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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可可去我们哪里采访认识的。”赵谦默毫不隐瞒的，把俩人的认识，交往时间，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
“赵谦默！认定了？”
“认定了！绝不后悔！”赵谦默直视着纪老的眼睛，坚定的回道。
“别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是。我以我的生命保证，永远都不会！”
“好。记住今天的话！后面的演习，给我上心点，脑子给我拎清了。要是输了你爹不收拾你，我收拾你！”
“是！”
“混小子，现在说吧，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爷爷，你都知道？”
“你以为能瞒过我？”老爷子得意的说道。想瞒他？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这点小把戏都看不穿的，妄为当年老狐狸的称号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赵谦默也不拐弯，直接了当的问道。
“当年——”老爷子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本就布满了不少皱纹的脸，仿佛更老了几分，眼神深处生出的那份疼惜，赤果果的摆在赵谦默的眼前。
“小七的妈妈，当年看见兴国搂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一时恍惚，闯红灯，躲闪不及，撞上了迎面而来的货车。当场死亡，那时可可就在马路对面，亲眼目睹了一切。而后等到兴国跑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女人——”赵谦默犹豫着，问了出来。
“那女人和兴国没什么关系。只是看见她被人撞了，出手扶了一把。没想到因此而——”纪老说不下去的没了声音。
“再后来可可就变得不一样了，有一天甚至提出要自己出去住。不管谁劝都不听。”
“那现在，可可和——”
“现在还僵着，后来兴国遇到了美芬。这些年，她一直跟站在兴国后面，也知道小七的性格，所以我们谁都不敢提这些。就怕她受不了，十几年前的误会虽然她嘴上说理解，但却仍然让她难受到要搬出去，要是再让她同意他们俩的事情，真不知道会怎么样。”老爷子叹了口，继续道。“今天，想趁着你来，我就自作主张的让兴国带了美芬过来，不知道是对是错。”
“不会的，可可没你们想的那样脆弱。她只是说不出口而已。”赵谦默知道现在说什么也安慰不了眼前这个已不再年轻，一心只盼着一家人坐在一起的老人，有些事，不是他的三言两语能解决的。
“但愿吧。”
“还有小七，不吃肉包里的肉馅，不喝甜豆浆的。”老爷子想了想，补充道。
“这点我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赵谦默想起了那天的早饭，还真是。明明就能成功了，结果俩人草草收场。
“知道了？那就好。可可她妈以前就爱给她做肉包，买甜豆浆。出事之后，那孩子一吃这些就吐，一直过了很久，才渐渐接受只吃皮，不吃肉的肉包。只是甜豆浆是永远不会碰得了。”
“恩。以后那是她不要吃，我吃。我肉挑出来，把皮留给她。”赵谦默一时没注意的，顺着话就直直的接了下去。
“说什么混蛋话！合着我纪家的宝贝只能吃包子皮是不是？”老爷子一听火了，他搁在心坎里疼着的宝贝合着就只能吃包子皮？？反了这是！！！
“不是，那――”
“闭嘴！好好听着。可可喜欢吃肉笋馅的，反正你记着，以后千万不能买韭菜馅的，不管是包子还是水饺之类。小七最讨厌这些了，不过菜里面可以有。”纪老一边想着，一边喋喋不休的嘱咐道，真像是可可马上要出嫁了一般。
“恩。我记住了。”赵谦默心里一一记下，想着以后决不能让韭菜馅出现在桌子上。
“还有啊，小七虽然不喜欢甜的，但是蛋糕还是很喜欢的。还很喜欢吃巧克力，总之一些习惯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赵谦默：“……”
“对了，什么时候俩家见个面吧。就把日子订了吧。”纪老说道。
哟，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长大了，他还没有疼够呢？怎么这么快就要变成人家的媳妇儿了，还真是舍不得。
“爷爷，那什么，其实可可还没有答应要嫁。”赵谦默纠结的说除了这句让老爷子十分开心的话。
“什么？还答应？那好，那见个面就好了，日子什么的等小七同意了再说。”老爷子一听自己孙女还答应要嫁，真好。急死你小子，纪家的孙女果然不是那么好娶的！小七，做得好。想着，脸上一阵得意，脸笑的比花儿还灿烂，一扫刚刚的阴霾。
“爷爷，可是——”
“可是什么？小七又没同意嫁，叫什么爷爷，攀什么近乎！怎么难道你要逼嫁不成！”老爷子气呼呼的盯着赵谦默，大有你要是说是的话，我一掌劈了你的趋势。
赵谦默：“……”
“不敢。”不过我一定会不停的求的，结婚报告都打好这么久了！
“谅你也不敢！”
‘啪啪啪’
“爷爷，你们谈了这么久了，谈好了没有啊？”纪可可想着俩人都在里面到现在还有出来，就不放心的跑了上来，催到。
“女大不中留啊。这就着急了。我难道还会吃了他不成！”赵谦默开了门，纪可可就拉着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没事才放心。这可就得罪我们老爷子，看的他眼睛都要喷火了，感情他就这么可怕。就这点功夫，他能对这小子做什么？再说他这年纪，当他是洪七公啊，武功盖世，打得过年轻力壮的年轻人！
“爷爷，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纪可可红着脸，立马讨好的说道。
“没事，爷爷这是和你闹着玩呢。”赵谦默牵着纪可可笑着道。
“哼！”我现在不待见你！老爷子理也不理他的，自个儿出了门，下楼。
“墨宝，你没事吧？”纪可可看着下楼的老爷子，小声的问道。
“没事，放心吧。爷爷只是问我你什么时候同意嫁人？”
“不可能，爷爷才不舍得我嫁呢？”纪可可压根不信，爷爷才不会舍得这么早让她嫁人呢？
“额。”赵谦默心里念叨。果然是孙女俩，想的真一致。
“墨宝，爷爷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恩。”
“那墨宝，我爸来了。”纪可可拉着赵谦默的手，低着头盯着地板，声音闷闷的说道。
“宝。你不怨他们的是不是？”赵谦默抬起她的头，声音温和的说道。
“恩。妈妈那件事也不是爸爸的错。其实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有错，陪在身边，即使我一直都不喜欢，她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背后，不求什么名分。说实话，我只是觉得爸爸这么容易就找了另外一个女人，开心的生活着而不满而已，但现在想想也许妈妈也是希望我们幸福的，也就没什么好怨恨的了。”
“那就好了，既然如此，就试着去接受他们吧。”
“恩，可是，墨宝，我——”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陪着你。”
“恩。”纪可可同意的点了点头。

第十四章（捉）

纪家大宅里，老爷子，纪可可，赵谦默，纪三，老四，也就是纪可可的四哥。几人正围着桌子打麻将。要说麻将，个个都会，关键在于精不精，而纪可可就是属于那种会打牌做牌一把手，临到胡牌关头就迷糊的那类人。简单点说，她会打牌，但是不会胡牌，即使你一副牌做的再好，她也不知道什么该胡了，更不知道怎么算。所以说，每次打牌的时候纪可可要么属于观望的那派，那么就是有纪大罩着，在背后指点迷津。如今，纪大不在，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赵谦默的肩上。
“三哥，慢着慢着。赵谦默说我胡牌了。”纪可可一听赵谦默说可以胡牌，一把按住纪三摸牌的说，心急的说道。
“哟，可可，你什么时候知道胡牌的？”纪三打趣道。
“小七，别理老三，来给爷爷看看你胡什么牌？”老爷子依旧笑眯眯的看着纪可可。
“赵谦默，咱们胡的是什么牌啊？”纪可可往后靠了点，脑袋贴着赵谦默小声的问道，眼神还不停的张望着牌桌上的其他几人，生怕被听见。
老四看着这样的纪可可顿时无语。
赵谦默的回答是直接推倒纪可可的牌，让他们自己看。
“小七，你是不是藏牌了？”纪三睁大了丹凤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纪可可的牌。丫的，字一色加清一色的混番！
“去去去，纪老三给钱！别告诉你不舍得这点小钱。”纪可可反正不知道具体胡了什么，只知道这是赢了，连忙伸手要钱，双眼闪现的不信任的神情更是让纪三不禁自问，他有赖过账吗？干嘛一副他要赖账的样子，死死盯着他！
“小七，运气不错。要不咱俩联手把三哥的钱全部诈光得了。”纪老四瞧着纪三的钱包，眼里红光闪烁，转头对着纪可可结盟。
“老三，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纪三听话，恨不得手捂心口来个内牛满面，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公司也有你的股份的，诈光了我谁你们钱花！
“小七，老四的建议不错。”老爷子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句“顺带算上我，最近缺钱。”
这话一出，众人皆石化无语，老爷子您什么时候缺过钱的。
于是乎，当纪兴国带着黄美芬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祖孙几个围着桌子正在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手里的动作更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当然，赵谦默虽然不在牌局上，但却是忙碌，除了要帮纪可可看牌，防着连胡牌都错过之外。还要时不时的应付纪家祖孙三人的吩咐。
所以俩人就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断几人的牌兴，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不知道如何面对纪可可。平日里，一直想着法子见纪可可，说说话，如今人就在面前就是不敢上前，生怕破坏了这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热闹却和谐的画面。
最后还是眼尖的赵谦默的看见了俩人，不高不低的咳了声，提醒几人。
纪可可是一转头看见来的俩人，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速度快的好像刚刚还在那里喳喳呼呼，笑容灿烂的人不是她一样。
老爷子只是皱着眉看了眼人，然后就继续摸牌，嘴里只说了句“来了？坐会儿吧，这局完了就开饭。”
老三老四则是在空中交会了下信息，然后继续手里的动作，这两边都不是能轻易惹的，这时候沉默是金呐。
赵谦默推了推状态不佳的纪可可，示意着老爷子都发话了，先继续吧。
纪可可一脸冷木然的打牌，吃碰胡，好不容易熬完了老爷子嘴里的最后一局。
然后几人在移位去了餐厅，老爷子自然坐在主位，俩手边分别是纪可可和赵谦默，纪兴国和黄美芬，然后就是纪三和纪老四。当然，可想而知，这顿饭的气氛还有点诡异的。
纪兴国和黄美芬虽然有心想要开口缓和气氛，但似乎也犹豫于要不要开口，俩人都知道老爷子今天会提议让他们过来，必是有什么打算。估摸着小七的事情，但现在老爷子不提，只是在那里吃饭，到叫俩人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边的纪可可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虽然嘴上说了，也答应了赵谦默会试着接受，可是当人真正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血红，满街的叫喊声，纪兴国那难以置信的摸样，似乎一下子全部涌向她，要将她淹没，刺痛着她的神经。
赵谦默看着纪可可机械般的重复咀嚼的动作，人仿佛不在，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神深处漆黑却失焦，散发着挣扎的气息。这一切都让他的心疼惜，他不舍她面对这一切，但是，一味的逃避却改变任何事情。
这些结不是把它埋在心里，可以去遗忘就可以的。现在不解决，那天爆发的时候才是最伤身的。所以他鼓励她去试着面对，即使这样会很疼。
“可可，可可。”赵谦默定了定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