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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禁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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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块真的少起来了,期中,我成绩优秀,数学考了全系第一。
过年回家的时候,林修龙看着我红润的脸,欣慰地笑了,他找来了村里的老中医,给我把脉,那位长着胡子和蔼的老中医对林修龙说,好多了,继续保持,你看脸都圆起来了,胖了。
林修龙问我上个学期给的生活费够不?我说够了。
后来林修龙又对我说隔壁家的光子一个学期才花四百,你花一千一,真能花。
我没有回答。
林修龙说我是个不知生活疾苦的孩子。
我沉默。
第二个学期我没有上体育课,因为第一个学期的体育课有三分之二是请假的,四分之一是见习的,另外的便上自由活动的时间。
我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学末,班长突然找我,他问我你没上体育课有没有在系里开证明?
有啊。
系里没有你的档案,你要被评为四等奖学金了,我一急,眼前黑了一下。
我努力睁开眼,班长冲我笑了笑,说我陪你去找老师。
我们给老师买了烟,买了酒,说尽了好话,最后,老师瞟了瞟桌上的东西,说你先去吧,证明重新开一个。
TNND,老师也会收东西。
我心里暗骂一声。
出了门,我对那个阳光般的男孩道了声谢谢。
大二,他不再是班长,因为善良的人不适合当官。
第8章 自暴自弃
我问老乡,就是学习成绩再好,体育不及格,不是学生会的人,是不是都没有奖学金
老乡说是,评奖学金要综合评分的
我说那意思是说我永远只能拿三等奖学金了,考60分和考90分没有区别对吧?
老乡点点头。
我吐了口唾沫,揉揉鼻子,暗骂到,妈的,我这么努力到底为哪般?
老乡拍拍我的肩膀。
我开始堕落了,我忘记了我对夜空中星星的誓言,我一蹶不振。
我在考试的时候门门及格,一路绿灯,我过关了。
我心里骂道,让你们这可恶的制度害我,妈的,老娘一分都不浪费。
第9章 变故
20岁,我回家的时候,镇子上的人问我:你是林修龙的女儿吧,我说是!
你奶奶走了。
我脑子轰了一下,我摇摇头,问:去哪儿了。
那人怜悯地看了我一眼,说:走了!
我心想,我奶奶会去哪儿呢?她去哪儿了?
林修龙在村子口等我,他没说什么,当我进门的时候,我看见家里的挽联。
真的走了。
我没有哭。
顾彦霞对我说:妈捡了个红棉袄,林晓奇比你胖,你穿着肯定好看。
我没有回答。
我怔怔地看了她一眼,妈!
顾彦霞自顾自地说:妈今天做了好吃的,你要好好吃饭。
我说:妈,他们说奶奶是你气死的,我觉得不是。
我看着顾彦霞的背颤了一下。
吃过饭,顾彦霞给我拿了好多冥洋,让我给奶奶烧。
冬天的田里垄起了高高的土堆,上面插满了花圈。那天,没有风,大地静的只能听到呼吸,我没有哭。
我在奶奶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我沉默了,很少和顾彦霞说话。
很少说一句话。
顾彦霞也生病了,她常常说自己肚子疼,输了一瓶又一瓶的液。
在农村这种小地方,没有人能查得出病情,大家都觉得顾彦霞疑神疑鬼的,没有病!
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我不会说话了。
顾彦霞请来了医术高明的镇院长,院长在她的肚子上画了个圈,让她去拍个片。
林修龙带顾彦霞去检查了。
我在家门口坐着,看着林修龙和顾彦霞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我说妈,你没事吧?
林修龙说:以后对你妈要好些,多干些活。
我偷偷拿出顾彦霞的检查报告,我看到了阴影。
我问林修龙,我妈得的是不是炎症,治治就好了?
林修龙没有回答。
我说:我妈得的一定是炎症!
顾彦霞住院了,在山那边的市医院。
林晓奇和林修龙跟着去了,我和林清奇在家。
我对林清奇说:我们把园子里的干柴禾拉回家吧,妈回来就可以烧了。
于是我们早上起来拉一车,中午拉两车,当我们从村里那条大坡冲不上去的时候,我看见村头排着一排人,有叔叔,有大伯,他们聊着天,对我们笑着。
清奇,加油!林清奇一用力,猛地冲了上去。
别人的事永远和自己无关,当然,自己的事也和别人无关。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拉完了整片地里的柴禾,收拾得干干净净。
第10章 顾彦霞的手术
我上学的时候,在市里的医院停下来了,我对林修龙说,我妈在这儿,我不想上学。
林修龙点点头,等你妈动完手术你再走。
我和林晓奇高高兴兴地照顾顾彦霞,我相信我妈会好起来的,我妈得的肯定不是什么大病。
顾彦霞躺在病床上,还会指责我穿得不讲究,她对林晓奇说:你和你姐去给她买件毛衣,她身上穿的袖子都烂了。你帮你姐挑,你眼光比她好。
我们花了十五元买了件毛衣,其实我更愿意穿那件烂毛衣,那是顾彦霞织的。
我没有说话,换上新毛衣,顾彦霞开心地笑了,说这样多好看!
顾彦霞总是不在病床上,她去串门了,去和医生聊天,她告诉医生她没病,要出院!
或者去逛大街了,她脸色红润,她告诉我们她没病,她要出院。
我看见邻床一个人都咯血了,动完手术医生说好起来了。
我对顾彦霞的病情更有信心了!
我说:妈,你好好看病,动完手术你那块就不疼了。
顾彦霞说,我真的没病。
我也相信她没病。
顾彦霞终究还是被推进了手术室。
在术前刮毛的时候,我拉着她的手说:妈,我陪你去,我怕顾彦霞和我一样无助。
顾彦霞朝我摆摆手,不疼的,一会就好了。
我站在门外,等顾彦霞出来。她若无其事地出来了,说不疼的,真没事。
顾彦霞进手术室的时候,林修龙一脸焦虑,其它人都哭了。我和林晓奇没哭,我拉着林晓奇的手说:咱妈没啥大病,真的会好起来的。林清奇开学了,他没有来。
林晓奇攒攒我的手,说:姐,邻病床那个人都好起来了,咱妈肯定会好的。
当顾彦霞从手术室推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当我看着顾彦霞紧闭着双眼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我想我妈那块肯定以后不会再疼了。
姑姑擦了擦流泪的眼,说傻瓜,你妈病情严重了,瘤子根本就没取出来,看了看又缝上了。
我听不懂,我对林晓奇说:咱姑就能瞎说,咱妈会好起来的,不要听她的。
林晓奇说:咱姑一点事也经不住,哭个啥,我也信咱妈会好起来的。
就这样,我和林晓奇这对长得象双胞胎的姐妹,在医院的长廊上窜来窜去,给顾彦霞拿药物和棉被。
我们相信:我妈会好起来的!
孩子之所以比大人坚强,是因为他们无知。
我在给顾彦霞端尿的时候,顾彦霞对别人说:大女儿都开学了,她没有去,她们都骗我。
我愣住了,我低估了顾彦霞的智商。
宁儿,你们学校的宿舍楼没有着火对不,你骗妈的对不?
我没有说话,着火是事实,但是三年前的事了,我还没入学。
我说真着火了,我没骗你的。
妈不傻,你骗妈的。
我沉默。
顾彦霞不让我们给端尿了,他要自己下地,我说:妈,那样伤口长不好的。
妈会被尿憋死的。
顾彦霞不好意思当着我们的面尿尿,所以总是好长时间才尿下来。
我说:那养五六天你再下地好不?
顾彦霞这回听话了,她没有再坚持。
老乡打来电话了,说你咋还不来报道?
我踏上了去学校的火车。
晚上顾彦霞打来电话:说你安心上学,妈没事。你晚去学校,老师没有批评你吧?
顾彦霞的声音好动听,象一首歌。
我说:妈,你放心,我暑假就回去看你。
第11章 犯病
我的病又一次犯了,体内流出长长的血丝,整整一个月,医生给判断是功能性。
功能性说白了就是神经病,神经病是好不起来的。
我绝望了,毒蘑菇开花了!
我自己偷偷去看了中医,那位医生说,先拍个片,看看有没有瘤子类的
我崩溃了!
回到家我没有说话,我生病的消息还是还是让顾彦霞知道了。
她说:你怎么这么要强,不保护好身体。而后带我去看医生,我跟在顾彦霞的背后,觉得好温暖。
那个神仙般的老中医给我把了脉,对我说:年纪轻轻的,怎么会长瘤子呢?
不会的。
而后给我开了药。
顾彦霞说:她不能再生病了,她生病了,谁来照顾她啊,林晓奇肯定会很心烦。
我说:妈,我不会病的。
就这样我自欺欺人地吃了老中医七副中药,没有好转。
没办法控制了,我又一次血崩了。
大块大块血从裤子里流出来
我听顾彦霞说村里一个人也得过这样的病,她带我去向那个人讨教药方。
我没有去,那个人是个荡妇,如果我去了,我就是彻彻底底的荡妇了。
我脸色腊黄地从家里走出来,一股血扑地冲下来,染满了我的裤子,带着一个血腥味。
林晓奇说你回家吧,让村里人见过不笑话?
我凄凉地笑了,我就是一怪物,每个毛孔上都写满了耻辱。
我没有去检查,检查要花很多的费用,我不想给家里添麻烦。
曾经一度我以为我得了白血病,因为血不好,所以体内锁不住,才会冲出个出口流出来。
我就这么没有一点常识,傻傻地以为。
我想我应该比顾彦霞活得久的,那样她就不会看着我伤心了。
血流干了,自然就没了
而我的意志力被榨干了,我心脏上的眼睛闭了起来。
我自身再也制造不出养分,我靠着外面那点的空气,呼吸着。
我没有再提起我的病,就算真的有瘤子,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我常常对着天空发呆,对太阳公公眯着眼,我说:我林宁,是耻辱!
第12章 林伟聪又来了
林伟聪是大伯的儿子,大伯早年离异,后未再娶,一个人带着林伟聪,大伯是个懒汉,他儿子是个淫汉。
我好多年没见过林伟聪了,我不想见到他,所以总躲得掉。
他娶了老婆,是个很能干的女人。
林伟聪的丈母娘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所以在林伟聪的家门口闹了好几次,林伟聪把她藏在我家里,顾彦霞让我叫她嫂子,我没理会。
我想着愿意嫁给林伟聪那样的人一定也不是个好人!
那女人给林伟聪生了两个女儿。
林伟聪依旧风流,他和村里一个嫁出去的女孩搞上了,林伟聪的老婆来找林修龙,说叔,你帮帮我。
林修龙出去了!
当着那女孩爸爸的面给了林伟聪一巴掌,然后把他揪了回来。
林伟聪笑嘻嘻的,我的嗓子堵了!
我听林修龙问: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叫我去的。
林修龙说,你再去,我把你腿打坏。
晚上我对林修龙说:爸,咱家的事都管不来,你不要管林伟聪,为什么大伯不管他!
林修龙说:你大伯那点本事,哪能管得住林伟聪,我再不管他,咱林家的脸就被他丢完了。
我的心狠狠地被剜了一下,咱林家的!
我说:爸,我要是做了坏事,你会打我吗?
会!
我沉默!
林伟聪的媳妇常来我家,所以林伟聪也常来。
在顾彦霞生病后,林伟聪常帮林修龙干农活,我得常常见到他。有一回我夺过林伟聪手里的锄头,我自己来干,你别来我家。林伟聪一愣,他夺过我手里的锄头,说你去一边,不要你干。我几乎快要发作了,我看见林修龙,我忍了。我压低声音对他说:我不让你干活,不是因为悲哀,是因为我不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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