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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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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你跟住宁恕,我就怕我千虑一失,万一我的人没盯紧,而你弟弟很想不开,就糟了。现在我弟弟正连夜送那些料来上海,具体是些什么,究竟对我弟弟有多大杀伤力,等我看了再告诉你。但从你弟弟的反应来看,我抽走了宁恕釜底那条正确的薪。”
宁宥不由自主地又写下一条成语:釜底抽薪。而郝聿怀早兴奋地比划起来,奋勇写下“三十六计”。宁宥一时没心情管儿子,而是想了会儿,心平气和了,“我错怪你。按说,你不通知我都行……就这样,我得立刻连线我妈。谢谢你。”
简宏成道:“慢点儿挂。你知道得太详细,未必是你家人乐见。而且你如果说了我通过宁恕的反应判断他还有没有后着,会让他更加羞愧。你不如承认上我的当,做了我的棋子,你与家人同仇敌忾一气,做人更容易。”
宁宥听了好一阵子无语,过会儿才道:“你多事啦。”
简宏成不由得“呵呵”一声,自己也觉得尴尬,忙说再见挂了电话。
宁宥一时恍惚,依然举着手机不放。
郝聿怀却在旁边听清楚通话已经结束,便插进来问他最急于想知道的问题:“妈妈,爸爸那儿怎么样了?那位顾阿姨早上跟你说了些什么?”
宁宥想再恍惚也不成了,直接陷入更大的情绪不适,顾阿姨?啊呸!她配?可她刚才忙于处理弟弟的事,恰才告一停顿,脑袋还处于真空状态,完全没精力面对儿子的提问,她只好装作如梦初醒般跳起来,道:“哎哟,忘了做晚饭。”说着忙窜入厨房。
可郝聿怀怎么可能放弃与爸爸有关的疑问,他几乎是如跗骨之蛆般跟进厨房,继续发问:“是不是爸爸很不妙?那个顾阿姨看我的样子怪怪的,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妈妈,妈咪……”
宁宥只得放下手中的不锈钢盆,面对着郝聿怀严肃地道:“那位顾小姐不是你爸的同事,而是你爸的外遇。她跟你爷爷奶奶说她有证据证明你爸无罪,但条件是妈妈接受她的侮辱。为了你爸,我早上约见顾小姐,但不欢而散。我不知道你爷爷奶奶傍晚再次与顾小姐见面是为什么,毫无疑问的是,他们是背着我私下见面,如果不是被你撞见,他们未必我通知我。按说在我全力以赴为你爸的事奔走的时候,你爷爷奶奶不仅不信任我的努力,还背着我与你爸的外遇见面勾结,这是很不能容忍的事,但为了你爸,我愿意忍。只是妈妈很伤心。”
郝聿怀好一阵子懵懂,“爷爷奶奶不能跟爸爸的外遇见面。但爸爸真的会无罪吗?”
宁宥趁着郝聿怀思考的当儿,心里也是如高频运作的电脑,将各种想法都筛滤了一边,这会儿能冷静地道:“妈妈解释给你听。你爸有罪,这是你爸在出事那天亲口跟我说的。但罪分重罪轻罪,影响坐牢时间。那么谁能提供最有利的证据为自己洗刷罪名,将罪行减轻呢,只有你爸自己,他做了什么他心里最清楚。因此我给你爸请了最好的律师,让你爸利用律师会面时间把所有对他自己有利的证据告诉律师,让律师来决定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用,什么加工一下可以对你爸更有利。顾小姐那所谓的证据全无用处。”
“那爷爷奶奶干什么还见那个姓顾的?”
“叫她顾小姐,我们是文明人,不跟顾小姐一般见识。”宁宥盯着儿子,等他点头之后,才道:“你爷爷奶奶不信任我,认为我不会全力以赴要求律师帮助你爸。这就是我最生气的地方。我第二生气的是他们与你爸的外遇勾结,完全不顾我的感受。但现在是全家人齐心协力帮助你爸的时候,所以我不跟你爷爷奶奶计较。”
“但……但你得告诉他们,他们错了。他们需要道歉。”
“会的。”
“可是刚才是我向他们道歉,应该是他们向我道歉……”
正说着,客厅里的手机和大门的门铃都响了。母子俩对视一眼,郝聿怀跑得快,先拿了手机一看,“外婆的”,就扔给妈妈,他从门洞往外看按门铃的是谁。却见外面是扮着笑脸的爷爷奶奶。郝聿怀迟疑了一下,才打开门,却立刻飞一样地跑进书房,关门上锁。郝父郝母眼看着孙子背影钻进书房,却什么都不好说,还得冲正打电话的宁宥继续扮笑脸。
宁宥一看是妈妈的来电,立刻先挂断,在回拨过去。“妈,没事了吧?”
宁恕的公寓房里没开灯,只有城市的灯光将房间映得亮堂。宁蕙儿看着已经松绑,但一声不响坐对着窗外发呆的宁恕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眼泪串珠似的落了下来,可她嘴里只能道:“没事了,原本就不是大事。老二也说了,怎么会自杀,没有的事。”
宁宥一边听电话,一边延请郝家二老入座,“我是问你还好吧?我很后悔通知你,害得你跑来跑去。我应该请朋友帮忙的。”
“唉,少一个旁人看见少一分口舌,还是我跑来跑去的好。你别挂心了,这儿有我,晚上我会陪着老二,明天就没事了。我真是让你们姐弟两个吓了个够呛。”
“老二暂时可能还得钻牛角尖里……”
“嗯,知道了。我就是打个电话让你放心的,没事了,起码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安心忙你自己的事,这儿有我。我挂断了。”
宁蕙儿那边说挂就挂了,干脆得令人发指,宁宥一时有点儿发愣,不知妈妈这是什么意思,似乎……妈妈不愿她知道太多,把她排除在外的意思。宁宥心里难受,可现在婆婆公公两个的眼睛都电灯泡似的看着她,她只得强忍着。她也不愿面对公婆,她恨不得摇身一转就消失,不,还得带着儿子一起消失。可她无法消失,只好强打精神面对公婆。
“不好意思,刚才跟我妈电话呢。”
郝母忙笑道:“是啊是啊,打你手机呢一直占线。我们一想,反正近,走过来更快哈。宥宥啊,那个小顾过来的事儿是这样的……”
“嗯,我跟她早上谈过,我不认为她手中的证据有价值。”
“我们……她……小顾给我们看了证据,我们也觉得牵强。”
“是什么证据?”
郝母立刻支支吾吾起来,“这个……没什么要紧的,就不提了,不提了。”
“你们吃了吗?我跟灰灰都还没吃。看了烧饭是来不及了,我热只速冻披萨,一起吃?”
“我们吃了,你忙你的,忙你的。宥宥啊,我们是疾病乱投医,你别生气啊。”
“说来也巧,这件事我刚跟灰灰实事求是地解释完,你们就按门铃了。灰灰还小,未必能理解你们的苦心,请你们谅解他,他在生你们的气。我呢,虽然知道灰灰未必能理解所有的东西,但有些原则性的价值观还是需要替他端正的,这个价值观就是我们不能认同外遇……”
郝母连忙道:“我们从来没认同小顾,现在依然没有,我们只是以为她手里有证据。我们太想救青林了,任何努力都不想放弃啊。宥宥啊,我们知道你会生气,可我们也没办法,只要请你原谅了。我们两个老的当面来道歉,请你原谅。”
郝聿怀忍不住跳出来道:“如果有对爸爸有利的证据,爸爸一定会告诉律师,他自己最清楚他做了些什么。根本不需要那位顾小姐。只要律师好就行。”
郝父郝母几乎是幡然醒悟,看着孙子无言以对。他们忙乱之中竟然没想到这一层,或者说他们疾病乱投医以致误信了偏方,不仅于事无补,反而既丢了自己一贯的节操,又得罪了如今关系最脆弱的儿媳与孙子。
宁宥没吱声,从微波炉里拿出热好的披萨,狠狠一刀下去,一分为二,摆盘托过去,揽儿子回去书房。“你屋里吃,自己倒水喝,别出来打搅。”
但郝聿怀从宁宥胳膊底下钻出头来,对爷爷奶奶喊:“你们不能顾小姐有用的时候就伤害妈妈,顾小姐没用的时候就来道歉,继续利用妈妈。这种道歉不诚心。”
“灰灰,不能乱说爷爷奶奶。妈妈怎么跟你说的?”
“我跟你说他们需要道歉,你只答应你会跟爷爷奶奶说想法,可你没答应我的道歉要求。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不能随便他们欺负了。”
郝父郝母简直是无地自容,偷看着宁宥将灰灰关进书房,又坐回他们面前。
宁宥道:“母子连心,都一样的啊。”
郝父按住又想解释的郝母,道:“看都几点了,你还没吃上晚饭。现在你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怎么忙得过来。我们想,青林的官司还是由我们来办吧,我们都退休在家,有的是时间,与其每天干坐着操心,不如为儿子做点儿正事。不是撇开你,而是我们真的不好意思再看着你一个人忙得团团转而不伸手了。”
“呃,你们别听灰灰说的利用啊伤害啊什么的,更别生他的气,他是护着我,急了。”
郝父道:“我们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怎么会生灰灰的气。只是我们原先考虑不周,没想想你一个人的辛苦。青林的事还是我们来吧。我们怕电话里说不清楚,特意跑来跟你讲。就是希望你有想法呢直接跟我们说,千万不要把误会存在心里,我们是一家人啊。”
“好。我请律师以后直接跟你们联系。”
“我们打算另请律师,找个我们熟悉的,应付得来的。我有个学生改行做了律师,我明天去问问他。不知道你那边的律师能退吗?”
“我会处理。”
宁宥说得太干脆,郝父郝母原本想着多说几句糊弄开去,这下子应对不上了。尴尬地坐了一会儿,两人起身告辞。宁宥拿起车钥匙要送他们,他们说什么都不让。
宁宥将两人送出小区,送上出租车。而等出租车启动,郝父才道:“你看,连灰灰都气得跟我们翻脸,宁宥还能不气死。官司无论如何只能我们自己打了。更何况青林还这么对不起宁宥,宁宥要是不肯尽心,也是人之常情,理所当然。唉。看来还是灰灰聪明,那个小顾是没用的。”
郝母道:“小顾没用是宁宥想到的,灰灰怎么想得到这么深的一层。她没跟我们说,可见人心隔肚皮啊,也难怪她。还是用我们自己的律师吧,起码青林跟律师说了什么,我们请的律师不会吞下不用。这会儿,事关儿子,我对谁都没法放心了。”
“我刚才已经说了。只好开罪宁宥了,没办法。以后怕是见不到灰灰了。”
“先处理好青林的事情再说。”
老两口一路唉声叹气的,但取舍明确得很。
宁宥送走郝家二老回到家里,打开门只听得屋里闷声闷气的电玩声。可奇怪的是,她一进门,里面的声音嘎然止歇。宁宥探头到书房看,只见郝聿怀老老实实在做作业。
宁宥心里奇怪,收了披萨盘子退出,一边四处打量蛛丝马迹。果然,在门框发现一面镜子。想到儿子竟然能用镜子作案,她反而喜从中来,但她没吱声,赶紧从包里掏出她的化妆镜,到书房慢慢比划。很快,就在电脑屏幕下的位置,她稍微挪动了一下镜子角度,就看到家里的大门。她笑嘻嘻地看向郝聿怀。郝聿怀被当场抓包,郁闷异常,愤怒地道:“我没心情做作业。”
“理解,换大人也静不下心来。那怎么办呢?”
郝聿怀梗着脖子道:“再让我玩半小时。”
“行,半小时。”
宁宥说完就爽快地走了。但才走几步,身后传来郝聿怀嗲兮兮的一声“妈咪”,她晓得,儿子这么叫她的时候,一般心里有鬼或者有内疚,她忙回头道:“不用道歉,是大人的错影响到你。”
郝聿怀却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考卷,递给宁宥。宁宥一看,语文测验的卷子,只考了八十几分,更要命的是,她还看到她的签名已经白纸黑字落在右上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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