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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夺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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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岸泪流满面,狠狠推开他,吼道:“你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给我惹来一堆麻烦,就让我一个人承受,你把我当成什么,只是上床的工具?”
蒋拿一怔,又听姚岸歇斯底里:“蒋拿,你混蛋,我吸毒又怎么样,只是这点儿冰毒而已,我喝一点儿舒服一下又怎么样,你管不着我!”
蒋拿面色铁青,阴霾似遮天云雾,他一把拽住姚岸的衣领,将她拖至面前,戾气四散:“你——吸——毒?”
姚岸有一瞬骇恐,她咽了咽喉,淌泪低语:“我难受,我只是想喝一点儿,我没吸毒。”
蒋拿定定的盯着她噙满泪的双瞳,鼻尖仿佛能嗅到姚岸身上独有的香甜,还有陌生的咖啡味。半响他才松开手,姚岸站立不稳,往后跌去,蒋拿立刻搂住她,低低道:“姚姚,别做傻事。”
姚岸小声抽泣,抹了抹眼泪垂头低语:“我没做傻事,我只是觉得累。我家房子被烧了,邻居要我们家赔偿十几万,现在我们家一无所有,最疼我的老师也失踪了。你知道最恐怖的是什么吗?”她缓缓抬起头,“我承认我喜欢你,可你利用我的喜欢,你从我身上下手,我信了你一次又一次,你到底要做什么,跟踪我?”
蒋拿捏了捏拳,将她搂紧几分,“你别胡思乱想。”
姚岸嗤笑一声,幽幽开口:“蒋拿,我不胡思乱想,我只是有点儿撑不住了,你别管我,行不行?”
蒋拿捧起她的小脸,泪痕狼藉的贴在上头。姚岸坚强的像是钢板,即使有泪也始终往肚里咽,蒋拿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一碾就垮。他忘记了姚岸的年龄,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竟遭遇如斯。
蒋拿咬了咬牙,沉声道:“你家的火,是黑老大派人放的,我一定帮你抓出来,有什么赔偿你管我要,还有你的老师——”蒋拿拂了拂她的脸颊,难掩心疼,“徐英并不简单,我要找出徐英。”
姚岸的眼神闪了闪,轻轻问:“那你是谁?”
、55征夺战
蒋拿手上一顿;指腹仍贴着姚岸的泪痕,咖啡的余香浅浅萦绕。
他低声问:“真的这么想知道?”
姚岸静静盯着他,缓缓点头,长睫上的泪珠糊住视线,眼前朦朦胧胧,忽明忽暗。
黑幕绵延;皎月的银光落得斑斑驳驳,窗外渡来一层朦纱;水泥地上的咖啡渍已渗透,唯留着一抹棕色的印记。蒋拿从上头踩过;水渍上又覆了一层灰,淡化了它的浓重。
大厅里没有点灯,蒋拿将姚岸摁坐到沙发上;取来毛巾替她抹了抹脸,又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问道:“好一点儿了没有?”
姚岸点点头,捂着杯子一声不吭。
蒋拿叹了口气,将她抱进怀里,哄小孩儿似的颠了颠腿,低低道:“以前我在泸川,是帮白老大做事儿的。”
姚岸偎在他的胸前,不可思议的抬眸看他。蒋拿捋了捋她的长发,“那会儿我也算是他的得力助手,帮他做的事情最多。杨光,就是那回在泸川帮忙的那人,是我兄弟,也是白老大的手下。”
九十年代末,泸川只是一个落后的小城,港口生意刚刚兴起,每天都是货轮轰鸣来来往往。
那一年我国已有三十二万艘民用船只,白老大乘坐其中一辆货轮而来,集装箱里藏着弹药和枪支。他在泸川市嘉宁北区的港口登陆,从五人的小团伙,慢慢发展成几十人的小集团,包揽了泸川市嘉宁区内大大小小的歌舞厅和棋牌室的生意,同时开设地下赌场和宾馆,短短几年帮众遍布全区。
蒋拿一边抚着姚岸的长发,一边说:“我高中毕业以后就跟着白老大混了,白老大的场子里有黄也有赌,我就给他打打下手,他对我也信任,一直在栽培我。直到他开始贩毒——”蒋拿眯了眯眼,“这玩意儿是要人命的,我不想送死,为了自保,我就做了线人。”
姚岸一愣,这与她当初的猜测截然不同。蒋拿继续说:“五年前,白老大最后被抓了,警方当场缴获了三十多公斤的冰毒,那会儿电视台里每天都有报道,泸川的第一个死刑,判得就是白老大。”
杨光当时并没有参与这块,除去杨光等人,人人都遭殃,蒋拿便成为了众矢之的,他没有出现在事发现场,成功避开了陷阱。
后来帮众打着替白老大报仇的旗号,对他下了追杀令。嘉宁区的码头和车站成天有人把守,离市的收费站附近也有人来回巡视,白老大入狱,群龙无首,旗下的各大营业场所有的被查封,有的易主,黄赌徒们无处可去,只能整天寻衅滋事,一时人心惶惶。新任市委书记早前就已下令成立专案组,要求对黑社会组织一网打尽,可还剩下最后一些消不清的余孽,使得蒋拿最终受害。
蒋拿忆及此处,沉眸道:“那场火拼,死的死,伤的伤,杨光一直在暗地里帮我,可我最后还是没能活下来。”
姚岸一怔,诧异的盯着蒋拿,脊背发凉,又听蒋拿低低道:“我差不多就快死了,浑身上下都是血,连我老娘都一定认不出我来,谁知道后来我被刑警大队的人救了。”
蒋拿勾了勾唇:“真正的蒋楠,跟我一道死在了荒郊野外,他顶着我的名字下葬,我顶着他的名字活下来,重新办理身份证明,代替他入狱,两年半以后出来,再以蒋楠的身份办事儿——”
姚岸紧张的捏了捏拳,身子微颤,屏息难言,蒋拿轻轻开口:“再做一次线人,替刑警大队打工。”
那头沈纶正坐在车内闭目养神,灯火通明的马路上空空荡荡。天气终于入秋,凉风阵阵袭来。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摁了一下按钮,后车窗缓缓上升,沈纶哑声道:“不用关。”
司机赶紧动作,又说:“沈老板,你醒了?”
沈纶淡淡的应了一声,司机这才道:“沈老板,他们已经找到那个胖子了,就躲在士林镇。我们是把他交给派出所,还是……”
沈纶掀开眼,思忖道:“蒋拿也在找他,把他交给蒋拿吧。”
司机奇怪的看向后视镜,沈纶瞧见,了然勾唇:“就算我喜欢姚岸,也不能滥用私刑,我是正经商人,这种事情还是给蒋拿一个机会,别让他跟无头苍蝇似的。”
司机应下,继续朝前方驶去,片刻后到达南江市,深夜的华灯溢彩与朴素小镇相异,男男女女携伴而行,车来车往。
车子驶到市中心的“金格”会所门口停下,一辆黑色轿车迎面而来,黑老大从车中出来,朝沈纶笑道:“这时间还真赶巧,走,我兄弟在楼上订了包房!”
沈纶笑了笑,一边寒暄,一边走进“金格”。
李山中路上的车流越来越少,归家的大货司机将车速提至最快,嚯嚯的急速驶离这条荒凉的柏油路。
寂静中似能听见震动的心跳,紧张害怕和难以置信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心脏鼓动的仿佛要溢出喉咙。
蒋拿贴近姚岸,低声问:“失望了?”
姚岸张了张嘴,又见蒋拿笑道:“你原本猜我是谁?”
姚岸这才开口,只是声音干涸似暴晒下的龟裂黄土:“警察,卧底。”或者是罪犯,掩藏的最深的罪犯。
蒋拿笑出声来:“你看,你那会儿要是猜了,还得是我的!”说着,他重重地亲了姚岸两口,“你注定得输!”
姚岸闷叫了一声,抬手抹了抹嘴,慢吞吞的开口:“所以沈纶他真的是……”
蒋拿贴着她的额头,淡淡道:“问那么多?你那个时候不是不想知道吗?”
姚岸哂笑:“可你已经把我拖下水了,我问你,当初你为什么会让我玩儿那个游戏?第三个问题的答案,你还不打算告诉我?”
蒋拿苦笑,捧起她的小脸端看,不紧不慢道:“还记不记得那天我撞到玻璃,你送我去医院的时候,我看过你的手机?”
姚岸蹙了蹙眉,蒋拿又说:“通讯录里有慧园美南江分公司的电话,你之前在慧园美里头工作过。”他抚了抚姚岸的脸颊,眸色深深,“沈纶五年前在滨州的慧园美总部工作,他对你特别有心,我想知道原因。”
姚岸撇开头,慢慢问道:“那现在知道原因了吗?”
蒋拿勾唇:“知道了,他在找人,一个也许只有你才知道她在哪里的人。”说罢,蒋拿又低声说,“姚姚,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不会害你。”
姚岸怔怔的盯着蒋拿,心中紧揪。她想起昨天在公寓的厨房窗边看到的那辆金色小车,又想起霞光中紧跟着出租车的同色小车,还有停在外头某个角落里难以引人注意的那部车子。
半响她才开口:“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她,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而已。”
蒋拿笑了笑:“我也不明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为什么你要对她的行踪撒谎?”他蹙起眉头,“姚姚,是你的举动告诉我她有问题。”
姚岸疲惫垂眸:“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我跟她失去联络了。”
蒋拿索性挑明:“她从戒毒所出来以后,就没跟你联络过?”
姚岸一愣,终于确定护士口中所述的前来打听的两人是蒋拿的手下。从前她不愿意说,是为了保护身在戒毒所里的徐英,如今徐英踪迹全无,她不知道是否还有隐瞒的必要。姚岸细细打量蒋拿,许久以前疤痕累累的伤口已经痊愈,细看才能隐约瞧出些痕迹。这人对自己下手这般狠绝,从前舔过刀口也不足为奇。
姚岸蹙了蹙眉,“短信是你发给我的?”
蒋拿奇怪:“什么短信?”
姚岸一怔,心跳有一瞬停止,片刻又跃动起来,陌生短信极有可能真的是徐英本人发来的。她斟酌道:“有人发短信给我,说看到徐老师回家了。”
蒋拿蹙了蹙眉:“徐英出现了?”
姚岸摇摇头:“看来是我同学的恶作剧,他们一直想请徐老师吃饭,可都见不到人,还以为我骗他们呢。我后来以为是你骗我的,谁知道你有什么阴谋,可你昨天真的跟踪我了,我看见了那部金色的车子。”
蒋拿讪讪道:“我是跟着你了,没想到你会去南江,我怕你有事儿。”
姚岸瞥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儿?”
蒋拿叹了口气:“所以你就因为这个,生我的气了?还去喝那个东西?”
姚岸垂头低语:“我可以接受被蒙在鼓里,你要是真不愿意告诉我,我也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被利用。”她缓缓抬头,视线锁住蒋拿,“你记住,我最恨别人利用我,我受不了这个!”
蒋拿不声不响,吻了吻她的额头,半响才保证:“我最多撒个谎,以后再也不利用你了,我也受不了这个。”他又去吻姚岸的小嘴,“受不了你真的离开我,姚姚,你刚才承认喜欢我了,是不是?”
姚岸面上一红,撇了撇头,又被蒋拿箍住脑袋,唇上温温热热。蒋拿靠向沙发背,扣住姚岸细细品尝,嘴中呢喃:“我真是撞了邪了,怎么就那么喜欢你,乖姚姚,你记住你今儿晚上说的话,要是哪天敢给我戴绿帽子,老子就把你锁起来!”说罢,他将姚岸一把抱起,急急忙忙奔向二楼。
姚岸抱住他的脖子尖叫,只听蒋拿哑声道:“出汗感冒好的快,我轻点儿!”
一进房间,姚岸尚未做好准备,立刻便被蒋拿摔上了床,硬邦邦的身子随即覆压下来,姚岸低叫着躲闪,眨眼又被他捞到身|下,双唇紧贴,姚岸闷哼了两声,渐渐软了下来,搂着蒋拿的脖子慢慢回应。
大床轻晃,毯子和枕头被掀翻在地,蒋拿尽量控制力道,姚岸却仍又叫又拍,蒋拿体恤姚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重重发力,尽快结束。
姚岸却险些昏死过去,时间漫长,夜幕迟迟不退,到最后她已体力不支,尖叫声在蒋拿的口中戛然而止,两人一起沉浮。
姚岸满头大汗,奄奄一息,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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