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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坏女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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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完全失控了。
邻居传言我们一家都疯了。
疯就疯吧,疯比清醒好。
爸爸,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这是想不清楚的为什么,这是没有解释的为什么。
没有爸爸的春节,家里显得特别冷清。年货也没有,好菜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妈妈依旧哭,从年尾哭到年初。
终于到了正月十五,爸爸的生日的时候,妈妈恢复正常了。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诗雅,诗芸,来!吃饭了!吃完饭该干嘛干嘛去,都开学了,还赖在家里!’
我和诗芸都不明所以。。。
‘妈~’
‘叫什么叫,今天你们爸爸生日。他说都消沉这么久了,你们也都偷了这么久的懒了,该回学校了!’
‘妈~’这回叫的是诗芸。
‘嗯!你爸说了,他晚点回,叫我们先吃。今天他事多呢!真是的,过个生日都不能好好过!’
我和诗芸彻底被吓住,我妈妈,我妈妈。。。
外公外婆带妈妈到医院检查后,所受的刺激太大,精神出现了问题。幻听,幻想,已经分不清现实了。不过,医生还是给了我们一点希望,说可能只是暂时的。
‘精神病?’开玩笑,这是开得什么玩笑。什么国际大玩笑。那个小时候常常追着我打骂,经常被我气得半死却舍不得真的打我丝毫的妈妈,竟然因为爸爸的突然离开而精神错乱了!
天呐!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还要不要过了!





、对抗

对抗
我叫妹妹去学校上学,她不去,她说要陪着妈妈。
我说大学不考了?她说,没什么意义了。
那我的大学也没什么必要读了。
她说,姐,我去,我去上学。但是我保证不了什么。
没事,妹,尽量考就行。妈妈我来照顾,反正学校还可以请假。
就这样,妹妹去上学了,我整天在家里照顾妈妈。妈妈还时不时嫌我烦。
‘郭诗雅,你怎么还不去上学呢?都开学这么久了?非得要你爸爸回来骂你是不?他最近好忙,都没空回家了。。。’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里自言自语,而我的心在被针扎。爸爸没了,妈妈这样了,生活的希望还有么?
不明白奶奶怎么可以这样,这个儿子没了,反正也没孙子,就管也不管了,整天顾着小叔那边,都不来看看我们了。
一直以来都看不起我们的邻居竟然经常嘲笑我们,说我们家散了,死的死,疯的疯,留下两个小的,可怜啊可怜啊。我没见过有人把可怜说得这么讨厌的!
幸好有我们亲爱的外公外婆,对我们始终不离不弃。。。三天两头地跑过来看看我们,劝劝我们,开解开解我们。但是始终不能对着妈妈讲,因为她接受不了,她根本排斥接受,她不想听到任何所有关于爸爸已不在的消息。。。
一天,我和妈妈一起去市场买菜。妈妈在那里选鱼,边选还边说,你爸爸最喜欢吃她做的红烧鱼了。脸上那高兴的神情,看得我都以为我爸其实还在了。
那讨人厌的邻居不知怎么也在这买菜,也听到了。大声的笑着对我妈妈说:‘你这个疯子!你老公都死了这么久了,还在这里搞不清状况!’
‘谁说他死了,你别乱说!我知道你们一直看不起我们,但是这种话还是不能乱说的!’
‘谁乱说了?你问问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就你这傻子还在那发神经!’
‘你不要太过分了!心太毒是会遭报应的!’
‘哎,你这丫头,从小嘴就厉害!没大没小的,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你说谁心毒了?’
‘长辈?你也配!心毒不毒,根本不用说好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嚣张,看你还能嚣张多久!上个大学了不起,爸爸死了,妈妈癫了,看你厉害个什么劲!我看就是你这厉害鬼克死了你爸,害了你妈!’
‘你胡说!你胡说!’
我害了我爸,害了我妈?不会吧?不会吧?应该不会?我虽然没多善良,但也不是太坏呀。我的坏只是表面的,我不是真的坏的。。。
‘你真是垃圾!一直以来及欺负我们!现在还来这样落井下石!我倒要看看你这样的人又会有怎么样的下场!说不定比我们家还惨,惨上一百倍!’
‘你这死丫头,最可真毒!’气得想打我,手抬了又抬。
‘想打我?好意思你就打啊!除了你,再没你这样没良心的人了!没有一点同情心!’
‘你。。’真的抬起手来准备打我,‘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
啪的一下打在我的脸上,我人都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啪的一下打回去。
‘你这死丫头真的没大没小了,连我都敢打!看我今天不代替你那没用的爹教训教训你!’
‘你干什么?打我女儿,还骂我丈夫!你这人怎么这么差劲啊?’妈妈拼命地扯住他。
‘你这疯子,给我死开!’再次对我挥起手,这次我没等了。
‘谁让你叫我妈疯子!’啪的一下,再次挥向他的脸。这张脸,一百个耳光也挨不够,因为皮真的太厚了。
这一次彻底将他激怒,我已做好一顿痛打的准备。。。因为邻居们都知道我们两家素来恩怨深厚,我们的事他们都不想参和。虽然冷漠了点,但确实是明知的。他这样恶劣的人真的是不招惹为妙。
可正在这时,我英雄般的李老师出现了,三两下将那人制服在地,哼哼唧唧,看来下手不轻。
‘是个男人就别欺负女人!是个男人就别这样嚼舌根!’
‘李老师,他不是男人,不是人。’
‘诗雅,走!’李老师拥着我,牵着妈妈回家。家里还是需要男人的。
‘看看看,什么人养出来的女啊,这么一点点大就有男人给她撑腰了!一看就是个狐狸精样!’
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可恶的人,真的从来没想过。可是,竟然,这样的人还就在我们身边,就住在我们家旁边。
我问过妈妈,也问过爸爸,为什么邻居家的那个叔叔那么不喜欢我,见到我总是翻白眼,还老是骂我。
妈妈说,你别理他就行了,他是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家没儿子了。
爸爸说,你别乱说,在孩子面前说这个干吗啊,他那人就那样,小气巴拉的,是爸爸以前得罪了他,害得他一直不原谅我们,就这样了。你们啊,做人一定不要小气,心胸要 坦荡点知道么?
爸爸的话犹如在耳,爸爸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妈妈没错,爸爸在,一直都在,真的。
我是后来才从外婆那里听到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叔叔的老婆以前喜欢我爸爸,一直想嫁给我爸爸,所以那个叔叔嫉妒怨恨。结婚了,对他老婆也不好,经常一不高兴就拳打脚踢的,别人都还劝不得,越劝打得越厉害。估计这次也是因为那个阿姨看我们可怜同情我们了,所以他才这么发神经,不放过我们。
这样的人真的是可怜。可悲。自己想不通,还连带祸害这么多人,这样的人真应该早点下地狱。为什么不是他死,而是我爸?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难道果然是这样?
‘诗雅,你怎么又不听话?妈妈从小到大叫你别理他,你还不听是不是?看你爸爸回来又要说你了?’
‘妈,没事。我不是还多扇了他一个嘛!’
‘还说呢!怎么说他也是长辈,你还和他互打,你真的是无法无天了!看你爸爸等一下打你屁股!’
妈妈这一个一个爸爸的说的我眼泪止不住的流,爸爸从来不真的打我和妹妹,有时候实在皮得不行了,就假假地打打我们的屁股,我们的爸爸总是那么好,那么心软的。
‘痛不痛?’李老师轻轻地摸摸我的脸
‘痛死了!你不知道,他拿一下会下去,我整个人都懵了,啪的一下,耳都鸣了的!’
‘来,我煮个鸡蛋给你揉揉!’
‘好!’看着李老师熟门熟路的忙活起来,我不禁笑笑。要是爸爸在多好呀,让他看看我的老师,我的男朋友,这么好的一个人,和爸爸一样好,和爸爸一样疼我。
‘诗雅,他是谁呀?’妈妈终于想起来问问我
‘妈妈,他是我老师,叫李浩,也是我男朋友!’
‘哦,男朋友!你都告诉我们交男朋友啦!还是老师,不错!’
‘是不错啊!呵呵,这不是想给你和咱爸一个惊喜嘛!’我也当我爸还在,还在。。。
‘在说我呢?阿姨好!我叫李浩,初次见面,还请阿姨多多指教哦!’细心的李老师记者我跟他说过的任何所有情况,真的当做第一次来我家,第一次见我妈。
‘好好好,诗雅啊,我做饭去,今天要多做点菜!今天一定要叫你爸爸回来!’






、返校

返校
‘诗雅,该回学校了!上学期期末考试的补考开始了,要回去参加考试了!’晚上,李老师抱着我温柔的说到。
自从爸爸的事发生后,学校的所有事情都是李老师在帮我打理,请假,申请延迟考试,全都是李老师弄的,我没操心一点。被谁说中了,找个老师当男朋友还是有好处的。但是这样的好处,又有谁稀罕呢?都不想要的好处。
‘可是,我担心妈妈!’
‘我看阿姨挺好的,除了认为叔叔还在,其他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知道,但是我怕别人欺负她!她那人真的特蠢,讲也讲不过人家,总是被人欺负的!’
‘所以,你才这么好强,嘴巴才变得这么厉害的是不是?’
‘我想保护她!’
‘谁说你坏了!最善良的莫过于你了!’说着还亲了亲我的脸颊。
‘听话,不管怎样书还是要念下去!这个社会,文凭虽然算不了什么,但也还是需要的。再说你也要给诗芸树立一个榜样是不是?让外公外婆照顾阿姨吧,你回学校去!’
‘可是,可是。。。’
‘别再可是!听话好不好?’
‘那好吧,暂时先回学校去!’
将妈妈托付给外公外婆后,我便和李老师一起回到了学校。梓悦她们看到我都是非常的惊喜和开心,但是笑过之后都不知道说什么,有些事情太过悲伤,提都不忍再提。反倒是我还宽慰她们。
‘亲们,我没事了!我会好好地!因为我还有妈妈、妹妹要照顾!也还有你们。。。’
‘恩,那就好!我们会永远陪着你的!’
永远有多远谁都不知道,但是有你们这句话就够了。
中断了的期末考试重新开启,希希她们不断地帮我划重点,把她们考试的经验全都传授给我。李老师也不断的在帮我整理笔记呀,敦促我扎实复习。经过10来天的奋战,我终于顺利地通过了考试。梓悦提议着要一起出去吃一顿,庆祝我顺利考过。想着大家好久没一起聚餐了,也就同意了。
结果,竟然八个人都齐了。我们寝室四个女生,沈涛,李浩,曹旭阳,还有今天刚刚从成都赶过来的王皓白。看着他提着个大蛋糕,我才发现,其实今天是梓悦的生日。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早已经落后了很多。梓悦终于还是和她这位最有感觉的初中同学在一起了,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王皓白自然不想错过,特意从千里之外赶过来,情义可见一斑。
‘梓悦对不起,我都忘了!而且我也没准备礼物!’
‘傻!你能重新开心、幸福就是我最好的礼物了!而且,其实,李老师已经连你那份也送了哟!你看,这么贵重的手链完全可以当两份礼物嘛!’
‘呵呵’我傻笑起来,重新开心、幸福?我能吗?真的能够完全放下吗?
不忍破坏这么高兴的气氛,我强颜欢笑,撑到了最后。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无论在哪里,喜欢看别人笑话,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人都有。正式开始回到教室上课,便听到各种的议论。爸爸死了,妈妈疯了。。。我都听腻了的话,怎么在大学这种高等学府里也会听到?
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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