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祇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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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阑儿一时惊讶,奇道:“你怎知我家小姐不便相见?”
唐公子半敛了笑意:“你家小姐不说即见,说了不见。”
阑儿听了似懂非懂,又道:“小姐不是说不见,只是说要你等一百日。”
“唐某初见小姐时,问何时再见,她便言一年之后……”那唐公子无奈,“如今应约前来,小姐又言百日之后,这本就在我意料之中……唐某一年可等,百日又有何不可?”他说着又是一礼,“代唐某向小姐问好,唐某先告辞了。”
那蓝色的背影翩然而去,走的有一点萧索,阑儿怔怔地望着,忽然有一种想要追上去的冲动,可是,他,唐清远,唐家那个并不会武功的大公子,喜欢的并不是她呵。
他们口里的小姐便是一年前出现此处的林素微林小姐,自称是金陵人士,家道中落,流难至此。不过回想起来,除了二人两手空空比较像落难外,就她们所带钱财来看,说大户小姐出游倒可信三分。
屋里不知何时起了一丝琴音,弹的倒是金陵流行的曲子。阑儿巧笑言兮地环住林素微的脖子,笑道:“姐姐平日不好抚琴,今日怎个如此有兴致?不会因为唐公子吧?”
林素微倒只淡淡一笑:“你左一个唐公子右一个唐公子,也不嫌累?”
“那该叫什么?清远?”阑儿放开林素微,坐到一旁,“那是姐姐才能叫的。”
“你若想这样叫他,这样叫便是了。”林素微随意道,“说不定他挺喜欢你的。”
“唉,谁不知唐大公子只对姐姐你倾心?”阑儿故作叹息状,“我看姐姐嫁给他算了。”
“什么叫嫁给他算了?”林素微终于放下那把琴,嘲阑儿笑道,“嫁人也好随便嫁?”
“这不叫随便嫁。”阑儿说,“人家唐公子相貌好,品行好,家世好,最重要的是对你好。多好的人呐。”
“他这么好,阑儿你嫁呀。”林素微玩笑。
阑儿闻言撇了撇嘴:“人家要娶得又不是我。”
见她那委屈的样子,林素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顺手拿过桌上的罐子,从里面拈出一个东西塞入阑儿口里,一并道:“我可以让给你啊。”
阑儿一怔,察觉到被塞入口里的东西,惊喜道:“梅子?”
“这一些才酿好。”林素微有趣的一笑,“酸不酸?”
“什么酸不酸?”阑儿假装赌气,“姐姐又拿我玩笑。”
居庸关本是兵家必争之地,边境战乱时有发生,但揽月山却是十分清静的一隅。二位姑娘过着清闲无忧的日子,如此已有一年。
然而这一年的清静让林素微愈发不安起来,她握针的手上已有了细细的痕迹,但为什么除了唐公子,再没有一个人来此?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这幅刺绣的秘密如何不能为外人所知?一定已有他人知晓,但这平静,未免太久了点……
她本是神木城欲飞谷玄楼老人的座下弟子,玄楼擅异术,一直在寻求长生不老之法。一年前,玄楼让她来到居庸关,命她采集清晨露水混以山中特有兰草汁液,以此浸泡丝线,再将这些丝线于月光下晾干,最后绣以图样。玄楼嘱托她赠些刺绣给百姓,她问为何,玄楼却讳莫如深,只字不提,即便如此,林素微也隐约察觉到一丝不祥。
林素微看着那一缕缕丝线,那颜色纯净无暇,莹莹有月光波动,隐隐有幽香团团。
玄楼让她绣地亦是花,而且是兰草,每一朵形态不一,花瓣浅蓝泛白,衬着青绿修长的叶子,乍看去和山中之花并无差别,但若细看,方见那每一朵花的中心,那吐出的流苏般的花蕊中,有一丝殷红,只有一丝,却仿佛染了血色,红的透过了白绢,复显得惨淡。
玄楼不多言,然林素微却猜到这幅刺绣不会只是精美之物这么简单,也许,它牵扯到玄楼的往事,牵扯到他的爱,亦或者恨?
渐渐过了五十日,阑儿在屋里呆地实在倦了,硬拉了林素微到街上看热闹。
林素微本就极易被阑儿煽动,如此五十日,她也是倦了,便与阑儿女扮男装,到了整个居庸关最大的酒家——宜君楼。
宜君楼前有楼子后有台,门前小儿殷勤招待,其内布置高雅,却不显奢华之气,里面大多权贵之人,商贾豪绅不计其数。
阑儿小声惊呼了一下,她可是头一次来这里,之前也想要来,但见林素微有要事在身,并不好多言,如今见那刺绣已将完成,才好开口来此。
其实林素微也是十分吃惊,她从小便被玄楼收养,还未出过欲飞谷,更别说神木城了,如此见到富贵人家的过活方法,倒还真是开了眼界,不过她涵养不差,不稍片刻便适应了这里的气息,带阑儿于桌边坐下。
她曾赠百姓绣品,所以大多百姓见她或还眼熟,而宜君楼里的富人们能认出她何况是男装的她,恐怕是难了,因而林素微表现的很大方,并无拘谨之态。
“大哥……”靠西的桌上有一个持刀的男子压低声音对另一男子道,“我们何时入山?”
对面的男子锁了锁眉,却欲言又止。
只听先前那一人又道:“我们何不早点攻上山,夺下那些刺绣?如此精美的作品,到手后定能卖个好价钱。”见另一人又犹豫之色,他急道,也不顾压低声音了,“难道大哥还怕了那两个妖女不成?”
一语才毕,便听“咚”的一声,一只碗被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刚才进来的两位公子中的一位正怒目而视:“你说谁是妖女?”
那男子本被吓了一跳,但转眼见到说话的是个文弱的公子,又只不屑地一笑:“她的刺绣开了花,你说她不是妖女是什么?”
“你胡说!”那怕案而起的“公子”自然是阑儿,只见她气愤不过,站起来走到那男子身前,怒道,“你血口喷人!我看你才是个妖怪!”
“哼,年轻人!我看你是被妖女迷惑了!”那持刀人说罢站起,手上稍一用力,只听“咯啦”一声,一只凳子在他刀下应声而碎。
阑儿一怔,吓地不再作声,而楼内大多客人见形势不对,也急忙离去,林素微本想上前拉阑儿走,这时也不敢动作。
那拿刀的男子“嘿”一声:“老子今日就要上山,量你也不敢阻拦!”
“口出狂言……”一个声音慢慢的在那男子耳边响起,但却仿佛并没有人在说话。
“谁?”那男子警觉的回头,然没有人开口。
可是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看你如此莽撞,怕是上得了山也下不来。”
持刀人有些害怕,虽然那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人说的,但他却察觉不出是谁在开口,“他奶奶的,有种的站出来说话!”依然看不出来是谁,那男子不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四
“刀老二,那是传音之术。”一开始便与持刀人对坐的男子终于开口。
“传音术?”持刀人问道,“大哥,那是什么玩意儿?”
对面的男子笑了笑,道:“以内力传音,口齿不动,旁人不闻。”言罢,他望了望东面坐着的一个灰衣男子:“是不是?”
闻言,那灰衣男子“啊”了一声,粲笑道:“被你看破了。”
却听那男子道:“这里剩下的多是我的人,而不是我的人又不走的,便只有你们了……”他说的是“你们”,原来在那灰衣男子对面还有一藕荷色衣衫的男子,正以手扶剑,作防备状。
灰衣男子又叹了口气,道:“失策,失策……”
然而话音未落,楼里其余人竟齐齐站起,纷纷抽刀,一瞬间便将那两个男子团团围住。
这时候阑儿方回过神来,一把拉过林素微,跑出了宜君楼,也不敢管那些人是谁。
藕荷色衣衫的男子缓缓拔出手里的剑挡在了那灰衣男子身前。而那灰衣男子却依旧坐在桌边吹茶,他的茶还没有凉,喝不进口。
“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持刀男子大骂一声,冲向东桌,提刀砍了过去。然而刀势只落一半,却见眼前寒光一闪,“嗡”的一声,那藕荷色衣衫的男子赫然出剑,一瞬间便抵在了持刀人的心口,只需再一用力,那剑便会贯心而过,而那把刀,却还没来得及完全出手。
持刀人当场骇然,他学武二十年,又在江湖闯荡十余载,还不曾见过这么快的剑法。
这时候,那个灰衣人又开了口:“阿南不要杀他。既然为的是相同的目的,放过他们好了,到时候有个人和我们抢东西,才有意思。”
藕荷色衣衫的男子闻言收剑,楼内剩余之人却亦不敢出手,虽然他们人多,但眼前这两个人的武功深浅,他们并不知晓。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宜君楼一下子门前冷落。而此时,却有个蓝衫公子缓缓迈进了大门,他似乎没有看到里面的对峙一般径直走到前台。
“王掌柜的。”那蓝衫公子喊了一声躲在台后的老板,道,“爹让我问你们那五百坛酒备好了没有。”
王老板听闻有人叫他,方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唐、唐公子……”他指了指东桌,“你看……这……”
这蓝衫公子自然除了唐家大公子唐清远不会有别人了,他这才回身去望东面,只见数人正围着两个人,僵持不下。
唐公子却似毫不畏惧地走过去,对那些人道:“诸位大侠许是外地人,不知在宜君楼内是万万不能动手的,还请回。”
中间的灰衣男子有趣的笑了笑,道:“其实我们也很想走,只是……”
“你……”一个人盯了那蓝衫公子好一会,突然道,“你是……”
“晚辈姓唐。”蓝衫公子有礼一揖。
“你爹是……”
“家父唐齐。”
“哈哈哈哈。”那人一声大笑,又道,“唐齐、唐齐、唐齐……哈哈,小子你长得和他当年简直一模一样,唐齐啊……他可还好?”
“家父安好。”唐清远一阵欣喜,“不知前辈尊姓,可是家父以前的朋友?”
之前说话的那人却做了个手势,带着那些持刀之人向门外走去,只在最后说了句:“高悬阁卢威,素与唐齐为敌!”
唐清远一怔,为敌?他知道他爹会武功,却不知道他曾经是个怎样的人,在他眼里,唐齐一直都是个慈爱的父亲,自从母亲去世后,更是对他疼爱有加,他也会有仇人么?
唐清远不敢多想,本欲跟上前去,但又碍于那些人走的太快,只怕赶不上,方又忆起楼内还有两人,便转过身来。
“喂……”倒是那个灰衣男子先开了口,“你叫唐什么……”
“唐清远。”那蓝衫公子有礼而答,又道,“二位不似此地之人,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我叫噬灵。”灰衣男子笑了笑道,“他是南山云。扬州人氏。”
“二位远道而来,怕是有货物进出。”唐清远言下甚是客气,“也不知行的是哪一行生意?”
“生意?”名叫噬灵的灰衣男子有趣的一笑道,“我们不是做生意的,只是……啊……不过看看风景而已。”
唐清远可是头一次听人说来这里是看风景的,来往多盐贾商客,又有什么风景好看的?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情,他也不便多问,便道:“二位初来此地,只怕旅途劳顿,你我既已相识,便是朋友一场,不如住入唐府,家父好客,应当会很高兴的。”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噬灵眉开眼笑地拉着南山云,便跟着唐清远向唐府而去。
南山云满头雾水地跟在后面,他当真是不知噬灵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五十天前就出发了,沿途在徐州停留三日,济南两日,沧州五日,衡水五日,更让人费解的是,噬灵居然在清江停了十五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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