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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春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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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半点儿不是来,但是如果就自家人随便在院子里,她就能蹲花池上一边自个儿吃一边喂家里的猫猫狗狗。
她一身粗布衣裳,往那儿一蹲压根和旁人没啥区别,自然也没人对她投什么注目礼,她自是吃得自得其乐,甚至对这环境倍加有感触,最大的感触是——如果让晏东楼陪她在街边吃她想象不到是什么样儿
端着粗陶大碗,那碗都赶上她脸了,沿着碗边儿吃极烫的面条,她还时不时朝街上看一眼。忽然见了远处安豫尘翻身下马,她扬着手中的筷子就冲安豫尘招手,嘴角还挂着面汤时就冲人喊道:“安小哥。”
其实安豫尘正是见着了她才翻身下马的,她这一叫让他有些怔,再看她这模样不由得摇头直笑。迎着她走过去,安豫尘从袖中掏出帕子递给她:“擦擦,汤都滴到衣裳上了。”
看着帕子贺千里直摇头:“不用,你这帕子都能抵我一身衣裳了,海水云纹双面锦,用的是四股蛟合宝禅纱,再看我这衣裳,粗棉粗麻手工也粗。”
之所以认得,那是晏东楼作的,这家伙没事儿就送她东西,反正他认为好的一准得往她面前堆,她当然没任何感觉,可贺秋水天天一惊一诈,赖不住她记性好,这一来二去还真认了不少奢侈物件。
看着她说完用袖子往嘴边一抹,安豫尘又是摇头一笑,收回手中的帕子塞到袖袋里,然后并肩与贺千里一样坐在石槛上:“千里这是愈发随性了,比起从前来更没规矩,雪沉就不念叨你吗?”
“她哪里得空念叨我,她现在有的是事儿忙,光是元帅府上一封接一封的书信就够她操心了。”这时正好吃完,把碗往石槛边一放过会儿老板自会来收,她把嘴抹了这才细细打量安豫尘。
她听闻安豫尘已经大婚,所以眼前这位现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可以像从前一样打交道,毕竟都有家室了嘛:“安小哥,滨东的时候你不声不响就走,也不道别也不让我们送你,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呢?好在后来元帅府送信过来,说了一些你家中的事,我才知道你是有事儿走的,这才松了口气。咱们俩谁跟谁呀,好兄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以后你得工夫咱们一块儿喝酒。”
这会儿先定个性质,一是安豫尘有妻子,二是自己也有个人选,不能让人生了误会不是。
只是她这话还是让安豫尘笑脸一僵,然后有些勉强地应道:“嗯,以后一块儿喝酒,等我得了闲工夫就来找你。这回回京你们应该得待一段儿,至少得等一切尘埃落定是吧。”
“说到尘埃落定,我都不知道什么事儿,他也不跟我说的,总觉得他应该让我继续这么没心没肺地过下去,那就让他去办吧,他办不好了我再去给他收拾残局。”这一年多来她和晏东楼也没闲着,时不时探访一下在碣石附近的城镇,因为那一带是贺老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所以肯定有密室。
他们还真找着几个,里边儿的东西各有特色,同样是既有逃生用的,也有灭世用的……
“这样挺好。”安豫尘看着贺千里欢快地模样只是笑,心中自是万千种滋味涌上来,他却是一种也说不得,说不得并不意味已放下或想开了。
这世上有些人,总容易在得不到之后笑笑离开,却把一切都埋藏在心底,又在心底把这一切酿成一窖苦酒或一场纷乱……
和安豫尘在豫亲王府门口道别,这时晏东楼还在宫中没有回来,她打中门进去门房跟她说贺元帅府来人,她一听就掉头想跑,但是还等不及她抬腿走人就听得不远处贺元帅的夫人喊她:“千里呀,你这是想去哪儿,一只脚才迈进门来这又想抬脚出去啊”
转身赶紧堆满脸笑,她可不敢惹这位,巾帼女英雄不说,性格还非常强悍,所以她只能应着:“夫人,我刚才忘了在东和斋买老坛菜嘛,东楼在碣石时老念着这口,我出门时还想着,没想到回来就忘了,瞧我这记性怎么这么不好。”
“那用这么费事儿,小红啊,你替姑娘去买,记得一定要买绿坛子的,王爷偏好这个。”说完贺元帅夫人就拽着贺千里进门,贺元帅夫人当然不是为别的来,就是为贺千里和晏东楼的婚事。
在希朝贵族的婚礼本来就是件麻烦事儿,要办的事儿要列成单子估计得有好几米,更何况晏东楼是硕果仅存的皇嫡亲弟弟,从前期准备到三书六礼、正式过门那都是一大堆的事儿。
现在晏东楼跟宫里提了提,皇帝也有感于自己到了地下也能跟祖先有交待,于是就决定速速下旨,让他们在今年完婚。现在旨还在宫里拟着,贺千里还不知道,但是大家伙儿都已经通过气,礼部宗亲们都已经开始准备,独独贺千里这几天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到处瞎晃。
“夫人,您今天来是为什么事儿啊”贺千里实在有点儿头疼,怎么这位就老要盯着她呢,她又没干什么,她哪儿知道她就是因为没干什么才被人盯着
她这一问就见贺元帅夫人满脸喜气地看着她说:“千里啊,我在这儿先给你道个喜,不日圣旨就该下来,只剩下四个月时间来办急是急了些,可这时不急就得等上两年,你和豫亲王年岁都在这儿还是急一些好你说是不是?”
什么东西?贺千里猛一听还真没听出来是什么,走了好几步后,她猛地扶着月亮门洞一边伸出来的长春藤枝诧异万分地说:“难道是赐婚的圣旨?”
“那是自然,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你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这些天里里外外都在准备着,你没见王府在修整,东头空着的院子在全披着红,进进出出的你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贺元帅夫人只当她是害羞,或者说是对于这喜讯一时还不太能适应。
她还真不知道,那边叮叮铛铛地她倒是听得着,只是王府大得跟迷宫一样,那儿一个门洞这一个回廊,要不是有人领着她都能迷路:“可是东楼还说让我考虑考虑的……”
嘴上说着让她考虑,可是转个背去宫里下来的就是赐婚圣旨,居然还是在年内,更让她说不出话来的是居然只剩下四个月
“就是豫亲王愿意让你考虑,宫里也不能再让你们考虑,也不想想王爷如今二十好几了,皇上这也是担心将来没法跟祖宗交待,你说你们俩也不能让皇上无颜面见先祖吧。”贺元帅夫人一边说一边把她领着进东院儿,那边一直空着,就是为将来可能入住的王妃所准备的。
“无颜面见先祖”这么一顶天大的帽子扣下来,贺千里还能说什么,好在她有心理准备,晏东楼这人办事儿就一个字儿——快,说办就肯定会有结果出来。
长出一口气,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再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里也有一个属于她的男人。一想到这个贺千里又不由得挑眉,对,就是一个属于她的男人:“夫人,就是这里吗?”
“对,这就是你以后要住的院子,和王爷的院子相通着……”
正在贺元帅夫人说着话的时候,忽然从外边跑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那就是管家,近几天天天在贺千里面前晃也没晃熟眼
“姑娘、夫人,皇上……皇上归天了”
什么……
听着还有好久能活怎么这么突然?
66.流光流光!
乍一听着皇帝归天贺千里虽然意外,但也没觉得皇帝的死和自己会有什么关系,所以淡定地坐下打算喝口茶歇歇气再说,不过她刚要端杯子倒水的时候,贺元帅夫人“咚”地一声拜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辞地说着什么。
她诧异地放下茶杯回头一看,好家伙……一院子全拜倒在地,她揉揉眼睛确定自己真的没看错之后缩了缩鼻子老老实实地找了块草地也拜倒下来,希朝历来是无重罪加身不行跪拜礼,这还真是她头一回见着这么多人齐齐跪倒在地上——颇为壮观!
等她跪在草地上后她才听清楚元帅夫人在那儿念叨什么,其实也就是一边称颂皇帝生平功绩一边对皇帝地去世痛心疾首。不过说起来皇帝也算不错,治下一没什么贪官儿,二没什么腐败案,百姓们也都过得尚算宽松,加上皇帝广纳谏言是个愿意倾听民间疾苦,一朝下来无大过有小功。
想想穷中国几千年历史也不过唐宗宋祖、秦皇汉武,真有几个是天纵奇才治下盛世的,当皇帝无过就是功。
“姑娘,我这该回府里去管一应事务,王爷府里的事你和管家商量着办,管家打理王府多年,可多听听管家的话儿,实在有什么办不妥当了就差个人过府来。”贺元帅夫人虽然多有不放心,但元帅府里她更不放心,元帅府里多是些练武的粗人,哪里懂那么多。
待送走元帅夫人,管家就开始布置,一边布置还要一边跟贺千里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办,毕竟是王府的老人,从晏东楼单独立府开始他就是管家,事事都照顾得妥妥当当。既然未来的王妃在这儿,不管征询不征询她的意见,但总要让她明白事儿是怎么办的。
“姑娘,如今院里外都需得披白,望姑娘万莫见怪。”这会儿正在把东院儿里的红披全解下来换上白纱,这毕竟是件不喜兴的事儿,管家自然要解释一句。
对这个贺千里当然不在意,她心里在寻思皇帝到底为什么死得这么诡异,难道有什么阴谋么?真不能怪她多想,电视剧和小说里通常都会这么演,就是武侠小说里通常也有一个震惊武林的惊天大阴谋,所以她就不由得往这方面去揣测。结果等她左思右想完,管家已经把什么事儿都办妥了,她剩下的就是一样儿老实待在府里等着宫里发文来。
按说她和晏东楼还没成婚,宫里就是发文也轮不上她,但是皇帝既然已经让拟旨了,这旨意就必然会下来,而且还有个华丽至极的名字——先帝遗命!
所以眼下晏东楼在宫里府里的一应事务管家都会先问过她,其实她回京这么久了,多是住在兵部协议郎府里,那是贺沧海现今的职务,只不过偶尔的时候晏东楼会和她一块儿在王府里喝茶喝酒什么的,若是天晚了他通常让她住在府里边。晏东楼在碣石时就和她们住一个大院儿,虽然小院落不同,但总归一个屋檐下都没觉得什么不妥当。
“管家,我哥哥那边府里可有人主持着事务?”她是想啊,就贺沧海那几根巨粗的神经不知道能不能把好风向,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稍一差池就会出现难以想象的后果。
想到贺沧海处理不妥当,她又开始担心晏东楼,虽然知道他善于谋断,但是她依旧很担心,毕竟他就是什么也不做也十分危险。一想着这些她就头疼,要真有人明刀明枪跟她动手那她反倒不怕,就怕这些小冷箭在暗处放,她不是处理不来是不愿意沾手。人往往是这样,一旦双手沾上阴谋,内心就很容易跟着阴暗起来,哪怕初衷是好的。
正所谓,善心善眼著世则世间皆善,她这辈子真的只想看美好的,不想碰一些阴晦的东西!
“姑娘若是不安心便回协议郎府上看看,王府的事儿自有小的安排着。”
“那好,我先回去,如果有什么事儿再到那儿找我,如果宫里有什么消息千万记得来通知一声,东楼若是回府便跟他说莫来寻我,知道他回府我自会过来。”到底她还是决定伸手做点儿什么,不必太多,至少得支持他,在这时候能多留在他身边说说话也是好的。
从王府到协议郎府不过两条街,穿过几条巷子就到,她到协议郎府的时候府上的人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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