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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未黎,光年似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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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很踏实??把自己的歌当成催眠曲了么?叶锦年突然觉得很郁闷。
夏未黎接着缓缓的说了一句:“踏实的睡眠可以让人觉得安定,而安定的生活很幸福。”
叶锦年听着有些发傻,愣了半天突然说:“你这样很像我妈。”
第 4 章
第二天夏未黎一字不落地向舒朝颜报告面圣的经过,一句一句不紧不慢地拖出来只说得舒朝颜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就差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他说你像他妈?有没有搞错!”
夏未黎白了她一眼:“随口一句感慨而已,大惊小怪!”舒朝颜蹦到床上哇哇大叫:“姐姐啊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夏未黎一头雾水:“不懂什么?”舒朝颜一屁股坐下来转着铅笔煞有介事地分析:“一般来说,一个男人如果说一个女人像他妈的话,那就说明…”
夏未黎看着她暧昧的眼神直发愣:“说明什么啊说明,好好说话行不行!”舒朝颜颓然跌进床上的蚕丝抱枕中纠结呐喊:“笨死算了,夏未黎你和凌子钦分手以后就成了个情感白痴!”
只是听到“凌子钦”三个字,夏未黎就不说话了,空气瞬间凝固。
凌子钦,凌子钦,曾几何时自己这样天真地相信,世界上的确还有和叶锦年一般好看的男孩子,一低首一挑眉,便可以束缚住自己关于后半生幸福的所有幻想。
初二的活动课下得早,夏未黎站在琴房门口,钥匙转了三下仍然锁不上,于是就有点恼怒,一脸忿忿地转过身去叫人,却不曾想,就这样看见了他,凌子钦。
在琴房的樱花树下。夏未黎清楚地记得他穿着一件青色的宽袖T恤,贴在单薄的身架上,顶风而立,他看上去很瘦,不似班里那群男生一般健硕,却有着很好看的轮廓。额前些许头发被轻轻地被风吹起来,露出眼角微扬的笑容,忽远忽近,在斑斓的光照下不甚清晰。
曈曈光影落到她眼睫上,夏未黎有点恍惚,视线突然之间不甚分明起来,就是这样想到了那个屹立在大漠中的青衫扶柳,融化江南的笑,翩然回眸的一瞬间,那么像,那么像。不过是眼角稚气未退,带着孩童时期的顽劣,但还是让她几乎窒息过去。
不笑不闹不说话,很久很久,傻傻的看着,对方明显就像是被盯得发毛了,回过头来叫:“丫头,怎么还不回家啊?”
一样温柔的声音,带一点点宠溺,这个频率在夏未黎脑海里盘旋了千遍,可最终无一幸免地被转化成那句:“我们回家吧。”
其实夏未黎一直坚信,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双有着七分相似的眼睛,她这辈子都不会注意到凌子钦。纵使他们从初中开始就在一个班里,纵使他的成绩优异,可是在那之前,夏未黎从来都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是的,坐在自己右手前方隔着一条走廊,上课嗜睡,理化从不用功,却依旧成绩优异,顶着竞赛一等奖的光环,嚣张跋扈。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留心关于他的一切:作业本用纯白的纸张作封皮,角落写上名字,笔锋干净利索,指骨敲在桌面上的时候有阴影落下来,很修长,很好看;喜欢流行音乐,林俊杰周杰伦,压着嗓子模仿的惟妙惟肖;会翘课去打篮球,嚣张跋扈,对女生却很体贴。
渐渐和他熟络起来,他会叫自己“丫头”,宠溺地眼神,带一点点爱怜和包容,用微笑裹挟自己任性的放纵。春游的时候比赛飙单车,在飞驰下坡的时候他回身过来握住自己的车龙头,隔着薄薄的衬衫,混杂的体温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敲打过来。夏未黎侧着眼睛过去看他,结果手上一偏,整个车体斜倾,两个人连人带车从桥上直接滚下来。
也就是那一刻,凌子钦毫无征兆地侧身把自己拉到跟前,夏未黎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摔倒了他的怀里,骨骼与骨骼的碰撞微微有声。翻滚着着地,自己只不过是手肘上擦破了点皮,而他却是摔得鼻青脸肿,连眉骨上都渗出血迹来,青一块紫一块,鼻尖上还沾着泥,活像杂技团的小丑。
那件事过去很久以后夏未黎才敢向他问起,这个嚣张的男生回答的干脆利落:“丫头,我就是想照顾你保护你。” 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简单纯粹,夏未黎看着那样的眼睛,自己痴痴地掉下眼泪。伤痛的眉角,笑起来的时候温度可以融化江南,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想到那大漠中的一袭青衫,就是用这样的眼神无力喟叹:“究竟要怎么样,我们才可以在一起?”
那样美好的诗篇,现在想起来,夏未黎却希望那一切从未存在过,即便没有记忆的守候,也能将彼此埋葬在坟冢的归宿里。
过于执着和骄傲,她从不相信爱情和学业有什么直接联系,更可况是宋诺言这样一个连追求者都算不上的极品,快刀斩乱麻当然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是命运似乎就是故意要和她开玩笑。自从那次在横店面圣以后,自己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团糟,自己最后脑抽选修了电工电子学绘图考卷难于登天,通识课三千多字的论文,话剧剧本最后定稿,怕什么来什么。
舒朝颜在一旁骂她:“你这就是现世报!”夏未黎正在纠结最后一张电路图,乱七八糟的符号线条只恨得她咬牙切齿:“他活该,就是死了我都不会心疼。”舒朝颜啧啧咋舌:“看看,这就是狠心的女人,转身就忘了你的恩情。”
夏未黎把铅笔一丢转过来瞪她:“少说两句你会死是不是?”舒朝颜仰起脸学她无辜的样子:“我是为你好哎,你说要是宋诺言在,人人上一条状态早就飞过来了,哪用你一个人枯坐写字台这么费劲?”夏未黎把草稿纸一团扔到地上:“我还就不相信离了他我就活不了了!”
舒朝颜知道继续争辩这个话题只是自讨没趣,于是调转枪口:“听说周末高中同学聚会,上海南京的都回来,你去不去?”夏未黎眼皮一跳,手上铅笔不停:“千里迢迢跑到杭州来干什么,车票不用付钱是不是?”
舒朝颜最见不得她不痛不痒的样子:“你就是没良心,人家过来看西湖音乐节,顺道来看看你这个大作家。你倒好,一句话顶回去看以后哪个还敢惦记你!”夏未黎烦到了极点,手上作业本一摔:“我不劳他们惦记!”
她不是惧怕,只是单纯地不想见面,不想提及。
话虽这么说,周六的晚上舒朝颜还是死拖烂拽地把夏未黎拉出了宿舍:“再不出来晒太阳我看你都该发霉了!”夏未黎看着脚上璀璨发亮又细又高的鞋跟,身上的小礼裙蕾丝细细,衬着经过一个多月不眠不休疲惫奋战已然瘦削的小腿,一步三摇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席面上觥筹交错,舒朝颜高中时就是出了名的“千杯不倒”,杯子一端起来就把夏未黎忘在了一边。酒肉朋友啊,夏未黎只是恨得牙痒痒却也无话可说,无奈脚上一双鞋子实在纠结,只好随便找了个僻静的位子,谁知道刚一坐下来旁边一个高瘦挺拔的身影蓦地转过来:“我远远看着像,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那样的眼睛,那样的眉宇,睫毛高高地扬起来,皮肤上黝黑的阳光痕迹还是当年的样子。夏未黎一愣之下竟然没有回过神来,说话都有些结巴:“凌…凌子钦?”
他像是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残到一种境界了。”夏未黎侧过头去仔细看看,不屑:“不要变相夸自己帅,这样很不道德。”凌子钦哈哈大笑:“才女一张嘴巴果然厉害。”
他看着她:“变瘦了么?”她回应:“事情太多。”他追着一句:“瘦一点好看。你现在变漂亮多了。”她扔过来一个白眼:“你是楚王好纤腰?”他把手里的酒杯一转,语气笃定:“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丽的。”
夏未黎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油腔滑调:“感情空白,不劳担心。”凌子钦一愣,立马换上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怎么啦,医科高材生不入眼?”夏未黎瞠目结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又被舒朝颜卖了,只是恨得跳脚:“她是不是你派过来安插在我这里的卧底啊,你给了多少钱她什么都向你汇报!”
凌子钦还是笑:“丫头,三年不见交流交流感情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吧?”
然后就是沉默,尴尬的沉默。
夏未黎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冷的,连手指头都不能动一动,周身的空气凝固得要窒息了一样。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那个…怎么没见到籽桐?”
他淡淡撇过一句:“她没来。”
她觉得奇怪:“你们闹矛盾了啊?不应该啊?”凌子钦抬头看着她笑:“丫头你怎么还是这么实心眼?脑子不会拐弯,高数是不是挂科了啊!”有点阳光他就灿烂,真的不能给他好脸色,夏未黎语气生硬地回敬过去:“我微积分满绩!懒得理你啊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依旧是呵呵直笑:“丫头,火气怎么这么大?”
那样的称呼,借着酒意蔓延着朦胧的暧昧困惑,夏未黎被他怪异的眼神看得身上一阵阵发毛:“有话好好说,到底出什么问题了啊?”凌子钦苦笑一声:“没什么问题,我们…分开很久了。”
夏未黎觉得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管籽桐,管籽桐,高中校园里最美的风景。冬天穿及膝的呢格子短裙直筒长靴,长发飞扬,眼睛细细地如桃花瓣多情美妙,回眸间就能收获一沓的幸福与甜蜜。夏未黎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严冬,空气冷得近乎凝固,然而管籽桐只穿着薄薄的羊绒格子大衣,站在走廊的风口扬眉盼顾,嘴角微微扬起来,阴霾的天空瞬间风和日丽。
她回过头来对自己说:“未黎,相信我,你和凌子钦不适合。”
简简单单的一句,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心中关于爱情和相守的厚重高塔夷为平地。
她追着去问凌子钦,那样声声恨彻,只是不愿意相信:“凌子钦,你喜欢管籽桐是不是?是不是?”一遍遍问到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烦了,却仍然得不到一句肯定。
他只是沉默,或者说“丫头你别闹了。”他逃避他缄口,那样骄傲不愿低头的男孩子,只是为了管籽桐的光鲜亮丽,变得顺从而安静,磨去了所有棱角。
终于是忍不住了:“凌子钦你这个懦夫!说一句实话有这么难吗?你觉得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咣”得一声,茶杯摔倒地上跌个粉碎。
“是!我是喜欢管籽桐!怎么样啊,你满意了吗?”
他曾经是那样执着地要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就算是被世界都抛弃了,也甘心隐匿在她身后,默默付出一切。
还是凌子钦打破了沉默:“现在想想年轻的时候还真是冲动。”夏未黎实在词穷,只好嗯嗯地模糊应和着:“是啊,都是傻乎乎的,神经还特别脆弱,想起来就可笑。”他别过头来很惊讶的样子:“很少听到你这样作自我检讨啊!”
夏未黎耐心地解释:“总不可能永远都像小孩子一样相信童话故事吧?现实的爱情是残酷的,如果真的性格不合的话长痛不如短痛。风花雪月的誓言又不能当饭吃,一张漂亮脸皮值多少银子呢?”
表白心迹,说完这一通长篇大论的官话夏未黎觉得心头一畅,可转念一想马上就又觉得自己很假,明明自己就是一个白日做梦的例子,居然还要教育别人要现实。
凌子钦依旧放肆不羁地笑:“所以说以前的感情都是不作数的了。”夏未黎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他看着她笑:“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她回敬给他一个笑脸:“有道理就要听!”
因为酒精的作用,困倦慢慢地涌上来,夏未黎打了个呵欠,觉得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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