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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X攻略X穿越-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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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洛绎在过去嗤之以鼻的名词,此时是他最好的诠释。他开始为白诩翊的每一次到来而欣喜,为白诩翊的每次离去而恐惧,越来越依赖白诩翊,越来越离不开白诩翊——这样下去,白诩翊可真就会成为他的神了。洛绎可悲地发现,只要白诩翊不小心将他遗忘在这里,他直到腐朽成枯骨也不会有人发现。
灯暧昧地燃着,烟雾袅娜,空气中一直以来都浮动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并不难闻,这缓慢散漫的一切都让洛绎觉得怠倦起来,视线中的那条红线逐渐扩散,模糊成一片,洛绎没有抗拒就让自己陷入沉睡,因为在这孤寂的日子中,排除寂寞的方法不是发呆便是沉睡了。
***
'脱衣服,上床。'
白诩翊没有抗拒,简直可以说得上温顺地照做。他拨开自己的银发,解开衣袍的带子,缓慢轻柔地将衣襟拉开,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部分地方带了点点的银辉。白色的衣袍从白诩翊的上身滑落,露出上半个身子的白诩翊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了,一黑一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洛绎,其意义不言而喻。
洛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底在抽搐。
'叫其他人。'尼玛哥才不想帮白蛇精脱衣服脱裤子附带抱蛇上床……
白诩翊歪着头看了洛绎一会儿,阴阴柔柔地笑起来,没有坚持。
'好。'
那笑容不知为何让洛绎感到一股冷意,洛绎看着白诩翊叫了一名侍从进来,那人殷勤仔细地服侍着白诩翊,虔诚地将白诩翊抱到了床上。
'把手上的皮剥了。'
在那名侍从离开之前,坐在床上的白诩翊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名侍从完全没有抗拒,而是一副理所当然地回应:'是。'
'眼睛也挖出来。'
'是。'
洛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如此变态的一幕发生在面前,他机械地转头,木着脸看向床上的那条白蛇——真的与一条蛇无差别,白诩翊光滑带着点银色鳞片的身子此时柔软无比地靠在床边,苍白得刺眼。
洛绎维持着面瘫呆滞地来到床边,整理着银针。虽然说其他国家的家务事,他这个外人不好插手,更别说他现在扮演的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面瘫角色,但、但刚刚的那个简直不仅仅只用变态鬼畜来形容了吧?!
憋了一会儿,洛绎终于忍不住冷着脸嘲讽:'我是例外?'
白诩翊当然明白洛绎的挖苦:洛绎看了白诩翊也碰了白诩翊,不仅没被剥皮,也没被挖眼。
'不,'白诩翊轻轻地勾起了唇角:'我很期待着我能站着将你的皮和眼睛讨过来的那一天。'
意思很明确了,白诩翊现在不动洛绎,仅仅是因为现在的洛绎还有利用价值。说出这样的话的白诩翊,仿佛完全不在乎洛绎听到这一切的感受,根本没有自己的把柄在对方手中的自觉。
洛绎似乎完全没有听出那潜台词的样子,脸上最细微的皮肤都没动过,仅仅是毫不在意地、纯粹是回应般地'哦'了一声,好像白诩翊刚刚宣称今后要从他身上拿走的仅仅是一根头发似的。白诩翊看着这样的洛绎,似乎更加愉悦了,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洛绎的眼角,却被洛绎避开。
'先生,'白诩翊赤。裸的身子在阴影中白得异样,带着一种阴魅味:'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你的眼睛么?'
洛绎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那条魔魅的白蛇。
'因为我很想知道。'白诩翊轻飘飘地说,看着洛绎那双透着拒绝的冷漠双眼阴柔地笑了:'是不是只有将它从你身上取下,它才会‘看见’我?'
洛绎对此的表示是当即拂袖而去。
门开了合上,唯留一点金色在阴影中明灭。
时间就是这样在与变态的交锋中走过。洛绎待在国师府的时候勉强说得上是位上客,白诩翊自然安排了一位小厮来服侍洛绎。那位小厮很是乖巧听话,白白净净的脸上总是带着讨喜的笑容。
洛绎相当满意这名小厮,整天宅在小院中的洛绎唯一与外头的联系就是那小厮。那名小厮的工作做得很好,即使整日对上洛绎的面瘫脸也毫无怨言,那乖巧的模样屡屡慰问了某骗子被白诩翊摧残了一遍又一遍的心灵。
这就是传说中的治愈系!这个世界需要反差,所以白诩翊你还能更BT一点儿么……每次从白诩翊的房间解放出来的洛绎,看着眼前小厮可爱无比的小脸蛋,觉得身心都被洗涤了一遍。
然后直到有一天,洛绎就再也没有见到小厮那白白净净的脸了。
洛绎想要去质问白诩翊,但是他发现他没有理由去质问对方——他现在扮演的角色可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渣人,一直专注于医药、甚至把所有人划分成“药材”的鬼医,怎么可能会去在意一个小厮的情况呢?如果真要是白诩翊将他的小厮弄走的,就绝不会让他找到。如果他贸贸然地闯过去质问,洛绎完全不怀疑,那名小厮绝对活不到明天。他现在与白诩翊陷入一种微妙的角力状态,白诩翊在不断地挑衅着他,像是发现最好玩的游戏一般试图让洛绎失态,他们维持着平和的假象,这种岌岌可危的状态像纸一样一吹就破。
洛绎只能继续宅在他的小院中,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于是白诩翊被洛绎的不闻不问取悦了,他邀请洛绎参观他的养殖室,然后被洛绎毫不留情地拒绝。白诩翊不在意被洛绎驳回的面子,他只是坐在轮椅上撑着脑袋想,接下来的节目要怎么安排呢?
洛绎再次进入白诩翊的房间时,发现房中除了白诩翊居然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趴到在地上,很安静,但是背上完全湿透的衣衫说明他经历过多大的痛楚,房间袅袅散发的熏烟也遮掩不住从那人身上传来的腐臭味。
西燕的国师一如既往坐在轮椅上,银发笔直地垂着,遮掩了白诩翊的耳际,让他那张阴柔的脸显得越发小巧病态。
'你来了。'
白诩翊看着洛绎冷着脸走过来,直接进入主题切诊把脉,如往常一样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说,对身边散发着异味的人型熟视无睹——真是这样吗?白诩翊窥视着洛绎的表情,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寻到的乐趣。
安静的房间中,一人昏迷不醒,一人沉默不语,一人若有所思。
这时候,地上的人发出模糊的呻吟,被寂静的空间放大无数倍,似乎想要昭示他的存在。
'啊。'白诩翊轻轻地发出一声惊叹,口气中却没有丝毫惊讶的情感:'他快死了。'
洛绎继续不闻不问地把着脉,像是没有听见地上人的呻吟也没有听见白诩翊的惊叹。
'先生。'白蛇在咝咝地笑,歪着头,一黑一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猎物:'如果你不救他的话,他就会死了。'
洛绎终于微微抬起了眼看向白诩翊,也仅仅只是抬起了眼。
'哦。'
'先生不救他吗?'
'……与我何干。'
白诩翊微微眯起了眼:'先生,他是你的小厮。'
洛绎当然知道,从进门看到地上人的身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地上的人是谁了,但是灰衣青年依旧冰冷地道:'那又如何?'
'先生真无情啊……'白诩翊满足地说,口气是赞叹的:'真好。'
'我只医救你。'洛绎不含一丝感情地说:'别人与我无关。'
白诩翊愣住了。
洛绎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话会产生多大的歧义。没错儿,洛绎他只能为白诩翊治疗,三个月的时间就算是最顶尖的天才也只能学得医术的皮毛,所以为了完成任务的洛绎只是将治疗白诩翊的所有过程都死记硬背下来——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在白诩翊的什么地方扎针用药,但是他完全不知道他扎的那个地方叫什么、用的药材是从什么植物上取下来的。洛绎承认他就是个江湖术士在招摇撞骗,一旦要面对其他病人,哪怕对方患的是感冒他也无法治疗,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某骗子除了知道感冒要喝板蓝根而完全不知道板蓝根是怎么弄成的。
如果真让洛绎来救那人,他唯一可以写出来的“药方”是死亡通知书。洛绎控制不住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却正好望进了一双仇恨的眼睛。
地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记忆中那白净讨喜的脸已经不见了,那人的整个脸都腐烂掉,散发出一股恶臭。怕是听到了刚刚的对话,唯一完好的双眸此时正愤恨地盯着高高在上的洛绎,宛如厉鬼,无声地申诉着他的嫉恨与愤怒。
洛绎收回目光垂下了眼,一脸淡漠。
白诩翊像是回过神来,雪白的人儿阴阴柔柔地笑了,似乎从骨子里都散发出愉悦的味道,那种毫不掩饰的、与那阴柔鬼魅外表严重不搭的欢愉让洛绎不由自主地看过来。
'他是你的小厮,我不会让他死。'
蛇轻柔地说:
'我把他还给你,洛绎。'
***
洛绎呆滞地看着手腕间的那条红线,一动不动地,死死地,他害怕,害怕他只要一个转眼,就会遗忘一切。
“洛绎……”
蛇从后面缠绕过来,舔舐着洛绎的耳朵,似乎想要勾起洛绎的注意。
“你——”洛绎嘶哑的声音如困兽般带着斯底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对劲不对劲完全不对劲——直到现在,洛绎才终于意识到,一切都走上一条不可挽回的道路。自从被囚禁起来后,他的思绪变得迟钝,总是感到困倦,睡着后总是开始做梦回忆起以前的事,梦见他作为鬼医与白诩翊相处的那一段回忆。最初洛绎是以为被索取过度才会感到特别疲惫,但是那种深入灵魂深处的怠倦明显不是身体而是精神上的。他像一个老人一样迟钝,然后开始健忘,很多事情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早该意识到的,“洛绎”怎么可能那么脆弱,怎么可能患上那愚蠢无比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白诩翊如蛇般嘶哑的声线婆娑着洛绎的耳垂:
“虚无香……很好闻罢?”西燕的国师低低沉沉地笑了:“它对于那些顽固的人特别有效呢,虚无神总是能感化一切,不是么。”
洛绎的瞳孔猛地紧缩,他知道白诩翊口中的“虚无香”是用在什么地方了。宗教总是不缺乏控制信徒的手段,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
蛇看着他的猎物,低哑残忍的话语一点一点地将猎物逼到极处:
“最初你会感到迟钝,你会在睡梦中不断地记忆起我们之间的相处,再不断加深印象。与之相反的是,你会慢慢地忘记除了我以外的一切……”
“到最后,你所有的都没了,只剩下我。”
50、第五骗 。。。
第五骗 破碎X角力X迷失
洛绎陷入沉睡中,身不由己地梦见了过去。
咚——
白色的身影再一次地摔在地上,洛绎坐在门口,一手端着茶,一手抓着一卷药书细细地读着,即使是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灰衣青年的眼睫依旧没有抬起,不带一丝情感地哼了一声:
'起来,继续。'
地上厚厚地铺了一层毯子,就算是摔在上面也是不大疼的,白诩翊雪白的身子在那猩红的地毯上如同一条白蛇蜿蜒着,他从地上撑起上半身,银色的长发在地摊上摩擦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白蛇向洛绎伸出了手:'我站不起来。'
'随便叫一个人过来扶你。'洛绎翻了一页,漫不经心地回答。
白诩翊仰着头,像是一条蛇后仰起脖子做出攻击的姿态,一金一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瞅着洛绎。
'白诩翊,'洛绎的眼睛依旧盯着书页,声音清冷:'我只答应过治好你,别让我干多余的事!'
'我知道了。'白诩翊阴柔地笑了,没有坚持。
第二天的复健,洛绎带着书卷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异香,还是那个铺满地毯的房间,白诩翊坐在轮椅上对着他微笑。
'洛绎,'那人愉悦沙哑的声音像是邀功一样:'我今天做好了准备。'
西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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