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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出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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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我软软地回答,靠在他身上,“我认错人了,我以为她可能是妈妈。”
他揽紧我,吻了吻我的头发,“我们回家吧。”
慕凌风护着我往停车场的方向走。校庆欢乐的舞曲在耳边一闪即过,迎接我的又是寂寥的黑暗和惨白的路灯。
车上,我抱紧两个胖娃娃,看后视镜反射出的漫长公路,问:“你觉得我傻吗?幼儿园的时候叫别人的妈妈作妈妈,长大了还是认错妈妈,我怎么就不长脑子啊,要是爸爸知道我这样,他怎么想?”
“他一定为你骄傲,”他很善解人意,“这说明,你是个非常非常善良,非常非常重情的好女孩。娜娜,不必觉得愧疚,以为自己做了错事,这就是真实的你,每个孩子都想要妈妈,我只会更珍惜你,更爱你,用一辈子来保护你。”
“谢谢你。”我低低说。
“睡会儿宝贝,我开车。”他说。
裹在西装里,很温暖。
能找到对的人,更温暖。
什么时候睡到的床上,都不知道。暖和的被子盖在身上,喉咙有些干,头因为哭过,昏昏的。我扶着头,慕凌风躺在旁边的被子上,睡得很熟,外面客厅里,有个人无忧无虑地打鼾。
窗帘卷着,月亮光洒进来,找到床头柜上的座钟,凌晨三点。
我轻悄悄下床,没有穿拖鞋,经过客厅到餐厅倒水喝。沙发上,罗正胤嘟囔着“假的假的”踢掉被子,我无奈叹口气,照顾小孩般把被子从地上捡起,盖在他身上。从餐厅搬来椅子,堵在沙发边,防止他情绪激动滚到地上去。
他翻身,朝向沙发里面。
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我没有困意,坐了会,走到阳台。全小区还亮着灯的人家,只有两户了。凉凉的风吹得大树哗哗作响,有一户关了灯,还有一户,貌似住的是刚生了孩子的年轻夫妇,婴儿的啼哭穿过夜,勉强能够听到。
安宁。
婴儿父母也关上了灯。
我托腮,举目看与我迎面相望的月。
“……她的生命,在你三岁的时候就完结了。是被大火烧死的……”
“三岁?”我问自己。
邱彤似在回答:“是,三岁,我看着你出生的。你妈妈把你生在她的家乡。”
怎么是三岁?我的心跳得快起来,爸爸明明说是二十一年前的大火,我今年二十二岁,应该是一岁才对啊。
难道邱彤搞错了?
或者,她又在隐瞒什么?
还有,我明明是在C市出生的,怎么可能被妈妈带到小城生产?
情况一定有问题!
我越想越激动,在阳台上来回踱步,决定进爸爸的房间。
他的衣柜、床、书桌、保险箱都是按他离开的时候布置的,我反手关紧门,摁亮吸顶灯。一张宽大的四柱床放在中间,旁边是一排衣柜,在我给罗正胤配衣服的时候打开过千百回,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另一边,是巨大的书柜,若干门的里面隐藏着他的保险箱。
我首先要找的是自己的出生证明,看邱彤所说的人到底是不是我,然后找关于妈妈年轻时的资料,弄清楚她的相貌、来历、工作和死因。
关于出生证明,我想了想,这么重要的文件一定和他的身份证明在一起,锁在保险箱。至于保险箱的密码,他没告诉过我,我也没问过,现在弄开,肯定不可能。所以,只能在其它地方找找妈妈的资料了。
我打开书柜。
爸爸和妈妈都是知识分子,家里的藏书很多,天文地理,文艺体美都有。最上面的一层显然是看得最少的书,我站在凳子上伸直脑袋,竟然全是建筑设计。第二层,外国文学。第三层,历史社会。第四层,最常用的,财务管理。第五层,最低的,儿童刊物,我的书。
我叹叹气,估计爸爸把那些东西也关进了保险箱,转头抽书桌里的抽屉。太久没人用,一抽开,灰尘就扑腾扑腾飞我一脸,我捂住鼻子,一格一格打开,翻里面的文件、账册、常用的书,终于,发现一个类似日记的本子。
急忙打开台灯,日记本是皮质的,表面皮革沾着灰,里面却保存很好,黑墨水写下的字迹清晰可见。
我打开到最近一篇,是爸爸离开之前写的。
XX年08月14日晴
开会的时候,慕志成决定让我担任北美财务总监了。
他在北美投入太多的资金,如果五年内不能收回成本,公司必定会大亏,到时候,为继就是很大的问题。
他很信任我,从在立华起,就当我是最好的兄弟,邱丽走后,更是如此。
我不知道邱丽知道会是怎样感想,在她女儿十八岁生日这天委以我最重要的职务,派我出国。是他的愧疚吗?还是他的补偿?
姐妹
我往前翻。
XX年06月19日阴
今天的天气很糟,重重的云压在头上,好像随时会有瓢泼大雨。
娜娜高中要毕业了,她很聪明,也很马虎,不像邱丽,十全十美。再过几天孩子要考试了,我越来越想念邱丽,有时会从长大的娜娜身上看到她妈妈的影子,有时什么都看不到,她们在性格上很不同。
大学的时候,邱丽一遍一遍向我和志成、仁轩吹嘘她是L城唯一一个凭真本事上立华的女生,她自信骄傲神采飞扬,举手投足常常让我们三个年轻小伙挪不开目光。我想,她是有能力俘获所有男人心的女神,只要她愿意,每个男人都可以为她俯首称臣,就是我,不也孤独地思念了她那么多年?
但是我们的女儿不同。她从没有像邱丽优秀过,抄作业作弊,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我都知道,随她去,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
没有妈妈,娜娜是个可怜的孩子。看上去活泼开朗,脑子总短路丢三落四,她心里和我一样,时常空落落的。
有几年我想给娜娜找个新妈妈,背着她出去和人家吃过几次饭,总逃不了要谈起邱丽,感情也无疾而终。
邱丽这个女人在我生命里留下了太深的印记,她离去的方式也让我难以释怀。
我曾经感谢志成,是他给了才华横溢的邱丽机会,让她从产后忧郁恢复过来。慕氏、慕志成、大楼、设计,她每天见到我都滔滔不绝地谈论这些东西,我总笑:“老婆,我也在慕氏给慕志成卖命呢。”
“那不同,”她抱着娜娜,十分得意,“我是建筑师,我要为你们勾画出更美的蓝天!相信我老公,慕氏这栋楼一定会成为C市的地标,到时候我邱丽,就是鼎鼎有名的大建筑师啦!宝宝,你为不为妈妈高兴呀?”
娜娜咧开小嘴,咿呀着抓她的头发。我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她一岁生日。等她开始喊“妈妈”的时候都三岁了。
今天开车去立华为娜娜办事,立华的校道还是老样子,校长室的助理居然是邱丽的老同学。
她提起邱丽的时候总忍不住流眼泪,说:“要是邱丽还在,看到你们女儿这么大了,该多开心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办着娜娜入学的材料,自豪地把她十七岁时照的照片给她看,“娜娜是个乖孩子,每年我都烧一张她的照片给邱丽,前儿还梦见她妈妈,说女儿越长越漂亮了。小陈,我们家娜娜的事,就拜托你了。”
“一定一定,”她答应得很干脆,等我快要出门时想了想,说:“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邱丽生日吧?”
“是,”我有些低落,“是今天。”
以前每一年我都记得,今年却鬼使神差忘了。
开车去学校接娜娜的路上,我流了眼泪,流着流着,又笑了。
这么多年,我把邱丽强行留在身边,银行卡、保险箱、电话、旅行箱,每个地方都充斥她的影子,仿佛这样就圆了我向她求婚时的承诺,珍惜她、爱护她、想她、念她,一心一意,一辈子。
可是,邱丽到底在不在我身边?
我乌毓明,居然,会忘了她的生日。
纸上氤着好几处眼泪,我按着爸爸的眼泪,比这四年的任何一天都想念他。
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他了解我,也没有人比他更爱我。
一个男人孤零零把一个小女孩拉扯大,天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在我面前,他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教我坚强和勇敢;私下里,他也七情六欲,怀揣好多别人看不见的迷惘、孤独和脆弱,一个人迎来,一个人打发走。
如果不是对我和妈妈的爱,他坚持不了这么久。
看完这个本子里的日记,天都亮了。
人们开始热闹的一天,我满脸憔悴,用妈妈的生日打开了爸爸的保险箱。
和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一样,保险柜里的文件也很久没见天日了。外面罗正胤坚信我不会闯进爸爸的房间,要和慕凌风下楼分头找我,慕凌风劝他开门先看看,他坚持原则,两人各不相让。
我不想他们干涉进来,无声无息反锁了门,坐在地上,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摞老资料:结婚证、房产证、死亡证明、出生证明……
抽到死亡证明时,手抖了一抖,我深吸一口气,镇定地把它压在最下,决定不等我准备好就不看。第一个打开的是出生证明。
如果邱彤所言属实,她是在我妈妈的家乡看着我出生的,那我的出生地就应该是L城8月14日,而非C市8月14日。
可是,白纸黑字,我是二十二年前的8月14日在C市出生的。盖着医院公章,不可能造假。那么,就是邱彤说了假话。
她还说我妈妈死时我3岁了!
怎么可能。我不敢打开死亡证明直面妈妈的黑白照片,跪在地上翻其它的资料,从一个盒子里找出爸爸二十年多前的日记。
日记第一页飘出一张照片。
年代久远,照片有点褪色泛黄,背景曝光很强,显然拍照技术不好,中间肩并肩站着两个长相很像的女子,都是宽宽的额头,高高的鼻梁,聪明,不可一世。我摸着这张照片,想爸爸应该是那个蹩脚的摄影师,至于妈妈,是这两个女子中的一个。
看到妈妈的容貌,老实说我是失望的。从爸爸的日记看,我原以为让他念念不忘一辈子的妈妈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然而这张照片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称不上绝色。她们只是露着特有的聪明劲儿,站在镜头前微笑,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魅力。
这种魅力,我想,也许正是迷倒男人而作为女人不能理解的。
照片背面,落款,爸爸漂亮的字体:致完美的邱丽邱彤姐妹!
“师傅,去法欧银行!”
我忘了自己是怎样冲过慕凌风和罗正胤的询问,抓起钱包冲下楼,拦住这辆出租车的。
我缩在后座,狠狠的头晕,狠狠的恶心,狠狠的喘气。
夏日阳光,如同我的心情,炽烈,想要爆炸。
他们的过去,越来越让我迷惑。
如果邱彤是妈妈的亲妹妹,她就是我的亲姨,我的亲姨,为什么长这么大一次都没见过,为什么她连我的出生地点和出生日期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她自始至终对我没有一点亲情的流露,神出鬼没的,牵着我的鼻子,引我接近爸妈的过去,越接近越伤心!
如果这就是她的亲情,这亲情也太可怕了。
我打开窗户,呼吸一些新鲜空气,让自己平静点。
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大都市,独我像一个宿醉未醒的酒鬼,推开出租车门,摇摇晃晃再度走进豪华的法欧银行。
像邱彤那样穿职业装打领结的客户经理多得是,今天没有一个主动过来迎接我。我凭着印象,走到银行柜台后面的走廊,一个一个看门上的牌子。通常挂两个牌子,一个是职位,一个是姓名,方便客户来找,我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居然没有一个叫“邱彤”的。
奇怪,上次明明是在这家银行遇到的她,怎么一夜之间,连工作地点都没了。
“邱经理啊,她一个星期前就辞职了。”我问大厅值班的保安,他说。
“她为什么要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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