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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夺战-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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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纶情不自禁的从背后伸出手来,将姚岸圈在了窗前,姚岸一颤,耳边是灼热的陌生气息,天空燃起一道雨幕,艳色纷纷扬扬洒落,就像从云中挣出的绵绵细雨,楼下传来阵阵欢呼。沈纶低低道:“姚姚,我喜欢你。”
姚岸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回到座位拿起茶杯灌了两口,沈纶低低一笑。
食至一半,姚岸想要去洗手间,沈纶点点头,继续欣赏烟花。
姚岸匆匆往洗手间走去,一路都不见人影,洗手间里也是空空荡荡。她奇怪的四处打量,走进隔间解手,出来时正见一个陌生女人在对镜补妆,她边涂唇彩边念出“李娅”的名字,姚岸忙将纸条交给她,小声道:“总共五十多个地名。”
陌生女人点点头,将纸条塞进了化妆包。
焰火晚会直到凌晨才结束,姚岸坐在回去的车上,一脸疲惫。沈纶见她合了眼,便让司机将暖气调高一些,到达小区楼下,沈纶不忍吵醒姚岸,谁知姚岸自己睁了眼,打着哈欠下了车,沈纶见她睡眼惺忪,不由笑了笑。
、79征夺战
对面的公寓仍旧漆黑一片;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蒋拿盯着镜头,看着姚岸从车中下来,与沈纶并肩走进楼道,两人贴得这般近,姚岸身上的衣服他从未见过。
蒋拿狠狠捏拳,手上青筋遍布。李娅接完电话;欣喜道:“终于拿到手了,天一亮马上就开会!”
同事们低低地欢呼一声;蒋拿猛地转头:“马上就让姚岸回来!”
李娅蹙了蹙眉:“姚岸找的借口是要去看徐英,两周没到;她不能贸然离开,只能找机会。”她见蒋拿似要发怒,立刻道;“我让你来这里,已经是违规了,你别急,不差这几天,再等几天,所有的事情就全都能够结束了!”
蒋拿深深的吸了口气,克制不住怒火攻心,浑身颤抖。
第二日艳阳高挂,气温又降新低,空气干燥。
公安部禁毒局召集省公安厅禁毒总队,南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泸川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禁毒支队,以及甘肃省某市公安局禁毒支队,在南江市召开案件协调会。
省公安厅副厅长沈志宏做出重要指示,禁毒局处长王友兵进行案情部署,根据泸川警方提供的资料,锁定甘肃某市某县,抽掉县公安局民警,潜入当地进行暗访排查,确定麻黄素加工厂及冰毒|制造厂的具体位置,同时调派南江市公安局民警,对市县各地进行侦查,找出冰毒|加工窝点。
王友兵说道:“这个贩毒团伙,辗转多个省市作案无数,从最初的泸川,到现在的甘肃,整整十一年,我们必须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打开资料,屏幕上的信息一张张翻过,“十一年前,泸川市黑道横行,冰毒作为新型毒品,第一次出现在泸川,各大娱乐场所到处可以见到,通过一系列□行动,终于得到有效控制。”
画面转至一个身穿风衣的中年男人,“七年前,泸川市当地有名的白老大在一次冰毒交易中被捕,贩毒团伙却没有落网,反而继续流窜在周边省市。据可靠消息,与白老大交易的人代号为K,已于三年前身亡,生意交于其手下,名叫沈纶。”
沈纶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屏幕上,西装革履,文质彬彬。
“沈纶,男,三十岁,四年前来到南江,半年前来到中隽镇,与当地的品汁饮料有限公司总经理陈敏发成为了合伙人。他和慧园美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前研发部主任徐英相识多年,而徐英,恰好是这个贩毒团伙近几年的联络人。”
“一年前,泸川、滨州、南江等地,出现了一种新型冰毒,与冲泡的果汁、咖啡,以及茶叶一起售卖,涉及面积广,危害青少年范围极大。而沈纶的饮料厂,名义上生产各类果汁以及高档冲泡饮品,实际上是利用冲泡饮品,以及它的交通网络,将冰毒掺在里面,换一种其他的包装,运往各地。”
王友兵继续指着屏幕:“他的司机李中贵、研发室主任吴永,都是他的得力助手。李中贵负责对外联络,吴永负责研发新品。”
图片上显示南江市汇田北的货运中心,“这里的两间仓库,租赁者姓名是李中贵,根据警方线人提供的可靠资料,这间仓库是冰毒的混装地,以及茶叶和饮料的中转站,附近龙蛇混杂,看守潜伏其中,极易掩人耳目。”
屏幕上的图片一张一张变换,王友兵叙述详细,将每一个点逐一分析,最后说道:“现在,根据我方潜伏在沈纶身边的卧底提供的消息,对方的交易地点定在南江市某地,嫌疑地点多达五十三处,重点嫌疑地为汇田北附近,这里人烟稀少,又与仓库极近,方便贩毒团伙运达,从现在开始,专案组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务必将此贩毒集团一网打尽!”
大伙儿众志成城,立刻着手处理手头的任务,各个支队离开会议室,又前往办公室继续进行详细部署。
李娅接到电话时有些惊讶,她带着蒋拿站在办公室门口,说道:“王处长让你进去。”
蒋拿面无表情的走进办公室,王友兵站在办公桌对面,笑道:“秦来,随时欢迎你回到警队!”
蒋拿蹙了蹙眉,王友兵继续说:“当年的案子举国轰动,必须要立刻结案,你要求转换身份,我就知道你另有打算,秦来的卧底资料一直保管在我的手里,他不算离开了警队。”
蒋拿笑了笑:“王叔,我坐过两年半的牢,身份证和一切社会关系都是蒋楠,我不打算再做改变,这次事情结束以后,我就隐姓埋名去了!”
王友兵笑着摇摇头:“我再让你考虑考虑。”
那头姚岸又一次在陌生的卧室里醒来,她找到沈纶说:“我再不回家不行了,出差太久。”
沈纶系着围裙,站在水池边打鸡蛋,手上动作熟练,他说道:“我给你烤个蛋糕,两周时间还早。”
姚岸抿了抿唇:“你为什么偏要两周后才带我去见徐老师?两周后我再来找你,我现在要回家。”
沈纶停下动作,笑看姚岸:“你要是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呢?”
姚岸一愣,沈纶继续低头打蛋,慢慢说道:“姚姚,你知道人性吗?”他将鸡蛋倒进另一个碗里,说道,“人性不光是简单的善恶,还有贪嗔痴,欲|望、喜怒和喜好,每个人都被它们操控。这当中还有一点,就是欲|望里的不知足。小时候我考试次次都考一百分,有一回考了九十九分,我父亲把我打了一顿。后来升学,我经常都考年级第二,有一回考了年级第一,我父亲就要求我每次都必须考第一。‘不知足’对我来说是一种促进和诱惑,它诱惑着我抓住更好的。”
沈纶放下碗,转头看向姚岸,慢慢走近她,低低道:“本来,我远远的看着你就够了,虽然你总能时不时的诱惑我。现在你就在我的身边,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偶尔聊天,我制毒,你吸毒,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这么喜欢,如果你现在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也没法再接受回到之前没有你的时候,我该去哪里找你?”
姚岸怔怔的退后一步,后背抵住了冰箱门,脊椎僵直,冰寒刺骨。
沈纶贴近她,唇若有似无的触在她的额头,低低道:“你放心,在你没有忘记蒋拿之前,我不会碰你,我喜欢你,不希望你对我有所抗拒。”
姚岸咽了咽喉,发不出一个音。
她回不了家,出不了门,失去了对外联络的一切办法。
沈纶这几日并未前往品汁,成日呆在家中对外联络,似乎极忙,但脸上的笑意却愈发多了,仿佛志得意满。
他对姚岸规规矩矩,毫不逾礼,时常煮些姚岸喜欢的菜色给她吃,买来一堆书籍让姚岸解闷,姚岸毒瘾发作时,他便陪在她身边。
沈纶贩毒却从不吸毒,他头一次去查找戒毒有关的资料,尽量让姚岸在毒瘾发作时不痛苦。姚岸不愿喝美沙酮,他便买来安眠药,虽然安眠药也不好,但偶尔吃一次,确实能减轻痛苦,再者姚岸毒瘾并不太重,来到这里后却一直失眠,她反而并不抗拒安眠药,吃完一粒倒头就睡,尽量避开沈纶。
如此过了三日,姚岸的面色愈发苍白,她开始后悔开始害怕,对面的楼里似乎没有人,她担心自己会被遗忘在此。
阳台上凉风习习,昼夜温差总是极大,姚岸瑟瑟发抖。沈纶敲门进来,将宵夜放在桌上,说道:“别着凉了,进来吧。”
姚岸恍若未闻,沈纶又道:“我后天有公事,不能陪你,明天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玩儿。”
姚岸立刻道:“要么带我去看徐老师,要么让我回家一趟。”
沈纶淡笑道:“我会让你回家的,再过几天,等我忙完这一阵,你现在身体也不行,万一回家被你爸妈发现了,你怎么办?”
姚岸搅拌着汤圆,突然想起蒋拿在前不久才替她煮过这个,一时有些难受,这种感觉与蚂蚁噬咬时的疼痛不同,蚂蚁噬咬时她在不断压抑,现在,她却想让这种感觉释放出来,从头到脚都渗满这种心绞般的折磨。
第二天沈纶带她前往温泉山庄游玩,独立的温泉池里烟雾缭绕,姚岸不愿下水,只坐在一旁吃水果看书,沈纶知道她的心思,便从池子里出来,说道:“你一个人泡,我去里面休息休息。”
姚岸见他离开,这才脱去外袍躺进池子。
这几日她身心俱疲,温水似乎在抚平她紧绷的神经,一下水她便舒了一口气,合上眼靠着碧池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在她时刻保持警惕的现在,任何声音都不再轻易放过。姚岸心头一紧,猛地睁了眼,下一秒她立刻哽咽,从水里腾的爬出来,狠狠地扑进蒋拿怀中。
蒋拿紧紧搂住她,也不管湿漉漉的水沾得他全身都是。两人不言不语,彼此心跳紧邻,周遭的时间仿佛停滞不前。
半响蒋拿才吻住姚岸,犹如头一次的莽撞,他胡乱亲着姚岸的眼耳口鼻,声音促喘,急切焦躁,边亲边重重拍打姚岸的臀,“啪啪啪”的响了三声,他咬牙切齿:“那天我就该把你弄死在床上!”
姚岸笑了笑,一滴泪滑至嘴角,蒋拿细细舔去,含着她的唇说:“明天他们交易,沈纶太警惕,他让你写了这么多地址,侦破难度很大,他不让你走,也是在防范任何有可能泄露消息的情况,你再忍一忍,明天我就来接你。”
姚岸连连闷哼,口不能言。
蒋拿又重重吻了她一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返回小区的路上,姚岸终于卸下了连日来的紧张不安。
沈纶见她气色红润,松了口气,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发,姚岸微微躲闪。
两人下了车,并肩往楼里走去,司机将车子倒退,慢慢的开出小路,往前面的车库驶去。斜处的楼房旁,姚岸姑姑拎着一袋矿泉水朝这里张望,不可思议的看着姚岸消失在楼道口。
她恍恍惚惚上楼,走进施工接近尾声的新居,将矿泉水交给装修师傅,她匆匆交代了几句,便赶回了家里。
姚母正在家中织毛衣,天气渐凉,一家人的衣服都毁于火灾,补齐的衣物并不多,日子过得拮据,她能省便省。手工打织的毛衣不如外头买来的精致,姚岸要在外工作,必须穿着体面,姚母绞尽脑汁琢磨花色,反反复复修改数次,终于敲定了图案。
一只袖子刚刚织完,外头便响起了敲门声,姚燕瑾爬下床,急匆匆的跑去开门,见是姑姑,她有些失望,却仍礼貌相迎。
姚岸姑姑见到姚母,开门见山道:“你说姚姚在出差?”
姚母奇怪道:“是啊。”
她利落收针,又听姚岸姑姑急道:“你马上打电话给她,问问她到底在哪里!”
姚母蹙了蹙眉:“她这几天工作忙,就只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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