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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只有风吹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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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没在家呆,又钻林子里去了,嫂子你千万别多想。”廖小柔第一句话就解释,田翔站在一边表情悲喜交加,打过招呼以后,象是怕辛未会逃走一样赶紧把她的行李塞进车后备箱。
这里的风光很不错,广袤的平原被厚雪覆盖,道路被汽车车轮压出深黑色的连绵不断的轮印。车开到一半落起小雪,辛未想要掩饰自己激动的情绪,扭头佯装专注地看着雪景。廖小柔打了好几个电话回家,李大刚都没回来,她气得咬牙低声骂了好几句脏话。
田翔从后视镜看看并排坐在后座的两个女人:“没事,回去先吃饭,要是强子还没回来,我就套上车拉辛未过去。”
“这么冷,辛未能受得了吗?”
田翔安慰地低笑道:“不去也成,那头犟驴指不定过几天才回来,他刚拉了两大桶柴油过去,你算算能扛几天。”
午饭很丰盛,李大刚和廖小柔的妈妈一开始不知道来的这位小姑娘是什么人,可看到辛未手上的戒指就立刻明白过来,老人家的泪水让辛未也跟着哭了很久。老夫妻俩擦着眼泪去给没过门的媳妇整饭菜,廖小柔把辛未拉进了哥哥的屋子。
一进去辛未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属于李大刚的味道。乡下的屋子很宽敞,南窗下一盘温暖的炕,炕上的铺盖叠得整整齐齐,炕中间放着一张四方小炕桌,桌子上必然少不了香烟和烟灰缸。
坐在炕边,手抚着热乎乎的床单,看着靠一边铺开的枕头和一床棉被。睡炕都是头冲北脚冲南,辛未很多余地把枕头上平坦的枕巾再抚抚平。廖小柔就在一边看着,辛未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闪避间不经意看到墙上挂着的一件小东西。
就在他睡在枕头上一侧头就能看到的雪白墙壁上,用红绳子挂了一只鲜红的小贝壳钥匙链。这是跟辛未的大拇指差不多大小的一只细长贝壳,尾端尖梢上钻了个小孔穿上银白铁环,做工挺粗糙,一看就是地摊上的货品。不过这只贝壳的颜色倒真是很少见,少见得就象是假的一样
辛未站起来看向廖小柔:“现在就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是个发生在火车实名制之前的故事。以上。




、第 50 章

第五十章

田翔说的车是东北农村里常见的马拉雪橇,这种车没雪的时候装轮子,下雪天就把轮子换成钢滑板,拉个货带个人用起来很方便。辛未以前没坐过这种八面来风的车,她裹着李大刚妈妈的皮袄,戴上一顶大皮帽子,手扶着把手坐在车板上安的小椅子上。田翔轻轻挥动长鞭,拉车的小马抬起蹄朝前小跑,辛未微笑着朝站在院门口的一家人挥挥手。
雪渐渐下大,捂着围巾口罩,还是有雪扑在眼睫上,打得辛未有点睁不开眼睛。东北乡村里过大年的节日气氛十分浓郁,鞭炮声和喜气洋洋的音乐声飘扬在这座乡村里。车跑出屯子以后,田翔和辛未聊了几句,风太大说话不爽利,于是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辛未。这是很常见的那种音乐播放器,电池超耐用音量超大,这么冷的天里也能使用,好多大爷大妈喜欢一边散步一边拎着这个小喇叭。二人传和东北民歌响亮地唱了起来,听着这热闹的声音,辛未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些许。
这片白雪底下是厚厚的黑色泥土,这里就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刚出门的时候廖小柔欲言又止地对辛未说,我哥现在变了很多。谁又没变呢?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已经深刻成了一道伤疤,再大的变化也只是愈合而已。
李大刚去的地方离屯子挺远,地上雪厚马跑不快,四十分钟以后田翔指着远处一座小山包,扭头对辛未说道:“转过去就能看到了。”辛未冻得浑身哆嗦,抬手扶扶太大的皮帽子,努力迎着风雪朝前看去。
看着远,跑起来更远,小马努力地奔跑着,鼻子和嘴里呼出白白的气息。辛未的心都快从嘴里颠出来了,她下意识地用手按住胸口。小山包越来越近,马车在山前转了一个将近九十度的弯,车身和车上的人被离心力甩得向一边侧去。辛未看见远处一片密密的白桦林,林子前头一两间木屋,一道白色的烟刚冒出烟囱就被风吹散。
就在那里吗……辛未眼前顿时模糊,泪水融化了粘在睫毛上的雪屑。田翔甩出一鞭,嘴里吆喝,小马跑得更欢实,脖铃叮叮蹄声得得响成一片。
车停在屋前,田翔大声喊着李大刚的小名跳下车去,大步跑进屋子,片刻之后又跑出去,两只手圈在嘴边四下里叫喊:“强子!强子!人呢!”
屋边白桦枝上挂着的雪被震下一些,辛未僵硬地从车上下来,踌躇着向屋子走近几步。田翔有点火,屋前屋后转一圈喊一圈,无奈地对辛未说道:“你先进屋等会吧,外头冷,我去找他,炉子里火还很旺,他肯定没走远,马上就回来。”
田翔说着沿小道向林子里跑去,辛未来不及点头,目送他的身影跑远。在半掩的屋门前站了一会,辛未先是把头伸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傻站着,哪儿都使劲地看,哪儿又都不敢碰一下。屋子里有些简陋,不过很暖和。屋子中间的火炉上还放着一只大水壶,水烧开了喷着白烟,炉膛里有木头烧裂,噼啪一声。
这不大的一声惊到了辛未,她转身走出木屋,沿着小路往与田翔不一样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她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他明明就在不远的地方,为什么还要让她等。冰雪中天地岑寂,只有小喇叭不知疲倦,还在大声歌唱。这里与俄罗斯接壤,老百姓们都很喜欢俄罗斯歌曲,一首男中音《三套车》唱得悦耳动听。
“冰雪覆盖着伏尔加河,冰河上跑着三套车,有人在唱着忧郁的歌,唱歌的是那赶车的人。”
没在雪地里走惯的人,例如辛未,在这儿可以说是举步维艰,没过多一会她就累得拔不动腿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回头看看小木屋,再看看前方不畏严寒的树林,或者只要再往前走几步,有个人就会突然从林中出现。
高一脚低一脚地跋涉着,辛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走出去不算太远,远远的看到林子里另外两间木屋。廖小柔说李大刚现在在种药材,大概这里也有别的农民。这两间屋子门关着,烟囱上没有烟,不过老远有个高大的男人拖着一根大大的树枝从树林里走出来,走累了,停在屋外小院的院门边。树枝太大了划拉着一大堆雪,很不好拖,男人干脆取下别在后腰的一把斧子,蹲在那儿用力劈砍。
辛未看不真切,跌跌撞撞狼狈地跑过去,在看清那个男人挂着雪花的络腮胡后停下脚步。男人听见声音扭头看过来,毛皮帽子和厚皮外套的毛领子和围巾和满脸浓密的胡子让辛未连他的眼睛也看不太清。
辛未关掉小喇叭,努力地笑笑,回身指一指李大刚住处的方向:“大叔,住那儿的廖强,你看到他了吗?”
男人无声地盯着辛未看了很久,垂下头疏远地摇摇脑袋,把已经劈开的树枝掰扯断。辛未心里一动,刚想继续问,男人手里的斧子带着风声挥了下去,深深地砍进枝干里,带起雪屑和木屑,这分明的疏远让辛未没好意思再问。雪更大了,一片片雪花的尺寸是辛未从没见过的,她向前走了一小段路,不得不放弃地转身,期盼着田翔能带来好消息。
费了老鼻子劲走回温暖的木屋,回头再看,砍树的男人已经不见了。等了好半天田翔才独自回来。辛未明显的失望让田翔无言以对,他往火炉里添了两根柴,关切地问道:“冷不冷?”
“不冷。”
“这家伙又死哪儿去了!”田翔气愤地骂,“这么冷的天还整天钻在这儿!”辛未无语地笑笑,被雪扑湿的脸又被热气烤干,皮肤紧绷绷的不是很舒服。
两个人在这间连多余的板凳也没有一只的屋子里默默相对,辛未突然明白过来,坚决地走出屋门,坐上来时的雪橇,对跟出来的田翔说道:“先回去吧,回去等他。”
田翔点头:“那……成!先回去吧,饭都没吃饿坏了吧,回去先吃饭!”
马车回去的时候还是走的同一条路,甚至雪橇下的滑雪板就是从来时压出的路槽子里滑过。辛未闭起眼睛深深吸一口这里冰冷的空气,微笑着说道:“走吧,真的饿了。”
小马欢腾地扬蹄,蹄声铃声是那么清脆,穿过风雪不太清晰地传进一个人的耳中。远处的树林里闪出刚才那个高大的男人,他站得比白桦树还要笔直,穿着那么厚的衣服依旧能看出胸膛的剧烈起伏。他不得不把全身力气都便在腿上,这样才能忍住不向前奋力奔跑。
漫天大雪阻挡不住视线,马拉雪橇就在如火般灼灼的注视中渐行渐远,一声鞭响后车身开始转弯,车后座上那个穿着臃肿的身影向一边侧去,然后拐过小山包,一眨眼之间从他眼前消失。
手里握着的斧子滑落,砸进脚边厚厚的雪地里。他粗鲁地用两只手在眼眶上擦拭尽粘冻的雪片。真的消失了,没有了,她的背影。白色的天地变成完全的空白,短短的一眼甚至没能看清她现在是不是又变瘦了,她不好好在宁城呆着,大老远跑这儿来干什么。
他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无法再跳动,血液郁积在一起,快要炸开血管,把他也炸成碎片。
没办法再管住自己的脚,他开始只是向前走了几小步。慢慢地脚步变快,慢慢地从走变成了跑,再从跑变成了狂奔。在他奔向她的这条笔直的道路上,他越过几丛低短的灌木,穿过一小片树林,再跑过一片看似平坦实则坎坷颠簸的雪原。
再使劲跑快也赶不上雪橇的速度,他向前跑得越远,她离开的就会更远。他冲上小山包,脚底下踩虚了一跤摔倒,滚了两圈又滑到山包底下。身上粘的雪让他看起来象是一只北极熊,他一骨碌爬起来手足并用地向上爬,不管抓着什么都用力攀住,四脚着地暴怒地冲上山顶往屯子的方向看过去。
马拉雪橇已经远得只能看见一个小影子了。他钉在北风呼啸的山包顶上,听着风声里自己情不自禁的低唤:“心,心肝儿……”
没人回应他。就如同这些年来每次低唤时一样,他的心肝远在千里之外,远在另外一个人的怀抱里。在他还没能把她彻底遗忘之前,她不应该再次出现的。
他怎么忍心离开了那么久的心肝宝贝。沉重的呼吸里多了些让男人赧然的声音,他一把揪下自己的帽子抓在手里,被风吹得眯起眼睛。手伸进口袋里居然摸到了烟盒,拿出一根烟急不可奈地叼在嘴边,再怎么也摸不到打火机。
无辜的香烟被碾捏成碎屑抛在风中,“心肝儿,心肝儿……”他很冷,冷得嘴唇哆嗦,马车完全看不见了,他颓然地向前走两步,呼唤声不知不觉变大,“心肝儿!”
风雪压过一切,他就这样盯着远处,不知道再躲藏到哪里才能让自己更温暖更安心一些。
莫名有歌声从背后传来,《三套车》刚才唱到一半,现在突兀地不动声色地接了下去。“小伙子你为什么忧愁,为什么低着你的头,是谁叫你这样伤心,问他的是那乘车的人。”
小喇叭的音质不高,这么恶劣的气候条件下更是唱得不完美。就在这样的歌声中,他慢慢地转回身,看见了刚爬上山包还在喘气的辛未。
片片雪花打着旋儿从天空里落下,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和身边。那年台风天里获救之后她躺在医院病床上,半昏半边地听见郑铎把她的事全都说了出来,而他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声呢喃,我什么都不稀罕,我只稀罕她。
辛未抿抿嘴唇,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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