突然被什么重物猛地击中，很疼很疼。
以前，他看见欧阳楠跟林雨桓的亲热举动也会难过。
但那种难过，没有在他跟她有了肌肤之亲之后来得这么真切，这么深刻。
他承认，他嫉妒，很嫉妒，嫉妒得要发疯。
他承认，他那天说过的话都是骗她的，也是骗自己的。他说：欧阳楠，给我，求你，就这一次。
他不甘心，不甘心只这一次，他想要她，要一辈子。
“欧阳楠，对不起。”季承诺诺地说出口，明知道这句对不起有多么无力，却还是不知不觉说出口。
“我不是来听你说对不起的。”
欧阳楠冷冷地看着他，刚刚他不是还说：她如果肯原谅我，我不用去求她也会原谅。她如果不肯原谅我，我就算去求了也无济于事？刚才的硬气都哪儿去了？现在却说出对不起了？
季承的心一阵慌乱，因为欧阳楠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她在他面前总是没心没肺的快乐，斗嘴、抬杠、逞口舌之快，语气犀利，却从不冷漠。
“我也不是来原谅你的。幸好，你本来也没打算求得我的原谅。”欧阳楠故作轻松地说，“不然你就吃亏了。”
她看着失魂落魄的他，冷冷地丢下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地，“因为你不可原谅。”
说完，拉着林雨桓说，“哥，咱们走！”
“欧阳楠……你究竟要我怎样做才肯原谅我？”季承的声音从身后轻轻飘来。
欧阳楠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轻轻吐出口，“我说过了，noway。（不可能）”
“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爱上我？”季承的声音越来越弱。
“nothing。（你什么都不必做。）”
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
可是爱上又怎样，难道我要做你跟唐佳妮婚礼上的另一个沈若冰吗？
欧阳楠的眼角微微沁出些水气，她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季承的注视下，再一次挽起林雨桓的臂，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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