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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第6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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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受到击打疼痛的时候,血脉节点会生出自隐蔽的功效。让人晕过去,从而避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而夏阳这种法子,就是要让白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能遂了裴元的愿。夏阳身为捕头,拷打的罪犯多了,自然不在乎这种惨烈的刑罚。那裴元虽然只听闻过这些残酷的刑罚,但第一次见,就没有任何的不适,也是他打小跟随那毒牙父亲,沾染上的天生的性子。何况这白逵的痛,让他能释放出他当年想要整治谢青云,反而被羞辱的郁闷,更是不会对此等刑罚有任何的纠结。

白逵再度醒来。胸口不停的欺负,口中也在不断的喘气,一双眼睛早已经没了精气神,半耷拉着看向裴元,他在猜想这人到底是谁,能让这夏阳如此听计从,方才听见自己提起张召,又是充满了不屑,想来或许不是为张召鸣不平的,当是青云那娃儿得罪的另一人,而这几年青云那娃儿一直没有回来,此人又在这宁水郡中,前后一联想,白逵猛然间想起一人,当年谢青云折断张召的手指,那张召请了救兵,是郡城武者世家,烈武门裴家的孩子,白逵当年并不知道又这样一家,似白龙镇大多数人一般,对宁水郡的这些个家族势力,向来不了解,也没有必要去了解,不过谢青云回来之后,把这些当做说书的故事一般,说给大伙听过,后来自己儿子白饭去了三艺经院,认识了一帮好友,也都是青云那娃儿当年的朋友,又说起过此事,白饭自是听得热血沸腾,回来又和自己详详细细说了一遍,白逵记得,自己儿子说的这些比青云娃儿当年提过的还要夸张,简直就是一出大英雄力破恶势力的长篇书艺了,白逵猜得到,当是三艺经院的小孩们对青云那娃儿的佩服,才会如此添油加醋,不过无论如何,谢青云当年对付过张召之后,还对付过裴家的那位裴少,好像是叫裴元这个名字的人,而且在故事里,这裴元想要杀了谢青云,却被谢青云奚落的有些丢人现眼,后来还被谢青云联合了三艺经院院韩大人一起,在食庄之内嘲讽了个惨。念头不过一瞬,片刻间,白逵终于明白眼前之人是谁了,和张召一样,都是想要报复谢青云,报复和谢青云相关的人,不过他比张召可要厉害多了,趁着张召之死,自己被冤入狱,刚好刻意折磨自己一番。

“看什么看!”裴元现耷拉着眼皮的白逵,有气无力的看着自己,当下抽出刑具架子上的一根皮鞭,这根鞭子上面都是倒刺,比方才那根要可怕的多,当下就啪的一鞭子狠狠的抽了下去,起来的时候,直接刮开了裴元身上的一层层的皮,瞬间之后,裴元那被抽过的地方,就好似鱼鳞一般,皮肉掀了起来,惨不忍睹,裴元再次惨嚎,而那夏阳也是借助那根针,又一次将灵元涌入白逵体内,吊着他不让他晕过去。

“你是裴元?”剧痛之后,白逵不停的喘着粗气,好一会才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哟,你还知道?”裴元哈哈大笑:“正是区区在下,我今夜来折辱你,本就不怕你认出来,索性告诉你,捉你到这里来,也是我的主意,怎样?还要告诉你,白龙镇的人,一个个都会完蛋,你猜猜看下一个是谁?”

“你?!”白逵听了此人的话,心中震惊不已,可是疼痛让他连暴怒的气都不出来了,只能继续哼哼唧唧的回道:“不要,不要伤害老王头,有……有什么都冲我来!”

“哟,还挺硬气的嘛!”裴元再次笑道:“我让你硬,继续!”

“是,裴少!”夏阳见裴少身份暴露了,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当下便这般应声,应过之后,又取出一根长针,对着白逵的另一根手指也和方才那般,先是插入了指甲缝隙,跟着进入一些,掀开了白逵的指甲,随后进入指骨,最后刺入了掌骨之内。这一连串的痛苦,从开始到最后,层层的炸入进去,痛得白逵浑身虚脱。冷汗直冒。叫喊的气力都已经没有,面容也跟着扭曲成了可怕的模样。只因为那夏阳这一次一边刺入,一边用灵元维持着白逵的血脉节点,让他丝毫没法子晕过去,全程感受这样的痛苦。真个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夏阳知道,这等刑罚,在宁水郡也不过是重罚之一,还有另外几种,约莫这裴元都要一一在这白逵身上试过,只是这些相较于隐狼司的刑罚,怕是十之其一。夏阳听闻过隐狼司对待恶事做绝的兽武者或是兽将。想要逼供时采用的刑罚,能让人灵魂都跟着痛苦到震颤,至于到底如何做,夏阳也不得而知。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栗,这也是武国震慑那些兽武者的法子,有意的将这种消息四处传播,好让一些武者在遇到极端事件时,哪怕要去作恶、杀人,也莫要背叛整个人类的阵营,成为兽武者,因为那样将会是整个人族的叛徒,也是武国所有罪犯中最重的大罪。看着白逵痛得面无扭曲,夏阳心中生出一丝丝不忍,只因为他虽然对人施过这等酷刑,可那些都是真正的罪犯,十恶不赦,眼前的这位不过老实巴交的以为平民,尽管这般想,但夏阳手上却没有丝毫停歇,只想着谁让这位白逵收了那样一个徒弟,谁让那徒弟得罪了张召,谁让张召当初寻了裴少相助,谁又让谢青云连裴少都不放在眼里,这一切都是因果,最关键的是,谁让他夏阳好赌,竟然栽在了裴家的手上,如今只能为裴家卖命,在夏阳的心中,自己痛快才是最痛快的事,莫要说去折磨这样一个老实的平民,裴元让他去杀人,只要断定不是那他当棋子一般陷害他,他也会去做。

“再来一根,我看看这厮还硬不硬!”裴元瞧着那白逵痛到了极致,一点声音都不出了,却还是那么看着自己,当下厉声呵道。

“是!”夏阳再次拿起第三根长针,又一次钉入了白逵的手指之中,仍旧和方才一样,那种痛苦像是炸裂一般,从指尖延伸到掌骨之内,痛得白逵整个人都要彻底崩溃,只是他心中还绷着一根弦,一旦缓过来,他一定要问上一句那张召是否也是这裴元所害,目的就是要找白龙镇所有和谢青云亲昵之人的麻烦,问过之后,他还要活下去,等到秦动或是王乾大人再来看自己的时候,把事都告之他们,哪怕没有证据,也让他们有个查案的方向。

“呃……嗬……嗬……”白逵痛得意识都有些不清楚了,这第三根针过后,白逵眼睛再不去看那裴元了,一张脸也瘫软了下来,既是真的痛到了连憎意都难以起来的地步,也是他有意识的这般去做,好让那裴元得意自己终于屈服,而不会立即让那夏阳再来一根针,这样自己就能稍微缓解一下,果然裴元见他如此,当下哈哈大笑:“怎样,还更老子硬,回头我让你们白龙镇那帮混蛋,一个个都跪在老子面前求我……”说到此处,裴元又叹了口气,摇头狰狞道:“可惜啊,谢青云那个王八蛋,多少年都不见影子了,怕是已经死在外面了,若是他还活着,以我如今一变武师的身份,定要打得他认老子为爹。噢,不对,那小子颇为硬朗,比你还硬朗,还很重重义,为了那么一个小姑娘,想来也会为你们,到时候我把你们这帮人,都拉到他面前,他喊一声爹,磕一个头,我便少割你们一刀,哈哈哈哈……只是他娘的这兔崽子怕是早就死在外头了,老子这仇只好落在你们身上,谁让你们和谢青云都是白龙镇的人呢,最倒霉的怕就是你这个便宜师父了,现在知道什么叫一次错一辈子都错了么,当年还要收那厮为徒,可笑,可叹!”

裴元话音刚落,手中的皮鞭再次扬起,啪的一下,抽击在了白逵的头上,当下又是一串鱼鳞一般的皮肉从白逵的面颊上掀了起来,抽得白逵反倒像个恶鬼了。只不过这种痛苦比起针刺入手指的苦痛来说,是瞬间过去的,痛过之后,剩下的就是火辣辣的惨烈感,而那种痛到他说不出话来的指骨眼下经过这么一会儿时间的缓解,已经稍微好了一点,白逵勉强能够开口。当下就问道:“你……那……张召,你……你杀的?”

“放你娘的屁!”夏阳听到此处,厉声呵斥,却不想裴元哈哈大笑。道:“夏捕头。莫要怕,你我都有份。对这个死人又有什么要隐瞒的。”说着话看向白逵道:“我不防告诉你,你们白龙镇的每个人都要被我一一算到,你白逵不过是打了头阵罢了,那张召是童德所杀。不过童德很快也要陪葬了,当然要做到这些,没有夏捕头的相助是不行的。”此刻的裴元,在泄之中,已经彻底将本性中的二世祖性子释放了出来,全然忘记了他父亲裴杰平日教授的,任何事没有完成之前。莫要太过高调,即便完成之后,也要看况而,对于裴杰来说。毒就要毒在心中,毒死了人,痛快也是痛快在心中,让人即便猜到是他所为,也毫无证据,他还能一脸无辜的站在对方面前,气死对方,这才是最大的痛快。这一点裴元却一直不同意,加上他身为裴杰之子,裴杰虽然没有溺爱他,可周围的人一直将他当做少爷一般,性子中除了父亲的乖戾,自也少不了深埋其中的纨绔子弟的一面,只不过当着父亲裴杰的面,都隐藏了起来,尤其是几年前吃了谢青云那个大亏之后,便隐藏得更深了,直到此刻,他才完全释放出来,就好似憋了几年的尿,一夜之间全都喷涌而出的那种滋味,这让裴元怎能不狂放到无所顾忌,怎能不兴奋到痛快淋漓。

“你想杀了我?”这么一会子时间,裴元和夏阳都没有再折磨白逵,让他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总算能稍微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哈哈,放心,这些天你还不会死,等到结案之后,自有衙门斩下你的项上人头,不过身为和兽武者有关的人,即便你不是武者,也是背叛了人族,未必只是被斩下人头那般轻松,有可能会被凌迟也说不定。”说过这话,裴元像是卖弄一般,又笑道:“啊,你一定在想既然不现在杀了你,只要等到白龙镇那位捕快,或是那位大人来瞧你的时候,你将我的话说给他们听,他们也就有了查案的方向,甚至直接去隐狼司告我是么?”

夏阳方才被裴元主动承认的话,愣得好一会没有开口,此刻总算反应过来,当下接话道:“告了又如何,便是隐狼司来,也没有丝毫的证据,况且你今晚挨了打之后,一枚淬骨丹便又能恢复,谁能说裴少揍过你了?不过你放心,裴少也不会给你和秦动、王乾见面的机会了,弑杀张召一案,又现了新的大线索,所以你必须被当做重大的嫌疑犯押解到此地,除了我和郡守大人,任何人不得再和你接触。”

“噢,对了,还提醒你一句,你媳妇就在隔壁,一会折辱完了你,还要折磨你那媳妇,这便是你收谢青云为弟子要付出的代价。”夏阳说过之后,裴元没有反驳,当下便接了话,说话当口,一跃而上,踩在了牢房的石质高台之上,掏出那话儿笑道:“之前喝多了,有些憋,麻烦你做一次尿器,好吧。”语气在征询,却不等白逵说话,一股金黄的尿液,就劈头盖脸的喷到了白逵的脑袋上,那尿刺激到了皮鞭抽打出的鱼鳞状伤口,痛得白逵倒抽冷气。而那夏阳也跟着向后一跃,这裴元的举动,他事先不知,冷不防对方这般一撒尿,差点就喷溅到了他的身上,好在他是武者,裴元也没有故意对着他来,这就轻松的躲了过去。看着夏阳这副模样,裴元又是大笑起来,道:“夏捕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一时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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