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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好上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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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晓得,尽管他暂时不再用生疏而客套的「小姐」来称呼她,但他那句「麻烦你了」无疑却是一种切割更明显、伤害更剧烈的具体表现。
好痛……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已经快要伤重不治了,可是能够救治她的男人却吝啬得连一滴解药都不愿施舍给她……她究竟该怎麽办才好?
恋久弥新 71
恋久弥新
第七章
凌晨十二时零七分,一辆汽车驶近严家宅邸,在前院入口处的铁栅栏大门前停了下来。
熟悉的引擎声惊动了在狗屋中睡大觉的小拉,它「汪汪汪」地吠了好几下;而这阵狗叫声也同时提醒了屋里尚未就寝和刚刚躺上床、正要入眠的两人。
半分钟後,一道东摇西晃的沉重脚步声,和另一道显然有些吃力地随行在侧的步伐同时响起,渐渐接近屋门,是严文勋和胡心仪。
此刻,酒精已经大举攻克严文勋的脑袋,连带地也让他原本灵活自如的双手变得迟钝,掏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从西装内袋取出来的钥匙,一会儿又掉到了地面上。
「老天……我真的喝多了……」他口齿不清地咕哝著。
「你是喝的不少……也真难为你了,那些人个个都是大酒桶,我好几次想帮你推掉都没办法……」从下车那一刻开始,胡心仪就在旁边小心搀扶著他,担心酒醉愈来愈严重的他会一个不注意就直接栽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这时,她乾脆让他先倚在门柱边,自己弯身捡起那串钥匙,打算替他开门。
严文勋则是看上去很难受地支手抚额,因为他的头已经疼得快要爆炸了。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席间有人把各种烈酒混在一起,骗他一次喝下去……
「……已经到家了,我自己来……你先回去吧……」他勉强还保有几分理智。
「你就别逞强了。我看你现在这样子,光是要摸到门把都有问题。」胡心仪摇头制止了他,开始一把一把地试著钥匙。
等到她找到了正确的那一把,正要扭动手把推门进入时,忽然听见了门扉另一边传来一阵匆促的脚步声,随即有人从里侧开了门——
「啊……胡小姐……」手握棒球棒、身穿史奴比图案睡衣的叶语莲一脸诧异。
「咦……是你?」一手拿著钥匙、另一手还得拉稳严文勋的胡心仪更是满心意外。
分别伫立在门里门外的两个女人彼此打上照面的那一刻,她们都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间、这个地点遇见对方。
然而,就在目光相触的短短一瞬间,她们心里彷佛都意会到了什麽,随即异常有默契地开口说话——
「呃……我送严先生回来,他今晚在宴会上被人灌了不少酒,现在醉得厉害……」虽然有点慌乱,但胡心仪仍是有条不紊地解释著。
「喔……快进来、快进来!我刚刚还以为是小偷呢,吓了我好大一跳……」叶语莲也连忙将再也派不上用场的棒球棒搁到一边去,把门开到最大,和她一人一边,将满身酒气的严文勋扶进客厅,终於让他头枕著沙发扶手躺下了。
就在两个女人手忙脚乱的当下,满脸睡意却不得入眠的严梓棋也带著几分倦容,趿著室内拖鞋从楼上下来了。
「叔,你怎麽这麽晚才回来——心仪姐?你也在……」显然,他也对胡心仪的出现颇感意外。
胡心仪苦笑著对他说:「你也看到了,文勋喝醉了……」
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再喊他严先生,尤其是在叶语莲也在场的情况下。
而在此之前,胡心仪怎麽也想像不到,叶语莲竟然就和这对叔侄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之前他为梓棋聘请的家敎老师是否也是这样,她不清楚,因为他没有对她说起。但突然亲眼目睹了「现实」,毕竟对她造成不小的冲击。
尽管她也知道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他们除了主雇关系以外,还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发展,然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难不让她觉得叶语莲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嫌疑……
「唔……头好痛……」严文勋用手捂住双眼,从他异常紧绷的面部轮廓和不时从额际冒出的汗珠来判断,可以想见他有多难过,「语莲……我口渴,想喝水……」
「好,我马上去倒。」叶语莲听到这里,赶紧跑进饭厅,从冰箱里取出冰开水,替他倒了一杯。
而他的话一说完,胡心仪更是当场浑身僵硬地愣住了。
他竟然用那麽需要的语气对她说话!他怎麽可以忽然间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那麽依赖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一向坚毅的他怎麽可以变得这麽脆弱!
至於这种十分莫名奇妙的情绪,是否就是所谓的嫉妒?她已经没有多馀的心思去细想,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站在一旁的严梓棋看见严文勋呻吟著瘫躺在沙发上,心底的火气也愈烧愈旺,他身上的酒臭味更让他极端嫌恶地往後退了一大步,极其不满地埋怨道:「痛?痛死你好了啦!谁叫你要喝那麽多酒?活该啦!最好让你痛上一百年——」
胡心仪随即皱起眉头,忍不住替严文勋开口责备他:「梓棋!你不能这样对你叔叔这麽说话!他不也是为了——」
岂料她的话还没说完,严梓棋的激动情绪不减反增,还很冲地反吼她一句:「你又懂什麽了!他明知道我爸妈就是被一个酒驾的醉鬼害死的,他还敢这麽做!」
要是叔也……那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叫他该怎麽办?
这时,捧著水杯回到客厅的叶语莲也听到了他的一阵嘶喊;同时,她也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这孩子隐藏在愤怒外表下的、极端庞大的不安。
因为她也曾经失去过生命中无可取代的至亲至爱,所以她心里很明白那种亲人逝去之後永不复返的痛,以及……惟恐再度失去谁的恐惧。
所以,她的第一个动作并不是扶起严文勋喝水,而是将冰凉的水杯交给胡心仪;接著只见她不假思索地将冷冷的掌心贴上严梓棋的脸,让他先冷静一下,然後张开双臂,环抱这个已经长得和她差不多高的少年,轻轻拍著他的背。
「小子,你要开骂也小声一点,邻居们都在睡觉了。」她哄他。
「我才不管!叔那个大白痴!谁准他喝酒了——谁准他喝的!」喊著喊著,他愤怒的声腔里竟然渐渐地浮现了一点哭音。
「对,他是大白痴。」谁知道叶语莲非但不制止他继续发泄,还火上加油地帮腔道:「只有大白痴才会把自己喝成一滩烂泥,他现在闹头痛还真是活该。不过,更精采的还在明天早上,因为那时你就可以看到一个宿醉的大白痴是长什麽样子了;到时候你要怎麽嘲笑他都行,而且最妙的是,他会不舒服到连回嘴都没力气。」
「叶小姐,你……」胡心仪听到她居然也跟著乱来,惊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然而,接下来在她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却让她的下巴差点没有因为过度惊讶而掉下来——
「叔是大白痴……宇宙无敌超级大白痴啦……」脾气一向倔强执拗的严梓棋竟然哭了,而且像极了一个充满委屈的孩子,将头贴倚在她的肩膀上,双肩幅度不明显地起伏搐动著。
一个半大不小的、正值叛逆青春期的少年,就这麽抛下往常要强到不行的面子问题,默默无声地靠著她流泪。
「对,你说得对极了。不过,这个大白痴现在脑子不清不楚的,你再怎麽骂他,他也听不懂啊!结果还不是白白浪费力气?」叶语莲此刻温柔得像是一个天使,她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脑勺,说道:「你要不要考虑先去睡觉,好好储备战力,等到明天醒来之後再对他一次炮轰个过瘾?」
听她这麽建议,严梓棋的情绪再怎麽糟糕,也忍不住偷偷噗嗤一声笑岔了气。随即,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竟然当著那麽多人的面哭出来有多丢脸,於是顺势用她肩头的睡衣布料擦乾了眼泪,吸了吸鼻子,才重新抬起头来。
「哼!我才没有那麽简单就原谅他哩!叔最好给我等著瞧!」气势十足地喊话完毕,他那双有些泛红的眼睛悻悻然地瞪了叔一眼,才又砰咚砰咚地一边虐待地板出气,一边跑上楼去了。
胡心仪整个人看呆了,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十几秒过去,梓棋的身影都已经消隐在楼梯转角了,她还是想不明白,这一切叶语连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她万万没料到,向来脾气难搞至极的梓棋竟然被她安抚得服服贴贴的……
「这下惨了……」从严梓棋情绪失控之後就一直没有说话的严文勋,这时才放下了自己的手,再度开口时却伴随著苦笑,「怎麽办……我被当作自己儿子一样疼的侄子讨厌了……」
他的声音让胡心仪倏然回想起那杯慢慢褪冰的冰开水还握在自己手里,立刻回过神来,帮他撑坐起来,让他喝水。
眼见一场风暴悄悄平息下来,叶语莲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好笑地回应他:「他爱你爱到都被你气哭了,怎麽会讨厌你?呵,这个年纪的青少年真是一种诡异的生物,心里想的和外面表现出来的往往是背道而驰的两回事。」
严文勋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而,他不晓得的是,此刻他凝视著叶语莲的眼神里,除了浓浓的感谢之外,还多了另一种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深沉与真挚。
「谢谢你,语莲……多亏有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梓棋……」
胡心仪一边听著他们说话,一边紧紧握住了拳,指甲都要掐进掌心的肉里面了。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是「多馀」的存在……自从她踏进严家开始,从头到尾,她似乎毫无置喙的馀地,好像自己被排除在外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
在叶语莲还没有出现在文勋和梓棋的生活中以前,原本她相当自信地以为自己是唯一和文勋走得最近、和梓棋最能聊得来的女性,谁知满满的信心却在今天受到了残酷的打击,轻易就在叶语莲面前被清扫得荡然无存。这口气叫她怎麽咽得下去!
而最糟糕的更莫过於——他们叔侄俩需要的人,并不是她……
然而,令人难堪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显然,她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麽稳固而重要……
今晚她心里受的伤已经够深、够重了,她不想再自取其辱、再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除了暂时撤退,她已别无他法。
於是,她语调艰涩地说:「既然你已经平安到家了,那麽……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你就待在家里好好休养身体,也顺道陪陪梓棋吧,店里的事我会照应著……後天见。」
语毕,她再也找不出还有什麽理由能让自己再多留一会儿,便要起身离去。
「胡……心仪,谢谢你送我回来。」早已习惯的称谓到了嘴边,严文勋想起她之前的要求,又硬生生地改了口,「你开我的车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胡心仪听见他稍嫌拗口却很有诚意地直呼她的名字,心里顿时感到极大的安慰,不由得停下来到门边的脚步,对他回眸一笑,「嗯,我会的。」
同样身为女人,叶语莲早在门口与胡心仪相遇的时候,就敏感地捕捉到她望著严文勋时那种悲喜交集的眼神;这时候,她又在他和她之间来回看了好几眼,同时也在心中盘算著什麽。
终於,直到胡心仪要走向玄关了,她快步赶上前去,说了这麽一句:「胡小姐,我送你出去吧。」
恋久弥新 72
两个女人默默地一前一後走著,穿过前院,来到停放在严宅大门口的车子旁。
她们都知道对方有一些话要对自己说,只是彷佛彼此都在私自揣摩何时才是最适当的说话时机,因而短短的几公尺路程反而静默得吓人。
结果,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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