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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宅门成寡妇:妻势汹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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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银柳一直坐床边侍候着,云端只是不习惯,便让她也去自已床中休息一会儿,银柳就帮她掩了被子,关了房门出来。
又担心一会来收碗筷的小丫头惊了自家主子,便端了外厅里的脏碗筷,出了听雨轩往厨房里送去。
云端睡了没多久,却是做起梦来,梦中被一伙凶狠大汉追赶,她只急得惊出一身冷汗,尖叫着坐了起来。
抹了把额上的汗,云端本能地侧过脸来,便唤了两声银柳,没人理会,她便住了口,自己汲了鞋走到桌边,想要喝杯茶来压压惊。
手尚未触到茶碗,眼角余光已经捕捉到木质屏风下露出来一双沾着泥土的旧靴。
努力控制着自己,她才没有惊叫出来,手指却是把茶碗碰得一阵叮当作响,倒把她自己下了一跳。
强忍着不安,云端颤着声自嘲,“果然这眼睛瞎了,便没了用,想要喝杯水都要别人帮忙!”
假装摸索着倒了杯水,云端一边慢慢地喝着水,一边就思索着对策。
看来,这贼人是衬着银柳不在,她又睡着了潜进来,想来也不是为了她的性命,否则她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喝水的。
意识到这一点,云端也慢慢地镇静了下来。
这贼人如此大胆,敢大白天偷偷进来,想必也是乔府内部的人。
吸了口气,云端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转过身,她装着毫不知情地走回了床边,一对眼珠只是动也不动,全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现一般,摸索着躺回了床上,眯上眼睛,却是放松呼吸,仔细凝听着,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不是冲钱来的?
过了没多久,屋外隐约传来有人关闭院门的声音,却是银柳回来了。
那藏在屏风后的人不敢再做停留,蹑手蹑脚地从屏风后走出来,扫一眼床上的云端,迅速从窗口掠了出去。
云端微微睁开眼睛,看清那个掠窗而出的背影,她心中却是愈加疑惑起来。
怎么会是老花匠呢!
看他的身手如此利落,怎么也不像是几十岁的人啊!
难道是她看错了?!
迅速从床上起身,云端仔细地在屋子内巡视一圈,立刻就注意到梳妆台的抽屉没有关严,她迅速下床拉开抽屉,却意外地发现她放在里面的几只金戒指和耳环之类的东西竟然还在。
不是为了钱,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银柳推门进来,看到云端只穿着布袜站在地上,赶忙过来扶她,“小姐,您怎么不穿鞋就下地了呢!”
扫一眼屏风下青石地板上遗留下来的些许湿泥巴,云端淡淡地摇了摇头,重新回到了床上,“没事,我只是口渴了,想起来喝口水!”
“都是银柳不好,耽搁了时间,您没有烫着吧!”银柳关切地询问着,一边就将她扶到床上坐下,“您坐这儿等着,我去倒水来!”
“不用了,我已经喝过了!”云端向上拉拉被子,“你去哪里了,却呆了这许久!”
银柳收拾着桌上的杯子回道,“我是怕收盘子的丫头吵着您睡觉,就把碗筷送到厨房去了,没想到,刚巧遇到老太太房里的秋霜姐姐,非要拉着我去帮她描花样子,我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帮她画好了才回来!要说这秋霜姐姐也是奇怪,这乔家大大小小的丫环婆子,只她花样子画得最好,今儿却偏要让我帮忙!”
她是说者无心,云端却是听出这其中哪里不对。
至于究竟哪里不对,她一时也是没有想出来。
正要询问银柳去送碗时是否遇到那老花工,外面突然响起了拍门声。
治眼是假,测瞎是真(上)
银柳忙着迎了出去,云端便将伪装用的纱布重新系好了面朝里躺到了枕上。
“云端啊,可是身上又不舒服了!”尖细的声音里写满了关切之意,却是赵宁的声音。
云端装着刚睡醒的样子坐直身子,隔着纱布看赵宁笑着走进来,身后跟着芙蓉,心中立刻就生起戒备,嘴上却是故意向银柳问道,“银柳,可是婶娘?”
“回小姐,是二夫人来了!”银柳急步行到床边,假装帮云端整理着枕头,一边就对她轻声耳语,“厅里还有一位郎中!”
郎中?!
难道他们看出自己是装瞎了!
云端心中疑惑,脸上却是淡淡的,虽然明明看到赵宁已经坐到椅子上,却还是故意说道,“婶娘,您快坐下来!银柳,快去倒茶!”
“银柳啊,不用忙了,我不渴!”赵宁叹了口气,一对精明的眼睛却是一直在仔细地观察着云端,“都说宁丢一条腿,不要双目盲!看你这般光景,婶子和你二叔只是心疼,这不,刚吃过中饭,你二叔就亲自去寻了大夫来,要仔细帮你诊治眼睛呢!”
“还是二叔和婶娘对云端好!”云端明知她是虚情,嘴上却仍是一脸诚恳地道着谢,“若日后云端眼睛复了明,定要好好孝敬您和二叔!”
“咱们一家人哪里说出两家话来!”赵宁笑了笑,便向芙蓉做了个眼色,“大少奶奶身子不便,就请郎中进门来诊治吧!”
芙蓉应声出去,带了候在外面的郎中进来。
云端隔着纱布看那郎中鹤发童颜,倒有几分仙气,心中也犯了嘀咕,只怕他真的识破自己是装瞎。
“可否请少奶奶将脸上纱布除下!”郎中客套两句,便走上前来,请云端把遮脸的纱布取下来。
银柳早在心里犯了愁,现在听说要将这纱布除下,只是迟疑着没有动作。
云端知道这事逃也逃不过,只怕多耽误反倒引起赵宁的疑心,索性就心一横,抬起手掌来把那黑纱布扯了去。
那郎中凑上来,仔细查看她眼睛。
云端只是保持着眼珠一动不动,任凭他看去,心中只抱定一个信念,无论对方做什么,她只是不反应就对了。
郎中轻轻地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着,“少奶奶可否告诉老夫,您看到了什么?”
“一片黑漆漆的!”云端故意皱起眉头,一边就假意摸向眼前,抓住了那郎中的袖子,装出急切的模样,“先生,您看我这眼睛还有治吗?!”
治眼是假,测瞎是真(下)
老郎中淡淡摇了摇头,嘴上说是说道,“少奶奶眼底清澈,看上去似乎并无大碍!现在眼睛之所以还未复明,想来是因为眼后淤血未除,待老夫开一个方子,少奶奶吃上几天,应该会有些起色!”
云端看出他只是故意说这话来安慰他,便知道这郎中并未识破她,这才彻底放下了担心,“如此有劳先生了!银柳,快些给先生看赏!”
银柳暗笑自家小姐这戏演得真,一边就听话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碎银来,递给那老郎中。
老郎中显然是不忍心破灭云端的希望,当真是提笔写了一个方子,却不过是些清火明目的普通药材,银柳递给他的银子他也是悄悄地留在了桌上,便起身告辞。
云端又说了些感谢的话,便要起身来相送。
赵宁忙走过来按住她的肩膀,“我将先生送出去便好,顺便再让小厮跟着去抓药回来!”
被银柳送出听雨轩的院门,赵宁一路送那郎中行到僻静的回廊,这才开口问道,“请问先生,我这侄媳妇儿的眼睛可是真能治好?”
老郎中叹了口气,“这会儿大少奶奶不在,我便和您实话实说吧。大少奶奶这眼睛怕是难以复明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赵宁急急追问道。
“反正老夫无可奈何!”老郎中摆了摆手,急步去了。
“我就说她没有那等心思,会想到装瞎这样的计策来,老爷也把这云端想的太聪明了!”芙蓉撇嘴抖抖手中的方子,作势欲撕。
赵宁却是一把抓住她手腕,“你疯了,这方子还有用呢!”
“夫人,郎中不是说了这药不顶用,还浪费这些银钱做什么?”芙蓉不解地问道。
赵宁斜她一眼,“你这丫头,跟我这么多年却是还不开窍,枉费老爷还向我提起说什么收你做妾,你哪有那个资格!只管照我说的做去,自然没错!记住了,那药买回来,不要送到听雨轩,先拿来给我看!”
芙蓉挨了骂,心中委屈,却也不敢表示出来,忙捏着那方子去了。
一边心中感念着乔嘉茗对她承诺非虚,一边又恨这赵宁阻挠她得到名分,与自家主子越发嫌隙起来。
赵宁看着芙蓉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唇角重又噙起冷笑。
“呆笨的丫头还想要学人家勾汉子,当妾与我争宠,咱们就要看看,到底是谁的道行深些!”
她得意地甩着帕子离开,却没有注意到回廊不远处角落里,有一对耳朵早已经将她的话尽数听了去。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云端本以为二太太只是做个样子,没想到到了晚上,芙蓉竟然真的端了熬好的药汁送过来,还传了赵宁的话。
说是听雨轩里只银柳一个伺候着忙不过来,这熬药的活便不用操心了,每天都会由她亲自送过来。
云端只闻着那空中飘荡着的药味,已经是一阵阵地皱眉,哪里喝得下去,便借口刚吃过饭,不易进药,只吩咐芙蓉先回去,她晚一些再喝。
芙蓉凭白无故多说这个熬药送药的活儿,心中本是不爽利,巴不得早点回去休息呢,自然就满口答应,忙不迭地走了。
看她走远了,云端立刻就吩咐银柳将这药汁端到院子里倒了去,“仔细倒在隐蔽处,万不要让别人看到了,省得他们起疑!”
银柳听话地倒了药回来,就忙着点了香来驱散屋子里的药味,“这二夫人也是奇怪,突然就对您这般上起心来!”
云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眼上的纱布扯下来,就重新从被窝里取出读了一半的书来接着看,“她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要是二夫人知道您这眼睛早已经好了,只怕要气得吐血!”银柳轻笑着过来挑了挑油灯的芯子,一边就探手过来抓住了她手中的书卷,“晚上暗,就不要看了吧,您这眼睛好不容易才好了,还要好好静养才是!”
云端任她把书卷夺了去,“我也不想总窝在家里看书,要不,明天咱们到外面去散散心吧!”
银柳皱起眉头,“那怎么行,要是让那个丫环婆子看到,不知道又要编成什么故事来,您且忍过七七再说吧!”
“怕什么,咱们乔装一番偷偷出去,有谁知道!”云端扭身钻进被窝,“再这么闷下去,我真会闷会病来的!就这么定了,明天,明天咱们就出去走上一圈!你且寻两件少爷的旧衣来改一改,咱们明天穿着去!”
银柳也是心疼自家小姐,便听话地拿了衣服来修改。
一文钱难死娇小姐
西华街,是燕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今天刚巧是集市,虽然是清晨时分,街上的行人已经是络绎不绝。
路两侧的各种摊子早已经摆好,准备迎接新一天的生意,走街串巷的卖吃食的小贩们也是叫卖的格外殷勤,毫不保留地夸耀着自家东西的好处。
云端穿了银柳简单修改过的一套乔雨轩的淡灰色外袍,长发也用乔雨轩的银发套束着,大大方方地在街上一走,也有几分纨绔公子哥的模样。
只是装扮成小厮的银柳,生平头一次做这样的事,却是怎么也放不开,又怕与云端走丢了,垂着头,亦步亦趋在随在云端身后,显得有些鬼鬼崇崇的。
所幸今天是集市,街上人多拥挤,也没有人太过注意这对主仆。
“小姐!”银柳再一次口误。
云端无奈地吁了口气,只当没听到。
“公子!”银柳意识到失口,忙改了过来,一边就上前抓住云端的胳膊,“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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