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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止步第七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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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进行得很顺利,即使她那样心不在焉,记者也将其善意地理解为“艺术家的短暂疲劳”。
在琼尼很殷勤送走了记者,叶浩成又很周到地去为自己买点心,整个后台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个人……会是他吗?”黑深的眸中亮起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渴望来。她不由自主地立起身来,提起裙摆,直奔前台而去。
立在舞台上,原本还人山人海的观众席上已经空无一人。凭着记忆,她径直朝那个突兀站起的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纪小姐。”突然由席内探出一个人来,几乎吓得纪泽颖想跳起,待定睛才看清是剧院的工作人员。
“纪小姐,是不是在找这个皮夹?”那个工作人员说时,递上一个水蓝色的皮夹。
“这……”自己忘记在了游乐园内的那个皮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绝对不会相信皮夹自己从德国飞到澳洲来千里寻主的童话。
“我还正准备给您送去,您把皮夹忘在第九排了。”由皮夹中的照片工作人员已推断出了她是皮夹的主人。只是,纪小姐明明在台上表演,皮夹怎么来了观众席?
“谢谢你了。”纪泽颖自工作人员手中接过皮夹。很快就发现皮夹内的那张行程安排表不见了。
有个名字越来越强烈在内心被叫嚣着——钟天宠。一定是他在游乐园捡到了这个皮夹,然后按照行程上的记载来到了澳洲。
纪泽颖拼命深呼吸着,却还是无法平静因他而涌动的情绪。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没看出自己已经打算放弃他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一路从纽约追到悉尼来?
纪泽颖独步在酒店的水滨花园内。天忽然有些凉,叶浩成替她上楼去拿外套了,总算,有了独处的片刻。
“泽颖。”
她被这声唤惊得几乎跳起,回首,正对上那双幽暗的茶眸。
她转身,想装作根本没有听到见到这个人。
却被他急急地拉住手腕,“给我五分钟。”
“不要再继续浪费彼此的时间了。”纪泽颖想甩开他的钳制,却根本没有办法。
“泽颖,他不是你要找的人,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他恨不能摇醒她,大声告诉她,自己才是那个人。可是,他已经失去了那个资格。
“不明白的是你吧。”黑眸冷冷望着他,语气中有着毫不忌讳的嘲讽。
“泽颖?”他读懂了她眼中的嘲讽,却不知那因何而起。
“我要的,只是十年前那个送我面包和水的人仍然爱我。而叶浩成,他给了我想要的。”叶浩成满足了她对十年前那个人所有的梦想和希冀,这就足够了。
“即使,你明知他不是那个人?”原来,她自始至终都知道,叶浩成并非十年前那个人。
“不是又怎么样?叶浩成同样可以陪我一起回忆过去,陪我周游世界。或者是用石子打下树上的果子,在云霄飞车上……”纪泽颖说到这里,突然噤了声。
“你让他扮演的,是十年前的我,还是八个月前的我?”茶眸中有光亮在闪动,由她的无心之语中捕捉到了让自己狂喜的讯号。
“你们,都不过是我幻想中那个人的影子罢了。”她尽量摆出凉薄的姿态。
望着她那样拙劣地扮演着薄情的女子,他那压抑着的怜惜与不舍就这样流露出。握着她的腕猛地加了把力,紧紧地将这个任性而脆弱的人搂入怀中。
“我知道这根本不是时候。明明知道你还在恨我,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没这资格,可是……纪泽颖,我忘不了你。”他声音嘶哑地在她耳边呢喃着,“我试了,那么认真地试过,就像你这样,天天欺骗自己,天天扮演着已经忘记了的样子。可为什么?越骗就越难以忘记?”
“这次,你又想要什么?”
怀中那个冷冷的声音,将他的满腔热情顷刻浇熄。他僵硬地松开怀抱,全身血液因她的冷言冷语而凝固。
“钟天宠,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不可能在同一个陷阱前第二次举步。”刚才在他怀中的那一刹那,在聆听到他激烈心跳的那一刹那,她差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准备第二次举步了。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落寞地问。不确定她是否还爱着自己,但是非常肯定她还恨着自己。
“除非时间倒回。”她幽幽道,黑眸望着他,有决绝的意味,“以后再看到我,请当作从来不曾相识过吧。”
不远处,一双温和的眸,静静注视着分道扬镳的两人。眸色中,渐渐染上笑意。
第10章(1)
“泽颖,在吗?”温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有些累,有事明天再说吧。”她在漆黑的房内答道。与钟天宠的意外相遇已经让她筋疲力尽,实在没有应付任何人的力气。
“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既然你累,那好好休息吧。”
道别?纪泽颖起身奔至门前,急切地打开房门,“浩成,为什么要道别?你要去哪里?”
“他不是已经找来了吗?我这个影子,也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叶浩成温和道,半点没有恼火或是不悦的样子。
“你误会了。”自己和钟天宠之间,根本已经没有可能了。除非时间倒回。
“泽颖,你不用因为顾忌我的感受。我真的没有关系。”叶浩成很体贴地微笑着。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纪泽颖打开门旁的电灯开关,“进来聊吧。”
总统房内的奢华顿现眼前。
纪泽颖递了瓶纯水给叶浩成,“我对你很满意,你不会是想炒了我吧。”
“呵,你这样出手大方又漂亮的雇主,对我来说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叶浩成轻轻转开瓶盖,又将水递还给纪泽颖。
“那就继续做我的临时司机吧。”纪泽颖抿了口瓶中的水,幽幽道。
“可是,我好像不甘心仅仅是做司机了。”叶浩成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
“浩成?”
“真抱歉。我学习表演似乎还是没学到家。竟然……入戏太深了。”叶浩成故作轻松地笑道。
“浩成,对不起。”整件事中,叶浩成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原本好好地在德国学着表演,若不是小舅舅,他也不需要牵扯进这件事来。
“我好像被拒绝了。”叶浩成对这早已料到结果的回答,仍然流露出掩不住的失望。
“他其实根本就比不上你。”可她就是忘不掉他。虽然一直在自欺欺人。
“可他在时间上赢了我,不是吗?”明明是那么肯定的口吻,最后,却变成了带着希冀地问。
“十年。连我自己都觉得漫长到了没什么能赢得了。”纪泽颖幽幽地叹息。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性子不随妈妈,直到今天才恍悟,原来她对感情的执着,像极了她那个固执的妈妈。
“那如果,我们的相遇早于十年呢?”叶浩成注视着纪泽颖的眸不再温和,一种燃起的热度渐渐在眸底蔓开。
“早于十年?怎么可能?”她对眼前这张与钟天宠神似的脸,最初的印象,便始于十岁那年。
叶浩成缓缓自衣袋中掏出一个塑封的小袋,袋中,是一张折得很整齐的纸。
“你自己看吧。”他将纸递至纪泽颖面前。
纪泽颖略感好奇地摊开纸,发现那是一张学生作文用的文稿纸。纸上,作文的题目跃入眼帘“我的家庭”,端正又稚气的笔迹异常的熟悉而亲切。
“我是爸爸送给妈妈的分手礼物。在冰冷试管中获得生命的我,从小就跟着妈妈长大。我一直都很想念哥哥,虽然妈妈不许我称他为哥哥,因为,他体内没有妈妈的血液在流淌……”
“我小学时的作文?怎么会在你手里?”年少无知时,轻易宣泄与纸上的家事,竟然被完好地藏在叶浩成的手上?
“因为我也读那所小学。”叶浩成目光中的世界渐渐倒回到十二年前,“我记得那天,我刚办完入学手续,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一个长发女孩自我面前擦肩而过。她赶得太匆忙,将这份作业遗失在了走廊上。”
“可我完全不记得小学时,有你这样一位校友。”她的记性向来出众,小时候又是读的英式寄宿学校,绝无可能在屈指可数的华裔同学中忘记了这个叶姓的男孩。
“因为你在我入学的第二天,就转学了。”叶浩成郁郁地叹了声气,“当我读了这份奇怪而让人怜惜的作文后,便竭尽全力地在学校打听你的下落。可是,除了打听到你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此之外,只剩你转学的消息。”
是那所学校!自己小学时,曾在首尔,也就是当初的汉城,短暂地就读过一段时间。
“可是,作文上并没有我的名字,你凭什么确定我就是你当初看到的那个女孩?”叶浩成的这个故事玄而又玄,茫茫人海,这也未免太过巧合。
“因为田诗菲。”叶浩成缓缓道,“我清楚地记得,就是因为她在走廊上唤你,你才会匆忙拉下这份作文。她的长相和那时候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他没有说谎。那是即使再高明的私家侦探也无法查到的消息。因为那时,田诗菲还没有被过继给她在香港的伯伯,十岁之前,一直以朴静洙这个名字生活在首尔。
“真没想到,只差了一天。”有些遗憾,可又不能不说是无缘。
“那之后,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在我十二岁那年,好不容易说服了父亲让我去德国读中学,只因为报纸上大幅刊登着你妈妈负责欧阳家德国制造业方面的消息。”他再次叹息,“在好不容易得到了你十岁生日宴请柬的那一晚,我兴奋得一夜未眠,却没想到,你在生日那天,离家出走了。”
正是那次任性的出走,才让自己遇上了这辈子最不该遇上的人。可若是没有遇上他,那样单纯而幼小的自己,可能早就遭遇了不测。对于他,仍是那样矛盾地又恨又爱着,自己都理不清。
“从此,纪泽颖这个人就仿佛由这世界消失了一般。再听到你的名字时,你已经成了上流社会口耳相传的‘天才少女’。高不可攀,完全无法触及。”叶浩成缓缓叙述着自己对她的爱恋,就如同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因为我十岁那年的不乖,所以妈妈将我封闭在家。从此,只有家庭老师和那些做不完的功课。”天才少女就是这样练成的。日复一日,面对各个领域的艺术家,交上必须完美的作业。她喜欢开着窗的习惯,就是在那时候养成的。只因为,房间那么小,挤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她只能靠着窗户幻想着自己与外界还是共通的。
叶浩成忽然立起身来,似乎不这样,无以平抚心上的酸涩,“如果,我当时再大一些。你离家出走时,遇到的一定会是我。如果……”
“浩成,没有那些‘如果’。”她幽幽道。如果在她那样渴望被爱而没人来爱的童年时,知道有个人,爱了自己这么久,她一定会感动到极点的。可是,世界不是由“如果”堆成的。
“不说‘如果’,那我们说‘事实’吧。我比他年轻、比他爱你、比他更有前途,而且,我们长得几乎没有区别。为什么,不考虑永远用我来代替他?”
“可事实是……”黑眸中闪着深浓的歉意,“我根本没有办法把你当成他。”
“不可能。连我自己都对我们长相上的相似感到不可思议。更何况,你和他的相处,不过七日。”这么短暂的日子,就连培养所谓的熟悉感,都不够。
“眼睛,你们的眼睛完全不同。你是温和的褐色,他的……是水晶般的茶色。”他的眼睛,从自己第一次见到起,就再难忘记。那盛满了孤单和哀伤的忧郁的茶晶色。
“原来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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