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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趋近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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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今天好天气,等车极无聊。
要去赴相亲宴,看着没有云的晴朗蓝天,郝曈想起了自己那张感情履历表。
“初恋”是高中的地理老师,如今想来算不上什么“恋”,可当年对地理课羞涩的期盼和听课时的忐忑至今记忆犹新,
不知别的女孩是否也有类似的情感启蒙男老师,他的严肃和笑容摇曳在懵懂无知的岁月里,烙印轻浅、模糊,却风吹不去,像记忆中校园树荫下的阳光斑点。多年后相见时,却见到再普通不过的中年人,或许有些微谢顶,或许有渊博的大肚腩,当然,必定有松弛的双下巴和皱纹。
第二个是大学时的班长、系篮球队主力大中锋,身高一米八五,帅!可惜,他女友是儿科系的系花。郝曈认为,大中锋之所以会选这个女孩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身高:一米七八——全校女生中的珠穆朗玛。一米八五和一米七八走在一起当然协调,绝对比郝曈的一米六三落差小。
从此郝曈视篮球为非典病毒,对儿科系的同学有种莫名的抗拒。
毕业两年后,主力大中锋和儿科系系花分手了,不知和什么样的女人结了婚。校友录上见过他儿子,应该长得像他妈,大圆脸小眼睛,活脱脱一个蜡笔小新。
看着别人锅里的肥肉,哪里还能看见自己周围的清汤?
就这样,大学生活在别人男友的阴影下过完了。
悲剧的是,最锦绣、最无拘无束的年华里,郝曈感情履历干净得赛过酒精冲洗三遍以上的试管,除了试管玻璃里夹带的气泡一个——那个大中锋。
郝曈总结过:年少时感兴趣的男人不是老师就是所谓的风云人物,爱情太玄幻,他们太飘渺,而她,太平凡。
正想着,班车来了,郝曈走出站台的阴凉,到了毒日头下准备上车。
炎炎烈日,班车也被晒得无精打采,满员一百多人的大客笨拙的进站,“扑哧”一声沉重的开启车门,迎接唯一的乘客。
车上零星几个人,这一站上下车的只有郝曈一人。
郝曈忽然有种贵族般的得意和满足:这辆车、包括车上的人,都要因为她停下来。而这种国王般的待遇花了不到一块钱。
不禁又替开公交车的司机大叹无奈:只为一个人,只为几毛钱,也要进站、停车、再启动,为什么这个讨厌的女人不打车?不然,他大可以呼啸而过。
看来,钱不在多,有人买账才行。
就像爱情,不在漂亮与否,有钱与否,才艺多否,同样的,有人买账才矜贵。
对了,说到第三个男人了,郝曈认为自己已经忘了。
第四段,直至今天之前的第十二段,都乏善可陈:全是相亲,大多见一面,最多再吃几顿饭。印象里无非是在哪里工作,月薪多少,房子有没有……
也有相处多些日子的,比如第十二个,就是上周末分手的那个。
NO。12是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了。臭男人,站起来和她一般高,其他更是无甚可取。难道掂量不出她郝曈若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怕剩在家里,怎么可能迁就于他?
呕血的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他甩了……
据那男人说,他前女友回来找他,又据说他内心纠结了很久,还是放不下前女友。
郝曈在心里问候了他的妈妈、奶奶以及全家,废话不说,起身离开,在自己变成泼妇和打女之前。
她这一走没带走一丝云彩,却丢了自己二十九岁宝贵的上半年青春。
可惜、可叹,这半年能相多少场亲啊!
这男人耽误、谋杀了她多少可能成就的姻缘。果然浪费他人时间等于图财害命!
车到站,郝曈起身按响停车铃,这一站也只为她停。郝曈越发觉得自己很威风——多么巨大的专车啊!
今天的空气清新明媚,适合去见第十三个男人,郝曈希望这一次能把自己嫁出去,虽然数字不怎么吉利。
不过,西洋宿命论就像追不上病毒变异的抗生素一样有待进化革新:她命里的NO。12不就上演了NO。13的背叛与贪婪?以此类推,NO。13先生或许就是她的命中天子。
所以,NO。13是个很有魅力的数字,值得期待。
落座后,郝曈失望了,对面这个名叫陈峰的人一看就和她不是同类:衣衫光鲜、狂傲劲儿十足,光手腕上那块表,就要十几万,当然,如果是山寨的就不说了。可他那养尊处优美白的肤色不像山寨的。
郝曈看看自己五十块钱(含邮资)从网上淘来的背包,默默的在心里将数字13划进黑暗里去。
陈峰显然是自来熟的热闹人,连初相识过度的客套都省略了,态度极其热情殷勤,一双桃花眼把郝曈周身扫个遍、仔细的观察她的语气神情举止,填茶、聊天、不停的说着,问家境、问工作、问平时怎么消闲娱乐……
郝曈心里叹气:此公子如此鲜活,太过好奇,完全不懂相亲的套路,一看就是相亲大军中的雏儿,想必是第一次。应该是听说相亲有趣,来“猎奇”、“体验生活”的。她于是由着陈峰问,只是淡淡的有问简答,更没了观察打探对方的心思,惋惜自己熬时间搭班车来回的两块钱,还有:时间。
郝曈有礼貌的冷淡在陈峰看来却是十足的羞涩,愈发的来了兴致:“姑娘芳名中的tong,是‘红彤彤’的‘彤’?‘儿童’的‘童’?还是……”
陈峰亮晶晶的大眼睛长在白而圆的脸上,脸颊居然有两个酒窝,活像年画上抱鲤鱼的娃娃。郝曈心里一笑,决定晕晕他:“否,日童曈,寓意有二:一、日出时太阳明亮的样子;二、目光闪烁的样子。唐元稹有《会真诗》十三韵,其中一句:‘华光犹冉冉,旭日渐曈曈’就是这个‘曈’,另外王安石《元旦》一诗你应该听过吧?”
郝曈启发的目光看着陈峰,陈峰飞快的眨下眼儿,应声“啊”道:“知道知道,很有名的诗。”
郝曈点点头,轻声诵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也是这个曈字。”
陈峰恍然大悟的高声“哦”道:“经常听说第一句,原来出自名诗啊,还以为是春联。你是做老师的吧?真渊博,又文静,教语文的?”陈峰的目光中有夸张的敬佩和仰慕。
连她的职业都不知道!看来她的推测非常精准:逗我玩儿?
郝曈秀眉轻挑,温文自信一笑:“非也非也,教哲学的。”
她看到陈峰的脖子敬谢不敏的抽搐了一下,不禁笑了。这一笑矜持端庄又有些俏皮,外加一丝高深的事故和得意。陈峰顿时眼前一亮,可想到“哲学”二字,掂量一下自己的水平,还是觉得有隐忧,也就缓缓坐端正了。
郝曈笑笑,无聊的目光投向身边的落地窗,整块的玻璃上,她和陈峰的身影隔着一张精巧台桌,面对面而坐,两个人的身形曲线活像相对的两个数字“52”。
不禁想起那档“幸运52”的电视节目,看来,有缘相对而坐确是一种幸运。只怕下一刻,她和陈峰散伙后见面不相识,就像擦肩而过的“5”和“2”,变成“25”,用背对背的姿势续写人海里缘分的凉薄。
窗外远处,是热闹的街铺,有一家考究的中餐连锁店,价格不菲。她仿佛能看到店里的黑桌木椅,碟碗都是红沿黑底的亮瓷,放了精致的小菜,沉甸甸的栗木筷子镶着银,颇有质感。郝曈家小区门口就有一家分店,她曾经是常客,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看着窗外的浓密林荫,等倾长挺拔的身影走过方砖铺成的青色便道,推门而入,坐在自己的对面,微笑着阖上她摊开的彩页杂志,说:“你总是比我早到……”
好好的心情就这样晾凉了,直到走进医院大门时,郝曈还觉得自己像方才喝过凉茶——不甜不苦不咸不凉的,不是味儿。
夏日傍晚的日头依旧高照,郝曈更喜欢冬天上夜班走进医院的感觉,冷风飘雪昏沉沉的暮色里,点缀着各色朦胧的灯火,病房里的灯都亮着,上夜班有种夜以继日的勤奋感和救死扶伤的付出感,觉得自己很高尚。
下班的同事们都是轻松状态,郝曈和他们陆陆续续打了招呼,进了药房交接班。
更衣间里,下白班的几个小姑娘热热闹闹的商量着去哪里打发亮堂堂的傍晚,最后达成一致:不吃饭,集体减肥去健身。不乏有人羡慕郝曈:“郝姐,你这身材怎么保持的?光吃不长肉,多苗条啊!”
郝曈娴熟的把长发挽成松散的髻,看看镜子里自己白的像纸一样的脸,说:“熬夜,连着几年不睡踏实觉,再外加神经衰弱,你想胖也胖不起来。”
众小美女一致否定,熬夜太不健康:会长色斑、皱纹、黑眼圈、眼袋等等等等。健身是最健康的减肥方式,外加全面科学的营养美食,才是气色好,脸色红润,年轻美丽最佳最长远的方案。
一个个的妙龄女孩,神采飞扬的脸上是各式的彩妆:绿色、黄色、粉色的眼影、睫毛膏;短裙、短裤、吊带装,露出纤细的胳膊和修长笔直的腿,白皙的肤色很是撩人。
青春是那么的肆意,如此令人羡慕。郝曈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自己好像都朝气了。不禁长叹口气:郝曈啊,男男女女寻觅良人的汪洋大海里,你怎么去和这些鲜活娇艳的花儿去争?
穿了白衣,郝曈与一群百灵同出了更衣室,送走这群快乐的鸟儿:“玩儿的开心,小丫头们!”
语气老气横秋,眼里满是笑意,那姿态颇似贤惠的大姐。
转身,正要走向夜间急诊大楼,她看到了项临。
他还是那么帅气,手里拿着病例袋,匆匆的从门诊部出来,挺拔儒雅自信,身上的白衣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净。经过郝曈时,项临笑意含蓄,语态轻柔:“夜班儿?”
郝曈没有笑,目光僵硬的看自己手中的交接班记录本,貌似很忙:“夜班,你呢?”
“刚下手术,也是夜班儿,我先走了。”
项临的脚步声快而不乱,回荡在此时空旷的门诊大厅里,想不听到都不可能。
这声音消失,郝曈才缓慢的走向通往急诊楼的过道,也就是项临刚走过的地方。
通道里灯光暗淡,郝曈软底工作鞋的声音缓而轻。
第 2 章
夜班依旧忙碌。
乱哄哄的急诊厅里有车祸、有自杀、有肠胃炎,有哭有闹有吵架,一个病人五六个陪护,还有医生、护士、保安和警察。
郝曈一进药房就不停的划价、取药、摆病房的取药单,忙乎到夜里二点多,窗口前才没了排队的人,灯光渐暗的急诊厅里也静了许多。郝曈终于长吁一口气,坐下来喝口水,双手支着额头,恹恹欲睡。
又有人敲窗,郝曈惊醒,机械式的伸手去接处方。是取吗啡针的红方子,字迹难得的工整。不用看医生的签字盖章也知道,这方子是项临开的。他一贯严谨、有条不紊,这么多年从没变过。
郝曈利落的敲击着键盘划价,就听见窗口取药的人嘴里念叨着她胸卡上的名字,语音上扬,带着迟疑,像小学生猜字一般:“日童‘曈’?郝曈?这个字儿是念‘tong’吧……”
这声音让郝曈打心眼儿里想把脸拍在电脑桌上,可是躲不过,只好抬头露出标准礼仪笑容:“是念‘tong’。”
陈峰白白圆圆的脸笑得亮晶晶:“果然是你,你不是教哲学的老师,怎么跑医院来当天使,不厚道,啊?”
郝曈的手伸向他身后来取药的患者,嘴里提醒着陈峰:“急诊收费处在您的右手边——下一位,请把处方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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