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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爸爸,不可以-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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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昨夜他睡得很香，还很美，因为在梦里，他回到了那个公寓，一同回去的还有蒙小妍，那个把他的公寓变成了“家”的小女人。还记得最初，她只是公寓的家政，每周两次清洁，加上西门龙居无定所，两人碰到的次数屈指可数。
即使碰上了，也是西门龙干自己的事，蒙小妍做自己的工作。
直到有一次，蒙小妍正在清理厨房的卫生，西门龙肚子饿了，便直接让酒店送了东西来。
那之前西门龙已经喝了不少酒，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那条酒店送来的食物有问题，西门龙吃下没一会便到卫生间吐了个干干净净。本来结束工作想要离开的蒙小妍听到动静便再次放下包包，毕竟西门龙是她的雇主。
不过看西门龙呕吐的惨样，蒙小妍还真没法在袖手旁观。
至今西门龙都还记得，蒙小妍挽起袖子，动作麻利地就替自己拧好毛巾，倒好漱口水，明明厌恶陌生人触碰的自己竟然没有意料中那么排斥她，相反，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让西门龙意外地觉得安心和喜欢。
收拾好了西门龙，蒙小妍自告奋勇地说给西门龙煮粥。
可是打开冰箱，蒙小妍真是傻眼了，大大的双门冰箱，除了饮料和酒，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摇了摇头，蒙小妍说是出去一趟超市马上回来，不过西门龙还是给她指了一个司机，来回不到半个小时，西门龙便看到蒙小妍像是一个女超人一样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回到了公寓。
蒙小妍也是知道这个西门龙富，所以真没替他省钱，从蔬菜到水果再到应急的食物，应有尽有，将整个冰箱塞得满满的。
整理好了冰箱，蒙小妍也是在此忙活起来，看着崭新的厨房用具，蒙小妍再次摇头。
最后，当一碗热乎乎的小米粥出现在西门龙面前时，他一下子就觉得食欲迸发，不过蒙小妍还做了几道小菜。真都是小菜，凉拌黄瓜，小青菜，不过对于此时的西门龙而言，不仅看着可口，吃着也合口味。
也就是那次，西门龙爱上了蒙小妍不算是完美的厨艺，爱上了她的清粥小菜。
西门龙本就是个随心的，吃完就直接说是让蒙小妍帮忙煮饭，他在的时候煮，也只是这些小菜。
这对蒙小妍并不算难，而且想着西门龙基本上都不找家，蒙小妍这心念就动了，最后在西门龙出的价钱中，蒙小妍完全同意了。只是蒙小妍没有想到的是，西门龙在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的关系也会越来越近。一直到那次，蒙小妍心里不痛快，思来想去最后竟鬼使神差地去了西门龙的公寓。而当她看着西门龙冰箱里的酒就兀自喝了起来，本想着他不会回来，却不想还是撞上了，好在西门龙没说什么，拿了酒，便和蒙小妍一同喝了起来。
那次，蒙小妍真是醉的有些狠了，抱着西门龙就不撒手。
也不知怎地，看着蒙小妍嫣红的双唇，西门龙就忍不住了，低头直接就擒住了。其实当时的西门龙说醉是有一些的，不过顶多只是头昏脑胀的程度，绝没有醉成蒙小妍那般不知自己在干什么的程度。
只是西门龙觉得自己的心，醉了。
从刚开始的浅尝则止，到体内越发沸腾的欲（河蟹）念，西门龙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要了她，一遍又一遍，不能自已。
最后，当他抱着蒙小妍，竟然出奇的好眠。
睡得很沉很沉，甚至蒙小妍偷溜出了公寓，他都没有发现。只是当西门龙看到满地凌乱的布屑，他真是有些想要暴走。
该不会那个傻女人就这么裸着跑了吧？
好在事实证明蒙小妍还没有傻到那个程度，不过她龟毛地逃跑的行为让西门龙极其不爽，说不清自己是在不爽什么，可是西门龙确实是发动力量找她了。却不想，一趟推脱不了的豪庭之行，竟然就撞上了这个傻女人！
说起来，西门龙还真不知自己那会怎么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睡了我就想跑？
还真是该死的对白。
不过好像也就是那一次，西门龙习惯上扛蒙小妍，以暴制暴。蒙小妍却是不知道，自己每次被西门龙恶劣地吓到之后，那模样有可爱，多像一只故作镇定的小白兔，让西门龙愈发想要蹂躏。只是蒙小妍就有本事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明明被西门龙欺压的不行，过后不久又能对着他张牙舞爪，活力十足，让人温暖，让人安心。
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就在让他习惯安心、温暖之后，悄悄溜走了。
西门龙想着，有些无力地摊开自己的手脚。
一夜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翻了身，却不想听到沙沙的声音，从枕头下发出来的！
西门龙一下子弹起，将枕头移开，便看到一个塑料袋子包裹的纸条，纸条上赫然写着——我不是若兰。
若兰……
尘封已久的记忆一点点跟着浮现，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女人，浑身散发活力，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若兰。你若安好的若，兰花的兰。
她说她相信一见钟情，因为只一眼她就决定，她要嫁给那个叫西门龙的男人。
她说干就干，拿着抹布和锅铲便闯入了西门龙的生活，她会抢着帮西门龙洗衣服，虽然知道，一经她手的衣服，西门龙一件也不会穿；她会坚持煮出黑黑糊糊的东西，虽然她也知道西门龙不会碰；她还会每次在西门龙洗澡的时候，买通各种人，偷溜进房间，隔着磨砂玻璃喊，西门龙，你被我看过了，你要对我负责……她还有很多坚持，而她最大的坚持就是西门龙。
她一直相信，总有一天，西门龙会单膝跪地向她求婚，厚着二皮脸求着她，赖着她。
一直到那颗子弹穿入她的胸膛，她还这么相信着倒在西门龙的怀中，低喃道，“在天堂，那个叫西门龙的大笨蛋，一定会向我求婚了吧……”
那颗子弹本该射中西门龙，可是她坚定而决绝地推开了西门龙，成为那场混战中最后一个牺牲者。
她离开了，可是却是幸福的。
因为离开的最后一刹那，她听到西门龙喊着，“古若兰，你给我起来！起来，我娶你！不要走，我娶你，快起来！”
是的，她的梦想完成了，西门龙这个大笨蛋求着她，让她嫁给他。
可是西门，我累了，真的累了，爱上你这样的男人，真的很累，希望有一个比我更有活力更坚持的女人，好好爱你……
若兰的独白西门龙不知道，诚如他也不知道蒙小妍的累一般。
若兰离开后，她的一切事宜几乎都是西门龙亲自料理，表面上，他依旧时时冷着一张脸，和往常无异，可是内心里，西门龙比谁都清楚，他欠了一条人命，想偿还，却再没有机会了。
如果有如果，西门龙或许真的会答应古若兰也未必，那样至少，接下去的时光，他无须再如此沉重。
一直到蒙小妍的出现，西门龙的生活才打进了一抹阳光。
毋庸置疑，蒙小妍出现尹始，西门龙有些将她和记忆中的古若兰重叠，可是越往后，越深入，西门龙知道，蒙小妍就是蒙小妍。即使他心里过去古若兰那句“我要嫁给你”的坎，可是真正进入他心间，除了这个叫做蒙小妍的女人再无其他。
不过，西门龙瞳孔一缩，她怎么会知道若兰？
难道……
蒙小妍离开前夕，正是若兰的死忌，西门龙自然是去拜祭她了，而那几天西门龙连着几日都梦到了她生前的时候。
所以，那些往昔格外清晰，当蒙小妍提到结婚一事，西门龙除了本能地抗拒，更多的却是因为古若兰，那个执拗地说要嫁给他，执拗地替他挡去那颗致命子弹的女人。
西门龙想着，重重地吐了口气。
蒙小妍是什么性子，看起来什么事都无所谓，每天嘻嘻哈哈的，可是却是个能藏事的，果决的主。从她对蒙父蒙母的事绝口不提便能看出一二，而那次张家提亲之事后，蒙小妍更是一次也没再回蒙家。曾经，西门龙为此庆幸过，可是眼下，风水流转，自己已经和蒙家是一样的了吧，只怕蒙小妍是真的铁了心了！
走了，真的走了……
*
人民医院。
病床里，林笑和雷牧天两人紧紧相拥。
听着怀中传来均匀安稳的呼吸声，雷牧天浑身的疲累消散许多，黑眸微抬，窗外已经缓缓有晨曦的霞光照射进来。不是很明亮，可是很美，也跟着照进了雷牧天的心田。看着看着，雷牧天越发觉得有劲头了。心里只想着，快了，真的快了！
再熬一两个小时，就该度过危险期了吧。
想着，雷牧天轻轻地将手覆盖在林笑的小腹上，眸光温柔，孩子，虽然你还小，可是很懂事。
林笑好似感受到雷牧天的抚摸，微微侧了一下身子，眼睫颤了颤却终究没有睁开。
雷牧天以为是自己打搅了林笑的睡眠，忙扯了手，动作小心地起身在林笑额头亲了一下，这才蹑手蹑脚地起身，又帮林笑盖好被子，这才轻声打开病房门。
他是要去找医生，一夜了！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他和林笑的孩子，能留下了！能留下了！
然，喜悦冲刷走了雷牧天的敏锐，却没有发现，在他关上房门的瞬间，林笑微微掀开了眼眸，眸中尽是痛苦和隐忍。
小手一点点滑到小腹，刚刚雷牧天轻抚的余温好像还在，林笑小手盖在自己小腹部，就像和雷牧天十指交缠一样。可是明明是这样的温暖，却让林笑的心愈发冰冷。
她不想醒来，她不想睁眼，她幼稚地认为，那些疼痛都是噩梦，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事实却一次有一次的告诉她，这不是梦，不是！
滚烫的泪，就这么无力地滑出眼眶。
宝宝，不要走好不好？
林笑在心里无数次地呐喊却愈发清晰地感受到下体滑出的粘腻感，小腹的绞痛感也是越发，可是林笑不怕！
这些她可以忍，可是能不能别这么残忍，把宝宝留给她好不好？
林笑想着，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略略有些出血，却毫无所觉，小手捏成拳，愈发用力地抵住自己的小腹，全身也是紧绷着，好像这样，就能多留宝宝一秒，哪怕是多一秒都是好的啊！
林笑兀自角逐的时候，病房门再次打开。
看着病床上的林笑，雷牧天的笑容瞬间僵化。
只见林笑一张小脸苍白，额头布满头大的汗珠，浑身轻轻颤抖着，尽是痛苦之色。雷牧天只是一愣，反应过来几步便走到了病床旁，“笑笑？”
雷牧天心中焦急却不敢显露，依旧耐着性子替林笑擦拭了额头的汗珠，这才轻声道，“我回来了，没事了，笑笑乖，没事了……”
明明刚刚还坚韧的林笑，在听到雷牧天这话时，泪水却是犹如崩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雷牧天，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是我太没用了……孩子，呜……我对不起你，我……。”
雷牧天看着林笑这样，无声地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除了轻拍后背的安抚，再无其他。
只是林笑的泪水像是没了开关的水龙头，再没停下，一直到她一张小脸通红，咳嗽不停，雷牧天终是没忍住，轻声安慰，不想林笑才止了哭，两眼一黑，便直接晕了过去。
雷牧天心头一紧，忙让候在门外的医生进来。
只是稍一检查，便见主治医师冲雷牧天摇了摇头。
雷牧天从进门便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看到床单上的那一滩腥红和主治医师的这个摇头，他还是有种被推入万丈深渊的感觉。而推他的人，除了白家爷孙俩，再无其他！
思及此，雷牧天眸光一冷。
周围的几个医生见此，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最后还是主治医师壮着胆子道，“雷先生，胎儿怕是保不住了，现在尽早让死胎流出母体才好，不然，怕是……”
主治医师的话让雷牧天猛地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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