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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妹凶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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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去哪儿了?〃她看着推门而入浑身狼狈的男人,惊愕出声。
他身上都是水,连头发都是湿的,几缕发丝服帖地粘在额上,身上是湿哒哒的白衬衣,肌肉纹理都隐约可见。
看见她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宁子睿蓦地皱紧了眉,背在身后的左手隐隐发颤,声音中是出她人意料的愤怒,〃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他吼声很大,近乎歇斯底里,剧烈起伏的情绪使得他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全然没有刚才在楼下的温和与清润,怒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床前的少女,像是欲吃人的野兽。
苏小媛毫无意外地被他吓住了,期期艾艾地开口,〃我、我给你送药来的〃语毕不等他出声,她急急将带来的各种药放到桌上,然后迅速大步离开房间。
在临出房门的时候,鼻翼间浓重的血腥味让她诧异的回过头,这才看见,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那只原本伤痕遍布的左手,此刻正在汩汩溢血。
暗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腕,一滴一滴溅落在地板上,绽开朵朵妖冶血花。
这分明是新伤!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哦也!帅死的作者君早早滚来更新了!哥哥是变态!跟哥哥同住一屋檐下的妹子安全堪忧!!!可爱的读者小天使们请温柔滴爱抚我!!!!
、妹妹高贵冷艳
【番外】
这是一个雾气逼人的早上,我向来喜欢这样的日子,透过窄窄的百叶窗缝隙,偷偷注视着外面,却什么也看不清楚。外面的人更看不清我,浓雾的掩盖下,读着经书,抄写着经文,我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最虔诚的佛教信徒。
我相信伦理,相信因果轮回,一棵树上,只能结出一种花,一具身体内,只能拥有一个支配者。
突然,迷雾中什么东西刺痛了我的眼睛,很强烈的光线,咄咄逼人,占据我所有的视线。我看见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看见的,在距离我很遥远的街头,一个男人,浑身狼狈地贴在橱窗上,他身上是纯白的FIRS经典款衬衣,绝妙的反袖设计,让我眼前一亮,他茫茫然地盯着出窗外浓雾中的车流,像是跟母亲走散的孩子,绝望无助。
〃这人是谁呀?真糟糕!〃
我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了,很不耐烦的抱怨,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嘴唇在翕动,可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开口说话我又成了空壳子。
我的灵魂不知飘到了哪里,我身体里其它古怪的东西在支配着我的意识,我最终飘到了湿雾弥漫的大街上,距离橱窗中的那个男人近在咫尺,也是因为距离近,我才能看清楚他的每一个细节。
他看起来清峻又冷静,是个漂亮的东方男人,浑身充满了自制与佛性,应该是恪守清规戒律,很能自控的人。
可他为什么一手拿着刀?半只手臂裸着。
我想要开口说话,可我早被那群'不速之客'挤出了身体,只能徒劳地反复掀动嘴唇,眼睁睁看着他将长长的尖刀狠狠划在自己的手上。
〃他怎么了呀?寻死吗?〃
又有人在说话了,嗲声嗲气的,惊怕又好奇,这个声音我认得,是我身体内年龄最小的〃租客〃小奇。我最喜欢他,因为只有他会听我的话,对妹妹很好。
〃他并不想死,你看他的表情和颤抖的手。〃我一边注视着橱窗内的男人,一边温声对小奇说,我一开口的时候,小奇又消失不见了。
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像是案发现场那种麻木不仁的观众,我看着橱窗内绝望的男人,看着他用刀狠狠割伤自己的手臂,看着一股股血流从他手腕上喷流而出,溅在被雾气打湿的橱窗上,泼墨一般。
他原本表情痛苦,可最后又变得比我还麻木不仁,冷冷盯着自己的手臂,像是盯着自己的仇人,最后将尖刀狠狠插向面前的橱窗!
〃哗啦!〃一声,橱窗碎裂了,我的视线也碎裂了,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那个自残的男人却在我眼中越来越鲜明了,我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完好无损地穿过那些破碎的玻璃,疯狂向着他冲去,然后就是挤压,死命的挤压,像是街头数不尽的人流,终于,我彻底挤进了他的身体。
手腕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险些没能让我站住脚,但更让我痛得撕心裂肺的,是那一瞬间冲进我脑海中的绝望,铺天盖地的阴霾,我深刻体会到他的痛苦与嘶喊,我想出声安慰,却什么也说不了。我的视线开始聚焦,我周遭的场景开始不断变换,什么街头,什么橱窗,甚至连我的房间都开始远去,我被困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封闭空间里眼前是一面被砸碎的镜子。
我身在浴室。
〃老天!手快断掉了!那傻蛋都在干些什么!〃这声音是暴躁的唯则。
〃他一定是被佛祖洗脑了,想寻死。〃这是冰山戴黎。
〃上帝保佑那蠢货记得包扎伤口。〃这是冷静的尤然。
〃呜,手快痛死了,我要去医院……〃小奇已经在开始哭了。
〃……〃
〃……〃
〃租客们〃开始怨声载道,我的身体成了菜市场,我的嘴巴反复翕动,可我知道自己没有说话,等到他们吵累了,安静了,我才开始收拾残局。
又一次让小奇受苦了,我是怎么都不会去医院的。
毕竟我有什么理由去医院呢?告诉医生我参与黑帮械斗?我有体面的身份,这种小孩子般的玩笑没人会信的;或者跟他们说切菜的时候伤到了手?可没人会切菜切到手臂上,那么深的伤口,我找不到它存在的理由,医生会开始怀疑我精神有问题,他们会给我做一系列可怕的陷阱拷问,然后将我送到全是疯子的精神病院中去。
可我是正常人呀,我为什么要跟那些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的疯子在一起?我离开家了,小媛怎么办?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她甚至都还没见过外面社会的险恶,我怎么能够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没有了我,她连按时吃饭都做不到,她恐怕会被活活饿死,直到尸体在房间发出恶臭也不会有人发现,像只寻不到食的可怜流浪猫。
所以我不能去医院,好在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意外发生,利落地将伤口止了血,我把满地的碎玻璃片收拾好准备明天拿出去偷偷丢掉,我担心她会被地上的血液吓到,所以将地一拖再拖,连鞋子都重新换过,接下来,就只需要想好浴室镜子被摔烂的理由就好了。
我可以说被猫弄烂的,也可以冒险点说是自己不小心弄坏掉的,不过这样的说法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毕竟她一向觉得我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我觉得家里应该请几个佣人,这样的话我以后就方便搪塞了,可我又怕她不喜欢,她一向都是我行我素的,骄傲得像只小豹子,讨厌看到不喜欢的人,这点倒跟我很像;我也担心被外人发现我的异样,所以这个想法迟迟没有实现。
看了看表,凌晨两点钟了,估摸着她应该正睡得香甜,我也蹲在浴室的角落开始睡觉,我知道,等我睡着后,就不用再想怎么给她解释手臂受伤的事情了,〃租客们〃会找到最完美的理由,他们向来都比我聪明。
可遗憾的是我醒来思想又会变得一片空白。
但愿她能有个好梦,别被我半夜弄出的噪音吓醒。
【Part 2】
苏小媛觉得有点诡异,她感觉Boss大人的情绪反复无常,而且貌似记性不大好。
空旷的大厅,长长的方桌,两人坐在对面,她看着他优雅地进食,左手腕上还缠着绷带,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从绷带上面仍然浸着的血迹来看,伤口应该挺严重。她想,出于人道主义层面,考虑到修复一下两人本就恶劣到令人发指的兄妹关系,她应该出言关心一下。
〃那个,你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发炎了的话很麻烦的。〃
挺冷淡的语气,她觉得以宁子睿的性格,应该不屑她施舍的同情,所以她也没必要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岂料她刚一出声,对面原本还在静静吃饭的男人一下子就顿住了动作,手中叉子啪地一声放到桌上,他不耐烦地睨她一眼,墨漆色的瞳孔中尽是暴躁,〃少假惺惺,你要是还多少有点人性,就不会对我下如此重的手!虚伪到令人恶心的妹妹。〃稀里哗啦地将面前的碗碟挥落一地,他起身离开了餐桌,窝在客厅沙发的一角,拿出PSP开始玩游戏。
苏小媛一时间有点傻眼,看着那方明显将脾气发泄到游戏上的男人,终于现场见识了什么叫做'人不要脸鬼都怕'。
她没人性?
她下重手?
心灵扭曲是种病,这人绝逼已经病入膏肓。
精力旺盛的人,总是拼了命地想将多余的精力发泄出来,这样的发泄,仅仅几款暴力游戏显然是不够的,手上的PSP还没捂热呢,他看见那处处与他不对付的少女还傻愣愣的站在桌前,一副嫌弃的神情看着他。
怒火烧得肝都发疼。
简直是忍无可忍!她怎么敢,怎么敢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她是脑袋不灵光吗?还是她将他当做是精神病无理取闹?简直欠收拾到极点!究竟是哪个混蛋将她惯出这副脾性的?
〃啪〃地一声将掌中游戏机摔碎在地,他开始疯狂地砸东西,当然他其实更想砸她,砸得她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角呜咽,这样她就再也不敢欺负自己了,可他又晓得自己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了之后,那个没大脑的家伙又会开始拿刀捅自己了。
这真是令人糟心的愤怒。
所以,他将愤怒发泄在那个可恶的家伙最喜欢的东西上。
〃喂!你干什么!〃苏小媛简直不可置信,她看着这个自己认为是清峻冷静的男人,砸完花瓶与电视,此刻他正抱着一本厚厚的经书,胡乱地撕扯着,表情狰狞,咬牙切齿,像是抓着自己的仇人,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踩死你!踩死你!要你拿刀割我!看你还敢不敢拿刀割我!〃使劲倒腾一阵,发泄完了,他腾腾跳上沙发,怒气冲冲的眼一闭,开始睡觉。
苏小媛倒抽一口冷气,看着满室的狼藉,又看看沙发上睡得安宁的人,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深深吐出一口气,短暂地压抑住了欲揍人的冲动,掏出手机开始打医院的电话。
妈蛋!精神病得治!得狠狠地治!
〃喂,'福音精神病院'吗?我这里是……〃她话才刚讲到一般,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求求你别送我去医院,他们会将我关起来的,我不要去医院〃有人扯着她的裙边,瓮声瓮气地说话,声音中紧张又焦虑。
〃喂?喂喂?〃
电话那头催问的声音她已经听不到了,苏小媛动作僵硬地挂断电话,转过身,果然看见原本该是睡得老沉的人,此刻正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揪着她的裙摆,眼巴巴地望着她,漂亮的丹凤眼中泪光闪动,像是路边乞食的流浪小动物。
天雷滚滚!
〃我的手好痛,有三四英寸的口子,划开的时候,都看得见骨头了。〃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怯怯地小声诉说,小孩子用来博取同情的低劣手段,并不高明。
苏小媛想起昨天看到他手臂血淋淋的情况,下意识地询问出声,〃你的手怎么弄伤的?〃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产生奇怪的怀疑,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她甚至在想,如果他现在仍然坚持说是她将他割伤的话,她恐怕会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潜意识里有变态伤人的动机。
〃是尤瑟,尤然哥哥骂他没用,他就用刀割我,他是个自虐狂。〃他低低说着,长长的睫毛扇动,或许是因为脑海中想到自己被割伤的场景,脸都皱成了一团,眉头紧蹙,下一刻就该哭了,却还不忘渴求地望着她,〃我有点饿,我已经好几天没出来吃饭了。〃
苏小媛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无比玄幻的世界,她想,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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