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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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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暂时的心理平衡,放心地睡了下去。
次日,买了一条烟和一些果、糖,往红砖店找王二菲子,店里不见人。
负责人说:“菲子今天没来,去她家找她吧。”
我提着东西朝王二菲子的住处跑,却见门关着,敲了几下门,不见回音。
这时,才想起,如王二菲子在里面的话,一定会有口哨声。
于是又提起东西到红砖店去对负责人耍花样说:“如果菲子老师来了,就说这是她的徒弟送的拜师礼。”
负责人惊讶起来:“哟!菲子终于开始收徒弟啦!不得了。”
我不解地问:“怎么?过去有人找他拜师?”
“何止有,多得像牛毛,前几天还有几名边中校的学生在这儿来要拜她为师,被她撵起跑了。——噫!她是几时收你为徒的呢?”
我脸红,硬着头皮说:“昨天。”
“哦,那你太幸运,这个人啊!不是吹牛,的确不错,人也好,舞也跳得好。前年,好像也是这个时节,省里面有什么现代舞群的什么组专门派人来,在我这儿把她找到,邀请去参加这个听说还很有名气的舞蹈组织。嗨!她不但不愿参加,还臭骂了人家一顿,说是舞蹈家协会发的入会通知她都不见稀奇,哪还理会这些无事生非的组织!你说她这人多牛,组织上安排她来我们这个店拉车,一句话都不反对,还干得津津有味。”
我听了这话,羞得忙跟负责人告别。
一溜烟跑回学校,躲进被窝,像做了坏事不敢见人。
王二菲子下午去红砖店上班,见负责人将我送的礼品拿过来放在自己的手里说:“这是你昨天收的徒弟礼品,终于开门了,祝你好运!”
王二菲子知道昨天是我找上门,便气不打一处来:“去她妈,谁是她老师?几时说过收徒弟?”
这话好像是对负责人吼,又好像是对自己吼。
王二菲子拿礼品转身就朝街上扔,烟、果、糖撒了一地,可乐坏了街边几个玩耍的小孩子,他们一窝蜂就去抢地上的东西。
王二菲子看了,得意地大笑开来:“谁的钱多,谁就来搞这种无偿服务。”
“菲子,这样做不好吧?不要人家的东西,可以退给人家,犯不着这样做吧?”
“我讨厌送礼,有权这样对待这些有钱人。”
王二菲子把我当成有钱人,他不知道我为了挣点钱用,已大冒处分甚至是开除出校的风险,去挣钱来养自己。
星期一下午,我又买了瓶酒和两斤猪肉去找王二菲子。
怕王二菲子和红砖店负责人戳穿自己的谎言,只好直接去王二菲子的住处。
门还是关着,也不见口哨声,就坐在门边等。
天快黑了下来,这时,街上传来了口哨声。
我已对口哨声熟得不能再熟了,料定王二菲子已回,便站起身,料理了一下衣裤,静候人到。
、跳舞关写曲目什么事呢
星期天,这一天对我来说,才是不同寻常的日子。
我像往常一样,每天按时来找王二菲子。
按往日的习惯,应该只敲三下门就算任务完成。
今天却不知出于何种无意,敲过之后,又不自觉地多敲了几下。
在屋内吹口哨的王二菲子以为不是我,便起身去打开门。
门刚一打开,我的一声“王老师”就钻进了她的耳朵。
虽然声音极小,虽然有一丝儿颤抖味,但却非常清晰。
王二菲子见我怯生生地站在外面,加之多日的气,早在几天前就消了不少。
止不住大笑了一下,我也跟着笑。
王二菲子让开门,示意我进屋,而我却不知从何开口。
倒是王二菲子开问:“到底要说些什么?赶快说了就走,别误我的时间。”
我一时难以找到该说啥才对,支吾了一阵,忽然说:“其实我穷。”
“穷还送礼?”
“送礼是为了将来不穷。”
“送穷了之后,不穷也得穷。”
“穷的时候都不送,将来应该就一直更穷。”
“好吧,你赢了。”
我一下子打动了王二菲子的铁石心肠,她回头对我说:“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又犯了自己话中带刺的毛病,对王二菲子的话反问道:“你又怎么可以这样做?还以为你是一名冷血人,专门用自己的行为来气人、骂人。”
我说这话的时候,以为王二菲子可能是不答应收自己为徒弟,讲了也无所谓。
可谁曾想,王二菲子犹豫了。
她回到床边坐了不止十分钟,既不弹吉他,也不吹口哨,不出粗气,不发言语。只静静地望着窗子外的一棵参天红豆树。
我不知道王二菲子在想什么,看样子是一种壮烈的伤感神色,向前走了几步就站着不动了。
半小时后,王二菲子才开口问我的话,但眼光一直望着窗外:“真地想学跳舞?”
“非常想!初中的一位语文老师曾不停地叮嘱过我,一定要跳舞,还说这是我惟一的出路,想考学,除了是一种单相思外,就再无突破了。他还要我必须赶在高中毕业以前学会最基本的真正舞蹈本领,否则后悔就来不及了。”
“照你这么讲,那位语文老师不就是算命先生?他现在在干啥?”
“他不是什么算命先生,是对我经过认真分析后才讲的这番话,而且,我也坚信他分析得对,他已经不在双溪中学教书了,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王二菲子回过头来重新上下打量了一回我说:“真正舞蹈的人,都是在不断地接受着各种各样的精神折磨,你受得了吗?甘愿来遭这种饱受肢体痛苦的残杀吗?”
“我已经在被精神和肢体折磨着,不但要做到受得下,而且还要想让艺术受不了我的折磨!”
“那好,我考考你的临场发挥。”
王二菲子取出一本子和笔,递给我:“你就现场编写一典关于嘴的舞蹈文字,记住,是舞蹈旁白。给你十五分钟时间。”
我靠在写字台上,思索了起来,心想这怪毛病,跳舞关写曲目什么事呢?但还是硬起头皮写:
、真正跳的欲望
嘴
一张一驰
牵着我们的触觉
在幸福与苦难中
延续着陈年的躯壳
延续着人类活着的原始机能
嘴使我们懂得生命
我们以嘴的功能
开辟世界的所有荒原
我们凭借嘴的力量
征服着自己以及他人
嘴使我们有了竞争的第一防线
有了金木水火土的依存与克制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也能吐出发丝般真切的音符
——救救我嗷——
嘴,生命必备的窗口
我们人类最古老的器皿
让进的不只是一滴水一粒米
放出的不只是坡坡坎坎的传说
嘴啊,还有那宝贵的禁闭情绪
还有血液与骨架的纯洁之躯
嘴,作为象征我们是人
象征生命活着的符号
在大地之上张开
让上苍看着,像无底洞
让灵魂看着,像枪口
每一次做好准备,嘴
使混沌的日子,侵扰我们
或者,不小心击碎饭篮
为地上的眼泪而挽歌
为求生的我们,免去可增添的一道口子
使我们了解做人的难度
使我们看见生存的艰辛
我本来还想往下写,无奈王二菲子已报“时间到”,便停下笔来,将稿子和笔交还给王二菲子,又站着不动。
看王二菲子的评价,过了一会,王二菲子没有作任何评价。
却说:“跳什么舞,不如去写诗。”
“我还想问,要我写这个做什么?跳舞与写旁白是一回事吗?”
“一个连舞蹈语言都不能写出来的人,跳舞?想跳舞?你那语文老师瞎胡闹。”
“嗯,也许你是对的。”
“不过,还是收下你这名徒弟。”
一听王二菲子答应收下自己,激动地绕过写字台扑通一声跪在王二菲子的面前,难以开口,只是落泪。
王二菲子一把拉起我说:“干啥,搞些莫名堂的事。”
“这是我的礼节,只要不反对就是了。”
“在这间屋里,你可以喊我‘老师’,出了这间屋,就不要叫我‘老师’,只叫名字。有人问,你就说是‘朋友’,我也不老!”
“好,不过,能者为师是人间常事啊!”
“这个你用不着问,只要照我要求的喊就行了,现在我已看了你的基本特点,思维很特别,要教你的东西,只有在以后的生活中慢慢讲,至于学得到不,还要看你自己的天赋。从今天起,这间屋随时向你敞开,这里面的东西,除了我的稿子、笔记,其余的书你可以随便拿来看,但必须先跟我打招呼,也不能将书拿出这间屋。”
原来,王二菲子一直不愿告诉别人,她是广播影视大学舞蹈编剧专业,属于科班出生。
从这一天开始,我像是成了一名不发言的收音机,虽然王二菲子从来没有直接教怎么跳,怎么观察所有行为人的肢体,怎么评价艺术美和生活美的好坏,但却深深地扎进了这个富有的精神世界。
不论从何种角度去认识舞蹈的面目,都会感到生命在舞蹈的灵魂中显得极为纯洁、极为珍贵。
在王二菲子的屋子里,我不仅认识了陈爱莲、刀美兰、杨丽萍、赵青、冯双白、陈维亚、左青这些人和这些人的舞蹈,而且还认识到了舞蹈与人那血与肉的参照物——灵魂。
我如饥似渴地在那似教非教的闲谈中,汲取自己过去从来想不到的有关形象艺术和形象思维的精髓。
在美学观以及人生观上,真正跳的欲望,才慢慢地在舞的大脑里开始播下种子。
才开始对自己过去的舞蹈加以无数次的否定,也才明白原来那种毫无模式的创作情绪,只能将人引入歧途。
对王二菲子的匡正思路、确立自我的严格要求,倍感重要。
、舞蹈没有基本功一说
王二菲子一直不像中学舞蹈老师教学生那样指点这儿脚没抬高,那儿手的向法不正确。
她是在重新塑造一名能自己了解舞美元素人的形象,是以对话、摆谈、讨论的方式进行的。
这种方式的直接面是什么也没有教,而间接面却是教得一丝不苟。
会思考话中话的人,就会学得到东西,不会思考的人,只能视为龙门阵。
我算是还能听懂的那一类吧,至少还没能让她反感。
几个月下来,王二菲子见我的表现冲动有点过大,认为我不是这块料。
这一点,让我下不了台子。
可是,王二菲子还是没能驱逐动我的行为。
在我看来,有冲动是好事,如果学得没冲动了,还跳舞么?
但我终究还是慢热型人,直到快放假了,才正式获得王二菲子带我去艺术馆正经八百地上台。
一曲《山魂》刚跳完,又加一曲《凉山飞雁》。
跳得我快晕头转向,却不见叫停。
艺术馆里还有别的一些培训学员,她们也都过来看热闹。
直到跳完《哈拉韵》,王二菲子才喊停。
“一名舞者,在不能支撑基本的音乐变换时,应该注意自己内心音乐的指挥,太过借力于外部音乐,那是舞匠,不是家。”
我坐在台子边,流汗不停。
王二菲子又说:“什么基本功,什么专业功,狗屁,一看你就是那种有心理阴影的人。想学好,就别老是记着你没打底子这个想法,看着就烦。”
“可我本来就没底子啊?”
“妈的,那这叫啥?今天这叫啥?”
“哦,对不起。”
“告诉你,舞蹈没有基本功一说,凡是谈基本功的人,必定舞匠,这是我最一次对你讲,少给我扯。舞蹈家是没有这功那功的,拉拉腿,压压腰,这就他妈的叫基本功?丢人。”
……
放暑假了,我将自己考了个全班第二十三名的成绩通知单拿去给汉收。
“把我的通知书交给阿爸看,有长进了。”
“不回家?”
“有事,不能回去,就代我在阿爸面前说好话,啊?”
“阿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出理由,会上街来找你。”
“恐怕不会吧?他已好几年没打人了,就说我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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