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何以趋近爱-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肆或做无意的目光便逗留在郝曈身上。包括角落里的那尊冷神,涣散的目光也渐渐的移了过去。
郝曈呢,恍然不知,听着一曲曲痴情缠绵的歌,任回忆一塌糊涂的淹没自己,已经忘了身处何处,分不清音乐是背景、还是自己是背景了。
陈峰唱着唱着想起了正事儿,径自提了酒,去找角落里整晚都没说过话的陆彬杨。
距离有些远,郝曈看不清那尊冷神的脸和表情,可他歪靠在沙发深处,纹丝不动,也不看过来的陈峰,摆明了不喜欢被打扰。陈峰一屁股挤跑了他身边的女孩,就要给他倒酒,陆彬杨只是一根手指往高脚杯上轻轻一搭,陈峰就不敢倒了,酒瓶转到自己的杯口填个满,去碰他的水杯。
陈峰的嘴不停的在动,表情慷慨激昂间或语重心长,一句话一杯酒,十足豪饮。陆彬杨却耷拉着眼皮只听不说,头都不点,没听见一般。
没想到陈峰在这个人面前竟是如此乖顺,像换了个人似的。郝曈看着他们,那情形十足的独角戏,忍不住轻笑。
不料陆彬杨微眯的眼睛忽然撩起,精准的向她看了过来,目光竟是那么的亮。郝曈没防备,偷瞧的眼神被逮个正着,就慌了,一口气提起来忘了呼出去,更忘了挪开眼睛,就这么和陆彬杨对视着。好在陆彬杨随即低头喝水,没事儿人一般,郝曈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时间不早,陈峰也把她忘了,郝曈的手轻轻拎起背包就想溜。
可是有人比她起身更快——陆彬杨,已经站起来了,说出了今晚唯一一句话:“酒喝得差不多,大家散了吧。”
显然,他才是场子的核心,声音虽然不高,众人却都毫无异议的散了。
出了门,天色已黑。郝曈才发现,陈峰在陪陆彬杨不长的时间里居然就醉了,且醉的不清。养尊处优白嫩嫩的脸上两个胭脂般的红脸蛋儿,脚步发飘,还歪歪斜斜的晃在陆彬杨身边,拦都拦不住的要说话。这回不是在冷僻的角落里,他的话大家都能听见:
“彬——杨,你——放心,林安雅敢甩你?后悔死她!兄弟知道,你——不稀罕她,你是觉得跌份儿。女人,嘁,咱——不缺。我,你看我,我是相过亲的人,我给你介绍……”
陆彬杨冷着脸,双手抄兜站在门前目视前方,等车,那姿态好像这世界就他一个人。
其他人见陈峰说起这档子事儿了,集体拥上来打岔:“彬杨,别生气啊,峰子喝多了,胡说八道,别理他。”
陈峰子被驾着拽上了车,还不忘四处扭头从人缝儿里找陆彬杨,
陆彬杨皱眉看向傻笑的陈峰,话却是对众人说:“喝酒的不许开车,打车回。我送峰子。”然后扭头打量一眼郝曈,问:“你住哪儿?”
郝曈正在看热闹,冷不防被问,有些懵懂,看看身旁没人,才反应过来:“我?”
像是看出了她只是陈峰子的挂牌“女友”,陆彬杨不满的瞅她一眼,似乎嫌她罗嗦麻烦,已经在向陈峰的车走,语气不耐:“叫郝曈是不是?快点儿上车。”
就这样,上路了。
陈峰赖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执着的对陆彬杨胡说八道,陆彬杨视他若无物,稳稳的开着车。
渐渐的,郝曈听出了些门道。这尊冷神大名陆彬杨,最近霉运当头:女朋友甩了他和别人订婚;奶奶昨晚进了医院;他和家人的关系也正僵着,被父亲扫地出门。陈峰招揽今晚的聚会,就是为了给他解闷散心。
郝曈不禁会心一笑:无赖似的陈峰原来也细腻重情,难怪一晚上不惜耍宝的活跃气氛,又赖着陆彬杨做思想工作,劝人开怀却把自己灌醉,也算悲壮豪气。
可惜他不懂淡化之道,帮不上忙的棘手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请客喝酒解闷?不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
呱噪的安慰更像是在掀当事人的伤疤,他是不是想让陆彬杨喝倒,然后哭倒?那样的场面是不是陈峰子最满意的效果,才觉得尽兴,才觉得陆彬杨算是宣泄释放好了?
可怜的陆彬杨,温香暖玉、美酒兄弟的陪着,居然整晚都不说话不喝酒,足见情绪惨淡到何种地步,却还得听他好心的絮叨,得送醉鬼回家,得领陈峰这份儿情谊。
“陈峰子”这个“昵称”,实在是妙而精准,余韵袅袅。
郝曈看着窗飞逝的灯红酒绿,想着这一对兄弟,忍不住真的就笑了。目光不经意的一转,就看见窄窄的后视镜里那双狭长的冷瞳瞥她一眼,两人的视线在镜子的反射里一擦而过。
郝曈讪讪的敛了笑脸,想起方才在包厢里被他认真盯着看的那一眼,和此时一样的倨傲冷硬。
陈峰忽然想起还有个“女朋友”,趴在椅背上转过来,冲着后座的郝曈呵呵笑:“天使,你玩儿高兴没?”
“还好。”
“还好?怎么能是还好?”陈峰尾音一扬,对这样的回答极度不满。
郝曈懒得应酬醉鬼,不说话,只是清淡的笑笑。
陈峰又变得不那么正经了,扮出最“柔情”的表情:“天使,说真的,你这样——就是刚才这样笑的时候挺媚的,勾得人心痒痒。哎,相亲相爱,相亲完了就该相爱了,我爱上你了,嫁给我吧,啊?”
郝曈知道这醉鬼还是在拿她给陆彬杨寻开心,不由冷笑:“思路这么清晰,看来你酒醒了,那你说,你是喜欢我呢,是喜欢我呢,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我呢?”
陈峰是清醒了些,可脑筋还处在运转的起步阶段,缓慢迟钝而费力,看着郝曈的眼神就瓷了,想弄明白她在说什么,嘴里喃喃的:“是喜欢你呢是喜欢你呢是喜欢你呢……”
开车的陆彬杨眼里的冰微微化了一层,有丝笑意波纹,认认真真的从后视镜里盯着郝曈看。
郝曈察觉到了,不甘示弱的直视过去,这回陆彬杨却没闪躲,一双倨傲的眉目给她看个够。可他毕竟在开车,哪里能坚持得过郝曈,只一下,就又看向前方了。
郝曈似乎小胜,可心却虚了。
第 5 章
到了小区门口,郝曈说声再见,下车,径自就进了大门。不想陈峰却跳下了车,在她身后摇摇摆摆的追着:“那——不行,不送‘女朋友’进家门怎——么能叫男人?”
陈峰踉踉跄跄走不稳,陆彬杨只得也下车,跟在他后侧,随时准备捞住摔倒的他。
郝曈可不想大半夜的被个吵吵闹闹的酒鬼送回家门,于是站住,一通客气推拒。奈何陈峰还在酒气上,一根筋的脑子,认定的事儿撞了墙还要撞。
陆彬杨深知他的酒品,索性不劝,这回变成他好整以暇的看陈峰子和郝曈演话剧:一个或委婉或不客气的找遍各种理由拒绝,另一个以不变应万变,厚着脸皮:“不——行,我就没有送女人不进家——门的时候。”
陈峰还在不停的笑,笑容干净热情,纯真无害。
郝曈气结,求援的看陆彬杨:他的话,这峰子总得听吧。不料陆彬杨耸耸肩:“我没办法。”
“好吧,走走走。到门口你们就回,我家人都休息了。”郝曈认命的大步流星带头向家的方向走。
她走路一向快,路又熟,就算坏了几盏路灯也不影响速度。陈峰就磕磕绊绊的不好走了,渐渐的拉开距离。
郝曈转过弯儿走到面馆前,见自家的窗里还亮着昏黄的灯,看来妈妈没睡,还在等她。郝曈立刻心火上烧,更多的是愧疚:自己出去寻欢作乐,劳累的母亲大半夜的还在等她。也不知晚上她和爸爸怎么吃的饭。脚下的步伐越发的快了。
后面的陈峰眼看郝曈转个弯儿不见了,着急的喊:“天——使,慢点儿,等、等我。”
就算是夏夜,这个时间也不适宜在别人窗户底下大声吆喝,他这一嗓子不知被多少人听到。郝曈立刻站住等,怕他再叫。
陈峰脚步不利索的跟着郝曈转个弯儿,见她在等,更高兴了。陆彬杨跟在他身后,悠闲的步调,不停的四下张望,慢慢看着,细致到一棵年老的树、一扇水泥沿的窗、一堵有了裂隙斑驳的墙……
走近了,陈峰还是天真可爱的脸没心没肺的笑。郝曈气不打一处来,一眼都不想多看他,转身就走。本应该向右走出一个弧线,绕过面馆儿前的油垢滩,可就在抬脚的一瞬间,鬼使神差的,好像是另外一个自己在摆布她,郝曈迈出的腿方向一转,走了直线,缓缓的落地。
借着家家户户洒出窗户外的灯光,陆彬杨看到走路匆匆忙忙的郝曈这忽然缓而稳的一步,心里还在奇怪:这女孩在犹豫什么?眉头还没来得及蹙起,就听见“哎呦”一声惨叫,视野里的陈峰忽然就不见了,脚下的地面随即颤动一下,似乎被巨石砸了一般。陆彬杨一低头,就看见峰子白色的T恤在夜色里泛着幽蓝,很是醒目,已经展展的躺在地上了。
陆彬杨忙去扶,脚底居然跐溜一滑,一个趔趄,险些也摔倒,这才发现走上了一片油垢。他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带路的郝曈走得那么慢。
郝曈呢,万分抱歉着急。转身弯腰看地下正呲牙咧嘴的陈峰子:“啊呀,你怎么了?怎么摔倒了?疼不疼?天黑不好走,我说不用你送的,这可怎么办,这里乱糟糟的,真不好意思……”
陈峰摔得不疼,却被问糊涂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地上了,不过这样躺着是他今晚醉了之后最渴望的事情,好像瞌睡给了枕头,躺在天地之间吹晚风很舒服,都不想起来了。他仰面看着星空下郝曈白静秀气的脸,笑得更灿烂了,不忘安慰佳人:“没事儿,不疼不疼,别担心,啊。”
陈峰笑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像个孩子,郝曈心里的内疚一闪而过,肚子里却已经笑爆了,勉强用咳嗽遮掩着嗓子眼儿里喷出的笑丝儿,继续表达关心感谢之意:“一定摔疼了,前面就是我家,不劳再送了,陈峰子你赶快回去休息吧,路上小心。”
陈峰已经被陆彬杨拽得站起来了,左手轻轻揉着摔疼的胯,另一只手臂在空中一划而过停顿在最高点,活像大选获胜后对选民示意般慷慨豪气:“好!你保重,不送了。”
郝曈巴不得的连连摇手,后退着向家走:“再见再见。”
陆彬杨眯眼看郝曈好久了,冷不丁就说出了今晚第五句话,一语双关:“你今儿晚上玩儿高兴了吧?”
郝曈装不明白,笑:“啊,还好,挺开心的。”
陆彬杨瞥眼陈峰,也笑了,歪着头看郝曈:“你把他当猴耍?”
陆彬杨的笑只是唇角微微上牵,划出一道几不可查的弧线,严格来说这充其量算“笑意”,可郝曈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轻松和调侃,而没有责怪的意思。
郝曈觉得最先耍猴的应该是陈峰子,很谦恭的摇头:“哪里哪里,抬举抬举,猴耍人、侯耍人,在你们面前我才是猴。再见再见。”心里话说:再也不见。
不在耽搁,郝曈大步离开,一步三级台阶的就进了矮小的水泥单元门。
陈峰一直在低头转身不停的找什么,这时忽然抬头迷蒙的问:“哪有耍猴的?我怎么看不到。”
陆彬杨扯了他向外走:“已经散了。”
郝曈进了家门,见卧室的床头灯亮着,醒着的竟是父亲,一只手抓着床沿挣扎着要侧身起床,怎么都起不来。母亲睡的沉,眉头皱着,看得出的疲累。
郝曈忙过去扶父亲:“爸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父亲一半的脸笑的孩子一般:“去卫生间。”
“别起来了,妈快被你吵醒了,我给你接尿。”夜壶放在母亲床侧,郝曈走过去拿。
父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