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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现在追究谁背叛了他们，都已没有任何意义。但她还是想弄清事实的原委，至少可以让她明白失败的地方。

“小玉，你认识唐展翼多久了？”

“差不多有十年了吧。”小玉沉吟了一会儿答道。正确的说来是整整十年零二十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刚刚相遇时的场景，每天她都会在日记本上记录着他的点点滴滴。

“你爱他吗？”如果爱唐展翼，那么她应该是最不希望她回来的人吧。

“你爱他吗？”没有回答楚凌的问题，小玉反问道。并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不能。如果一旦少主知道她爱他，少主一定会赶走她的。那么，她就又得向过去那样见不到少主，只能从别人那里得知少主的消息。

“你觉得呢？”声音里带着疲惫，眼神看着远方，仿若落日一样的苍茫。

她爱唐展翼吗？

不爱。

如果真要说出一种感情，那么应该是恨吧。

她应该恨唐展翼，是他毁了她的生活，毁了她的希望，毁了她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想这应该问你自己。”小玉平淡的说。不管如何，她知道少主爱的是她，驻进少主的心里也是她，没有人可以取代。

少主从来都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惟独对她。

当少主知道她和戴凡已经离开的时候，满脸的愤怒以及失落。他将所有的愤怒迁向别人，却惟独对她仁慈。

这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爱她吗？

心里有些不甘，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地方让少主迷恋。少主为什么爱上她，而不是她呢？她爱少主，从没有因时间而淡化，反而越来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拔。

忽然注意到越来越接近的身影，小玉赶紧低下头。隐去不该有的情绪，她怕引起唐展翼的怀疑。

“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他。”楚凌抬起头望向蓝蓝的天空，她看到有几朵白云随风而飘。多么的自在，多么的惬意。

是的，她不可能爱上唐展翼，爱上一个恶魔。

她想也许有一天唐展翼爱上了另外一个人，唐展翼就会放过她吧。如果她不会爱上唐展翼，那么当她离开时她就不会受伤。

却不知这句话将会引起的轩然大波。

“不可能吗？”冷硬的声音从后头想起，声音带着愤怒。她怎么能这么信誓旦旦的说她不可能爱上他，他不允许。

熟悉的声音从后头响起，楚凌转过头。看到那宛如撒旦的脸庞，震惊的站起身直直的望向唐展翼。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听到了多少？

虽然心中有些讶异，有些惶然，不明白为什么唐展翼听到她的话后竟然会如此的愤怒，他不爱她，不是吗？为何还要在乎她的感情。

“你爱我吗？”唐展翼大步上前，握住楚凌的双肩，心里有些紧张，有些期待，为了掩饰不该有的情绪，唐展翼大声问道。

“给我一个爱你的理由。”楚凌望着唐展翼的眼睛，冷冷的问道。她很想笑，却尝到心中的苦涩。

唐展翼凭什么问她，她是否爱他。

爱又如何？

不爱又如何？

爱他，就可以改变现在的一切吗？爱他，就可以将以前所有的伤痕全部抚平吗？

不能。有些伤痕是不会随着时间的久远而淡去的。

爱需要理由吗？唐展翼疑惑的看着楚凌，但如果给她一个理由，楚凌就会爱他。那么他会找千百个理由让楚凌爱他。

“如果理由是我爱你呢？”

他爱她？

呵，真的爱她吗？他明白什么是爱吗？

他的爱只会让她觉得沉重，让她痛苦。

她不接受这样的理由。其实是她的心拒绝接受唐展翼的爱。

“对不起，那我只能说我不爱你。”楚凌冷酷的说，虽然知道这样说会惹怒唐展翼，但她不想说出违心的话。

同时，她的心也有一丝期待，她想看看唐展翼被她拒绝后，会有何反应。

就因为不爱，所以才要离开他吗？

就因为不爱，就可以随便的丢下他吗？

心真的很痛，仿佛被利刃无情的一刀一刀划过。

囚情　043

就因为不爱，所以才要离开他吗？

就因为不爱，就可以随便的丢下他吗？

心真的很痛，仿佛被利刃无情的一刀一刀划过。

为什么不爱他？

为什么他爱的人，他惟一想留住的人都不爱他，都要离开他的身边？

他不会让她离开的，如果她还敢再次离开他，那么他会杀了她。

心底的痛，一次一次加深。

他知道他的心底在渴望着她的爱，他只是想要她的爱而已。难道就这么的难吗？

爱，一个字简简单单。如此伤人，也如此的令人向往。

此刻的唐展翼紧紧的捏着楚凌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

“不爱我？为什么连你也不爱我？”唐展翼大声的吼道。

“不爱你。就是不爱你。”愤怒中的唐展翼她不是没有见过，可是愤怒的眼神夹杂着的忧伤是她没有见过的。

此刻的唐展翼令楚凌陌生，也令她害怕。他就像一只受伤的狮子，不知道下一秒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她知道如果她说爱他，就可以轻易的平息唐展翼的怒火。但她不想，她不愿意撒谎。她不想骗他，也不想骗自己。她一点都不爱他，一点都不。

反正她早已习惯承受唐展翼的愤怒，不差这一次。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已习惯承受。只要唐展翼不要将怒火波及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就好。

看着眼前愤怒的、将要失去理智的唐展翼，突然间想笑。

没有心痛，没有不忍，有的只是一丝报复的快感。

“呵呵……呵呵……”

原来她也可以伤害唐展翼，令唐展翼狼狈不堪。

原来天使和恶魔只在一瞬间，天使也可以变成恶魔。

唐展翼，你让我痛苦。倒不如你同我一起痛苦吧。

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为什么？你不是要理由吗？我给了你理由，为什么你不爱我？”唐展翼将楚凌抱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仿佛要将她揉进心里。

对他而言，楚凌就是他的生命之源。没有了她，他的心就会失去跳动的动力。没有了她，他的世界只有黑暗。

他不能失去她，他希望她的眼里、心里都有他。

可她竟然不愿意，该死的不愿意。唐展翼的心中无比的愤恨，以及被愤恨掩藏的悲伤。

“放开我。”他抱得她好紧，紧得她不能呼吸。

这个胸膛不似戴凡给她的感觉，戴凡让她感到安全，不像他，让她产生无尽的痛苦，及恐惧。

她忘记唐展翼警告过她的，这一句话足以让唐展翼疯狂。

“放开你？你想都不要想，你是我的。”唐展翼咬牙切齿的说道。

爷爷说得对，不要渴求别人给予的爱。这世上，只要自己爱自己就够了。

为什么楚凌老是叫他放开她，明知不可能，为什么每次都要开口伤害他？

心里的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愈合。

既然她不要他的爱，那么他就爱他自己。

唐展翼将楚凌推到地上，随即附上她。

吻上她的唇，用力的吮吸着、啃咬着。他的吻霸道而狂狷，宣示着他的占有。

楚凌皱着眉，忍着疼痛。闭上眼，防止泪水滑落。

她有她的骄傲，她不会在唐展翼面前示弱。

嘶……

楚凌感到一阵清凉，身上的衣服应声而碎。

楚凌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唐展翼。难道他想在这里拥有她吗？小玉已不知何时离开，但随时都有人经过这里。

唐展翼，你需要这么的残忍吗？

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你根本就不懂爱，叫我如何爱你。

没有反抗，没有挣扎，默默的承受唐展翼加诸在她身上的屈辱。

四周清新的空气，只是让楚凌更加的无助，更加的绝望。

唐展翼拥抱着楚凌，只有在此时，他才能感受到楚凌是他的，楚凌就在他的身边。

复杂的看了楚凌一眼后，唐展翼将楚凌抱进怀里。

“我警告过你的，不要再和我说放开你这三个字。我永远都办不到。”此刻的唐展翼恢复了理智，先前的暴戾已不复存在。

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容易失去理智。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放开她。他是不能有弱点的，而她却是他惟一的弱点。

但他放不开她，他尝试过。但他办不到。

将外套脱下，包裹住楚凌的身体。弯身将楚凌抱进怀里，抱楚凌回房。

楚凌如同破布娃娃一样任由唐展翼摆布，她已没有心力再对抗唐展翼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摆脱唐展翼。真的想，只要能离开他，她愿意拿她的一切交换。

她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唐展翼，如果她把她的吸引点完全抹除，那么唐展翼是不是就能放过她。

想到要将自己变得连自己都要讨厌，都要唾弃。心里一阵疼痛，痛得她无法呼吸。

泪水滑落，允许她懦弱的为自己的坠落而哀悼吧。

唐展翼，我恨你。都是因为你，我才落得如此地步。

囚情　044

阳光洒在窗台上，洒在立于窗前的楚凌身上。楚凌抬起头睁开双眼，看向阳光之源。仿佛可以从中得到力量，可以得到解脱。

阳光照亮了所有，温暖了大地，却始终照不亮，也温暖不了那颗千穿百孔的心。残缺不全的心无论如何拼，也拼不完整。

现在的楚凌，就如同唐展翼的一个玩偶。学会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绪，不会笑，不会哭，从她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楚凌似乎在无声的抗议着，也许只有将自己的感情隔绝在外，她的心才不会痛。

自由就像远方的天空一样，离得她好遥远。现在的她，不会幻想逃离唐展翼身边。她已经认命了，她永远都不可能逃离唐展翼身边。

人之所以痛苦，之所以快乐，就是有着七情六欲。如果将这些全都摒弃，也许就不会如此痛苦。

唐展翼无声走进房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静静的站在窗前，跳望着远方。没有言语，仿佛置身事外。

他觉得此刻的楚凌离得他好遥远，就像蝴蝶一样随时都有可能从他身边逃开。

仿佛需要寻求心的安定，唐展翼走进楚凌。从后头环抱住楚凌，将头埋进她的颈间，嗅着她的芬芳，感受她的存在。

“在想什么？”感觉她变了，但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没想什么。”楚凌摇摇头，淡淡的回答。

这样的情景少了分剑拔弩张的气氛，多了份详和，也多了份死气沉沉。

“闷坏了吧，我带你出去走走。”将楚凌侧过身，轻轻的抚弄着楚凌的秀发。

“嗯。”楚凌点点头，依旧面无表情。

如果是往常，她可能会很高兴。她多么希望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但现在她不会有此奢望。奢望过多，失望过多。索取越多，痛苦越重。

如今，她学会了压抑，学会了隐藏。她的心宛若一谭死水，平静的掀不起一丝波澜。

看到如此平静的楚凌，他以为她会露出笑容，可是没有。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唐展翼没说什么。在楚凌的颊边落下一吻后，便让楚凌准备准备。

他想也许是她闷坏了吧，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情况也许会转好，这样的楚凌他有些不习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有如行尸走肉。

没有任何异议，没有一丝迟疑，楚凌木然的走进更衣室。现在的她，没有自己的主见。唐展翼要她换件衣服，那么她就会换。即使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看得有些麻木。楚凌随便挑了件淡紫色的露肩连身洋裙套上，没有多作停留，楚凌便出去了。

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