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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皇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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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云轩突然沉默了,只负着手往前踱了两步,忽停,立在原处,任由风沙起,吹卷着他的金色长袍,烈日下,倒影幽幽,如此风姿,蓝眸一扫远远的空地,那气势仿如一方的霸者,“亲生父亲留给本王的只剩那块金牌,本王既给了你,你就是它的主人,待本王完成父愿之时,那块金牌就是本王给你的承诺。”
“噢,是吗?如果臣妾选择离开呢?”好狂妄的口气,羽彤淡淡一声笑。若真有一天他成了天下霸主,他身边女人何其多,哪里还记得已经开始变老的黄脸婆。
男人的话能信,猪都能爬树。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你能跑哪里去!本王不管,你拿了本王的胭缘牌,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绝世容颜,妖娆无限,若是他少一点冰冷,多一点笑容,该是多美好的人儿,这会儿又是恢复了他的冰块脸,冷傲的眸光像利箭一样扫向羽彤。
一不小心都会惹怒他,真是变化无常的主儿。
只要羽彤说要“离开”,他的情绪似乎都会有些不受控。
气氛有了片刻的凝固,只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飞石走沙撞击着绝壁,空谷回响。冰灼的眼神在美丽女子的脸上停落,渐斩,转化成的是温柔,“知道本王为什么坚持娶你?”
沉默许久之后,他终于开了口,唇角是几许温柔,几许妖邪,亦有几抹冰冷。
羽彤摇首,一直觉得他有目的,但又好像没有,很矛盾,很纠结。
“因为从来没人打过本王,在灵隐寺你打了本王,本王的心也被你打动了,欺负本王的人都必须死,本王又舍不得你死,只好娶你。”南宫云轩说得冷冰冰的,一脸认真。
汗,这是什么逻辑?
第一次发现有比她还能说的人。羽彤恨恨瞪他一眼,真想摔他个耳刮子,叫他还嚣张,刚一挪步,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王爷、娘娘,辽宫传来消息,说是平西王世子以及其妹芳心郡主前来恭贺王爷、娘娘新婚之喜。”刑杰的声音响起,气息喘得很急,应该是找了很久才找到二人
“知道了。”南宫云轩应了一声,上前一揽羽彤的小腰,道:“家里来客人了,该回了。”
那笑容的灿烂真是难得。
说起诩星和芳心,羽彤心里倒是有些内疚,嫁来龙城之前,连与他们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如今亲自登门,叫她亦有几分欣喜,终于可以看见那位可爱的芳心妹子呢,还有那个文温尔雅的平西王世子。
她在燕京的产业起源,还真是靠了他的万家赌坊了。
回去的路上,羽彤觉得心情格外的好,不晓得是为何?难道是为他的坦诚相待?
不多想,使劲地摇了摇头。
马车径直驶向辽宫,直到南宫琴所住的卫央宫。
说是南宫长公主替辽王接待了平西王世子以及芳心郡主,南宫琴有这么好心么,怕是以接待之名,行监视之权。
南宫云轩对南宫琴母子还是不错的,卫央宫是辽宫里除惊羽宫、轩辕殿以外最大的宫殿,其华丽不用多讲,远远看一眼,金色的琉璃瓦就直扎人眼。马车驶到宫门停下,洛凡已远远地上前迎接。
卫央宫的正殿里,早已是宾客满堂,主位上南宫琴端端而坐,离她席最近的自然是木清菲,再接着是欧阳明珠,其副座右位分别是苏映雪、段紫菌、离雅慧。再瞧副座左位,一男一女,男子一袭素衣,俊美的面孔白皙如雪,嫩得真是像剥了壳的水煮鸡蛋,还有一双狭长而温润的眸,文雅、高贵,一袭长发还是如往常一样披在脑后,发须轻轻一扎,平西王世子西门诩星就是这般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了,看一眼就觉得像是春风拂过脸颊般的柔和,旁边的女子不用说了——自然是那个俏皮可爱的芳心郡主,一头密麻的长辫子垂到腰际,眉间点着朱砂一枚,确实好看,两汪灵活的眸子轻轻眨着,仿如活物一般再跳跃起着,再配一袭淡蓝的短褂短裙,长靴著足,几分娇美,几分可爱。看到南宫云轩和欧阳羽彤入了大殿来,她是第一个叫出声来的,“欧阳姐姐、辽王哥哥,你们可是回来了,叫芳心等的好苦哇。”
小丫头一个弹跳很椅子上起身,像只快乐的小蝴蝶似的奔到羽彤跟前,亲昵地贴上去。
“芳儿,不得无礼。”诩星一声淡淡地斥喝。
“哥哥别这么拘礼,瞧瞧,好不容易见到欧阳姐姐呢。”芳心快活地趴到羽彤怀里,一侧脸就朝着诩星扮了个鬼脸。
这时南宫琴已将主位让出来,带着女儿木清菲朝副位挪了一挪,从始至终都显得极为客气,也并未有过多异色。
南宫云轩保持着他惯有的冷色,亦不多一言,只给羽彤递了一个眼神,先一步迈上殿堂,坐到主位上。
羽彤知道南宫云轩是何意,叫她快些入座,这么双眼神都看着了,尤其是南宫琴母女,欧阳明珠习惯性一脸平静,没有过多反应,“来,芳儿,让姐姐好好瞧瞧。”随即,拉了芳心一齐坐到了南宫云轩的左侧。
“诩星参见辽王、王妃娘娘。”论爵位,辽王高于平西王世子,诩星上前行礼是当然,如此温柔的男子盈身一拜,发丝轻轻落下一缕,遮过那双柔软的眸子,不经意的眼底多了一抹淡淡的哀。
“不必多礼,世子请入座。”南宫云轩拂手示意。
诩星刚一抬眸,正好与羽彤的视线相遇,百种流离说不清,一转眼她已为人妇。
“芳儿,不得无礼,快给辽王、娘娘请安。”似怕被人觉察,赶紧地流眸一转,浅浅地吩咐。
芳心倒也听诩星的话,赶紧地一个激灵起身,就近给南宫云轩、羽彤行了一个礼,“辽王哥哥好、姐姐好!”声音甜甜,叫得好是亲切。
“好,好。”看着这个小可爱,心情不经好了许多,羽彤眯着眸,笑得像月牙弯弯。
诩星坐回席中,点点笑意露于唇齿,神态优雅,依然那样温润,“辽王与娘娘昨日大婚,诩星本该出席,只因芳儿身份特殊,不可离开燕京,今日幸得皇上允许,可让芳儿在东楚自由行动,这会儿诩星才带她来给二位送上贺礼,如此迟来,请见二位见谅。”
芳心听到诩星这般一说,小脑袋像摇拨浪鼓似的甩个不停,“对,对,辽王哥哥,你可不要怪罪哥哥,是燕儿不许哥哥把燕儿一人留在燕京的,所以与哥哥来晚了,辽王哥哥可不要责怪。”
“放心,本王不会。”南宫云轩的眸光笃定,神情依然冰冷。在外人面前,他一向少笑。
“太好了。”芳心欢快地拍了拍了手,一骨碌地挣开羽彤,跑到副座左位,一勾腰,吃力地从诩星身边抱起一只长盒,“这就是哥哥送你们的大婚贺礼。”
小丫头亦不叫诩星帮忙,使了吃奶了劲儿将那只几尺来长的木盒捧到羽彤面前,“快,姐姐,打开看看。”
羽彤与南宫云轩互视一眼,知道他并不反对,便接过长盒,缓缓地打开来,开盒一瞬间,不由愕住。精致的木盒中放着一把五尺长剑,鞘上的雕纹十分精致,剑柄上有一颗飞星石,色泽如黑珠珍一般耀眼。乍一看外表,就知道此剑十分名贵。
不过羽彤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把剑竟与欧阳震给她的西郎剑是一模一样,眉头一紧,忍不住拔剑出削,如同那把西郎剑一样色泽如玉,离近剑柄的位置有一行字,字形几乎都是一模一样。
难道世上有两把同样的宝剑。
“辽王、王妃娘娘,这把剑叫做西郎剑,听闻是西郎皇室的宝物,不知何因流落民间,诩星亦是从一位好友那里得到的。西郎剑分雌雄两把,这把是雄剑,还有一把雌剑诩星未能所见,实属遗憾。不过如此宝物,送给二位当贺礼当可称佳话,剑斩妖魔,祝辽王、王妃能早生贵子,一团和气。”诩星端端而坐,话语滔滔,一番话下来倒是解了羽彤心头的困惑。
此剑是雄剑,难道欧阳震给她的那把就是雌剑?事情如此之巧,宝剑在手,沉如磐石,如此价值连城,他竟送于她与辽王,这未免礼太重。
“果然是好剑,本王在此多谢了。”南宫云轩似乎很是喜欢西郎剑,大手一挥,一把从羽彤手里拿过长剑,在手中抚探一番,冰冷的眸里多了一抹异样,眉一抬,扫到西门诩星身上的冷上稍稍有了一丝温度。
“辽王哥哥,你喜欢就好。”芳心笑得春花灿烂。
一直在旁沉默的欧阳明珠眸光微扫,极其温柔,落到南宫云轩身上的时候,两瓣红唇一展,笑意清雅,“王爷,这把剑好是面熟。”
“嗯?”南宫云轩冷冷的一个字眼,灼光瞍了过去。
“刚才世子说西郎剑分雌雄二剑,应该在镇南王府的那把就是雌剑了。”欧阳明珠轻轻拂了拂袖,嘴角的淡雅之笑愈是深刻了几分。
居然忽略了欧阳明珠,羽彤的心头微微一缩,从前的十二小姐可是欧阳府里的骄傲,极受父亲宠爱,府里有什么宝贝,她应该比谁都清楚。
不动声色,看看她到底要说些什么。
“噢?原来西郎剑的雌剑是受镇南王收藏,改日一定要上门拜访拜访,一睹宝剑风采。”西门诩星连连点头,清澈的眉宇间积上温雅的笑意。
“十三妹妹,你瞧世子如此爱剑,你也忍心不作声。”没想到欧阳明珠一个回马枪势直扫向了欧阳羽彤,眉宇是高雅的笑意,丝毫看不出做作的姿态,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
看来镇南王送西郎剑给羽彤做嫁妆,欧阳明珠是知道的。
坐于主位的南宫云轩依然保护着刚才的神态,不多一分怒,亦不多一分冷,只瞧他眉间只有丝微颤动,似乎明白欧阳明珠的话外之音,亦不多言一字,只顾欣赏手中的宝剑。
“侧妃娘娘是何意?”诩星微微一愕,他似明白,但出礼节,还是特意追问了一句。
“十二姐姐到底是何意,羽彤也听不懂。”羽彤淡淡一笑,故意装傻,反正剑上的文字她也识不得,倒是探探她是个什么意思。
“妹妹难道忘了爹爹给你的嫁妆?那把剑可是与此剑一模一样。”欧阳明珠很细心地解释道。
“是吗?我还真忘了。姐姐知道妹妹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至于爹爹给的嫁妆,只晓得是把剑而已。”羽彤说得轻描淡写,抛给欧阳明珠一个淡淡的笑,而对面的女子依然清雅的笑着,没有一丝异样。
欧阳明珠,的确是个不可小视的人物。
“娘,有些人就是喜欢装傻充愣,做作!”木清菲借机找上一句,明白人都知道她是在指桑骂槐呢。
“好了,菲儿。”南宫琴低低喝她一声,垂首之时,嘴角是浓浓的笑。
接着大殿中陷入片刻的宁静当中,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突然爆发的会是芳心,小丫头年纪虽小,但脑袋瓜子聪明着,腾地一声站起,指着木清菲狠狠地道:“喂,你说谁装傻充愣喱。”
“又没说你,你激动什么!”木清菲撇一眼芳儿,丝毫不放在眼里。
“知道你没说我!问你呢,你说谁呢?”芳心鼓着嘴,气得脸颊通红。
“芳儿,坐下。”殿堂之上,气氛不对了,诩星赶紧地起身,温柔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气愤。
“哥哥!这个小蹄子她欺负欧阳姐姐!”芳心使劲地一跺脚,小嘴厥得可以挂上油瓶了。
“放肆!”诩星皱眉一喝,他还是第一次这般生气。
“喂,你骂谁是小蹄子呢?你才是又贱又骚的烂蹄子!”木清菲一听,更是不依不饶,脸颊立即胀得通红。
“就骂你了,就骂你了,怎么了!”芳心颐指气使,挑着眉朝着木清菲扮鬼脸。
“菲儿!”
“芳儿!”
一个南宫琴的声音,一个西门诩星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同时把气得“硬邦邦”的丫头给拉了回去。
坐定之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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