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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请升天-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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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出去。你是冥王,要杀要剐随便!”
子然愣住了,冥王也僵住了。如此大义凛然的说辞,让他们有些恍惚。在他们眼里,此刻的苏月白不过是一只受伤的乌鸦,她的命完全不值得一提。但是,自打没了心脏,苏月白就变得天不怕地不怕,皮糙肉厚抗打击。她是死过的人,所以自有了意识便带着视死如归的精神。
众人忽然觉得,他们这是在欺负弱小。连一直咄咄逼人的墨曦都抹干了眼泪,将手掌凑了过来,娇声道:“我错了,不该欺负你。”
苏月白瞟一眼面前的手,又瞟了眼冥王,再瞟一眼子然,他们的眼中皆是层层叠叠的同情。那是对弱小的同情,让她有些伤自尊。
所以,她并未接受那只手的好意,只是费力地挣开冥王的手臂,蹦到地上,不慌不忙地溜达回石桌,往上头一卧,嚷了句:“等我伤好了,便会离开,你们冥界的一草一木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你这又何必……”子然柔软的声音打破僵局,俯身而来,摸了摸她那颤抖的身体,眼中怜惜的光却是真的。
冥王反手,在掌心中凝出一个黑色金属鸟笼。一把将苏月白丢进笼子里,冷冰冰地教训道:“既然是养伤,便在笼子里慢慢养吧。”
一直旁观的的墨曦一把抢过笼子,在眼前晃了晃,笑着望住冥王,娇滴滴地恳求:“父君,曦儿能养着她吗?”
冥王微微点头,扭身换来乌云,来去匆匆地走掉了。
苏月白有点郁闷,瞅了瞅子然,嘟囔着:“这丫头不会拔光我的毛烤了吃吧!”
子然被她逗笑,摸了摸墨曦的头发,挑了挑下巴,“公主可不能迁怒于她啊。”
墨曦点点头,欢快地抱起笼子跑走了。
苏月白在笼子里颠簸了一会儿,只觉浑身酸痛,真想一睡不醒。她不过就是在冥王的脑袋上砸了个馒头,可这厮如此小气竟非要把他卷到冥界受尽凌|辱。这口恶气如何能咽下去,但是,作为一只朴实的乌鸦,反抗也是靠运气的。
好在墨曦并未折磨她,只是将她抱回自己的房内,端置与桌前,一路嚷嚷着:“哥哥,快来看,我找到只有趣的鸟儿。”
苏月白在笼子里抓了抓羽毛,回身时门口进来个光着膀子的男孩。他皱着眉走过来,过分认真的凝视着笼子里的鸟儿。
他没有着上衣,额前还渗着汗水,俊俏白皙的脸颊上没有笑容,却爬满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与刚毅。他的身材就同龄的娃娃来说很是不错,肌肉的线条异常柔和。他握着剑,手掌处包着纱布,隐隐有些血迹。
墨曦寻来一件披风,草草地搭在他的肩上,又细心地拿起自子然那里找来的草药,咬碎了吐在他的手心里,重新为他包扎了伤口。虽然她的动作一气呵成,而且很是熟练,但是也经历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男孩就一直怔怔地看着苏月白,眼中流转的光彩有欣喜也有惊诧。
苏月白被他看得心慌慌意乱乱,抽回翅膀,往前蹦了蹦,问道:“娃娃,你看着我作甚?”
“你叫什么?”这男娃倒是一针见血,问了个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苏月白有些纠结,她不喜欢鸣廊这个名字,但是又没办法说出自己的真名。如此一来,只好沉默地眨眨眼,轻声道:“你随便叫吧。”
“子然叔叔说,她叫鸣廊。”墨曦补充,凑过来趴在桌子上,拖着腮端详着。
两个孩子眼神都很真挚,虽然之前有些不愉快,但是被他们暖暖的视线包裹着,苏月白忽然有点心疼。她本没有心,心疼更是没有感受过。但那空落落的胸膛里,却翻腾起浓浓的伤感,让她压抑的很。
“她不叫鸣廊!”男孩儿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墨曦的说法,反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把苏月白自笼子里捧了出来。
他的手受了伤,苏月白不忍踩疼他的伤口,就把爪子收起来,像一颗黑色的毛球般蜷在他的掌心。
男孩把她端到眼前,眨了眨黑豆般明亮的眼睛,嘀咕道:“你身上有股很熟悉的气息……这气息与母后一样……”
“是吧,我也觉得她会变成母后……”墨曦附和,自怀里取出画像,在苏月白的面前摊平。
苏月白瞅着画,没来由的呼吸急促,眼神模糊,再回神时竟然哭了。她扫扫脸,愕然道:“我真的……好像见过她……你们的母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五章 神烦,心更烦
“母后不要我们了……她去了妖界……”墨曦淌出泪,白嫩的小脸哭成了颤巍巍的花骨朵。
苏月白有些难过,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倒是一直沉默的男孩镇定地开口:“母后不会不要咱们的……她只是被琐事牵绊……没办法回来……”
“哥哥……曦儿想母后……”墨曦头抵男孩的肩膀,泪水涟涟地靠了过去。
男孩一手托着苏月白,另一手揽过妹妹的肩,二人相依相偎亲密地靠在一起。在苏月白看来,倒像是一副美好的画。
她依旧保持肉球的形态,尝试着放软声线,低喃道:“要不……我试试看……能不能变成你们母后的模样?”
“人皆皮下白骨,模样并不重要。只是……我总觉得你身上的气息确是母后的,你当真与她没有关系?”
男孩老气横秋的一开口,苏月白就愣了,如此透彻的人生经验,完全不该出自孩子之口。
她只记得自己活了几百年,年纪上自然是很老了。但是论人生经验,却少之又少。作为乌鸦,能够吃饱便是最幸福的事。她是从未想过,自己的前尘过往,究竟有何意义。
“不过……自我记事起,便是一只乌鸦,有没有关系我倒是不记得了。”苏月白坦白直言,觉得在孩子面前,没必要遮遮掩掩。
“那你为何叫了母后的名字?”男孩复问,眉心拧出疙瘩,眼中暗淡地光顷刻间又亮了起来。这般模样委实与他父君很是相像。
苏月白很是吃惊,瞪着鸟眼反问:“你又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我可以看到生前字……”男孩凝神,苏月白脑袋顶上浮出一行金色的小字。那小字很小,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生前字?”苏月白低低地重复,脑袋里像是搅拌机在翻搅,头痛欲裂。她无力地趴在男孩的掌心里,隐约忆起生前字是何物。那是凡人的生死见证,是凡人一生的追求。
男孩感觉手掌里的身体在哆嗦,担心地凑过来,护住了她那颤抖的身体,他咧开嘴,整齐的牙齿被鬼火照亮,明灭着光。
“你若是难受,就不要再想了。我叫墨晨,是墨曦的哥哥,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苏月白被小心地放回笼子,连同那幅画一同搁置在桌子上。她瞅了眼画里的人,又瞅了眼已经离开的两个孩子,心底的空洞感越来越强。她捂着心口,艰难地喘着粗气。有什么东西,正撕开她的皮肉,钻了出来。
翌日一早,两个孩子要到凡间去体验生活,临走时跑来与苏月白告别。苏月白窝在笼子里,浑身酥软。她想了一夜,纠结了一夜,最终也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而画里的人又是谁,几番折腾让她耗尽了元气。
墨晨见她不言不语,还以为是生了病。又担心他们此番下凡,会疏于照顾,便端着笼子把她托付给了冥王。
冥王当然不想接受这麻烦的差事,但又不好拒绝两个孩子的请求,只能先将她放在桌子上,打算等孩子们走后,再把她还给子然。他对随便捡来的鸟儿不感兴趣,一直采取放任不管的政策。
苏月白在笼子里睡了将近一天,再醒来时,屋内的环境已经改变了。她虽然还在笼子里,但笼下的书桌却换了模样。
她打起精神,瞧了眼立在窗前的背影。
冥界无月光,只有鬼火在空中乱闪。而冥王就那么呆呆地仰头望天,好像天上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苏月白不想理他,但是又有些饿了。她抖抖翅膀,低低地说:“陛下……我饿了。”
冥王转过身,不太友好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屋子里还有这么个活物,今日苏月白连动都没动过,只管呼呼睡大觉,以至于鸟笼子看上去就是个静物。
“你可能飞?”冥王走过来,将笼子打开。
苏月白没再废话,乖乖地从笼子里蹦出来,在书桌上撑开翅膀。她的伤还没好,飞不起来。但是又不愿意自讨没趣,索性跳下桌子,摇摇晃晃地往屋外走。
她近日伙食比较好,吃得有些胖了,走两步就像是肉球在滚,惹人发笑。冥王在她身后看得真切,自然扬了唇,冷笑了一声。
苏月白没理他,径自滚到门口。这间房子的门槛比较高,她蹦了两次都跌了下来,本着不能在同一棵树上吊死的原则,她转移了视线,又滚到窗下。但是,窗口也很高,跳下来容易,跳上去很难。为了不再丢人现眼,她撑开受伤的翅膀,忍着折骨的疼痛,朝开着的窗口飞了出去。
只可惜,翅膀受伤后平衡感很弱,苏月白的突进没有成功,直接撞上了窗台。虽然有羽毛护体,但摔了就是摔了,疼得她差点掉下泪来。
最后,还是冷眼旁观的冥王看不下去了,干脆弯腰将她捡起,拎在了手里。
“院子里可有吃食?”他冷淡地开口,瞅了瞅空旷的庭院。
虽是冥王的居所,可院子里却连花花草草都没有。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搭配冰冷的石桌石凳。
苏月白望着院子,忽然有些生气,嚷道:“院子里连虫子都没有,叫我吃什么?”
冥王抓着他的手微微一抖,大约没料到她会如此回话。那张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黑暗了。他低下头,目露凶光,寒气逼人。
“本王没心情喂你,自己找食去吧。”他松了手,苏月白又被丢了出去。
都说她的翅膀还未痊愈,不能起到很好的减震效果,如此一摔还真是疼得眼冒金星。如果只是眼冒金星还好,重点是她竟然浑身冒金星。
浓烈刺目的金光披散开去,在空中飞旋。本就阴暗的冥界仿佛被一道金光照亮了。苏月白自金光中直起身,四肢如抽丝剥茧般慢慢拔了出来。
她化形了。
苏月白没有幻想过自己的人形,她觉得只要四肢健全五官端正就好。她想要的只是能跑能跳的肉身,如此质朴的希望竟然在砸到地上的瞬间就实现了。
但与此同时,冥王的眼神也变了。那是近乎于疯狂的震撼,他的身体猛烈地颤抖,一只手辅以支撑般扣在门框上。而那双眼睛,就那么圆瞪着,直勾勾地盯着金光中慢慢现出来的身形。
苏月白初初为人,身上还没有衣物蔽体。她对羞耻的认识比较淡漠,只顾着欣喜地观察着自己的胳膊腿。
冥王却显然没她那般淡定,直接迈腿而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近身前,死死地瞪住了她的脸。
“你……你为何要变成她的样子?”冥王低吼了一声,掐着苏月白的手下意识的用力,竟听到骨节的断裂声。
她愣了愣,欣喜也凉了一半。眼前这张憎恶嫌弃又纠结的脸分明是想把她吃了。苏月白挣扎了一下,嚷一句:“我……我不知道。”
“你……竟敢……”冥王的手掐上了苏月白的脖子,那力道却是想把她碾碎。
苏月白委屈极了,她刚才还在欣慰自己修出了人形,可刚刚修出的人形竟然要被毁掉,这实在是太浪费了。她都来不及看看自己的脸。
人都说将死之人最有勇气,而苏月白则是勇者中的佼佼者。她好歹也是有些修为的妖精,况且天生生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被钳制的时候,还不忘抽出手进行反抗。若说苏月白只是求生心切,那她确实有点狠心。那双不甚灵活的手,竟然插|进了冥王的胸膛。
皮开肉绽的声音响彻她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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