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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对李宝微微点头，“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不介意。。。”
好吧。。。我可以读出李宝尴尬的表情，他其实介意得要死！！
“那个。。。”李宝用筷子戳了两下饭，紧张地说，“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我弄脏了您的衣服。。。我说过要赔给您的。。。结果。。。”
我差点因为妈妈的吩咐而忘了这么件令人气恼的事。那是我最心爱的西服。
“那个。。。西服要多少钱，我赔给您。。。”
我抬了抬眉毛，切了块牛排：“扣一年的工资吧。”我见李宝脸色一变，笑道：“你在公司的一年，都将领不到薪水。”这虽是个霸王条约，但是却保证他在公司半年的试用

期。也就是说，虽然他无法拿到应有的工资，但是转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如何？”我看着李宝。
“没。。。没问题。”李宝说完，埋头吃饭。用最快的速度消灭掉午餐，他面部抽搐地想我点点头，逃得飞快。
这样也好。。。我看着李宝消失的方向，这颗以前总在我视野叨扰我的橄榄球消失无踪的话，也能落得清静。





33

33、多云到晴　感觉烦闷　。。。　
　
　
17：20

晚上稍稍有空，想到妈妈家吃饭。因为怕遇到李宝，所以事先总会打个电话询问，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电话长声不断响着，却无人接听。正当我放弃时，那头却传来一个轻快而礼貌的声音：“白妈妈在做菜，请问您是哪位？”
。。。因为没有设防，我几欲开口，却在脑中品味几圈后，确定是李宝的声音。我是否该挂掉电话。。。
“喂？”李宝的声音露出一些疑惑，“喂？怎么没声音。。。”说着，李宝将电话挂掉。
我稍稍松了口气，其实我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躲着这个人。那就像是个危险讯号，时时刻刻提醒我与他保持距离。李宝见到我的模样总表现出紧张和害怕，在另一个层面上，我对李宝，也似乎有些神经过敏。
我淡淡呼气，会妈妈家吃饭的计划已经彻底破灭，我先下要考虑的不是李宝，而是晚餐。就在我脑中闪过无数种食物的时候，手机非常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
“喂？”我不耐烦地应声。
“呃。。。”那边传来可怕的声音，“总经理？”
我一愣，发现李宝用妈妈家的座机给我回了个电话。　
“喂？”李宝听到我又不出声，就将声音提了提，“喂？不。。。不会是总经理吧。。。”光听到我的声音就结巴了，难怪见到我的人脸色都是发青的。
“什么总经理，”我故意沉了沉声音，“打错了！”然后果断地按掉手机。。。
我想李宝不至于无比坚强地再打来。。。
稍稍等了一会儿，我确信李宝不会再给我打电话后，才又腾出脑子思考晚上的大餐。。。想弄一些荤素搭配的食品，吃不下了也可以留给宝贝做成肉球。只是现在的宝贝身体状况欠佳，不知能否适应，还是应该要询问一下最近几天照看它的兽医。
等等。。。我刚刚想到什么？
宝贝。。。兽医。。。
我将宝贝提前送回来给妈妈照看，然后叫妈去带到附近宠物诊所照料。。。今天之所以想到要去妈妈家，也是因为妈妈说要在今天将宝贝从兽医哪里领回来，让我带走。。。
好吧。。。如无意外，妈妈晚饭过后，会去接宝贝。。。
虽然不认为李宝还会认识十几年的一条宠物狗，也不认为宝贝还记得十几年前养过它的主人。。。虽然我不认为。。。这种相互认出对方的可能性，连人都很微乎其微。。。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狗呢。。。虽然我不认为。。。但是。。。但是。。。
那是心中涌动的一种感觉。。。我似乎该承认，回国所有牵扯李宝的事情，都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然后做出不符合自己风格的、略显猥琐的傻事。。。仿佛想起十五年前的李宝，就感染那时李宝的霉气一般。。。
因为实在放心不下。。。我决定，在妈妈接宝贝之前，先把宝贝接回来！！

18：00

这是正常人还在吃晚饭的时间。。。我饿着肚子，开车去我妈家接宝贝！
顺利到达后，我用最快的速度冲进诊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给宝贝办了手续并询问了照顾宝贝的注意事项。甚而中途几次打断医生反复啰嗦的嘱咐，要求对方用最简练的语言

讲解完毕。一切准备就绪，我抱着宝贝踏出诊所的一瞬，我妈和李宝居然迎头而上！！
我想这就是命运。。。世事无常。。。　
我和李宝相互对视的那刻，年迈的宝贝突然一改往常的懒散，在我怀里挣动起来，它摇着尾巴，奋力地朝李宝叫唤，似乎想极力引起李宝注意。
“总经理？！”李宝足足愣了3秒，才将每个投向我怀中宝贝。然后将目光投注在我身上，又游历到妈妈身上，再好奇地看着扭动的宝贝。。。
“呃。。。李宝。。。”妈妈开口，“这是我儿子。”妈妈尴尬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始介绍我。。。“这是我们家的宠物。。。”
“毛球？”李宝黑框眼镜下的目光突然一闪，“是毛球！！！你还活着啊！！！爸爸明明说过，早交配的狗命短！！！”
我觉得我的脸有些发绿。。。
“毛球！！！”李宝兴奋地冲到我面前，接过欢快叫着的宝贝，“毛球，毛球！你还记得我么！！！我是你哥！！！”
这小子。。。很十五年前一样，囧囧有神。。。
似乎完全沉浸在团聚的氛围中，李宝足足有十分钟自言自语和宝贝说话。。。而十分钟过后。。。
“白妈妈。。。”李宝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有些害羞，“白妈妈。。。他。。。他是你儿子——宝贝的主人的话。。。那他不就是白雨吗？”
李宝还记得我。。。　
妈妈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是白雨。”
“白雨。。。”李宝悄悄地从眼镜后睇了我一眼，“你居然是白雨。。。”
我有些无语。。。
“我竟然还能见到白雨。。。”李宝又羞涩地看我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喂？妙彩姐吗？我是李宝。。。我想和你说件事。。。那个我们分手吧。。。我找到我喜欢的人了！！！”




34

34、多云到阴　江河日下　。。。　
　
　
07：10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原本单单当成自恋的笑话，预言李宝会对我紧追不舍。。。没想到当真成为事实。
就像现在，一个美好明媚的早晨，我到达公司，就在办公桌上发现一朵血红的玫瑰。。。
“这是什么？”我蹙着眉头问漂亮的女秘书。
“呃。。。”女秘书显然现在才发现我桌上多了一朵诡异出现的玫瑰，“我刚向您保证，五分钟前绝对没有。。。”
“我只想知道这朵花如何进到我的办公室的！”我并不想刻意责难我新上任的女秘书。能确定五分钟前这东西根本不在我桌上，说明她非常细心和尽责。。。只是我想确定如果能在秘书离开视野范围短短五分钟内将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悄然无声、毫无痕迹地放到我桌上，并掩人耳目地逃出生天。这是否代表着，我公司中有人有这样的能力，在我的书桌上放上炸弹，或者偷取机密资料？
我肃穆地蹙眉，吩咐现在已经到公司上班的员工，不论高层或基层都必须到我办公室待命！
07：10，现在在公司的人寥寥无几，而且不存在高层。
我一眼扫过在我面前站成一排的员工，男女性别比7/15。
“这是一朵放在我桌上的玫瑰。”我指了指身后那朵刺眼的花，“我非常愿意相信这是某位同事的好意。”我知道这是一种隐患，而在严格的打卡机制下，几乎不可能是外人所为。既然是自己员工的杰作，无论对方处于什么目的，何不顺藤摸瓜，先简简单单警告一下。“我并不喜欢有人随意出入我的办公室，也不喜欢有这样意外的小礼物。我很感谢你们其中的一人，但也请你们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小动作。”我顿了顿，“我想用最平和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也希望你们配合，自己站出来承认。否则，监控室的摄像一旦调出，我的处理将大不相同了。”
我简单地为自己的想法做了个详细的注解，然后恭候佳音。。。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5分钟过去，这些站在我面前的员工们个个神情紧张而难耐，却没有一个带头承认。这是怎么回事？一朵玫瑰，更像是一个女生的表白。但是没人愿意承认的话，反而变成在我的办公室别有目的。
“我再给你们一些时间思考一下。”我淡淡地看着他们，“还是说，你们希望我一个一个询问你们早上到班后的行程？”
异常的氛围不断凝滞，我打算坐在书桌后开始盘问。我自然知道查看监控是最快捷的方式，但我不想将事情大张旗鼓，让高层觉得我小题大做。
慢慢踱步到书桌后，我扶着黑色皮质的靠椅，以高傲的姿态准备坐下。。。
但。。。有谁能想象，我乍一眼看到李宝躲在书桌下凹槽中的感觉。。。
他额头冒汗地蜷缩在下面，用最最委屈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我已经知道红色玫瑰事件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我也能够想象事情的经过。。。确切的说，尽职的秘书确实没看到李宝进来，但以她的警觉性，也没给李宝出来的机会。。。或者说，我推门进入时，李宝慌不择路选择在这个百分百会在10分钟内被我发现的地方藏匿。。。
知道“凶手”是一件好事。。。但接下来怎么处理。。。
我的行动总是率先在我的理智决定前，做出令人我后悔的举动。。。因为就在我看到李宝的一瞬，我已经用最悠然的方式入座，并靠在书桌上用肃穆的视线扫视大早上被我叫来的兢兢业业的基础员工们。。。
我轻轻叹气，用短促的眼神快速给蕙质兰心的秘书一个暗示。女秘书收到信息，在第一时间显得有些迷惑不解，就在下一秒靠近我的时候，发现几乎要流泪满面的李宝。迅速地理解我要瞒天过海，秘书见我扫视了一下她的手表，便做出默契而准确的反应。
“总经理，”秘书恭恭敬敬地叫我，“现在7：30，总裁的电话很快就到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着这群被殃及的池鱼，心中略带歉意，但表情寒冷道：“这件事，我放在心里，也心中有数。因为我们才刚开始合作，不知者无罪，你们往后会知道我的做事风格。希望你们之中以后不要有人犯这样的错误。”
示意他们可以出去，连带着秘书也神色古怪地退出办公室后，我将椅子往后退了退，挑着眉俯视李宝。
“白雨。。。”李宝推了推黑框眼镜，泛着感激的泪水，“我还以为，我又要被开除了。。。”
“我很想开除你。。。”我实话实话，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红玫瑰，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玫瑰仿佛一扫方才的窘迫，李宝双眼发光，期待地看着我：“我想追求你！！！我喜欢你！！！白雨！！！”
我相信任谁听到男人的告白，都是一种冲击。。。至少我活着的二十多年里没有听到过男人如此直接、热切、泛着百分百傻气的示爱。（李宝：你忘小时候，我就说我喜欢你吗？白雨：。。。　　）
“我是男人。”我用最平常的语气告诉李宝，即便我对男人也可以有所遐想，但面对李宝，我想我的反应一定是“NO”。
“我，我知道！！”李宝慌张地看着我，“我也是男人！！”
　　。。。“我不喜欢男人。”对着傻孩子，必须用直接的语言。。。
“你骗人！！！”李宝居然非常直接而肯定地否决了我！！
我确实可以喜欢男人，但是在平日我表现得有那样明显吗？我开始怀疑自己。。。隐藏了多年的双性恋性向竟被李宝识破的话，那是否代表着这件事已经在全人类面前曝光？
“从小到大我是男生，都一直喜欢身为男生的你。而且蒋清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