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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狮子香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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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基这才如梦初醒:
“嗯,是挺远的。”
两人沐浴在月光下,在营房间飞奔。刘应东的房间与颜基的房间相隔确实很远。这必定是两名性格不合的将校故意选择的。整日勤于练兵的颜基脚程飞快,离开军营一年之久,身上长起赘肉的王界,不时被他甩到了身后。
来到刘应东的屋前时,王界已是气喘吁吁,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刘应东的屋前聚集了一大帮兵卒,几名将校正声嘶力竭地呼喝下令。兵营有四处出入口,为了防止凶犯逃走,将校们赶忙下令增派卫兵。
两人从兵卒中挤过去,冲进屋里。
屋里有三名将校和四名卫兵。
一名手提灯笼的将校在屋里四处查看了一番,垂头丧气地向众人说道:“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正文 大南营(10)
   


门大开着,刘应东应该是在靠近门旁的床上遭人杀害的。王界轻轻地掀起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看了看自己的这名后辈。
尸体脸上并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之前那个自诩天才、恃才傲物的军人,如今已经是一具躺在床上的尸体。胸口之上,还插着一柄穿过棉被直入胸膛的长剑。
将校中的一人对颜基说道
“真是可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送了命。兵卒在给他端饭菜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死了。当时尸身上还余温尚存。估计也就只是十分钟到二十分钟前给人杀了的。总而言之,那一剑一下就要了他的命,从棉被上直刺胸口。那剑是刘应东自己的佩剑。你也知道,他平常睡觉总喜欢在自己的枕边放把剑的。嗯,正如你所见,鲜血全都让棉被吸去了。凶手身上连一点血也没沾到。这下可麻烦了。到时候追查起凶手来,估计你也会被参将给叫去的……”
将校煞有介事地撇了撇嘴。
“这地方一点线索都查不到,”一名身穿恩骑尉装束的将校说道,“总而言之,还是先把尸体搬到兵营本部里去吧。”
四名兵卒连同木床一起,把尸体搬到了营房外。
几名将校也离开了营房。
屋里就只剩下王界和颜基两人。
“刘应东他……”
王界感慨道。
“如果说有人想杀刘应东的话,那么估计也只有颜基一人了。然而很明显,颜基并非凶手。从尸体的状况来看,估计顶多也是在十多二十分钟前被杀的。傍晚时,颜基曾到高地下迎接过王界。王界和颜基当时在那里的民家至少交谈了半个小时。随后又到了他的营房里盘桓了十分钟左右。再加上去厨房和会营房的时间,两人至少在一起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正文 大南营(11)


颜基一动不动,两眼怔怔地望着木床搬走后的痕迹。听闻刘应东的死讯,他心中必然是思绪万千。
“到外边去吧。”王界劝道,“别想太多了。要不是之前的一个多小时里,我一直和你待在一起的话,估计我也会怀疑你的。”
5。。。
王界从南门走出了营房。
颜基却依旧一脸茫然地呆立在屋里。
王界在屋外等着颜基,无心地望了望周围的景色……之后,他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过了一阵,颜基就像是全身上下力气尽失似的,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我说颜基,”王界叫了颜基一声,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我总觉得,除了你之外,应该没人会下手杀刘应东吧?”
“他那人总是让人感觉不快。”颜基说道,“我并不想说死人的坏话,但除了我之外,对他心中怀恨的人照样大有人在。”
“是吗?”王界把紧握的手背推到颜基的肚子上,“之前我也一直以为,你和我两人一起呆了一个小时左右。但仔细回想一下,你我二人也曾分开过两三分钟的时间。”
王界放开了颜基的手。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颜基一脸狐疑地问道。
“一开始,刚进屋没过多久,你就说要找兵卒来看茶,离开了房间。”王界盯着颜基的眼睛说道,“或许你就是在那个时候下手杀害了刘应东的。”
“您这是什么话?”颜基吃惊地连话也说不出来,“刚才您自己也说过,当时我就只离开了两三分钟的时间。还记得吗?之前我们可是足足跑了五分钟,才从我的营房跑到这里来的。来回往返得花上十分钟的时间。我又岂可能在短短的两三分钟之内杀了人再跑回去?”
“时间的确太短了。不过,刚开始你带我进的,应该并非你的营房,而是这屋隔壁的房间吧?”





正文 大南营(12)



说着,王界指了指隔壁的营房。
“一派胡言!”颜基高声嚷道,“我的营房墙上,贴有王维的诗。”
“不就是首诗吗?想往哪儿贴就往哪儿贴,想贴多少就贴多少。”
月光朦胧,看不清王界脸上的表情究竟是怜悯还是嘲笑。
“想贴多少就贴多少?隔壁的墙上可没有贴啊!”
“事先,你就在隔壁的墙上贴了张同样的诗。在那两三分钟时间里,你杀害了刘应东,之后又把墙上的纸给撕掉。在我起身准备离开那间屋子的时候,你曾经阻挡过我,说是从北门走更近。其实你是怕我从南门出去后,发现墙上的纸不见了。”
“你根本就是在瞎猜!”
“我可没瞎猜!我也曾在兵营里生活过许多年,最先进去的那间营房没错,当时你推说是灯油用完,故意让屋里漆黑一片那间营房根本就没有丝毫兵营的感觉。这也难怪,因为之前那里就没有人住,只是间空屋罢了。而第二次踏入的,那倒的确是你的营房。因为屋里充斥着军人将校的气息。”
“只凭你的直觉,就说我是凶手?简直荒唐!”
“没错,我这人确实有些糊涂。”王界并没有理会颜基的反驳,“每次出去练兵,都会在半路上迷路。你如此设计安排,倒也可说是用心良苦。此处并排建造着二百五十座一模一样的营房。周围连棵树都没有,而我又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你的想法的确可说妙极。但如果能给我个参照坐标的话,我也是不会迷路的哦。比如说,之前我就是因为从几里地之外便能看到这片高地,所以才能顺利赶到这里来的……而不巧的是,这里也有一件能让我辨清方向的东西。”
说完,王界指了指西边的营房。
西边最档头的营房门口,斜靠着一根挂着旗子的竹竿。





正文 大南营(13)
  


“就是那东西。”王界说道,“当时你说你先进屋点灯,让我在门口等你。后来我就看见一名兵卒晃晃悠悠地把竹竿靠在了那里。那样明显的目标,就算我这个路痴也是不会忘记的。估计你当时出门后也在忙着杀人撕纸,完全就没注意到那东西。”
斜眼瞟了瞟身旁一脸大汗的颜基,王界接着说道:
“当时你撕下的那张纸,也不能随便乱扔。那纸你肯定还带在身上就在你的怀里。所以刚才和你握手的时候,我故意用手背试探了一下,你的怀里揣着件沙沙作响的东西哦。”
颜基垂头丧气地耷拉下了脑袋,喃喃说道。
“我……我也并不恨刘应东本人。”
接着他又抬起头来,大声地重复道:
“我恨的不是他本人!”
“我明白,我明白。”王界点头道。
王界真的明白吗?挡在无论如何都拼命地想要出人头地的颜基面前的又是什么?如果大家都公平竞争,就算输掉,颜基心中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他会使出全身解数,拼命向前。但那些抄近道、不时在大汗淋漓的他眼前横穿而过,妨碍他、愚弄他的人……不,不该说是人,是性格不,应该说是现象。刘应东这个人象征着这所有的一切,挡在了他的眼前。必须得想点办法才行。等到下手把刘应东杀掉之后,颜基这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向着风挥舞大刀。刘应东死了,但风还会继续刮下去。过不了多久,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刘应东。
“我不会把你交到司直手里的。”王界说道。
“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多年的至交。不过,作为朋友,我有个期望。”
颜基从怀里掏出短刀,抽刀出鞘“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喉咙上来一刀,给个爽快的吧。还有,你拿我当枪使的事儿,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王界一脸祥和地点了点头,把目光从对方的脸上转移到了那支竿子上,喃喃念道:“竿子啊竿子……”
颜基用尽浑身的力气,紧紧握住了短刀的刀柄。手上的颤抖,就如同野兽的喘息一样。唯有目光中那仅存的一丝人性,还在拼命地抗拒着手上的动作。
王界在颜基面前敞开了自己宽厚的背。





正文 九雷溪(1)



九雷溪
1。。。
九雷溪是条不可思议的河流。山川险阻壁立千仞处,它是条不折不扣的激流,然而待得流到平原之上,河面骤然变宽时,它又会化做一条清流静静流淌。这样的变化,在九雷溪上不停地展现。中国福建省西北山区的群山环绕之中,散布着数量众多的平原。
激流奔腾之处,河水湍急奔泻的声音便如同闷雷一般。而九雷溪这个名字,也正是因为整条河上有九处这样的激流险峻之处而来。
由宁安出发前往仙营的路上,高见清治曾无数次地远眺过这条九雷溪。原本沿着路旁静静流淌的河水突然转到大山背后,变得再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河水潺潺流过的声音。过不多久,甚至就连这声音也彻底消逝了。这是因为河水已经远远偏离了道路所致。然而就在众人都快要忘却了这条河的存在之时,清澈凉爽的水面又会忽然浮现于眼前。尽管九雷溪在展现身姿前,通常都会发出声响提醒人们,但有时在水流较缓的地方,它也会悄无声息地骤然出现。
激流澎湃与舒缓悠扬,在同一条河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它不停地改变着自己的身姿,迎接着各种各样的环境。
眼中望着九雷溪不绝流淌的河水,高见联想起既是抒情诗人同时又是革命家的史铁峰。刚开始时是受东京的杂志社之邀,他才动手把史铁峰的随想翻译成了日语。后来,他又开始接连不断地翻译史铁峰的文章。但此时的他,却已经变成是在主动地进行翻译,其中有些译作已经找到了发表的机会,也有些译作至今依然沉眠于箱底。
“马上就要到仙营了。”
司机高声喊道。
九雷溪缓缓流过,但依然能够听到微微的水声。





正文 九雷溪(2)
   


“能听到水声啊。”高见说道。
“因为河水在到仙营之前突然变窄。河里的雷神,就是从那里发出雷鸣声的。”
说着,司机拨动了手里的方向盘。
因为道路实在是太难走了,所以司机表现得很不开心。
此时正值1934年的春天。南京的国民政府对江西、福建的红军展开了第五次总攻。蒋介石把这次行动称作是“算总账”,投入了多达百万人的大军。此时,通过《塘沽协定》,国民政府已经与日本达成了妥协,北方的后顾之忧已然解除。
高见所乘的卡车,一路上几乎都在不停地与士兵的队列相遇,军用车辆往来穿梭。在这处距离前线不远的地方,甚至就连风景也带上了一丝兵荒马乱的气息。行军兵士的靴底和往来军车的轮胎,卷起了漫天蒙蒙的沙尘。天空晴朗无垠,然而前方却模糊一片,难以分辨。司机不住地咂舌。
沙尘所象征的能量固然巨大,但是感觉却又是那样地空虚。尽管如此,它却依旧是无可逃避的。
哪怕不过只是想让历史的齿轮稍作运转,也需要消耗常人所难以想象的巨大能量。这句话,曾在史铁峰的某篇文章里出现过。
史铁峰的论文向来观点激进,总让人感觉心中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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