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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爱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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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整浪费我十三年的时间你知道吗?!让我去琢磨自己哪做错、哪一点令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他。妈还以你得了什么绝症呢,我就操。你安家祖宗十八代!你说你们老安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会折磨人的玩意来?!嗯?!……”邢凯眼中充满愤怒的血丝,他紧捂着口鼻,仰起头让泪眼逆回眼眶,缓了许久,很久很久……
他咬了咬嘴唇,坐回床边,温柔谨慎地,攥住她的手,低头望向她那张无动于衷的憔悴面孔,泪水几乎是直线滴下,打湿她的手背,打湿了床单,这滚烫的泪,又如一股起死回生的暖流,唤回他心中久违的火种。
倏地,他一把抹净眼角,灿烂一笑,百感交集地说:“不管你变成瞎子、瘸子、傻子、还是植物人,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听见没,谁也不能把咱们分开,你都不行。我也告诉你,我从没忘记十七岁那年对你说的话,我说是你是我后半生的幸福,你还记得自己说什么来着吗?你说……那只是因为我不够成熟才会说出那种傻话,你还让我走着瞧。可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的心还没变,还是那个站在悬崖边等着你裁决的傻小子,你还打算用几个十年折磨我?陪你玩到我老死的那一天,行不行?行吗?……”他擦不干净脸上的泪了,怎么擦都擦不完。
……
“小育,我爱你,我恨我爱上你这铁石心肠的女人,我更恨我自己没能让你感觉到我对你爱是多么地坚定不移,对不起小育,让你彷徨了,害怕了……”
他趴在她的手背上,无助地颤栗着。
“……醒过来说一声‘你爱我’好吗?小育,邢育,安姚,不管你是谁,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求你,我等这句话等了十三年了,求你,求你醒过来……”
……
然而,邢育的手指没有像电视剧演得里那样动一动,眼角也没滑下一滴热泪……心电图显示器轻微地起伏着,每分每秒都在等待着,对生命的宣判……
【回忆】安姚
安姚十五岁的这一年,天空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安姚在噩梦中再一次醒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碎汗珠,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时常梦见妈妈。
妈妈一个月前离开家,临走前问她想要什么作为生日礼物。安姚想了想,难为情地说,她想要一双白球鞋。妈妈听罢满口答应,当时,妈妈慈祥的笑脸便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然而,自从妈妈走之后,她就开始对自己无理的要求感到后悔,因为妈妈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去抗灾救人,哪有白球鞋可买呢?
但是她联系不上父母,只能跑到村长家里借电话,希望部队上可以转告妈妈别为白球鞋的事上心,具体通知没通知到父母那边她并不知道,而在这事之后,她便开始噩梦连连。梦见妈妈私自脱离大部队寻找城镇,为了给她买一份生日礼物遇到了不可预知的危险。
……安姚蜷缩在床脚,颤抖着,默默流泪,恐惧席上她的每一个毛孔。她无法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无法让自己停止躁动,甚至,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时,敲门声响起,爷爷或奶奶们的呼喊声没有伴随而来。
安姚心里咯噔一响,擦掉眼泪,来不及穿鞋便冲向屋门。
而当她兴冲冲地打木门时,首先引入她眼帘的……是士兵手中捧起的两幅黑白照片。
安姚凝望着父母的遗照,踉跄两步摔倒在地,整个人都傻了。
“你是安国良的女儿,安姚吗?”某军官上前一步,神色凝重。
安姚一语不发,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害怕……害怕……还是来了,还是来了……
士兵军官本想扶起她,安姚却冷冷地抬起眸,指向门槛,“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说着,她抄起手边的东西向士兵身上砍,无论抓到什么,她只希望这些人从眼前消失。
“安姚!你的父母都是革命烈士,他们用自己的性命换回其他人的生命,你应该为你的父母感到骄傲!”军官一手抵挡她的攻击,一手将她强行拉起身。
安姚捶打踢踹,又捂住双耳,她没有做好准备,她没有面对父母殉职的勇气!
“我爸妈的命就不是命么……就不是命么……就该死吗?!——”
“这叫什么话?!你的父母是伟大的英雄!他们牺牲了自己救助了他人,这是军人的义务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如果让你的父母听到你说这种话!他们在九泉之下都不能闭眼!”军官拉起安姚向门外拽,指向各家各户的篱笆院,眼中充着泪,怒道,“你睁大眼睛看看!多少人像你一样失去了亲人,但是在面对天灾人祸的时候总要有人愿意牺牲!你以为我失去两名战友就不难过吗?!但是!是你的父母主动申请奔赴最前沿,如果他们考虑过自身的安全就不会义无反顾地向前冲,你究竟懂不懂你父母究竟有多伟大?!”
“我懂!你的意思是,国家!职责!灾民!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他们的亲生女儿重要!”安姚扯下军官肩头的军衔,狠狠扯下丢在地上,“我也问你究竟懂不懂,我现在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了,我什么都没了,我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间上?!你告诉我为什么还要活着?!”说着,她推开军官,猛地抽出军官腰间的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呯”的一声巨响之后,安姚摔倒在地,李杰不知从哪冒出来,及时推开了枪口。
李杰晃晃被震晕的脑瓜,首先抢过她手中的枪还给军官,军官可以理解安姚失去双亲的痛苦,但没想到这孩子的性格居然这么刚烈,他被震撼得说不出话,可还没等他开口,李杰已拉起安姚向远处跑去。
等到了河边,安姚瘫软在地,雨水浇灌着她单薄的身体,面如死灰。
李杰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或者说,她的失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傻小姚,你至少还有我!我会照顾你!”李杰大声吼道。
安姚悠悠地仰望天际,她降生在这个小村庄,十五年来,她没有得到父母太多的关怀,饿了自己做饭,冷了自己缝棉衣,生病了自己抗,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感到生活是孤独煎熬的,而她唯一的盼头就是父母偶尔展现在自己面前的笑脸,欣慰的叫她一声乖女儿,告诉她……他们很快会回家看她。
说了不算,不算还偏要说,爸、妈,你们究竟有多狠心?
“李杰哥,不要向我承诺什么,所有的承诺都是空话……”
“我说真的,你今天就搬到我家去住,我说的!你以后就是我李家的一份子!”
安姚拨掉李杰的手指,无力地爬起身,喃喃地说,“不,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我可以哄你开心啊,你伤心的时候我会逗你笑,你哭的时候我帮你擦眼泪。”李杰追上她。
安姚木讷地摇摇头……李杰哥,对不起,你是好人,但是,正因为你对我好,我为了不让你伤心难过,必须在你面前伪装情绪,可我累了,累到不想笑也不想哭……
李杰不明白也不会理解。她要找到一个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活下去的人,那个人也许是男人,也许是女人,不需要刻意哄自己开心,更不需要看她的脸色压抑情绪,甚至给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如果她很幸运地找到这么一个人,她会为了个人,努力地活下去,或许吧。
……
大雨纷飞。
安姚走着走着,走到村头,当一辆京V轿车划过她的眼前,她忽然鬼使神差地冲了过去,她知道自己还是想死,虽然她百般说服自己别轻生,但依旧按捺不住内心的绝望。
倏地,司机一脚急刹车,车轮翻起潮湿的泥土。安姚睁开眼,车头停在她身前一厘米的位置,她依旧活着。
陆军上将邢复国怒然下车,对安姚一阵呵斥,但安姚只是无动于衷地望着他,她注意到邢复国肩头的军衔,很想扯下来丢在地上,因为这些舒舒服服坐在车里人永远体会不到士兵们的艰辛,他们只会比手画脚,他们只会冠冕堂皇的说教!
“叔叔的权利很大吧,我要当军医。”她的语气稍带嘲讽。
“小丫头,快回家!”邢复国训了她十分钟,她居然给出这么个答案。
“你吼什么吼?……你们不是最缺少勇于牺牲的战士么?我现在愿意送死你反而不要了?”安姚不屑的冷笑,再大的军衔在她眼里,等同虚设。
“……”邢复国定睛打量安姚,这女孩眼中闪着泪光,嘴角却噙着冰冷的笑意。显然,女孩并不惧怕他,并且,她的神色中带出淡淡的哀伤,不由得令他想起过世已久的妻子,是的,正是这种柔和又倔强的目光,似曾相识。
邢复国慌神一瞬,转身向车边走去,他这是怎么了,竟然误以为见到思念的妻子。
安姚则快跑几步,一手卡在车门旁,“我要当军医,我知道叔叔有这个权利,请您成全我。”
“哟呵,为什么非要当军医?”
“我爸妈死了,我没地方去。”
邢复国笑容敛起,见这雨越下越大,他挪了挪位置,招呼安姚上车避雨。安姚起初原地不动,直到邢复国注意她没有穿鞋的双脚,这才一把将她拉上车。水滴顺着安姚的脸颊滑落,她知道邢复国在可怜她,可是她不需要任何的同情,也不需要虚假的关爱。
然而邢复国的一个举动,令她推翻了对高官的认知。
邢复国从兜里掏出白色的手帕,抬起她沾满泥土的小脚丫,一点一点,仔细帮她擦净脚底,又从司机那要来创可贴,贴在划破的脚面上。或许感到她身体传来的颤抖,邢复国将她的一双脚丫揣进大衣里,慈祥一笑。
“您别可怜我……”安姚强忍着眼泪。
“怎么是可怜?叔叔是心疼你。”邢复国揉了揉她湿漉漉的头帘,取过一条干毛巾帮她擦头。
这时,沿路寻找安姚的士兵匆匆赶来,安姚下意识挽住邢复国的手臂,邢复国则笑了笑,护住她的身体。士兵们向邢复国行礼之后,汇报了安姚的身份及情况。
听罢,邢复国心中很不是滋味,于是,他第一次不加考虑的做出决定——
“孩子,跟叔叔回家吧?叔叔家里有一个调皮捣蛋的坏小子,跟你年纪差不多大,叔叔认为你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安姚卧在邢复国的腋下,温暖的气流笼罩在她冰冷的身体上,爸爸却不曾这样抱过她。她环住邢复国的身体,一双小手在他腰间打了个结,真暖和……
“不,我要跟着叔叔。我可以帮您擦车,帮您做饭,给您洗衣裳。”
邢复国怔了怔,他看得出,这女孩是多么渴望父母的关怀,渴望得令他心头一酸。
“叔叔,您能带我去看看我父母的尸体吗?……”
邢复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亲自打电话找到安姚父母所在部队的负责人,他很快得知,安瑶父母的尸体在洪水中泡了好几天,如今已是面目全非。
“别看了孩子,叔叔带你走。”邢复国不愿意将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她。
“如果您让我看一看,我就跟您回家……”安姚隐约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内容。
“你真勇气面对吗?”
安姚坚定地点点头,如果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她真是太可怜了。
……
十五个小时的路程过去了,安姚始终抱着父母的遗照,身旁放在一双沾满泥泞的白球鞋,她不吃不喝也不睡,心在这一刻仿佛已经死了。
同时,也在这一刻得到重生。
妈妈是一名军医,她当时处在一艘救助灾民的小木船上,爸爸与其他士兵形成人墙拖拽困在水中央的难民船上。据幸存者事后回忆,当时爸爸不畏艰险首当其冲,紧紧握住妈妈的双手,用尽全力拉扯木船。
正因为爸爸跨越了安全地带,所以很不幸地被卷入漩涡。而原本已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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