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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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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瞬息间就近在咫尺,真的是个女人,还是个长得很不错,颇为眼熟的女人。
“薛小姐?”赵青愕然道。
苏蕴明抬眼一扫,这金吾卫以前守卫陈旸的泰安宫,和她打过照面。
熟人最好。苏蕴明冲他点了点头招呼,错身就想往里走。
赵青当然不能让她就这么进去,伸臂一拦,将人拦住了,他又想到这位得罪不起,嗫嚅道:“薛小姐,您不能这么进去?”
“哦?”苏蕴明挑眉,道:“难道我只能十二抬大轿抬着,从正阳门进去?”
被十二抬大轿抬着由皇城正南的正阳门一路送进储秀宫的,那是皇后。赵青近身伺候过皇帝,当然知道苏蕴明距离皇后的宝座有多近,当下愈发愁眉苦脸,小声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苏蕴明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我是这个意思。”
这是□裸的威胁,赵青听懂了她的意思,如果今天不让她进去,等她当上皇后,秋后算账饶不了他。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今天要让她进去,赵青觉得自己的小命也就到头了。左右都是死,堂堂一条七尺大汉,被折腾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求薛小姐饶了小的,”赵青低声下气地道:“这么多人呢,就算小的拼了性命放您进去,他们也不敢不拦着……”
苏蕴明抬头一望,赵青身后四五名金吾卫一直在偷听两人说话,脸上露出疑惑警惕的表情,这几人她都不认识,也不能指望他们像赵青一样顾忌她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也罢。”她立即更改了决定,道:“你进去告诉他,我要见他,他出来,要么我进去。”
这个“他”指的谁赵青当然明白得不能再明白,当下喜从望外,满口子答应,深怕她又改主意,转身就蹿进了宫门。
这一去就去了足足大半小时,苏蕴明瞪着深深宫门,只觉得一阵阵心浮气躁。
这种糟糕的感觉,说不清到底是担忧陈旸,还是为了又一次清楚看见他们之间的距离。
爱她的男人,爱她的弟弟,爱她的皇帝。她非要把陈旸的三种身份划得楚河汉界,却每每被现实嘲笑提醒——这世上没这么好的事!她要么就接受完整的陈旸,要么就像现在这样,被无情地阻隔在宫墙外,不再指望陈旸任何特别的对待。
她穿的这身女装是鲜亮的杏黄色,宫门是正红色,色彩对比如此鲜明,路过的行人一眼便能望到,见她一个女子在宫门前久候不去,便三三两两地指点起来。
其他几名大汉将军早就想驱走她,碍着她似乎身份特殊,赵青都不敢得罪。转念又想,赵青“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指不定就被人忽悠了,他们不就经常骗得他团团转?
这样自我解释通了,几人互相打了眼色,就要上来赶人。
苏蕴明眼角瞥到,几个大汉将军能够充当大圣朝的脸面,除了长得英俊端正,身材自然也是魁梧雄壮,她一个女人,恐怕人家单手就能拎起来!
她强忍着惧意,咬牙假装没看到,能拖一时是一时,脚下偷偷向宫门前移动,必要时可以躲进去。
正当无可奈何之时,宫门半开的缝隙处,长长的通道尽头有人疾奔出来,先是一个小小的黑点,迅速扩大,苏蕴明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到赵青上气不接下气地飞跑到近处。
只有他一个人。
苏蕴明心沉了下来,她预感到赵青带来的消息不会是她乐意听到的。
果然,赵青耷拉着眼眉,喘吁吁地道:“陛、陛下请、请薛小姐……回去。”
其余几名大汉将军的目光瞬间都刺过来,苏蕴明感觉脸上滚烫,说不清是愤怒或是羞耻,还有不可置信。
她被拒绝了?陈旸不肯见她?他拒绝她!?
一个女人总是一个女人,苏蕴明不接受这个现实,她瞪着赵青,后者把头越埋越低不敢看他,只觉得头顶被她的目光烧得冒了青烟。
另几名大汉将军又过来赶她走,赵青犹犹豫豫地开口阻拦,几个人本来就不把他当回事,装作没听到,嘴里已经骂骂咧咧地无遮拦起来。
苏蕴明生平从未受过这种侮辱,她是一帆风顺的天之骄子,就算偶有挫折,也能凭聪明才智将之转化为人生的历练,过后一笑了之。可是这次,这次她做不到如此轻描淡写,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陈旸!
苏蕴明自认讲理了一辈子,只有这件事她偏就蛮横了。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对不起她,只有陈旸不可以!
一名大汉将军伸手推她,苏蕴明被他推得趔趄了一步,差点摔倒,惊得赵青赶忙来扶,被她甩手打掉。
她冷冷地盯了宫门一眼,旋身离开。
赵青眼巴巴地望着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皱成一团的眉眼却不曾展开。他想着自己忽喇喇被调来守东华门,壮着胆子回去求见皇帝却一路畅通无阻,陈旸听完他的禀报以后,沉默了许久,他趴在地上忍不住要抬头偷看,皇帝才发话道:“朕不能见她,好好地请她回去。”
他琢磨着“不能”和“好好地”这俩词儿的深层含义,得出一个结论:陛下做了对不起薛小姐的事,所以费劲巴拉地躲着她。
赵青咂巴着嘴,对这种男人的心态颇有同病相怜之感,因此倒有些可怜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薛小姐瞧着不声不响,在他眼中却比家里那只母大虫可怕得多。
他自顾想着心事,其他几名大汉将军也在撑着架子打瞌睡,太阳爬到了正中央,宫门的阴影只剩下扁长的一线,阳光晒得人昏昏然。
“咚”一声响,就像是高天上打了个闷雷,又像是在耳边极近处发出的声音,所有人同时惊跳了一下,眨着迷迷登登地眼睛互相看看,又四处张望,寻找发声的源头。
“咚!咚!咚!咚!”一声接一声,一连四声响过,所有人已经清醒到十分,赵青骇然望向东华门侧方不远处的鼓楼,四层高四面通透的楼阁之上置着登闻鼓,旁边执着鼓锤击鼓的女人身穿着鲜亮的杏黄色衫子,衣带在风中烈烈飞舞。

鼙鼓(本章完)

皇城之中,泰安宫前的广仁门紧闭,除了主持三司会审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其余七位大圣朝最高级别的官员一个不落地全堵在门外,以礼部尚书为首,老大人们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毕竟年纪不饶人,虽然今天有冬季少见的暖阳,依然不时有人被冻晕过去。
一帮子内侍殷勤地服侍着他们,喂水喂饭塞手炉,还尽量用身体为他们挡住刮骨的寒风,诸位大人却眼角都没有斜他们一下,即便冻得嘴唇乌青,依然尽量将脊背挺得笔直。
岁庆透过门缝张望着这一切,本就皱成一团的五官愈显得像腌久了的咸菜,透出一股子倒霉味儿,他跺了跺脚,让冻得麻木的双腿恢复了一点知觉,转身小跑进去。
短短的穿廊过后,他停在泰安宫东暖阁前,隔着门小声道:“陛下,几位大人还跪着呢。”
他等了一会儿,门内传来陈旸可与天气媲美的冰冷回应:“随他们,愿意就跪到死。”
可是这样下去真会出人命!岁庆硬生生闭紧嘴巴,将那欲出口的求情之辞咽了回去,发出“咕嘟”一声。
他只是泰安宫的首领太监,与掌总东厂的韩松之相比,他在皇帝心目中才是无关紧要的奴仆,陈旸虽然御下宽和,却也不是他能够违逆的。
“是。”他肚里叹气,应了一声,返身又往外走。
沿途见到钉子似的金吾卫和噤若寒蝉的宫女内侍,他都用手势招呼指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在广仁门后徘徊良久,岁庆心中挣扎,嘴里念念有词,旁边一名小内侍被他走来走去晃得头晕,又听不清他说得什么,正想壮起胆子询问,岁庆蓦地停住脚。
“妈的,”这位不到三十岁便当上泰安宫主管的青年太监并不知道自己也是皇城内的励志偶像之一,此时那张天生愁云惨雾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握拳吐出一句国骂,似乎还不解恨,在小内侍崇拜的星星眼中一口气不停地道:“妈的妈的妈的!老子拼了!不就是一条命吗!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谁说没卵子就不是爷们儿!”
他发表了这一番豪言壮语,咬了咬牙,伸手就去拉门。
“嘎——”闭得严丝合缝的宫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不知哪个小内侍偷懒,门轴像是许久没有上油润滑,打开得异常缓慢。
但毕竟是开了,跪在当地的七位老臣精神一振,齐刷刷望过来,就连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礼部尚书也挣脱了内侍的搀扶,颤巍巍地重新跪稳。
岁庆从半开的广仁门内跃出来,顾不得众位老大人失望的眼神,急匆匆地道:“诸位大人请不要再跪了,陛下不会见你们的。”
礼部尚书的爆脾气头一个被点着,一口啐过来,骂道:“阉竖!本朝严禁太监干政,你是什么东西,胆敢效前朝旧事,幽禁陛下与大臣隔绝!”
岁庆早有所料,灵敏地闪身避开了那口唾沫,愁眉苦脸地道:“杜阁老您太看得起小的了,一百个岁庆也没那胆子,真的是陛下不肯见你们。”
兵部尚书姓严,白面长须,是一位儒雅温文的中年人,即使在跪了这么久的情况下,依然显得从容自若,不疾不徐地道:“兵部军报频频,魏王大军势如破竹地南下,眼见就要兵临城下了,陛下却既不下令布防,亦不肯见我们……庆公公,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岁庆欲言又止,皱着脸为难了半天,方才小声道:“陛下的心意渊深如海,小的也不懂,但是小的知道谁能劝得动陛下。”
“哦?”严尚书捋了捋三绺长须,礼部尚书抢着问:“是谁?”
岁庆刚要答话,耳朵忽然动了动,转头望向东面,刚才他似乎听到了鼓声。
他没有听错,沉闷的鼓声一下接一下地传来,击鼓人的力道比吕殊怀差得许多,但登闻鼓高悬空中,鼓声的音波依然一圈一圈清晰地荡漾开。
一名小黄门由东华门方向连滚带跑地直奔过来,远远便叫道:“是薛小姐!薛小姐又敲响了登闻鼓!”
为什么要说“又”呢?
大理寺衙,三法司在堂上会审,那位一天前首次击响登闻鼓的吕殊怀面朝下摊成一团烂泥,也不知被哪位刑讯专家动了手脚,身上那件华丽丽的曳撒看着依然辉煌灿烂,人却整个儿丢了半条命。
韩松之刚赶回京中,一身的风尘仆仆尚未洗尽,难得没有趣味古怪的穿着女装,而是像苏蕴明见过的韩梅者那样装束着高等宦官的大红纻丝袍,跷足坐在公案右侧,审讯对他而言倒像看戏,唇边一直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刑部尚书姜白石坐在当中,左手边是大理寺卿李仕鲁。按理说在大理寺衙的主场,应该由李仕鲁主审,但姜白石是李仕鲁中进士时的座师,科场规矩,做学生的总不好跟老师争,李仕鲁便自觉退让。
审讯已经进行了大半个时辰,进展缓慢,姜白石在堂上拍响几回惊堂木,不管问什么,吕殊怀依然趴在下面一声不出,若不是他被金吾卫架进来的时候还自报了姓名籍贯,观审的端桓民众都要猜测他被可恶的东厂番子弄成了哑巴。
就像苏蕴明见识过的那样,端桓民众倾城而出来观审,就算每个人只发出一点微小的声音,汇在一起也是巨大的噪音,再加上姜白石的惊堂木,无疑严重影响了堂上几位武人的听觉,以至于观审的人群由外而内地开始骚动,韩松之才眯起眼看过来。
下一瞬,他刷得站直身,探手夺下姜白石的惊堂木,依样画葫芦地举到半空,击落!
“轰”一声巨响,那块百年历史的惊堂木粉身碎骨,整座大理石公案由他击中的地方开始皲裂,粗长丑陋的裂痕将长案分成两半!
噪音也仿佛被裂痕割断了,无论观审的民众、堂上的衙役、属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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