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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深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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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得闲便偷论主子的绯闻。说火灾过后,二少爷受了打击,为了排遣忧苦,就不顾身价,常常往醉香楼里钻。二少爷的贴身丫鬟兰姿在旁听见了,就愤愤地为主子抱不平:“二少爷哪会去那种地方?那都是穷人、或者破落的纨绔子,譬如蒋二老爷去厮混的烂地方。二少爷只去依红阁。”这兰姿丫头也真是脑袋上只长了嘴的,有这么伸冤的吗?难怪二少爷始终没把她收房。
话说回来,二少爷这话说得没大没小。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口无遮拦的!可是兰轩的眼神看不出一点玩笑的意思,很认真很认真。他注目端详着慧珍,又不讲话了。
慧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寻找话题。火花一闪,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了。“二少爷的厂子还好吧?年初那场大火的贼人抓到没有?”
兰轩微微一讶异,道:“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故意放火?”
“喔!那个……慧珍曾听三奶奶提过一下。”
“三奶奶还真是什么都给你说啊!”
“不敢当!”明明脸上透着遮不住的得意,还不敢当?
“贼人——难抓。他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兰轩冷冰的语气让慧珍一寒。他脸上的阴霾转瞬即逝,眨眼又恢复了常态。一丝邪魅浮上唇角:“这旗袍太长,不时新了。下回让佩云小姐捎件短的。还有——不要裁得太小。这么紧很是招人眼目!”
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慧珍要疯了!才半盏茶的功夫,这该死的旗袍就被两个人品头论足了。下回?不敢有下回了!
终于,二少爷摇着扇往前面跨过去了。慧珍暗舒一口气。不料兰轩又回头道:“你那耳缀太过繁重。我那金铺里可有不少时下追崇的款式,清新别致。嫂嫂得空来看看,照顾照顾兰轩的生意。”末了从鼻子里挤出几声哼哼,讥笑着跨大步走开了。留下慧珍一人呆在那里,真想跺跺脚,招惹谁了?平白无故触了霉头,出了这般大丑!
欲壑难填
慧珍一脚刚进门内,就听见冉氏正在大声和丈夫梅鑫叨叨。
大少爷撑起精神,勉强附和着丈母娘,心里实在不耐,想一走了之。但碍于情理,又不好起身。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嗯、啊!”了事。
偏生丈母娘又没有多少眼力见,看不出女婿的脸色,仍在继续搭话:“姑爷最近身子可好些了?刚刚在二奶奶房里聊了一阵,你娘的心思也跟我一样,就是想早点抱孙子。不用担心,我闺女年轻,那身架一看就是能生的。嘻嘻……”
春巧那丫头在门角缩着身子。她脑袋两边各抓了一个光溜溜的发髻,低头抬目,一脸畏惧的神情,担心冉氏胡说惹恼了大少爷,圆乎乎的脸蛋急得通红,两只水灵灵的大眼在大少爷和冉氏之间来回穿梭着。见到慧珍回来了,眼里立刻闪着一丝欢喜。
慧珍听到这些话,天都塌了。瞅见丈夫已经板着脸起了身,她连忙喊道:“娘!你快喝口茶吧。都在那边聊了老长时间了,你老人家还不嫌累?”她人却是走向丈夫,伸了手扶住他,轻言道:“累了就躺会儿,这几天白日越来越长,有些难熬了!”大少爷梅鑫不置可否,依着慧珍进了卧房,也不向丈母娘告个话道别。
慧珍宽了丈夫的外衣,半跪着脱掉他的鞋袜。将一床软薄被垫在长茸枕头上,扶着梅鑫躺下了,又扯过一床蚕丝绵,轻轻覆其全身。慧珍退出床,把两边悬着的银玉仙鹤帐钩撤下,仔细牵好幔帐,帮床里的人完全遮挡住了光线。
慧珍看似平静地布置着这些,心里却一直憋着一股闷气,不知要在哪里找个口子才能消散掉。
往日那些不愉快也一并涌上了心头,更堵得慌。她脑海里飞快地闪过自己出嫁的那天情形:
她的爹爹皱着一脸的老褶子,稀疏的花白胡须挂着几丝清涕,抽抽搭搭对自己哭道:“若非家道中落,你娘亲早逝,父兄又无能,爹何至于答应这门亲事!你继母的脾性——虽说不曾薄衣少饭,但冷皮冷脸、夹枪带棍的,也令我儿日子难过啊!”
当时慧珍也是泪流成河,心想原来自己的艰辛爹全然明了的,只因生性懦弱,惧怕强悍的后母,也只能枉自郁闷,半言不敢为向自己。
她的婚嫁皆由后母掌持。冉氏贪慕亲家的富贵,料今后可以攀附上一、二,好拉拔拉拔她自己生的两个儿子,也早日卸下慧珍这个累赘,所以一口答应了媒人,半点也没有为慧珍着想。
慧珍磨蹭着不想出去面对后母,天知道她今日来又要怎么难为自己。
冉氏等在外间,那火烧屁股的模样,好似欲起身冲进里屋去拖慧珍出来,她薄眉往上一挑,嘴角向下一撇,低声嚷道:“磨磨唧唧地,还有完没完了?”言罢又扯开嗓子朝春巧一吼:“死丫头!三天没给你饭吃了就忘了本!你住进这福窝窝里就瞧不见旧主子了?还不赶快把这茶给换了热的来。”
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慧珍赶紧出卧室,把门掩上。
她也不多说话,就把手里的小布包递给了冉氏。她刚在卧室里,不得不当着丈夫,打开了大衣柜,把平日自己存的碎银子包了起来。梅鑫肯定是知道的,不过他一向都是装不知道,也从来没有问及过慧珍够不够。
冉氏眉开眼笑地站起来,接过小包打开一看,眉毛又往上边挑去了:“就这么点啊!好意思打发你爹娘么?”说着她把小布包往怀里一揣,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慢慢地端起茶盅,悠悠地喝了一口。说:“你爹的腿疼病又犯了,走路都不成。你的兄弟们都在种那份薄田。今儿我进府里来了,恐怕是上茅厕都没人扶了。我说带他去看病吧,他又心疼钱。现在全家人可都勒着裤腰带积钱给你哥娶媳妇呢!”
爹爹的腿疼病不知是不是真犯了。但是没把后母的刺毛理顺了,难过的还是爹爹。当初慧珍那一份丰厚的嫁妆,她一人攥得死死的,旁人是不想动到一丝一毫。
慧珍低头沉思了一下,招手□巧过来,问明梅红丫头不在园里,便对她附耳悄言了几句。春巧咬了咬嘴唇,一扭身,快步小跑到了厨房。
这边慧珍也搀着冉氏走出了房,到了院子里。
片刻春巧折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锦盒。她一把塞到冉氏手里。春巧愤然道:“拿去!这是三奶奶送来给大少爷的,可有些年头了。起码也能换个八、九两。”
冉氏狭小的三角眼也立时变大了不少。她急急地打开盒子一看,眼角又重新落了下来:“就这几根小须子,还八、九两?”
冉氏不满地瞪着慧珍,竟用手一指慧珍的头,说道:“你那些金簪玉钗的,随便取下一支也够给你哥娶个大姑娘进来了。”慧珍吃惊地望着冉氏,万万没想道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这一头的富贵已然成了负担。她每日都尽量挑拣那看着最简单的饰物来佩戴,生怕不小心弄掉了,可没法向婆婆交代。要是被婆家拿着了,问一个私偷财物,暗济外戚的罪名,她可没脸活了。慧珍被后母的胆量吓住了,一时呆立着不敢动弹。
春巧也受够了,不再与冉氏争论,半推着将冉氏往门外赶,还用力把院门一拢,竟把冉氏给关在了门外,她气呼呼地小声说道:“别见我家大少奶奶心慈口软,就隔三差五地来。少来些吧,别丢人了!”
慧珍却又重新把院门打开,她可怕那冉氏被惹毛了,说不定会发狂擂门的。
还好,看情形今日她还比较满意,只是在门外叽叽咕咕地嚷道:“死丫头!你家少奶奶都没吭声,你出什么尖?又不是你的,倒好似从你身上割肉,疼得叽里呱啦地干嚎!”
见慧珍开门追出来,冉氏两只干涸的眼又勉强挤出几滴泪:“慧珍,我可是把春巧那死丫头都做了你的陪房丫鬟了。为娘我就算是自己担水劈柴,累断这把老骨头,当初也要让你带个人嫁过来,不免人家看低了你。”
慧珍自然明白后母的想法,她那时无非是临时抱佛脚,想拉拢拉拢关系,方便此刻说话。但不管怎么说,这对于她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慧珍躬身拜谢冉氏:“多谢娘成全了慧珍的奢求。慧珍记着娘的恩情,以后定不会辜负了爹娘的期望!”
冉氏一双恨眼向春巧鼓了鼓,骂了一句:“忘恩负义的臭丫头!”方才离去。
春巧调转身,气得一跺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怨道:“小姐!”
她本是慧珍生母留下来的小丫头。好几次都差点被冉氏卖出去了。慧珍每回都哀求阻拦。幸好冉氏好吃懒惰,春巧乖巧又勤快能干,想着有时候带个丫头出去也倍有面子,才留她下来。春巧和慧珍当初一处洗缝浆补,烧火煮饭,得空还要做些精巧的香囊荷包类的拿出去换钱。两人不像主仆,倒似一对姐妹。
因为冉氏素日对她的粗暴打骂,春巧一直都怕怕的,不敢顶嘴。今日看着慧珍被冉氏欺负,她终是忍不下那个气了。反正现下冉氏也不是主子了,由不得她氏随便打骂,就豁出去撕破脸皮。
萝仪山庄
过了几日,蒋府一大家子,除了好莲留守蒋府,其余各房都乘了大车,前往雍山的“萝仪山庄”。二少爷尽孝心,说今年天气格外寒冷,牡丹开得晚,迟迟不见打花苞。最近暖和,陆续开放了,竟特别地丰姿艳丽,分外妖娆。请老爷前去赏花。
这几日日头有点大,下午也开始闷热闷热的。雍山郁郁葱葱,应是使人心旷神怡的悠闲地。老爷便准了,允许大家子去呆个两、三日。
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雍山时,天已黄昏。
山庄丘陵起伏,绵延七、八个山头,约两千亩。山门进去就望见全种的花草药。
一眼望不到边的蒲公英,正在开花结籽。成千上万朵毛绒绒的白色小球遍布山头,在夕阳金黄的余晖里,一些玲珑可爱的小伞借着徐徐的晚风,冉冉盘旋升空,如梦如幻。蒲公英的花盘外壳呈黄绿色,要及时采收才是,不然花盘裂开,就要大量飞散损失了。
紧挨着的是大片忍冬,黄白二色的小花束挂满了藤蔓,发出浓稠馥郁的芬芳。
远眺过去,半山腰是繁茂的牡丹,山巅上屹立着萝仪山庄。
它并不是一般构造的几进几出的四合院,而是两栋独立的三层木楼并着。前面一个小院,小院左右是两排平房,供下人住宿和做家务。老爷奶奶、二少爷住左楼,大少爷、三少爷住右楼。
看着这万花丛中的房屋。老爷问道:“怎的全种这些花花草药?”兰轩答道:“只这块山头是。因母亲生前喜爱花草,故而在山庄周围全种的这些。”
老爷不做声了。
一行人进了山庄,梳理整洁。因为赶了将近一天的路,都累了。简单用了晚饭就早早休息了。
八角盘式珐琅烛台上的烛光跳跃。老爷蒋呈锦已躺下。三奶奶没跟来,二奶奶便左右服侍着。好久没有伺候老爷就寝,二奶奶显然有些生疏了,笨手笨脚的,差点把脸盆的水给泼洒出来,但她脸上带着难得看见的一种喜色,五官都往四方舒展开去了。
听着丽娥“窸窸窣窣”的响动,似乎在宽衣解带,床上的蒋呈锦开口道:“你回房去歇息吧。”丽娥眼里闪过一丝怨念:“老爷!”
“我闻不得烟子味!”蒋呈锦翻过身,把后脑勺对着丽娥。
“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抽烟了!晓得老爷不喜欢,这回连烟枪烟丝都一概没带来。”丽娥着急地表着自己的忠心。
“有用么?头发根根都是烟丝,整个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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