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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墙之後,出墙之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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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片刻,他忽的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说:“我建议你换件衣服。”

呃……啥?

他站直身子,嘴角蕴着笑,转过身边向外走边说:“我之前说过,某人咬我一口,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一不小心就讨多了……”

他说啥?

我眼睁睁地看他抄着兜走到门口,关上房门前又对我莫测一笑,一个瞬间,胸腔里的一颗心像是跳慢了半拍,呼吸有些不稳。

我伸手抚上胸口,愣了会儿,觉得可能是最近睡眠不足,心脏不太好。皱眉思索着去照镜子,眼神定下来才明白过来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一张脸腾的一下又红透了。

脖子上那几处红艳艳的痕迹触目惊心,瞎子看了也知道它是人类啃的!
我抓狂地想,我脖子上这些,和苏楷脖子上那些,还真TMD交相呼应,各有千秋!



三十八度的天,艳阳高高挂,我裹了件严严实实的短袖衬衫,腹诽了苏楷一路。
路上收到多位亲朋好友发来的贺电,严重安慰了我零散的身体和沧桑的心灵,到了地方苏楷如约先行离去,我在徐庆伟说的餐厅门口等他。

刚等了一分钟徐庆伟就到了。

徐庆伟身高一米八,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那么英俊。我挥着手奔过去,一把抱住他胳膊,甜甜喊一声:“徐庆伟!”

行人侧目,目光复杂,大概是把我归进了某种特殊群体,也就是傍大款的。

徐庆伟随手关上车门,任我抱着他胳膊,摘下墨镜跟我说一句话:“刚刚和你一起的那个男孩子是谁?”
我怔一怔,笑着说:“你看到了,那是我上司,我们一起来出差。”

徐庆伟看看我,没说别的,眼底含笑,慈祥地揉揉我脑袋,说:“走,先陪爸吃个饭。”

每每我们俩一起吃饭,就像是在拿食物泄恨,十分浪费。
徐庆伟的理论是,我们爷俩儿难得一起吃个饭,次数太少,当然要在数量上补齐,也就是说要物超所值,一次顶十次。

我表示很难苟于同他这个理论,却也反抗不了。
于是每次都是我良心倍受谴责,徐庆伟倍加悠哉。

我捶着胸口,痛心疾首地对他说:“自古都是这样,越是思想境界高的人越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就越容易遭到良心的谴责,算了,你是不会懂的。”
徐庆伟一副大龄小孩儿的样子,悠闲地笑着,说:“我女儿最近还深刻了,真不习惯。”

我叹一口气,说:“你也这么大人了,就不能正经一回?”
徐庆伟说:“一般干正经事的人总要把钱花在一些不正经的事上,都是应运而生,你不用过意不去。来,我们一起来点菜~~”
我:“咳……”

在很多人看来徐庆伟都是一个成功的男人,英俊多金不缺美女,当然我妈不这么认为,在我妈眼里,徐庆伟不过是个成功的骗子。
我妈跟我说,男人都是骗子,幸运的女人找到了一个大骗子,骗了她一辈子,不幸的女人找到了一个小骗子,骗了她一阵子。

我妈就是被骗了一阵子的。

受到大环境的影响,小时候我难免地排斥我爸,因此见他都是直接喊名字以表达我对他的排斥。等到后来渐渐懂事,虽然不再排斥他,可喊名字喊得十分习惯,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当然现在喊名字所表达的感情也已经与时俱进,不是排斥而是亲密。

徐庆伟一直想把我矫正过来来着,没能成功。
他忍不住又说我:“你和你妈一样,倔!像头骡子。”

我有叹口气,严正表明我的观点:“上次我就说了,从遗传学的角度看,你这么说对你自己和我妈,都是十分不利的。”

徐庆伟挑起眉,伸手打了我一下,不疼。

他抬眼看看我,说:“大热天的穿这么厚,别要中暑了。”
我不自在地拉拉领口,唯恐他看见脖子上的痕迹,说:“我是怕晒黑。”
徐庆伟又说:“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小伙子,爸觉得很不错。”

我不解,挑眉表示疑惑。
徐庆伟笑嘻嘻地说:“爸还觉得,你老大不小的,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咳,老大不小的……

他沉思片刻,接着说:“老张家的小儿子也不错,小赵有个表哥刚从国外回来……你那个朋友,叫谢书晨的,我觉得也不错。”

心里沉了一沉,我敷衍地说:“嗯嗯,我妈和外婆都不急,你别管了。”
徐庆伟不在意地笑一声,说:“你妈?你妈是不是说什么工作重要,爱情其次,女孩子不要急着找男朋友?就听她瞎说吧,女孩子找男朋友是大事,十万火急,刻不容缓……”

我扬声打断他:“徐庆伟!”
他也扬声说:“干什么?”
我说:“一会儿咱们去游乐园吧!我想做过山车,海盗船,你说要带我去的,我可想去了,去嘛去嘛去嘛!”

徐庆伟咳一声,公事公办地说:“去是要去的,不过有些问题也还是要讨论的嘛。”
我:“……”

我爸还没我妈好哄,难怪我妈被他骗了一阵子。

吃完饭的时候徐庆伟随手递给我一个小信封,我问:“什么?”
他简短地说:“生日礼物。”

我一拆开,傻了眼,心跳骤然加速。
我拎起这串亮闪闪的钥匙,紧张地问他:“你是要送我一间房子吗?”

徐庆伟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晃了晃手指,说:“不是一间,是一座。”
我瞪大眼,他说:“爸送你一座小楼。”

我瞬间生出一种不买彩票也能中五百万的感觉,不对,五百万还不一定能买一座小楼,必须是好几个五百万。
据传白娘子被法海压在雷锋塔下后,本有越狱的机会却一直不舍得实施,就是因为白娘子得知杭州房价日益看涨,舍不得此处的复式楼。

复式楼啊!我迅速心算了一下,如果按照我现在的工资,大概需要不吃不喝做工七百多年……能够付个首付。七百多年,是在宋朝吧,北宋还是南宋来着……

我两眼放光地盯着徐庆伟,觉得这亲爸果然是亲的,忒靠谱!忒着调!与此同时徐庆伟身后好像出现了七彩的光圈,他在这光圈的照耀下,慈祥地笑着看我。

徐庆伟说:“你工作也定了,男朋友我先帮你物色着,房子正好手头有,装修家具什么的也都置办好了,随时可以搬进去,喜不喜欢?”
我一点头,说:“喜欢!”

徐庆伟满意地笑了,说:“嗯,嗯,叫声爸来听听?”
我说:“咩~~~~~~”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以及愧疚的话也不好再说了,到20号应该还能更上一万字,然后恐怕要准备考试了……………………
愿意耐心等的童鞋我很感谢大家,弃的童鞋我一样感谢,文预计18w字,总之我不会坑不会烂尾。

史上最惊天的剧透:男主和女主最后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18

18、chapter 18 我在斗地主 。。。 
 
 

听说现在是一房一妻制,我分析了当下的经济局势,觉得依我现在的条件完全可以招个上门女婿,也就是倒插门。只是有些风险,我有个女生朋友有车有房条件更加好,可还是被一个男人抢了男朋友,我于是不甘心地放弃了这个大胆且瑰丽的想法。

回到A市我总结了此次出差,发现自己在这短暂的几天里经历了不少事情,不算轻薄苏楷不算从楼梯上滚下去不算拖着残破的身躯坐过山车……还是有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情。那就是——

出差一次,我满了二十二岁。

这二者联系紧密,也许是在告诉我们,换个水土更加有利于女性身体的生长发育……虽然我已经停止发育好几年,但我坚信,总有女孩都和我一样,一边怀揣着一个自己随时可能二次发育的朴素愿望鼓励自己,一边在通往大龄剩女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理想和现实的关系总是这么疏远,令人很是唏嘘。
就好像小的时候,我经常会在某日早上起床时欣喜地发现自己骤然长高,打个喷嚏才发现其实是被子横着盖了,还不幸感冒。于是我就是这样,从前不管不顾地就想长大,某一天真长大了又严肃反省,那时候是不是脑袋进了水,到底为什么这么想长大。

听外婆说,她第一次意识到我长大是在我十岁生日那天,同样是在那一天,她惊悚地发现其实我还算聪明。

事情大概是这样。
那一天我复习算数题,忽然发现自己的年龄达到了两位数,这个两位数是我此前的人生中无法企及的一个数字,于是我瞬间悟了,很有些沧桑。我搬了个小板凳放在屋檐下,安静坐好望着远处的天,远处的云,远处的折折青山……一望就是一个下午,于是就没有去上学。

外婆以为我是欺负同学欺负得不顺利,影响了心情,就十分担忧地来询问我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望着远方,沧桑地长叹一声,寂寥地缓缓地说:“原来,我已经十岁了。”

外婆说:“……”

外婆还说,我扯了张床单把自己卷起来,声称自己是十周年纪念典藏版,向她勒索了十块钱零花钱。她说:“小小年纪就很有商业头脑,多么聪慧。”

但外婆识字不多,不晓得我们中国有一个意味深长的成语,叫做小时了了。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不佳的至今我也没做出什么惊天伟业,依然是极其平凡的一枚待嫁女青年,在家人朋友和工作间往来出没,感叹感叹政府,抱怨抱怨房价……呀,险些忘了,我已经是有房的人了,以后这项活动就可以彻底忽略了。

于是我圆满了,从一个两袖清风的单身女性变成了一个有房产的单身女性,觉得稳定了许多。叶陶和赵绵绵听到这个消息后,深深地受精了!

我们仨在吧台边一字排开坐着,赵绵绵和叶陶听到此消息后显得忒不淡定,以至于自乱阵脚,打翻玻璃杯一只。我抬手扶起杯子,极有风范地示意她俩不必惊惶,继续淡然饮酒,很是惬意。

赵绵绵喃喃自语:“这实在太突然了,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叶陶表示同意:“比你突然说找到个男人要把自己嫁出去还要突然。”

一个是直接描述,一个用了对比,传达的意思一样清晰。
我说:“其实我也觉得很突然啦!但毕竟是生日礼物,徐庆伟非要送我也不能不收是吧?为了顾忌徐庆伟的感受,我虽然很挣扎很纠结,也只好选择收下……”

叶陶翻了个大白眼:“我知道为什么你脸上不起痘痘了。土壤层太厚有机物太少,等闲的痘痘冲不破层层防线,含恨而死了。嗯,说不定还是死不瞑目。”
我摸摸脸,笑嘻嘻地说:“总是夸我皮肤好,真是不好意思。”

赵绵绵手抖了一抖,洒出酒水三两滴。她挨挨叶陶,说:“桃子你看我是不是在发抖啊?”
叶陶说:“我也在发抖,做不了参照物,所以感觉不出来你是不是在发抖。”

“……”

叶陶和赵绵绵都是十分利落的人,她俩商量之后达成协议,预备抽个时间一起去我的新房子看看,并决定提前为我庆祝乔迁之喜,慈悲为怀地给了我一个表现的机会,由我请她俩吃饭。
那一个瞬间,我体会到了当年清政府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时的苦逼心情。

逛街的时候叶陶进去试衣服,我和赵绵绵在外面等候,赵绵绵拉着我说:“跟你说个事儿。”
我说:“你说呀。”
她于是说:“你外出工作期间,谢书晨找你来着。”

我一怔,立刻问她:“他找我做什么,干嘛不直接打我电话?”
赵绵绵说:“你俩之前不是又闹别扭了吗,我估摸着他是不好意思吧……总之就是你生日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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