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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才说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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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他只能说谢谢。除了谢谢，他好像……什么都没法给。
秦晗玥被这一声沉重的‘谢谢你’给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他，“怎么忽然这么说？”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为我做了太多。”展瀚哲眼神复杂的笑笑，心里一股久违的愧疚感忽然涌上心头，“你想要什么？钻石项链还是爱马仕包包？”
秦晗玥眼神一暗。
这是他补偿的方式。他从不想欠别人东西。
这么久了，她还是‘别人’。
她很快的扬起嘴角，“对我这么好啊？好啊，我很贪心的，都要！”
她配合就好了。进入他的游戏，就得遵守他的游戏规则，否则就是被踢出局。
即使是不想要的东西，只要他给，她就得要。
“好。”展瀚哲轻松的笑起来，“还好我赚的钱可以养的起你。”
“啧，后悔了是不是？”秦晗玥白他一眼，扭过头去接着看资料，清秀的眉微微皱起，“但是听说港明后面有人，所以官司可能不大好打……”
“有人又如何？”轻哼一声，展瀚哲黑眸冷下来，“我展瀚哲要赢的案子，从来就没有输过。”
“真的从来没有输过一场官司吗？”秦晗玥看着他，有些紧张的问。
展瀚哲愣了一下，明显是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厌恶记忆，表情有些阴沉，“不，输过一场。那是我的第一场官司，之后我就去国外留学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那是一段很让我讨厌的回忆。让我觉得非常的耻辱。我不想讲。”
秦晗玥垂下眸，悄悄的弯了嘴角。
可你不知道，让我爱上你的，正是你那一段厌恶甚至觉得耻辱的回忆。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非常神奇，你永远不知道谁会在什么时候爱上什么样的你。即使是最低谷的你，也是有可能被人深深爱上的。
“总之这一场，无论如何也要赢！”
秦晗玥怔然看他好久不见的熊熊求胜心，好奇追问，“怎么忽然间这么有斗志？”
“因为有不能输的理由。”想起电话里那些‘你必须输’‘不然呢’的话语，表情就不自觉冷峻下来，吐出的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
坐在他旁边也能感受到他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寒意，秦晗玥轻轻握住他的手，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甜美微笑，“我相信你一定会赢。”
说着她俏皮的眨眨眼睛，“我也有不能输的理由哦！”
展瀚哲一愣，“什么？”
“这是薇薇的事。我一定要帮她。”秦晗玥的表情认真起来。
“薇薇？”展瀚哲挑眉想了想，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今天见到的那个惊艳的牡丹花女子，“许清薇？”
“嗯。”秦晗玥点头，扬起灿烂的微笑，就像在夸自己一般骄傲自豪，“很漂亮吧？”
“是。”被她这明显的两极情绪一转，展瀚哲有些疑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一会像仇人一会又像……”
“亲人。”秦晗玥看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和许清薇的关系，自己接了话下来，“我们是亲人，之前发生了些误会，现在解开啦，就又是很好的亲人。”
“哦。”展瀚哲淡淡应了声，有些严肃的看着秦晗玥，“她是个危险的女人。但她有一个更危险的男人。不想惹麻烦的话，就尽量离她远一点。”
秦晗玥一愣，随即立刻焦急的站起身来，急切的盯着展瀚哲的眼睛不停追问着，“危险的男人？谁？她丈夫吗？薇薇会不会有危险？她还好吗？”
心里莫名有点酸，展瀚哲凉凉开口，“这么关心她？”
“当然！她对我很重要！”
“比我还重要？”
“当……嗯？”那个‘然’字还没吐出就看到展瀚哲瞬间黑了的脸，秦晗玥讪讪的笑笑，“这时候问这些干嘛？薇薇的丈夫真的是混黑道的？他会对薇薇不好吗？会伤害她吗？”
“……”越发对那个名字地主人感觉到厌恶，展瀚哲一口喝完有些凉的咖啡，淡漠道，“不用担心，他在道上风评还算不错。如你所见，许清薇现在活的很好，只要她不要干忤逆那男人的蠢事，她的日子会过的很滋润的。”
“忤逆？”秦晗玥想起她今天的鼓励，心立刻不安的加快了跳动速度，她似乎……干了件蠢事……不行，她一定要打电话去问问看薇薇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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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超人不是你
掏出手机，迅速按下今天刚存进的电话号码，着急的听着那头接通中的‘嘀嘀嘀’声，每一声都像是鼓槌狠狠在她心头敲击一下。
展瀚哲看她着急的模样，黑眸微暗，静静的靠在墙上，保持沉默。
终于熟悉的柔媚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透过电流穿进她的耳朵，秦晗玥稍稍松了一口气，“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没事吧？”
“这叫什么话？我回家会有什么事？刚睡觉呢，被你吵起来，好困……”许清薇的轻笑传来，有些沙哑，却仍是淡定如常。
“睡觉？”秦晗玥紧蹙的秀眉松了下来，“我就说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还以为你哭了……”
“哭？”许清薇扬了语调，带了几分嘲讽，“从五年前的那一天，我就再也没有哭过，以后也不会哭。”
因为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除了让自己显得可悲软弱之外一点用都没有。
“薇薇……”秦晗玥心疼的叫她名字，犹疑了一下，“那离婚的事……”
“别再提了小玥。”许清薇的声音忽然有些冷厉，“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可是……”
“我不会离婚的。事实上，现在的生活我觉得还不错。所以别为我担心，我自有打算。还是好好想想你的事吧，这样下去不行，知道吗？想想叔叔和阿姨。”许清薇急速转了话题，语重心长的劝道。
“还有，美国方面有点事，我要再过去看一下，明天就走，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那时候我们再见吧！再聊咯，好好照顾自己，拜拜。”
‘咔嗒’一声电话就被挂断。
秦晗玥怔住，呆呆看着不知道何时黑眸已经带了怒火的展瀚哲，“她……挂了？”
“再不挂你们俩就要‘挂’了！”他重重冷哼一声，瞳孔放的的很大瞪着秦晗玥，“离婚？！你居然和许清薇合谋要跟那个男人离婚？你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是么？”
“呃？”没反应过来，秦晗玥愣愣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立刻跳起来，紧紧抓住展瀚哲的胳膊，“薇薇会有事吗？他……”
目睹了她平静的眸中少见的焦急，心里又是郁闷又是无奈，轻瞥她一眼，“看她现在还能接你的电话的样子应该没事。她应该没有笨到把离婚那话说出口。但是，如果你们再这样不知死活的挑衅那个男人，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有事。”
“那男人是从血浪里翻出来的，你们惹不起他，离他远点。”他沉沉看着秦晗玥，声音无比的严肃认真。
“可是薇薇……”秦晗玥垂着眸，手掌紧握成拳。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展瀚哲淡漠的抬眸看外面苍茫的夜色，天空很黑，地面很亮，
“你帮不了她，也帮不起她。”
“你也不会为了我去得罪那个男人对吗？”秦晗玥垂着头，没有看他，低声轻问。
展瀚哲愣了一下，黑眸忽明忽暗，犹豫了两秒，平静道，“你知道的，晗月，做事要做力所能及。不能寄望超乎自己能力太多的东西。那太贪心了。”
“所以连一点努力都不肯做吗？”
“不会。那没用的。”
“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我都会去搏一搏。但如果是百分之一，甚至零的话，所谓的努力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秦晗玥觉得自己是自作孽。就像是自己亲手擦亮了一柄匕首，双手交给展瀚哲，然后微笑着看他狠狠将匕首插入她的心窝。
“哦。”她坐下来，却蓦然微笑起来，“可我会的。就算知道是飞蛾扑火，就算知道是拿鸡蛋碰石头，就算知道成功率是零，可我还是会去做，那是我的亲人，我没法只白白看着她不快乐却什么都不做。”她抬眸看展瀚哲，水盈的眸子很亮，像夜空里孤独悬着的星，“如果连一点努力都不去尝试一下就直接选择放弃，人生不是太无趣了吗？”
“薇薇是我爱的人，我必须帮她。用尽一切办法。不惜任何代价。”
就像你，是我爱的人，我必须帮你一样。用尽一切办法，不惜任何代价。
展瀚哲沉默看着她，心里翻涌着不知名的情感，堵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瞬间怒气涌上心头，“你以为我只是为了我吗？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敢保证，只要你敢插手，那个男人绝对有办法让许清薇痛不欲生。”
“不要小瞧许清薇，能呆在那个男人身边这么久的女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不要成为许清薇的绊脚石，让她自己做选择。”
“在没有一击致命的筹码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默默等待。如果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你最后的结果不仅仅会毁了你，也会毁了许清薇，甚至你的家人朋友。”
秦晗玥身子一震，呆呆看着他的黑眸发了好一会儿的愣。然后敛下眸，睫毛轻颤着，加了几分脆弱的味道，水盈的眸暗淡下来，喃喃道，“对不起……你说的对。我还是太天真了。”
展瀚哲冷漠的黑眸软下来，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伸手抚上她的肩，“这样的你好久不见了，让我想起五年前的你。对世界充满幻想，对自己充满幻想。”
“以为自己可以完成一切事情，结果最后只是可以完成一些事情。”她虚弱的笑笑，“‘以为可以’和‘真的可以’之间有好长好长的距离，我以为我已经明白这距离有多长有多不好跨越，可有时候还是会忘记，就象现在。”
“我以前总是期望有超人来保护我，可是超人没有来，而我爱上了自称为撒旦信徒的男人，后来我就想自己变成超人，可到最后还是谁都保护不了。”她轻轻说着，带了哭腔，“当你知道你保护你爱的人的唯一方式就是离她远点，那种心情……”
她的心下着大雨，那声音太大，在他的心里滴滴答答响着，那么清晰，让自己的心也咸湿起来。
他知道她现在要什么，要一个英明神武的超人完成她的一切愿望，帮无助的她保护所爱的人，为她撑起一把伞，可他不是。不能是，不愿是。他知道他不会为她停留的，即使现在的心有些动摇，可不会就不会，就像太阳和月亮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同一片天空一样。
“很多路都是一个人的旅行，习惯了也就不觉的有什么。”展瀚哲握住她的手，想起了自己的家庭，冷淡的勾了嘴角，“面对现实，接受现实。就是这样。”
“你真的一点都不会安慰人。”秦晗玥白他一眼，可却笑了起来，声音轻的像雾，“可有时候，人就是得把自己弄痛了，才有力气接着向前走。”
“我明白的，我不会做傻事……谢谢你提醒我。”
谢谢你提醒我，什么是现实，怎样做最有用，幻想是多么幼稚的事情。
谢谢你提醒我，超人不会来救我，超人不是你。
谢谢你提醒我，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不能做无望的奢求……
ps：只能说每个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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