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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你就好好跟你那个忘年交聊着吧，我走了。”
“哦！”沈凡随口应着，突然间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
沈凡扭过头去望向作势就又要出门去的吴小青，奇怪地问道，“你不是才下班回来吗？怎么又要出去？”
“今晚舞团那边有个聚会。”
“既然有聚会，那你干嘛还要回来然后又再出去呢？”沈凡更加不明白了。
“要换衣服啊，亲。”
“换……衣服？”沈凡瞪圆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议地表情说道，“你是说，你专门回来一趟，就只是为了换个衣服？”
“当然啊，不然你以为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吴小青倒是说的理所当然。
沈凡缩了缩脖子，皱着眉满是无法理解地问道，“你难道不觉得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跑回家一趟，让人很无语吗？”
“让人很无语的那个人是你，好吗？聚会怎么能够穿着上班的衣服去呢？”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觉得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啊！”
“所以说，你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是无药可救了。”
沈凡听完之后一阵咋舌，小声道，“我看无药可救的人是你才对吧？竟然就为了换个衣服还刻意跑回家一趟，真是会折腾自己。”
沈凡才刚一吐槽完，就听见自门口飘来吴小青的声音，“凡疯子，别以为我走到门口了就听不到你在房间里面的嘀嘀咕咕了。”
“我去，敢情您老有顺风耳呢？认识这么久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小的真是眼拙，竟然有眼无珠认不出泰山。”
“少贫嘴，我走了。”
“欸——，回来别忘了给我带宵夜啊！”沈凡冲着门口喊道。
“知道了。”
关于在聚会前是不是应该先回家换身衣服的这个问题，沈凡始终都认为根本就没有换衣服的必要，为了换身衣服刻意回家一趟的行为在她眼里看来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瞎折腾。
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跟被魔障了似的，硬是扯着这个问题不放了。
结果，她刻意打电话去问了刘可娟。
但是，刘可娟给出的答案竟然是“如果有需要，那当然还是应该先回家换一身衣服”。这答案简直就刷新了沈凡一直以来的三观，她还以为应该大部分的人都跟她一样，认为刻意换身衣服再重新出门的行为很无聊。但，竟然不是。
当沈凡问为什么的时候。
刘可娟是这样说的：
“凡疯子，你不理解这样的行为，我表示非常理解。毕竟你一直以来都是以‘疯子’著称，而且又是个死宅不喜欢出门。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宅在家里太久了，已经开始脱离社会这个群体了。穿衣服也是有学问的，尤其是在工作和社交场合，必须得注重穿衣礼仪。不然不仅只是自己会闹笑话，也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沈凡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了，穿衣服难道不就是为了舒适么？只要整洁干净，不就没问题了？竟然还有穿衣礼仪？还涉及到是否尊重对方的问题？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为了进一步求证，沈凡还特意找度娘问了一下，结果竟然还真的有穿衣礼仪这样一门“学问”。甚至，还有人专门去研究这样一门学问。
看着电脑屏幕上关于穿衣礼仪的种种讲解，沈凡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真的是我宅在家里太久，脱离社会群体了？我是不是真的应该找份工作，出去接触接触人气啊？”
就在沈凡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脱离社会群体了的时候，易老太太突然约她出去。
本来沈凡是不想出门的，但她转念想了想刘可娟的那一番话，最后同意了易老太太的邀约。

第九章　突如其来的工作


其实，易老太太找她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约她一起去上面遇到的那家蛋糕店里吃蛋糕。
当沈凡问易老太太为什么会想要约她一起出来吃蛋糕的时候，易老太太笑了笑，说道，“因为啊，我总觉得一个人吃好像没有我们上次两个人一起吃的时候那么美好、那么好吃、那么开心。”
“是吗？”沈凡应答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易老太太的话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自己。
对于一般的人来说，美食的确是在与人分享的时候才显得更加美味。
可是，对于沈凡来说，却是没什么所谓，自从她开始过着宅家生活开始，她就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
虽然从家里搬出来之后，沈凡和吴小青住在一起，并不算是孤单一人。
但吴小青一直忙着兼职和跳舞的事情，除了晚上睡觉很少有时间呆在家里面。现在吴小青有了稳定的工作之后，呆在家里的时间就更是少了。
以前，沈凡觉得能够呆在家里面自由工作的自由工作者是最让人羡慕的，也是最自由的，但是现在的她突然间意识到这样的生活方式其实也是会有失去、有付出的。
因为一直宅在家里，自然就失去了接触工作同伴的机会，也会相应地失去相关的社会经历。
沈凡也不是没有留意到，这半年多来她心态上的变化，只是她选择了刻意去忽视。
这一次，沈凡的情绪明显没有上一次高涨。好几次在聊天的途中，沈凡都不知不觉地走神。
易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是人生经历已经过去了大半辈子的人，这样的人对于沈凡表现的如此明显的情绪和迷茫怎么会看不出来？
“凡凡，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沈凡一愣，收回思绪，不好意思地笑笑，摇着头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些问题。”
“什么问题？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呢？”
其实，沈凡也没想过易老太太真能帮她解决什么问题，只是她的确需要跟人好好谈一谈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压在她胸口的问题。
于是，沈凡开口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只是在烦恼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找一份规规矩矩的工作而已。”
“你没有工作吗？”
沈凡摇头，“没有。其实，我原本是不想工作的，我想当个自由工作者。但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有些动摇，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对的。说起来，我大概也是属于非常不孝训一族吧！好不容易，爸妈终于等到我毕业了可以赚钱养家了，结果我却不想规规矩矩的工作上班，尽让他们操心。”
“如果怀疑自己现在的选择，那就换一种生活方式，有了对比，自然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换一种生活方式？”
“找一份工作，看看那样的生活是不是自己想要的。若是不喜欢，大可以辞职重新再回到现在的生活。这样的尝试并没有什么损失，难道不是吗？”
沈凡原本没有指望易老太太会给她出什么主意，但是令她意外的是，易老太太竟然一语道破重点，甚至还提出了一个看似非常简单但实际上却非常有道理的解决方案。
沈凡顿时就觉得自己心下一派轻松，不由高兴地说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的方法呢？如果怀疑自己的选择，那就试试另外一条道路，那样不就很容易分辨出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了吗？”
朝自己脑袋上一拍，沈凡骂道，“我还真是笨啊，果然是宅在家里太久了，连智商都跟着下降了。”
易老太太笑着说道，“你这不是笨，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
沈凡哈哈一笑，拱起双手做了个古代人抱拳的动作，说道，“老佛爷教训的是。”
易老太太好像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后就问道，“那你想好要做什么工作了吗？”
“这……”这还真是问倒沈凡了。从一开始她就压根没有想过要去找工作，所以她根本完全没有想过自己适合做什么工作又能够做些什么工作。虽然学的是法律专业，但她真的要去当个实习律师吗？
一想到律师的生活，沈凡一阵摇头，她绝对不可能适应得了那样的工作。
当时沈凡之所以会选择法律专业，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喜欢，完全只是因为她高考的分数刚过录取线一点点，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才选择了偏冷门的专业。再加上沈凡心中的那一点点正义感作祟，她甚至都没有仔细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受得了这么枯燥而无味的专业就填了志愿。
易老太太一眼就看出了沈凡的为难，于是笑着说道，“如果你没有什么主意，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你要不要听听看？”
“你？”
“是啊！怎么，你不相信我这个老太太能够帮你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说相信……那绝对是骗你的。”不管怎么说，沈凡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无意中在蛋糕店里认识的一位老太太能给她介绍什么工作之类的，所以沈凡选择了实话实说。
“欸——，你还真别不相信，我还就是能够给你介绍一份工作，而且这份工作无论是薪水还是其他待遇都绝对不会差。”
“真的？”沈凡又是惊讶又是怀疑地反问到。
“当然，我老太太能骗你吗？”
得到易老太太肯定的回答，沈凡立刻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有黯淡了下去。
沈凡掩藏不住失落地说道，“就算易奶奶真的能够帮我介绍一份工作，而且就像您说的薪水待遇绝对不差，那我也不敢确定自己就一定能够胜任啊！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是非常清楚的。”
“怎么，你对自己没信心？”
“我还真是没什么自信。”
“哟，你不是一直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不用理睬他人的眼光吗？怎么，你这样一个人，竟然还有没自信的时候？”易老太太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到。
沈凡耸耸肩，说道，“自主不代表自信，即便是自信，也不可能对全部的自己都非常自信，我又没有中二病。”
“你可以不自信，但是你不可以不相信我的眼光啊！我觉得你行，你肯定行。”沈凡对自己没有自信，意外地，易老太太却是莫名地对沈凡很有信心。
看了一眼对自己满是信心的易老太太，沈凡心情还是高涨不起来，她对自己的工作能力表示非常怀疑，因为她完全没有任何出去工作过的经验。
总觉得如果自己做的不够好，那肯定会让易老太太这个介绍人很难做，所以沈凡推拒道，“多谢您老对我的支持和信任，我自己有没有能耐我自己还是清楚的。万一我接受了这份工作结果却表现极差，让您老丢脸了怎么办？我可以不要脸，但是不能不顾老佛爷您的颜面啊！”
“你如果是在担心这个问题，那还不简单？我只要交代一声，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若是一个月之后，你表现不好，大可以炒了你的鱿鱼。”
“这……”别说，被易老太太这样一说，沈凡还真是有些动摇了。
但是，让沈凡说出去工作就立刻出去工作，她又觉得好像有点太突然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这大概是因为沈凡宅家的生活过的太久了，对于工作和社会产生了一定的距离感的缘故。


第十章　误会大了


考虑到这些种种，沈凡又开口说道，“多谢易奶奶好意，但……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可能，我还是比较想做与文字有关的工作。”这并不是沈凡在找借口推拒易老太太的好意，她原本的梦想就是做个自由写手，如果真要找份规规矩矩的工作她也还是希望尽可能地找些与文字相关的工作。
只是，沈凡没有想到易老太太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竟然表情显得更加高兴了，说道，“这还真是巧了，我公……我是说我介绍你去的那家公司楼下就有他们自己旗下的杂志社。如果你想要找些与文字相关的工作，我可以推荐你去当实习编辑。”
“实习编辑？”沈凡心动了，心下不由暗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