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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香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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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选择。
不是么?
顿了顿,零尘一转身上了另外一架。。。。。。
香港
极雅致的厢房里,飘荡着幽幽的昆曲,淡淡的茶香在空气里幽眇地晕开。
“冰蓝去试验岛了?”肃爷看着差面上浮起的热气,拿着茶盏的手略略顿了一下,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微微抬头,沉默着的男人一身玄色中式改良长袍勾勒出他修挺的身形,即使沉默着依然让人难以忽略的凌然沉稳气势,与年轻时代的肃爷如出一辙,是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帝’气的东西。
听到消息的肃爷沉默着,空气里压抑的仿佛山雨欲来的气势只是让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更加沉默,却丝毫没有惧怕或者退缩的意思,只是站起来单膝一跪,却丝毫没有削弱男人身上的气质。
许久,空气里的傲气慢慢地如潮水般退去,肃爷深深叹了口气:“敬之,你就没有为你的师妹想过么,冰蓝是最适合她的人,为了零尘那个孽障,你们是不是什么都不顾了。”
他垂着眼:“血圣以为这是我们各自的选择,冰蓝选择区试验岛、零尘选择破釜沉舟和教父宣战、我选择按兵不动、您选择袖手旁观、而君,选择的是忘记冰蓝,几年前她就已经放弃了。”
知道么,对于君而言,所谓再见,那不是什么缠绵不忘期待着下一次的相聚或者来生相许,而是再也不见呢。
记忆里,一直戴着面具的少女,在出事前,曾经站在高高的海悬上,看着议论苍月慢慢升起时忽然说出的轻柔话语在两个人的记忆力再次浮现。
那个时候,大概就已经下定了要结束一切的决心。
被称为君的少女,从来都是他们这群被选中称为塔罗成员里最决断的那一个。
肃爷顿了顿,终于放下手里的白瓷茶盏,狭长的丹凤眼里幽光浮动:“是么,如果君已经有了她自己的决断,那么你呢,敬之,身为塔罗的国王,你的选择又是什么。你这么全心为零尘打算,可别忘了,他心上的人一直都只有他的姐姐白夜,而白夜你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女子长情,但若论冷情果断,这白夜只会比男子更有过之无不及。
字字犀利的话语,并没有让跪在地上的男子有所色变,他只是淡淡而恭敬地道:“学生知道。”
肃爷看着自己的爱徒,终是叹了一口气:“摆了,一群痴儿,你们的事,我也管不得。”说罢甩袖往内间而去。
看着墙壁泛黄老旧油画里上一双对望丽影,肃爷缓缓的抚摩上面那画里穿着杜丽娘戏服打扮的美人画像,长而黑的睫羽微微染上怅然潮意。
若是,当年他有这些小辈半分痴念执着,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一切都会改变。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所至也。”
伺候的老管家轻轻关上门,留那孤寂的背影在老书房里与悠远往事独处。
跪在厅堂里的男人缓缓起身,性感的薄唇边微微勾起一丝寂寥与罕见的怅然。
对白夜是什么感觉,这样太过复杂的问题,连他自己也不能回答。
那个白夜,已经不是对着自己就会害羞与紧张的面目模糊的少女,他易容在瑞士跟在她身边监视的那几天,白夜对他的毫不客气,那个曾经迟钝的人儿已经变成有着敏锐直觉与洞察力的狡黠黑猫。
这样的她,站在零尘身边,也丝毫不会逊色。
那一对姐弟,出乎他意料的般配
他轻轻一叹,看着手心里滑出一张精巧却老旧的塔罗牌。
上面的黑衣骷髅手持着长镰刀,坐在残破华丽的转轮上,笑容诡异森寒。
死神——BLEACH
逆位的死神,象征着所有一切毁灭后的新生。
死亡时永恒的睡眠,是一切新生的繁衍之地。
这是最初君离开前最后一次用塔罗占卜后,抽取出的纸牌,如今,白夜也抽到了同一张。
她们似乎都有着同样的命运,冥冥里似乎也在推动着塔罗的命运,走向毁灭,却不知是否会迎来新生。
实验岛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上级么?”若草忍不住好弄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铐。
“当然不,亲爱的女王陛下,对待我们的上级指挥官,当然是绝对的服从,可这必须建立在他也是忠诚于我们的事业上。”D停下脚步,等候着电梯的打开,顺带转脸朝若草露出个温和的笑。
“何况您现在并没有得到教父的正式授权,您只是贵宾而已,还是一位威胁到基地安全的贵宾,我们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措施。”
在两名牛高马大的士兵押解下,一把金属探测器把她从上到下探测了一遍,随即又丢给她一套单薄的实验室里试验品制服,强迫她不得不换上这一套让她极其不适的白色衣服后,D亲自‘护送’她前往囚室。
“您还真是辛苦尽职。”若草忍不住咬牙切齿,这个混蛋竟然在她洗澡的时候毫不避讳的闯进来,把她直接拖出水池,使她正在进行的一切行动曝光了一半。
“谢谢。”
坐着电梯直下两楼,沿着闪着冰冷阴森紫外光的走廊缓缓向前,看着那一间间标示着号码的看守严密的房间,若草忍不住轻嗤。
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集中营的一员,七三一部队的试验品。
这感觉不得不说——毛骨悚然。
士兵们将若草用固定铁链和固定扣牢牢扣在墙壁上后,悄无声息如鬼魂般退了出去。
D去出医药箱,熟练而优雅的从里面边拿出细细针管,边慢条斯理的道:“女王陛下,这感觉也许不太好,不过还是请您忍耐。”
从她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这样傲然魅惑的君,花衣破碎地,露出屈辱的表情会是怎样的诱人畅快。

第八十一章  画皮 下
针管里的液体,在白炽灯苍白的灯光下泛出奇怪的阴森的幽蓝。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D温然的一笑:“放心,这里面的药物只是让你会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虚弱而已,毕竟我们都不希望为对方找麻烦。”
“放心?你不觉得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很可笑么?”若草轻哼,并没打算费力反抗。
看着他带着手套的修长手指在她的手臂干净的皮肤上轻轻按了按,一阵冰凉的感觉从皮肤上蔓延,酒精的凉意让若草不由自主的微微颤了一下,看着D近在咫尺的面容,她忽然似闲聊般开口:“你,有没有爱过除了D以外的任何人?”
D停了下手里的针管,看向她:“这个世界上有谁还值得我去爱的呢?”
“所以说,你和以前的我还真是相似,不相信有谁只得自己去爱,只爱自己。”
若草笑了笑,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可是这样会很寂寞的。”
D顿了顿,才淡淡的道:“那不会比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抱着自己的人,心却不再自己身上的人更可悲。”
“你和天霜虽然是孪生子,可是却完全不一样的性格。”若草叹了一声。
“是,我不会像他一样,明明知道那是一条绝路,还会继续走下去,我没兴趣成为别人的替身,更不打算在被对方玩腻了,或者正主儿回来后,就被一脚踹开,一生都在别人的控制下生活。”D慢条斯理又熟练的弹了弹针管,让里面的气泡弹出来。
“你都知道?”若草有些怔然,其实她并不是很清楚D再说什么,但是下意识隐隐的察觉,也许这就是她怎样也无法想起来的一部分,虽然其实她也真没费太多的劲去回忆,到被零尘强迫的脱下这场浑水后,才觉得记忆里有空白的部分总是不妥的。
却怎样都回忆不起来。
“还记得你是怎么出事的么?”D抬起她的下颌,忽然转了话题。
“车祸。”若草想了想
D温然一笑,近乎怜惜的目光轻抚过她的脸:“天霜怀疑的没错,是我在公路上和扯起里做了手脚,但这与泰雅无关,她并不知道,她在我的身上,只是想要找回在你那里失去的自尊而已,她根本没有真正碰过我。”
一个鄙夷嫉恨着天霜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君身边的女人,又怎么会对他假以辞色,不过是借着折磨他,来泄愤罢了,而他只是完成天霜的心愿。
泰雅,不过是个和他们一样,被君迷惑了的人。
若草沉默了一会,很平静:“我记得那时候你也在车上,你那么恨我么?”
“我从不恨任何人。”D淡淡的道:“我只是不相信,我永远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那些和我们一起来的孩子都死了,但是我们活了下来,即使流淌着门格尔那个恶魔的血液,也无所谓。”
有坚定的目标,百折不回,隐忍而不动声色地前行,所有的路上风霜都不足为惧,毅力与忍耐是一无所有者最大的财富,冷静、自制是不可抗拒的爱。
她曾经不也是如此么?才爬上高位,俯视众生。
连美丽风景亦可以当成试炼的诱惑,何况还是不属于自己的风景。
他知道她懂的,她记起来了,其实在连环车祸的现场,她在看大受了轻伤的他的那一刻,眼里的幽邃就清楚明白的告诉他,她心中大概已经有了所觉。
掌间这精美容颜的主人,曾经是那样机敏狡诡,连那样的突发车祸,都能让她利用的如此彻底,将他们所有人蒙骗,悄无声息的断绝一切联系,毫不留恋的离开,彼时自己,还曾因她最后的那一眼辗转反侧。
“如果那个时候,你选择的是天霜陪伴在你身边,或许后来大概也没有那么多事了?”

“选择天霜?”若草挑眉,到底不下心漏出一丝狐疑。
“你连他都不记得了么?”D看出来,倒是不以为是:“还记得那个时候你会注意到我,不就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么,关于柳树的话,不是我从书里看到。那句话是我从你的笔记本里看到的,同一页里还有一片干枯掉的柳树枝条。
那个时候,我也只是系那个试一试而已,却那么轻易就得到了您的宠爱原来冷淡而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原来还有这样痴情的一面,得不到我亲爱的堂兄,所以,地道容貌相似的替代品看、也可以。“
若草一震,心中百味杂呈:“你那时是故意。”
“没错,本来还在苦恼,像我这样没有天霜的热情与魅力的人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地道君的注意,其实很简单呢,只要像冰蓝就可以了不是么?”
曾经因为彼时君对待自己与众不同的温柔而动摇,在他第一次看到冰蓝和君站在一起的时候,她眼中的光彩与亲密就清晰的告诉他,那些动摇的可笑。
而最让他不可接受的,是天霜依旧为君神魂颠倒。
他可以利落的,默默的回收自己的情感,承认自己的失败,这样的失败对他而言并不是坏事。
但是天霜不可以,君在一天,他就不能自己一天。
而君分明就不会真的选择天霜成为她的伴侣,她选择了自己,她认为自己身上有那个男人的特质,然后让天霜成为未来塔罗的候补成员。
她在培养他们成为她心腹,这对一个领导者而言,非常合理,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成为自己的忠诚属下,选择一个自己还算喜欢或者说透过他可以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的人来陪伴自己。
而且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可以互相制肘。
泰雅虽然对他毫不客气,甚至折腾他,但洞悉一切的泰雅曾经用一种同病相怜的口气嘲弄的问他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他从不会觉得不公平,生活就是这样,那些小孩死了,他活下来了,也许是他命硬,也许是基因,也是因为他血缘里有那个恶魔的血,地道了那个男人唯一的那么一丝怜悯,但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下来了。
抱怨是失败者才会去做的事,他从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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