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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顺安此刻很是恼火的瞥了一眼。沉声道：“真是妇人之见，你以为，刘新民是什么人，我不过是一个分管科教文卫的副市长，不入常委，他刘新民在财政局这么多年。根底深厚，财政局这是市委许书记和黄市长都看重的部门。论权势，他刘新民也不比我差。”

顿了一下，言顺安看着言旭道：“小旭，你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些。收一点心，你要给人看到你在改变。明白了么？”

话音刚落下，门外，却是传来了门铃声。一听到这个，不少人都站了起来，言旭的母亲因为被言顺安不轻不重的说了一顿，心情有些不痛快，讪笑着道：“二弟，你公务繁多，我们就不打扰你和部下谈公事了。”

临近过年。下面的一些领导干部，自然都是要抢在年前的时候来把年拜了，真正要是等到年后了，先不说领导的看法如何，至少，对你的印象肯定要比别人差上一些。这些天，言顺安这边就没少有人登门，基本上。一波接一波，仿若都是提前商量好了的一样。

言顺安对着旁边的言旭使了一下眼色，言旭聪明的站了起来。打开门，原本笑脸相迎，阿谀奉承的话语却是不见了。

在别墅门口，四个身穿深色西服的男子，面无表情，看着言旭，沉声道：“言顺安同志在不在？我们是市纪委的。要找言顺安同志了解一下情况。”

言旭固然猖狂，可是，也没见过这种世面，有些慌乱。目光都不敢对视，点了点头，随即，恍然大悟道：“在，在…在！”

言顺安此刻也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看着四个纪委的工作人员，言顺安心中咯噔一下，不过，瞬间又镇定了下来，显得十分从容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怎么没听周书记说起。”

这句话，言顺安是刻意这么说的，意思，无非就是要表达出自己和周爱华比较相熟的意思。

可是，眼前的这些人，却是不为所动，看着言顺安，中间为首的男子，打开提着的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言顺安道：“言副市长，这是市委、市政府、市纪委以及市人大联合下发的文件，你看一下。”

红头文件，上方中央的鲜红标题，关于对言顺安同志实施双规的若干决定。中间是黑体字的内容，此刻，言顺安大脑一片空白，已经看不到什么了，一句话，无比的醒目，请市纪委专案组对言顺安实施双规，并立案调查其违规违纪问题。最后，落款是常虹市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纪委，一横杠之后，写着，报送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政协、省纪委；抄送市直各个机关单位、各区县市。

这份文件的真实性，言顺安基本上不要去考虑，也不要有任何的质疑，这绝对是真实无疑的。

看着四人，言顺安的面部表情显得很怪异，笑又不像笑，哭也不像哭，很是尴尬道：“同志，我收拾一下东西如何？”

“不必了，言顺安同志，带上你的外衣，跟我们走吧，从现在开始，你被正式双规了。党的政策，我想你是清楚的。从现在开始，你不能与任何人有任何的联系。”为首的男子直接拒绝了言顺安的请求，对着旁边的人挥手道：“带走。”

言顺安被带走，顿时在言家炸锅了。此刻，所有人都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言顺安是言家的顶梁柱，言顺安一倒，在常虹市，谁还认识你言家。

言旭也是无比的焦躁，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看着众人，言旭站了起来，开口道：“我去东港那边有点事情，我就不在家过年了。”

话音一落，言旭的母亲去是开口道：“小旭，你干什么？这个时候了，去东港干什么。快想想办法，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了门铃声，打开门，此刻，门外站着六名警察，这一次，警察可没有像纪委的人那么有礼，直接就走进了屋子，中间为首的一人道：“言旭，我们是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的。关于你创智文化公司有一些经济纠纷案需要你协助调查。”

话音落下，旁边，另外一名警察站了出来道：“言旭，我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有人举报你涉嫌强奸。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容拒绝，言旭直接就被几名警察直接带走了。

……

常虹市军分区招待所里面，市纪委书记周爱华亲自出马，坐在了言顺安的对面，周爱华的目光很锐利，注视着言顺安，沉声道：“言顺安，知道我们把你带来是因为什么吗？”

言顺安的眼神有些躲闪，在周爱华这样的老纪委面前，言顺安的心理素质还没有那么强悍。躲避着眼神，看着一边，道：“我不知道？”

对于这种情况，周爱华早有了解，这种事情，遇到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凡进了这里的人，都是鸭子死了嘴巴硬，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角色，冷笑了一下，周爱华却是沉声道：“言顺安，你不要心存侥幸，既然组织上已经对你做出了双规的决定，就说明，组织上已经掌握了你违规违纪的证据，既然你不知道，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科教文卫系统内，明码标价卖官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你侄子言旭的创智公司，垄断全市中小学课外辅导教材以及校服的事情，你该知道吧？”

言顺安不是什么强力核心人物，自身也没有多少奥援，在这种情况下，言顺安很清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人来救自己了。这股气一落下，言顺安也老实了，沉默了半晌之后，抬起头，看着周爱华道：“周书记，我对不起组织上对我的信任和培养，我对不起人民群众对我的支持。我交待问题。”

就在言顺安开始交待的时候，言旭此刻也坐在了市公安局的审讯室这边。看着言旭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负责审讯的民警一拍桌子，沉声道：“言旭，你不要以为，你不交待问题我们就不知道你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到这里，负责审讯的民警刻意顿了一下，这是一种审讯的惯用招式，缓冲一下，让对方以为自己不过是恐吓的时候，却突然爆发，借此，击溃对方的心灵防线。

果然，就在言旭以为不过是蒙自己的时候，民警却突然大声的道：“言旭，你不记得常虹一中的英语教师张雨菲了吗？你不记得常虹职业中专的王静了吗？还有，常虹五中的几个女学生，这些，还需要我来提醒你么？老实交待，你还有悔过的希望，否则，等待你的，必将是死路一条。”

言顺安叔侄俩的案子，调查得十分迅速，这两人，本就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在强大的攻势下，都很快就突破了心理防线。

大年二十九，上午，聂振邦离开常虹市的时候，常虹市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通报了言顺安以及言旭叔侄的案情。两人正式移交检察机关，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而这两叔侄，是肯定要在牢房里面过年了。

在前往五梁市的高速公路上，聂振邦拿着常虹市的汇报纪要，仔细的看完之后，微笑着道：“马副省长，这一次的事件，我是深有感触啊。这叔侄俩在常虹市胡作非为这么多年，却在短短两天时间内落马。这是监督的缺失还是什么。我看，值得深思啊。”

马月群此刻却是不好说什么。身为民主党派，马月群还是很懂套路的。微笑着道：“省长的顾虑，发人深省啊，长效的，高效畅通的监督机制和言路机制，这是值得每一届政府都去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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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1章　不准送土特产

制度

聂振邦重复了一句，没有在说话，这个话题，过于敏感了一些，都是省部级高官，讨论这个，这不是让中央难堪，骂上级无能么？话题适可而止，这个经验，聂振邦还是有的。（文字首发）

淡然一笑，聂振邦颇有深意的道：“马副省长，制度，终归到底，还是需要人来执行啊。再好的制度，执行不够，也是空谈，而且，就好比这一次，常虹市的深刻教训，这一次，如果不是机缘凑巧。这言顺安叔侄的龌龊之事，我们还不一定能够发现。法制治国，说了这么多年，可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法律意识还是淡漠。华夏，几千年的文明传承，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这是深入骨髓里面的，要改变，还是任重道远啊。”

这番话，聂振邦的意思也表达出来了，这不单纯是制度的问题，马月群自然是听得懂，都是体制内的人物，转换起话题来，还是十分的迅速的。

微笑着点了点头，马月群开口道：“省长，正好，我记起了一件事情，巳蜀农业大学，这一次正好是建校一百周年校庆。学校方面，向省里面发出了隆重的邀请，看……？”

巳蜀农大，聂振邦愣了一下，对于这些学校到底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前身是什么学校，聂振邦是一窍不通的。除去母校京城大学还知道一些，其他的学校，聂振邦是根不了解。

顿了一下，聂振邦却是爽快道：“可以啊，农业乃立国之，历朝历代，都尤重视农业，古代，士农工商，农可是排在第二位的。如今，巳蜀省正在开展农村土地流转，以后，越来越多的土地，都要向规模化，机械化方向迈进，和农业大学开展合作，具有很广阔的前景，马副省长到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一定参加。”

一番交谈下来，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过去了。在前座上，李居朋也站起来走到了聂振邦的旁边，低声道：“省长，马副省长，前面，五梁市的同志都在路边上迎接。”

从常虹市到五梁市之间的距离，不算近。之间还有很长一部分是国道。高速公路的修建，也才刚刚启动没有尊长的时间。

听着李居朋的话语，聂振邦和马月群都抬头看了一下前面。

在国道边上，一个稍微宽阔一点的地方，五梁市的大大小小的领导，一共十几台车子，停靠在路边上，每一个人，都是穿着深色大衣，伫立在寒风之中，翘首以盼。

看着这一幕，聂振邦转头对着马副省长道“马副省长，你看看，迎来送往，太辛苦了，这五梁市的辫秉义，这是在活受罪。”

刘秉义和聂振邦的关系，马副省长还是清楚的，也知道聂振邦这番话看似在责备，可是却也证明两人之间的深厚关系，随即笑着道：“省长，秉义书记这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嘛。”

车子停下，聂振邦和马月群以及李云鹤走下车子，一一握手之后，聂振邦开口道：“马上就是除夕了。同志们这个时候该是回家团圆了，大冷天的，大家都上车吧，秉义同志和杨市长跟我一起吧。市委就不要去了，去几大酒厂看看吧。”

省长发话了，自然是没有人会扫兴，一行人，纷纷上车，车队呼啸着朝着五梁市城区驶去。车队在城区并没有停下来，直接穿城而过。在前面，就是五梁市的五粮酒城。这一片是五粮酒厂的厂区。

整个厂区的占地面积巨大，看起来，就如同是一座城市一样。此刻，在酒厂入口处，酒厂的领导都已经等候在了旁边，在广场上，老年人秧歌队、腰鼓队，以及过年时节，必不可少的舞龙、舞狮队等等都已经在广场拉开了架势。

看着这一幕，聂振邦面上带着微笑：“看起来，酒厂的精神文化搞得不错啊。”

地方上，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传统，听着省长的夸奖，旁边，刘秉义也微笑着道：“省长，五梁市，全市一共有四大酒厂，了丰富退休职工及其家属的业余文化生活，酒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