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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到泪倾成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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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想法一出,她的动作就有些迟疑,干脆趴在男子肩膀上懒得不想动了。
她的话简直是挑战身为男子的权威,什么叫做没反应?蕲峄扳过她的身子面对着自己,这才在朦胧的光线里看见她今日穿了一身几乎半透明的浅紫色连衣裙,腰间坠着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倒也是盈盈多姿的模样,更要命的是,那衣服穿了跟没穿一个样。
蕲峄不自觉沉了眉,屋里冷气足,她明显是刚从床上跳下来的,连衣裙下雪白的两条大腿相互依偎取暖,他看得心里不舒服,弯下腰就把她抱了起来,沉声道:“也不怕生病了,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沈尧被他抱回床上,立刻无。耻打蛇随棍上,缠着他的脖子逼着他的脸抵到自己眼前:“你别管那么多,反正你就看着办吧,蕲峄,你真打算一辈子都不要碰我?还是,你忘记这个世界上不让人怀孕的方法其实有很多种,除了不碰我之外,还有一种叫做安。全。套的东西吗?”
她笑着,眼底盈盈笑意,带着挑衅,性。感的连衣裙穿起来与平日多了丝倔强的女人味,黑眸在暗夜里闪闪,蕲峄不答话,突然邪魅一笑,那个笑容沈尧再熟悉不过,心中暗喊糟糕,但男子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俯身吻上她最敏感的部位;最后的话语断断续续残留在唇齿之间:“……这是你自找的,沈尧。”
她后悔自作主张要勾。引他了,可不可以?
——
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沈尧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古人的话之所以能流传千年,必然是经过无数前辈验证过的这么一个道理,所以,当早晨起床发现自己浑身酸疼,懒怠得想就此睡死过去的时候,她心里想的是,古人诚不欺我。
屋子里一片狼藉,她上次在白晨的怂恿下买的那件衣服早不知道被丢在房间里的哪一个角落里去了,窗户大开,窗外仍旧是阴霾的天气,黑沉沉的什么也没有。
她缓慢的起床穿衣,顺带暗地里把蕲峄骂了个祖宗十八代,衣服还没穿好,蕲峄进来了,手里端了一杯热水,就在她身前蹲下。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手掌摊开,手心几粒白色药丸,耐心道:“把药吃了吧。”
他没有说出那种药名,实则是他们都已心知肚明。仍旧是逃不过,即便是昨天她给所有的安。全。套都动了手脚,他是什么人,就算会迷糊一阵子,但也很快就能清醒,但今时不同往日,沈尧不伸手去接,只是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他,渐渐的,渐渐的,绯红了眼眶。
这种情景似曾相识,那个在丽江的早晨,他也曾这样状似漫不经心的让她把避孕药吃下去,他们之前一直有避孕措施,那天的事情其实真的很平常,就跟平时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若细想,那竟是第一次,他亲手递药给她。彼时想不通的,如今豁然开朗,她心里却跟吃了黄连一样苦。
她不肯伸手接,蕲峄也不强迫递给她,只是很耐心的,一字一句的循循善诱:“沈尧,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你听话,先把药吃了,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儿再说。”
依旧是哄小孩子的语气,沈尧狠狠闭了下眼睛,把懦弱的眼泪逼回去,把痛苦的回忆都忘掉,这才轻声道,略带着乞求的语调:“待会儿说就来不及了,蕲峄,我很少求你,我今天求你一回,能不要不要赶尽杀绝?我不贪心,我只是要一个孩子,再说、再说只这一次不吃药,也不一定会怀孕的呀?”
“我冒不起这个险。”他突然道,定定的看着她,“沈尧,我冒不起这个险,万一呢?万一你要是真怀上了孩子怎么办?”
“你自己说过的,我要是怀上了就生下来。”她不慌不忙用他的话将他一军。
他显然也是想起自己曾经说过什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想着女人果然是早有准备,沉默了一阵后还是不改主意,继续耐心劝服道,“你好好听我说,现在真的不是要孩子的时候,我们还没有问过医生,那东西会
不会遗传?你这样贸贸然的,如果真有遗传,将来也对孩子不好。孩子我们可以等以后再要,等我们身体都好了再要也不迟,现在,你先把药吃了,行不行?”
他说完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等着她的答案,她被他说得心里一团乱麻,一时间心中竟也没了主意,他都把关于遗传的问题都扯了出来,她还能如何说?一瞬间便只觉万念俱灰。
“你把药放下吧,我待会儿再吃。”说不过,她疲倦不已的开口说道,微微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想抬头再去看他那张她熟悉的脸,怕自己忍不住会改变主意。
听得她松口,蕲峄身体也是微微一震,沈尧没看他,也并没有注意到他这细微的动作,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能看见他站起身来,接着是手心里被放进了某些物体,她心念一动,男子却依旧站在她面前没有走开,她能感觉到他落在她头顶的目光,也许带着审视,更多的,则似是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原来连最后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心中莫名难过,赌气般把手中的东西往嘴里一送,就着水仰头就喝了下去,然后愤然的抬头看他,看他是否该满意了,然而看到他的眼底的神色,一时又怔怔说不出话。
她几乎从来没有见到他难过的样子,即便是前几天和她说的那些示弱的话,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很开心的笑脸她倒是见过,像是冬雪初融,绚丽一般人不能比拟。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他,虽然表情依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看着她的时候,眼底的情绪明显就是无奈而哀伤的,屋里比窗外更加暗,清晨的时间,刚好可以看清楚屋内的摆设,他微微逆着光,高大修长的身形在室内投下长长的一条影子,面孔都陷在昏暗的阴影里,她只能看见他微微闪烁的眼。
最后的,是他的声音低低传进她耳朵里,那最怕听到的三个字:“对不起。”
——
蕲峄看她把药吞下去就放心了,很快就准备上班去了,只剩下沈尧呆呆坐在床沿发呆,门外一声轻响,人确定是走了,沈尧才像是如梦初醒,蓦然抬起脸来,脸上却早已恢复了某种毅然的坚定和决然,然后以飞快的速度冲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一头长发凌乱,脸上没有泪,但眼眶是红的,看起来也不怎么好看,清晨起来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刷牙,沈尧走到马桶旁蹲下,突然自嘲的苦笑一声,对着马桶低下头去,努力张开嘴,左手食指和中指合并,毫不犹豫就往自己的喉咙伸去。
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难受,指尖一下又一下的触着自己的喉咙壁,因为早饭还没吃的关系,伴随着一声声的呕吐,只有胃液从胃里流出来,那几粒药片还丝毫不见踪影,几次呕吐下来,她整个人已经累得趴在了马桶边上,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
【现在V文一章必须3000字,偶哭~~】
235 生变3
几欲要虚脱,额头的汗水和雨水混合着像雨水一样不断的从脸上流下来,她还是不肯放弃,生怕那东西就此消化,一下连着一下继续用手指头捅自己的喉咙,肚子里似有什么器官在使劲翻搅,惹得她的肚子一阵绞痛,她捧着肚子,一手撑着自己不让自己摔倒,喉咙跟火烧一样难受,却是低低闷笑一声,低头继续刺激自己。
到最后胃里的最后一点儿胃液也空了,彻底的只剩下干呕,但到底——那白色的几粒溶到一半的药片,终究是混合着她痛苦的干呕一起吐了出来。
看到那药片落在马桶里,沈尧心里不免大松了一口气,伸手冲掉之后,看它打了一个卷儿就不见了,这才放松的一屁股坐在冰冷光洁的地板上,背靠着墙,缓缓低下头掩住了脸,而一直隐忍着不肯放肆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在指缝间汹涌落下。
她坐在地上坐了许久,等到肚里的绞痛过去了,喉咙里的烧灼也淡了不少,这才撑着身子站起来,然而,一抬头,她却看见了蕲峄。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起来的,雨珠密密麻麻拍打在窗上发出啪啪的落水声,那密集的雨珠,在那厚厚的铅色云层里憋了一天,似乎卯足了劲儿,终于从阴沉的天空扑向大地,似要把一切都融进雨水的世界里。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落着豆子似大的雨点,卫生间的灯因为匆忙根本没有来得及开,而此刻,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亮,一个人不知道在那里站了有多久。
她想,应该是很久了,久到,她所有的动作和狼狈都应该丝毫不落的全部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的眼里,才会有那样悲悯的神情。
空气里死寂般的安静和沉默,沈尧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也站在原地不动,两个人隔着不远,都直直的看着对方,却没有人先走出那一步。
看起来,竟那么咫尺天涯。
突然,她伸手扶住墙站稳了身子,什么也不管不顾,不去看男子那张忧伤的脸,迅速朝着门口的另一侧冲了出去。
终究是逃不掉的,果然,一只手臂横挡出来轻易拦住她的去路,蕲峄状似淡然的声音从一侧清晰传过来:“你在干什么?”
她在干什么?她很多时候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沈尧立在原地不动,冷冷反问:“你看不出来吗,我在干什么?”
“沈尧……”
不等他说下去,沈尧转身面对他,看着他的眼睛,“我长到这么大,很少有愿意主动去争取的东西,你说我不思进取也好,说我没出息也罢,反正我就是这样了,可是现在,蕲峄,我想争取了,除了你争取要和我在一起,我也想要争取,我想要一个孩子。”
她淡淡的说着,眼泪却落下来,打在他伸出来的手臂上,晕染开一片透明的水渍。
头上下一秒被一双手温柔抚摸,她心里的委屈终究忍不住流泻出来,眼泪流的越加汹涌,大声哭吼道:“要孩子到底怎么了?你不是答应我会争取活下去的吗,那你为什么不肯让我怀孕?!”
她声泪俱下,根本就不是为他们的孩子,他们的未来,根本就不是。
他所做的那些,她心里只觉得酸涩难当,她明白,可是明白又能怎么样?让她从美国后去他的公司报道,书房里那份股权让渡书,甚至于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不肯碰她,一切的一切,再明显不过,他没有信心,一切都只是为了她一个人的继续。
“你根本就没有信心,是不是?你说话不算话,你认为你会死,你死了之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不肯让我怀孕,可是,蕲峄,你明明答应过的,你明明答应过的……”
阴影迎头罩下,男子的吻略带着粗暴的落下来堵住她将要说出口的话,坚实的手臂用力搂住她的头不让她躲闪,用力到,她能听到唇齿相接时碰撞出来的格格声。
那是个带着某种尖锐气息的吻,长得令人窒息。
最后感觉某个笨女人快要喘不过起来了,男子才轻轻放开她,低低的叹息在她耳边:“沈尧,我该拿你怎么办?”
父亲去世的时候,他被迫接任父亲公司的时候,拿到诊断书的时候,甚至于决定放弃治疗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样无力的感觉,他以前一直认为自己一个人,唯一担心的,只有自己的母亲,但现在,还有这样一个人让他放心不下,甚至于,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
因为一大早又下着雨,天很暗,沈尧把屋子里的所有窗帘都打开透气,这才坐回客厅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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