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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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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离,宋离,谐音听起来总像是分离。
五年的时光,大学时代的单纯爱恋,在临近毕业的时候戛然而止。
那段在东京自我凭吊的日子里,她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宋离因为愤然而扭曲的脸,他指着她的鼻子说:“我宋离瞎了眼喜欢你这么狠毒的女人。”
有天夜里地震,整个房子都在摇晃,景潇被震醒,睁着眼睛平静的看着房顶,一点没有慌乱,她想起宁一跟她说过,“景潇,我告诉你对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最悲哀,就是不怕死,因为心都已经死了,躯体的死亡还有什么可怕的。”
电话的铃声尖锐的响起,在充斥着橙黄光芒的空间里回荡。把景潇从回忆中惊醒,陌生的号码却又依稀有点印象。
“喂?”
那边迟迟不出声,隐约听到一个人的呼吸声音。
景潇看了眼墙上的表,11点多了,深夜孤寂该不会是哪个变态色心起打骚扰电话吧。“喂,您不说话我要挂了。”
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景潇挂了电话,顺手按下了关机键。收了杯子,走进浴室。简单了洗了个澡,人也清爽了,捧着睡前必看的侦探小说跳上床,猛地一惊又跳下床,伸手去拿手机,发现已经关机了,想了想又跳回床上,自动性遗忘。
刚才那个号码尾号齐刷刷的排了三组17,头一次拨的时候景潇也多看了两眼,后来宁一告诉他,江林沣还有个名字叫江十七,不过只有家人长辈和相熟的哥们才这么叫他,一般人知道了也不敢叫。
而此时,江林沣站在自家的阳台上,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来,他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像是在思考很难的问题。
想了一会,他抬头自嘲般的浅浅一笑,大晚上的他江十七抽什么风,为什么要给一个连他电话都没存的女人打电话。
景潇也想不通为什么江林沣大半夜的给她打电话,结果还不说话。不小心按错了?这说明他存了她的号码,这就更可怕了。看来他还有长期折磨景潇一泄心头之恨的打算。
说来可笑,她招他哪了,就算伤了杨古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江林沣管天管地还管人恋爱了,真当自己是超人了。何况现在让杨古伤心总好过以后伤得更深吧。景潇想想都觉得自己舍己为人多么伟大了,结果锦旗没有暗算不少。
用脑思考太多的结果就是景潇起晚了。
这才想起来昨晚一激动给手机关了,iPhone有个弱智的功能障碍就是关机闹钟就不响,于是景潇一睁眼就是上午十点了。
颤颤巍巍的开机,一顿狂震,若干个未接来电排着队一溜小跑的冲了进来,刘工、宋小晴、王永恒……所里人的电话集体出现了在她手机上,场面相当壮观。出什么大事了,莫非所长大人与世长辞了……
刚想到这,所长大人的座机号码就跳了进来,景潇无限惊恐的接起来。
所长劈头盖脸的就问:“景潇你怎么不开电话,今天要跟鼎峰汇报方案你知不知道,最后的修改图在你电脑里你知不知道?你让宋小晴怎么跟鼎峰交代?”
景潇“啊”了一声,马上明白了,昨天走的急,宋小晴恰好不在所里,寻思明早过来拷图给她也来得及留了张字条就走了。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坐在出租车上,景潇一个劲的催司机开到五档,司机大哥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回头数落她,“小姑娘,再急的事也没有生命重要呀,你看看你正是年轻好时候……”
景潇指了指前面的路小声说:“大哥,我知道生命的可贵了,你看着路开吧。”
所长把景潇训了一顿,让她拿着电脑赶紧去鼎峰,去把宋小晴手里临时顶替的初步方案换回来。
景潇在车里把江十七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仍觉得不解恨,竟然弱智的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他,fuck you。反正她没存他的电话,不知道那个号码是谁的,骂骂半夜打电话还不出声的变态应该很合理吧。
鼎峰国际三十二层的会议室里,穿着深色暗纹西装白色衬衫的江林沣对着手机眯起了眼睛,行呀,骂人还用英文的。
宋小晴偷偷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江林沣,那边项目经理还在一个劲的说:“江总时间多么宝贵你们知道吗?昨天就已经通知你们了,今天拿初步方案来给江总看,你们所是不是不想做这个项目了。”
宋小晴已经懒得再解释了,刚才所长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已经说了,修改版的图纸在景潇那里,正在赶来的路上。
宋小晴不说话项目经理就更来劲了,“这还像话吗,你们不好好做准备,现在还要江总等……”
景潇拎着四斤多的笔记本一路小跑赶到会议室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对着宋小晴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宋小晴头低得不能再低,手里攥着的手机都要捏变形了。而江林沣带了副黑框平光眼镜,文质彬彬的坐在主座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手机和LV钥匙包,闷骚臭显摆,一个大男人还用这么招摇满街假货的名牌。
见了景潇如同见到救命恩人一般,宋小晴窜起来接过景潇手里的笔记本就要开机。景潇递给她一个优盘,气还没喘匀,“这……这里有。”
宋小晴把优盘□电脑,刚要开口,江林沣打了个手势制止她。慢慢的站起身来,抚平西装上的褶皱,推了一下眼镜架说:“宋小姐,我下面还有个会,先走了。”
宋小晴望了那张英俊的脸愣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景潇一见到江林沣一个头马上两个大,跟他说句话脑细胞都能死一排,她看似精明实际很懒散,能不费力就不动脑子。但今天确实是自己的疏忽,还连累了宋小晴,正义的小火苗在心里腾的窜起来,上前一步站在江林沣面前,语气那叫一个装孙子,“江总,这件事的责任全在我,和其他人没有关系,是我忘记拷修改方案出来才耽误了江总的宝贵时间。还请江总看在我们的诚意上抽点时间看看方案提提意见,我们下一步也还有个明确的方向。”
江林沣饶有兴致的看着景潇脸上伪装完美的表情,恭敬得跟孙子似的,找抽。“我明天下午6点以后有时间。”
景潇立马看向宋小晴,宋小晴会意接话道:“那明天六点我一定把方案带来给江总过目。”
江林沣不置可否,越过景潇走到门口,手握上把手回过半边身子,看着景潇悠悠的说:“既然是景小姐的疏忽导致了这次的事,是不是应该由景小姐来弥补?”
你还有完没完了?景潇心里暗骂,脸上却陪着笑脸说:“好,明天六点景潇在这里恭候江总大驾。”
出租车上景潇推了下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宋小晴,有些为难的说:“小晴,你信我,我真是一时手误把手机关了。今天这事儿真不是成心的。”
宋小晴愣了片刻,哈哈大笑道:“景姐你想什么呢?我再有想象力也不能认为你故意整这出是陷害我的,你费这半天事儿,图什么呀,这个汇报机会可是你不要扔我这的。要说打击我,也太没谱了,我人微言轻的有啥乐趣呀。”
“行呀,小晴,看不出来你挺有脑子的。”
“景姐,你这是表扬我吗?”
回到所里少不了挨所长一顿埋怨,说她不像这么没谱的人,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景潇一面道歉一边想,可不就是太累了吗。也不怪宁一把江林沣哥几个说得跟妖怪似的,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江林沣轻飘飘的甩出两招,她在费了半身内力用了平生所学才堪堪接得住,忙活了一身汗还落得了埋怨。
景潇对着电脑把方案汇报的PPT修改了一下,以她对江林沣浅薄的认识做了些调整,还写了概况做了个腹稿。
晚上宁一有手术,临时放了她鸽子,景潇乐得清闲一个人去超市大采购,她眼大嘴小,总是买一堆东西屯着,有些很长时间也想不起来吃,过了保质期很久要不被宁一扔了,要不稀里糊涂的自己吃了。宁一问她,你是不是非典的时候落下后遗症了还是小时候穷怕了。大学那阵周婞也取笑她,“景潇你一看就是穷苦出身,怎么跟仓鼠似的。”其实病人心底都明白自己的病因,尤其是心理疾病,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她只是缺乏安全感,还有就是懒。
景潇心满意足的看着被塞得满满的冰箱,关上了冰箱门,心想至少两周不用去超市了。
江林沣整的这出幺蛾子没和宁一说,要是别的小神宁一还能出出主意灭灭威风,赶上江林沣这尊菩萨,神鬼都不管用。好不容易送走了杨古这尊佛,江十七怎么没有罢手的意思反倒又出新招,这男人心怎么也跟海底针似的。她景潇不是业余陪练的,再熬几天这个项目方案通过了,剩下就是结构水暖电的事儿了,江十七他爱玩谁玩谁去,姐姐不伺候。
鉴于不会太美好的明天,景潇选了个维尼熊的杯子倒了杯橙汁趴在阳台上看城市夜景。
她曾在东京塔上俯瞰整个东京城,在感叹造物主神奇人类力量伟大的间歇孤单感再一次涌了上来。那时候刚毕业不久,总是不可抑制的想起宋离,想起两个人琐碎温馨的过往,想起许许多多。东京的夜景奢华的明亮,高层的建筑的上方为飞机点亮的夜明灯光芒璀璨映照星空,连成起伏的天际线。下面车水马龙路灯映明了道路。东京塔分两个高度,景潇恐高却执意坐上直通顶层的高速电梯,只觉得耳朵很难受,连带着心也被压迫的紧紧的要涩得出苦水一般。看一眼玻璃观光梯中自己的脸,被橙黄色的灯光模糊了棱角,剩下了模糊的苦涩。
后来江林沣时不时的捏她的脸,“景潇,别晃着苦菜花的脸在爷面前倒爷胃口。”
因为见识到了江林沣不动声色就能让人撞南墙的损劲儿,宋小晴一脸担忧的目送景潇前往鼎峰国际,大有壮士一去不复回的悲戚。临了还在景潇手里塞了两块德芙巧克力,“我打小一考试就吃巧克力,每次都能过,分还不低。”
景潇接着,笑着说:“谢谢。”
宋小晴补上一句,“黑巧克力,吃了不胖。”
景潇提前一刻钟到的鼎峰国际会议室,开了电脑调出文件,做好了死等江林沣的准备。
所以当江林沣准点出现的时候,景潇还是小小的惊吓了一下。
江十七那是什么眼力,蚊子翅膀上有没有花纹都能看清楚,“景小姐好像有点意外?”
“我就是想打个哈欠。”
江林沣在主座上坐下,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一本正经的说:“景小姐可以开始了。”
事实证明景潇小人之心了,整个过程江林沣没有刻意刁难,竟然很认真专注的在听,也不多言提得几个问题往往都一针见血,很有深度和力度。举手投足间的风范全然是成功企业家的样板。
景潇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小小的崇拜了一下。
江林沣眉目不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刺猬渐渐收起了一身刺,真当他江十七是胡搅蛮缠的人了。他承认杨古那事他做的不厚道,一个大男人跟她一个姑娘家的较劲,可那不是杨古他妈逼的吗。杨古那个妈谁提谁头疼,记得刚播流星花园那阵他们几个人在李泉家里打麻将,李泉瞅着眼道明寺他妈直乐,“这不是古子他妈吗。”
景潇讲完了,转过脸来看着江林沣问:“江总觉得怎么样?”
“整体还行,有几个地方不是很恰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是做建筑的而是个商人,希望能通过这个项目打鼎峰的广告牌,至于这个建筑永不永垂不朽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预算方面我只能稍微让步,剩下的就需要你们建筑师去协调了。”
景潇点头,“江总的意思我们懂,但是工程造价这方面也是专业的估价师做的,数字卡在那里我们也没有办法。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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